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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薄荷味抑制剂22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 因为动静有点大,原本迷迷糊糊的安疏也醒了几分神。

    谢君宁将她抱去了卧室,把外套丢到一边, 刚想将人放下,安疏手臂却还吊在他脖子上, 小臂上的皮肤蹭着他的颈脖, 不知是热懵了还是下意识的举动, 反正没放手。

    不仅没放手,还把谢君宁带得一起倒上了床铺, 亏他眼疾手快,迅速用膝盖抵住了床沿。

    因为怕倒下去压到她,他长手长脚的一个大男人,被安疏搂得动弹不得,双手寻着空隙撑在她身侧, 轻声道“疏疏。”

    安疏懵懂地应了一声。

    谢君宁原本想让她放手,看着她眼角还未干的泪痕,顿了一下, 抬起手抚过她脸颊上的红印

    “疼吗”

    安疏慢半拍听懂了他的话, 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顿了下,又点了点。

    这是疼还是不疼

    安疏蹙着眉, 仿佛极其难耐,脸上带着几分红晕, 衬着那几道指印和凌乱的碎发一起, 活脱脱一个活色生香的落魄美人。

    谢君宁低头极轻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他浑身的气压从刚刚进了安疏的房门开始就低得可怕,只是在安疏面前全都极力收敛起来了,面上神色温柔, 眼里眼神却幽深至极。

    他不应该犹豫,应该早点去的。

    怪他。

    “那个畜生,他对你做了什么”

    安疏的信息素紊乱症一发作,发情期必然要来临,人在头脑昏昏涨涨的时候是想不清楚事的,她唇齿含糊,呢喃了句什么,谢君宁没听清,下意识凑近了一些。

    谁料安疏却突然收紧手臂,将两人之间仅剩的那点距离瞬间拉近,于是毫无疑问的,亲上了。

    唇瓣紧紧相贴,温凉的触感传递过来,安疏紧蹙的眉头终于松了几分,仿佛寻到了解决的途径,胡乱在他唇上亲了两下。

    谢君宁呼吸重了几分,拉开了几分距离,捂住她的嘴,刚要开口,又忽然瞳孔一缩。

    安疏伸了舌尖。

    谢君宁轻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低了几分“安老师,你不是要和我解约吗”

    安疏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弥蒙地看了他片刻,又缓缓眨了一下眼,拨开他的手,含糊道“没有。”

    她眼底没有清明。

    谢君宁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他不解上一次中药,安疏明显还存有理智,怎么这一次却看上去像是烧糊涂了

    同样的伎俩,用在安疏身上两次,还真是不择手段得令人恶心。

    谢君宁知道自己也中了药,但刚刚满腔怒火一时没顾得上,现在被安疏这么轻轻一撩拨,瞬间就起了火,轻而易举盖过了心头所有的怒意。

    他回想,大概是因为电梯里闻到的那一阵甜腻的香味。

    柳眉和西门桦谢君宁垂下眼睑,眼底的恶意褪去,逐渐映上安疏的眉眼。

    空中清甜的玫瑰香浓郁而芬芳。

    她大概是不解谢君宁为什么要阻止她的动作,说完那句话后便又用力将他拉过来,刚要重新吻上的刹那,谢君宁偏头躲过了她的动作。

    他不知道安疏醒过来会不会为自己现在做的事后悔,反正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强行和她绑在一起。

    谢君宁没看她脸上一瞬间愣忡下来的神色,只是低头道“把手放开,转过去。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安疏没动,谢君宁便将她的手腕攥住,面色平静地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拉开。

    牙尖刺破刚愈合不久的腺体,薄荷味的aha信息素涌入体内与玫瑰香融合,安疏半靠在他怀里,咬着唇喘气,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腕,眼尾泛红,艳滴。

    窗帘全部拉上了,房间里开着灯,一片寂静,只有暧昧的喘息声愈发浓重。

    一个临时标记结束,谢君宁抬头,舌尖扫过沾满安疏信息素的虎牙,裹着玫瑰花香,轻轻咽了下去。

    他手指从安疏后颈处抚过,低声问“他碰了你哪里”

    安疏仿佛得到了一些缓解,眼底浮上几分清明,低声回“没有”

    谢君宁动作一顿“嗯”

    安疏低下头,攥紧了他的手腕,哑声说“他没来得及碰我你就进来了。”

    谢君宁愣了一下。

    他眼底疯狂的暴虐终于褪去了一些。

    只是安疏的正常维持了不过片刻,便又扭头在他肩头蹭了几下,闭着眼睛哑声呢喃说“好难受。”

    谢君宁回神。

    临时标记没有抑制住她的发情热

    他皱起眉,伸手拂过安疏额前被蹭乱的几根头发,声音低哑,因为药性发作而染上了几分欲色“哪里难受”

    安疏在他怀里四处摸索。

    她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喉结摸到他脸上,动作慢得磨人。

    “哪里都难受。”

    安疏仰起头,半阖着眼看他,神色潋滟。

    她似乎想凑过来亲他,又顿在咫尺外,很小声地说“你帮帮我好不好”

    谢君宁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他眯起眼,视线在她因为啃咬而变得更加红润娇艳的唇上一扫而过,缓声说

    “不好。”

    安疏抿抿唇。

    她眼里的光彩一下就暗淡下来,像是有些沮丧,双手往谢君宁脖子上一环,头埋下去,在他怀里沉默下来。

    谢君宁能感受到她炙热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行动间的轻微摩擦却令人更加敏感,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气息。

    他听见安疏忽然闷声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谁说的”谢君宁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一愣,“这和我帮不帮你有什么联系”

    安疏此时的神态格外像是喝醉了酒,变成了三岁的小孩子,迷迷瞪瞪道“那你帮帮我。”

    谢君宁依旧拒绝“不行。”

    安疏委屈道“所以你就是不喜欢我。”

    谢君宁“”

    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把她的脑袋抬起来,与她湿润的目光对视“我是怕帮了你,就停不下来了。是你说的要解约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万一你明天醒过来,后悔了怎么办

    谢君宁的疯可以针对每个人,别人怎么样他都不在乎,可唯独面对安疏的时候,他做任何事,都会尽全力照顾她的感受。

    他本就是为了让安疏高兴的,而不是为了让她更难过的。

    安疏如果不想他跟在身边

    谢君宁眼神幽暗了一瞬间。

    他大可以耍赖,继续死皮赖脸一段时间,用各种方法反正一定要先把人哄回来再说。

    可现在这种情况,安疏明显失去了理智,他如果真的随心所欲,那就是趁人之危了。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在安疏态度还未完全明确的情况下,他必须做个君子。

    岂料安疏听了他的话,却顿了一下。

    脑海里仅剩的那一丝判断力告诉他,谢君宁现在的情绪并不高。

    她的潜意识让她立刻想要随着谢君宁的话而解释,于是接话道“我没有不喜欢你。”

    她微微坐起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我很喜欢你。”

    谢君宁被她亲得眼睫一颤。

    两个火炉一样的人靠在一起,安疏滚烫的掌心贴在谢君宁脸上,她脸上的神情认真地仿佛在宣誓,炙热的吐息悉数撒在谢君宁脸上“你是第一个,真心不带任何利益目的,对我好的人。”

    红颜薄命的母亲早逝,未曾给她留下只言片语;父亲出轨,是个凤凰男,一腔父爱都给了自己“乖巧贴心”的私生女;被她当做闺蜜的朋友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联合父亲欺骗了自己一年多,想要将她拉下马;想要交往的对象三番两次给她下药,买热搜给她泼脏水;粉丝的爱隔着屏幕,只看到了她露出来的那一面,一旦她人设崩塌,这些爱将全部收回。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感情掏出去,都被践踏过百遍千遍再扔回来。

    从没有一个人,知她爱她理解她、能察觉她所有的心情好坏,哪怕观点不同、也愿意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这两天她看着谢君宁一切如旧的样子,心底其实很愧疚。

    她一直在想谢君宁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其实哪里都好,只是太不真实了。安疏有点害怕。

    她怕谢君宁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个幻影。因为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肯为了她而迁就一切。

    细想下来,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必定也只能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了。

    再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

    安疏似乎还想说什么,又闭了嘴,没再说下去。

    谢君宁沉默两秒,开口问“你是清醒的”

    安疏却慢慢眨了眨眼。

    她的意识已经慢慢清醒了,但是语言和动作并没有。所以她一时没回答上谢君宁的话。

    谢君宁盯着她,轻轻笑了一声“好。”

    “我记住你说的话了,”谢君宁缓缓凑近了一些,嗓音低下来,“希望你明天不要后悔后悔无效。”

    安疏又眨了眨眼,下一秒就被咬住了唇瓣。

    她慢慢闭上眼。

    吻得稀里糊涂间,安疏听见谢君宁在耳边极轻地问了句“想要终身标记吗”

    安疏坐在他腿上,迷迷糊糊的,浑身软得不像话,闻言白皙的脖子根慢半拍地漫上一点绯红。

    她点点头,慢吞吞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草一种植物今日生死时速

    没过程,别想了,绿江不让抠鼻

    审核请看清楚,没写do只写了个亲亲咬了下腺体氛围感也不让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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