言峰士郎躺在床上, 有禅院甚尔守在一旁,他可以快速放空大脑进入休眠。
人的浅层意识里,交错的画面有如走马灯闪过, 不连贯的记忆往往在能反应过来之前, 又变成另一段没有任何关联的回忆。
口口把口那个小孩口带过来口
新生海魔得到的碎片记忆, 终于放到最近一天发生的事。
画面中映出一个格外眼熟的家伙,言峰士郎既惊讶又恍然,这不是赌桌上的那个俄罗斯人吗
“怎么,有线索了吗”
见言峰士郎睁开眼睛,禅院甚尔整理好武器库, 准备今天晚上就去活动活动筋骨。
“嗯。”
不仅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昨天为了以防万一, 在游泳馆里放了一只追踪海魔过去, 现在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 对方的目的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不管怎么样, 还是亲口确认一下为好。”
言峰士郎将之前赌桌上留意到的、和刚才在记忆中看到的事说出来,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 表示自己知道怎么解决。
“那我就不跟你去了,路上小心。”
带着小婴儿毕竟不方便, 言峰士郎打算留下来看着小惠。
而且这孩子刚被外人吓到, 正使劲黏着他俩, 把惠自己放在一个地方也确实不放心。
在禅院甚尔临走前,言峰士郎递给他一样东西说
“如果对方确实没想把小惠怎么样, 你又不想随便放过他的话, 就把这个东西拿给他。”
禅院甚尔莫名地接过盒子, 他摇了摇里面, 发现这个像披萨盒一样又方又大,但重量还挺轻的。
“里面是什么”
言峰士郎示意他可以打开看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位咒术师杀手打开纸壳,看见里面是个白色方盒,上面写着纯爱の游戏盒。
“好土的名字,里面是飞行棋之类的东西吗”
禅院甚尔吐槽着打开了白色盒子的封口,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纸板。
手指摸着的感觉像是纸张,但真拿出来的时候,那种硬度却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这是言峰士郎改造过的白纸,上面手绘着螺涅城教本里的内容,是有关仪式和召唤方面的。
而经过他的“创意”改造,只要有人触摸这张纸上的召唤阵,就会自动触发已经提前预注入好的魔力,然后现场召唤出一个植入特定规则的海魔,用于主持游戏和仲裁结果。
此刻因为禅院甚尔触碰了纸张,所以在他惊讶呆滞的目光中,一只带领结的海魔从猩红色的召唤阵中冉冉升起
欢迎各位进入纯爱の游戏
魔力组成的光字浮现在领结海魔头上,这些文字都是根据参考漫画预设好的,有点像简单编程的剧情游戏,根据使用者们的选择不同,海魔头顶会弹出不同的字样。
场景封闭中,游戏开始
恭喜各位本轮抽到的游戏是“不h就出不去的房间”
已识别玩家a与玩家b
请两位玩家从下列选项中选择一项,达成后将进入下一环节,如不进行选择、或两个选项票数相当,那么十分钟后将由裁判随机执行其中一项,以保证游戏能够顺利进行
禅院甚尔瞪着那个莫名奇妙的“裁判”海魔,此时它举起两只触爪上方,赫然各写着一排光字
请a玩家折断b玩家的一根右手指骨
请b玩家与a玩家深吻10分钟
如果现实里人可以震惊到掉色,那么一定是禅院甚尔此时的状态。
“这尼玛是什么鬼东西”
咒术师杀手无语凝噎,他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一个光字b、而言峰士郎身上写着的是a。
不只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光字,连他们所在的房间都转眼不见了。
似乎在那个召唤阵启动的瞬间,他和对方就被强行拉进异空间里,这不会真的是“不h就出不去的房间”吧
言峰士郎给他解释说
“这是来之前开发的新品,文案还没全部做完,不过已经不影响体验了。”
他笑着指了指那个深吻,问禅院甚尔道
“还挺有趣的吧要试试看其他选项吗”
“试你个头啊到底哪里有趣了快点给我变回去。”
禅院甚尔算是看透了他,如果真被这个混蛋骗到,搞不好明天之前自己都别想出这个房间
话说之前怎么没看出对方是这样色的家伙
可恶,一定是被这张脸给骗到了
见他说什么都不配合,言峰士郎耸耸肩,收回裁判海魔身上的魔力,于是绘着召唤阵的纸张也跟着一起复原。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盒子,重新整理装好,禅院甚尔看了看重新变成套房的周围,有点不可理解地问他
“这玩意做出来到底有什么用,不会真有人为了这种东西花钱吧”
言峰士郎自己其实也不太确定,但创业就是这么充满挑战的事。
于是他把游戏盒硬塞给对方
“总之如果不杀掉对方,就让他顺便帮我做一下产品调查吧,这可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好一个合情合理。
禅院甚尔真不想带着这东西,感觉那样他就成了帮凶一样,比起这么恐怖的游戏,痛快把人干掉都显得无比仁慈
“不然只能咱们俩一个选项一个选项地测试,但那样有点费精力,而且评价也不够客观。”
禅院甚尔
为什么还要扯上他
“不,我决定,这么好的机会就让幕后之人独享吧,放心我一定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开门遛掉,生怕晚走一步又要变成神父的实验品。
而此时的米海尔阿鲁巴特夫,对他手下的失败一无所知,正部署着晚上去港口‖交货的事。
他这次待在澳门的时间过长,“白蛇”很可能猜到他的真实目的,除了争夺赌场的特权书外,其实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了带走今晚入境的特殊“货物”。
米海尔本想找机会抓住那个日本人,在飞龙那边制造烟幕弹,可惜对方昨天一天都没出过京鱼酒店。
而今天手下报告说对方和同行的青年出门,把之前见过的小孩自己留在酒店,他顿时想到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如果手下能完成他的嘱咐,今晚飞龙一定会被绊住脚,不会跑来港口打扰他的交易。
当然,就算计划不成功他也有后手,那就是真假密码箱。
但将密码箱掉包并非万无一失,尤其对手还是个心细如发的男人,一旦被识破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年轻的俄国黑手党领袖一身便装,迎着海风微笑起来。
虽然不是很想面对风险,但如果是与那个人的交锋,他无论何时都无比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