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a级雌虫,沙尔卡只需要稍稍注意,哪怕在黑暗中也完全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吵到睡觉雄虫。郁孟若虽然锁了卧室门,但普通公寓门怎么可能挡得住从底层成为少将雌虫呢。
沙尔卡站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雄虫已经睡熟和缓呼吸声,感觉身上难受感觉竟然退去了不少。他握着门把手稍稍权衡了一下就这么偷偷进入卧室是不是对雄虫有点不够尊重,最后还是决定他又不会占雄主便宜,为了拿药而已,于是无声地推开门。
怕门轴在开门时发出声响,雌虫还用力恰到好处地托起整扇门减少摩擦,果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雄虫睡觉时窗帘拉得并不严实这可不好,很容易被对面公寓里住着雌虫偷窥。沙尔卡心想防他倒是防得很用心,可惜也没防到点子上雄主家长辈是怎么想呢,为什么会同意他选择自己这种雌虫为什么让还这么年轻雄虫自己搬出来租住公寓他看起来真不太像能独立生活并且照顾好自己样子啊。
如果是雄虫是自己孩子,他反正是不会放心
想到麦伦医生曾说过他处境艰难,而且他这位雄主还在为钱发愁,沙尔卡不由怀疑难道是雄主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沙尔卡几乎忘记忘记了自己跑到雄主房间里目,看着床上蜷成一团,把被子当抱枕搂在怀里雄虫,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为什么要让这么年轻雄虫受这么多委屈呢他自己、竟然会对雄虫疏于照顾那个郁姓家族、军营里那些雄虫和雌虫、让他从c级掉到d级命运,谁都不肯好好对待他也难怪他会养成现在这样别扭性格,总是习惯性地掩饰真实自己,好像这样就能避免来自外界伤害。
一丝月光落在熟睡雄虫身上,沙尔卡在床边蹲了下来,试探着碰了碰雄虫腰。郁孟若感觉到痒痒,却没有马上要醒过来警惕心,哼了一声,动了两下,然后乖乖翻了个身。沙尔卡轻易达到目,把床上当摆设枕头放到他手边,然后拎起被子,轻轻地、慢慢地盖在他身上。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马上站起来,反而蹲在床边又看了一会,才终于记起自己是来找药,拎起大堆药悄悄退出了沙尔卡房间。
沙尔卡关好卧室门,坐在沙发上,开始一目十行地扫视各种药说明。他找到几样,打开看看药粒,又拿出郁孟若给药盒,想要对比一下睡前自己都吃了什么、吃了多少,以决定该怎么给自己加药。
然后,他立即发现了不对劲。他吃药量,明显和说明书对不上这药量,实在是有点太少了。沙尔卡刚开始以为是郁孟若马虎配错了药,于是又在自己智脑终端上调出医疗记录,与医生给得处方一一对应,想弄清楚雄主都搞错了哪些。
他决定把缺少药量自己偷偷留下来,吃时候补上就是了,不要让郁孟若知道,免得他为自己马虎不高兴。
但仔细读了一遍处方,沙尔卡眼里那点温柔渐渐散去了。他脸上表情渐渐冷凝。他明白雄主想要做什么了,为了验证自己想法,他从小药盒里倒出相关胶囊,捏开对比了一样。哦,原来如此,并不是雄主粗心配错了药,主治医生就是这么开药,他雄主也非常细心,一切都没错,只是他刚开始想错了方向。
是想要彻底用精神力标记他啊。
沙尔卡先是吃掉了能缓解他现在不适症状药,按照自己身体状况留下未来两三天继续要吃份量,然后把一切都恢复原样,把药送回了郁孟若房间,等销毁了一切能被发现证据,他才重新躺回自己被褥里。
沙尔卡觉得心里乱哄哄,难得茫然不知所措。
过去他之所以总是拒绝高等雄虫,就是想要维护自己尊严,不希望自己完全失去属于自己决策机会,完全变成受雄虫支配工具。只要想到哪个雄虫打着彻底标记他主意,就必须要努力掩饰对这个雄虫反感和抵触。
但当他发现了郁孟若打算之后他太震惊了,以至于直到现在都没产生任何反感和抵触情绪,满脑子都是出乎意料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