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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周一, 褚纱纱准备提着包去上班。

    昨天晚上睡得比平时晚,褚纱纱早上起晚了, 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赶在考勤前打了卡。

    他们公司茶水间里是有小面包的,没吃早饭的公司同时都可以领两个小面包,褚纱纱以前都是在家里吃饭,没有领过公司发的小面包。

    她到了部门里,刚把包放下,端了杯子去茶水间,领了小面包出来, 关系好的同事拿了一张表格让她填“纱纱, 你准备报什么”

    公司到了年底都会举办年会, 每个部门至少要出一个节目上台表演, 节目单有唱歌跳舞,表演朗诵,公司的管理们是评委,会对每个节目进行评价,被评选出来的前几名还有奖品。

    奖品有钱和一些常见的小电器之类的礼盒, 礼盒都是分给各部门的人, 钱就当着部门的活动资金。

    褚纱纱她们是新人,这是第一次参加公司年会。

    褚纱纱拆了个小面包吃了起来, 接了表格, 同事把笔递给她,褚纱纱就填了起来。

    姓名性别都是最简单的, 写到特长的时候,褚纱纱犹豫了,她问向同事“你觉得, 我的优点是什么”

    同事想了很久,她们其实私交不多,就是普通同事,因为差不多时候进公司的,关系比跟其他同事好一些,其实对对方都不算了解,也不知道到底擅长什么,同事思虑良久,看着褚纱纱迟疑起来“长得漂亮”

    褚纱纱若有所思的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对。”

    摸了摸自己这张脸,笑眯眯的“我老公也是这样说的,他当年跟我在一起,就是看中我这张脸了。”

    褚纱纱逼着安毅说的,问安毅喜欢不喜欢她这张脸,安毅被她烦得承认了。

    同事皱眉“不对呀,上次你不是说你老公喜欢的是你的内在美”

    褚纱纱很快找到理由“我又不能把心给他看,他肯定是先看到我外在的优点,在喜欢上我内在的优点。”

    同事被说服了。

    “那你打算填什么”

    褚纱纱也很为难。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特长,其实还挺多的,她力气大,会做饭,长得还好”

    但最后褚纱纱还是填了个长得好。

    年会都是热热闹闹的,她也不能去做饭。

    正式上班前,部门里每个人都交了表格,交到了小组长手上。

    公司年会是有宣传布负责的,布景布台子,年会就在公司大楼旁边的酒店举办,他们各个部门的服装费也是公司出,部门报上去,财务批钱下来。

    小组长发了好几张酒店布置的照片到群里,让他们好好表现,参加完年会就放年假了。

    还有好几天才放假,现在公司的员工都开始浮动起来,恨不得明天就到过年了。

    年前的工作没有多少,褚纱纱一上午就把工作做完了,中午跟同事吃完饭回来,小组长不高兴的站在办公室里,旁边的同事们脸上也不大好看。

    褚纱纱也不管别人的事,冬天办公室有暖气,但大门开着,经常有一点冷风吹进来,中午的时候褚纱纱就不睡午觉了。

    她给安毅打字发信息,问他们在干嘛。

    很快,安毅回了她,说在置办年货。

    安毅还发了个视频过来让她看,他们现在正在外边商场置办年货,商场里边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大妈们在抢购,像安毅他们这样男人出来置办年货的就没有几个。

    公公安平护着孙子小奶包,眨也不眨的看着人,安毅就带着陈扬扫货。

    褚纱纱还看到了陈扬的身影,还唏嘘了一句“陈扬也要开始出来办年货了”

    商场人多,安毅开的免提,陈扬也听到了,一句简单的话他顿时听出了不对劲“褚纱纱那意思,是说我现在不比以前了”

    沦落到跟安毅一样了

    安毅瞥他一眼,淡淡说了句“你听错了。”

    陈扬很肯定“不可能,我没听错。”

    他们跟褚纱纱关系平平,大家都互相看不惯,代如对方,阴阳怪气说几句,陈扬觉得他也能理解。

    安毅就不说话了。

    陈扬本来是跟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在会所里玩的,他是看到了安毅发的消息才抛弃了那些好友找过来。

    他是想亲眼看看,现在这个安毅跟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安毅,到底变了多少。

    陈扬过来后,就被安毅带着,帮他一起提东西,安毅还是以前的样子,沉稳淡定,不好接近,他在商场里挑选年货的时候,就跟他平常看学生的作业,在团队里做事的时候一样,在他眼里,这些年货跟其他那些东西仿佛并没有区别。

    陈扬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年货还有这么多花样,什么贴纸礼包,什么糕点礼包,特产,家里吃的,专门送人的大礼包之类的,连毛巾袜子都能凑一个大礼包,专门给过年办酒席的人准备的,客人到酒店吃了酒席一走,这个礼包就直接送出去,体面又好看。

    陈扬看得眼花缭乱。

    最后安毅办了一车的年货,陈扬也跟着买了半车送回去。

    临走他还跟安毅约定好了“过了年我们找个时间也聚一聚,严华他们都说约你好久了,一直约不出去。”

    安毅放假后每天都在家里带儿子,小奶包还小,严华他们去的地方他不能去,他们约了好几次安毅都没空。

    安毅现在还是摇头“那几天可能没空。”

    陈扬“怎么没空啊,你们家亲戚都在一个城市里,我们约晚上。”

    安毅说“今年过年我们回菀城过。”

    褚纱纱就是菀城下边的小县城出来的。

    陈扬啧啧两声,有些好奇“你妈就不说”

    柳平燕现在还在娘家住着,听说还没有消气,她跟二表哥他们说的,今年她不回来过年了。

    安毅没说话,陈扬误解了,以为安毅是因为褚纱纱要去菀城那边过年,皱眉皱了很久,迟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其实吧,我们男人还是应该要有主见,你说是不是”

    安毅偏头看他。

    陈扬心一横,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当妻管严要被人笑的。”

    安毅“”

    陈扬还问到安平面前“叔叔你来评评理,我说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咱们本地男人那是出了名的有性格,有脾气,都是男人当家作主的,要是被女人压到头上,肯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他挑眉看了眼安毅“你看我叔,结婚几十年了,那在家里肯定是说话算话的人,你要跟我叔学着点。”

    “对吧叔。”

    安平“”

    安平清了清嗓子,在陈扬需要他“主持公道”的眼中,不赞同的道“我觉得吧,咱们早就男女平等了,你这思想觉悟不高啊。”

    安平当然不会承认,他在家里就是被柳平燕给压在头上的,在他们家,都是柳平燕发号施令的。

    他不是怕老婆,也不是气管炎。

    他只是学会尊重。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安平顿时就想开了,没错,他就是比他们圈子里的人更尊重人“陈扬啊,你可千万别学你爸,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都是老古板的思想了,那什么都亡了,你们现在这些孩子,为什么找不到老婆,那还不是因为太挑了,你们性子太傲了。”

    “我听说人家楚风都找到女朋友了。”

    潜台词是,圈子里著名的花花公子都找到女朋友了,你们这些人还比不过人家楚风一个花花公子。

    而且许云是留学回来的,有文化,还有正经工作,陈扬他们要是找的女朋友比不上许云,还要被人说他们连楚风都比不上。

    花花公子楚风,凭自己一己之力,把这个圈子里的女朋友人选身份拔高了。

    褚纱纱在微信上又问了几句,问安毅买了些什么,还有哪些没买的,商量完,下午上班时间也到了。

    小组长站了起来,背着手在部门员工身上打量“趁现在大家都在了,说一件事。”

    他还看了褚纱纱好几眼。

    褚纱纱心里顿时一跳。

    小组长阴阳怪气的“你们交上来的表格我都整理了,有些人在自己的特长下边没有写任何特长,只写了自己长得好,这是优点,但不是特长,希望你们不要乱填乱写。”

    同事朝褚纱纱看过来。

    褚纱纱小胸板一挺,小脸十分正经。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把姿态稳住。

    同事“”

    她悄悄移过来“你真写了长得好”

    褚纱纱眼一眨,正儿八经的回她“当然不是我。”

    她是不会承认的。

    小组长把自己的表格拿在手上“现在,我们来报名了,我们部门一共准备了两个节目,一个是唱歌,一个是跳舞,想上台唱歌的举手。”

    小组长拿着笔把举手的人都登记下来。

    “那现在跳舞的举手。”

    关系好的同事举手了。

    小组长登记完,数了数人数,又对了一遍,喊住了褚纱纱“唱歌和跳舞,你怎么都不举手”

    褚纱纱很是理直气壮“我不会。”

    小时候褚纱纱也被她妈赵芳芳女士送到培训班去学过几天舞蹈课的,但是褚纱纱在跳舞上没有天分,一个星期都没坚持到就被送了回来。

    她上初中后家里才开上了小超市,赚了钱,学舞蹈已经晚了,人家要学跳舞的,小时候就会送过去,基础早就打好了,她现在都定型了,学不出来了。

    赵芳芳又送她去学了声乐,刚开了口,声乐老师就说她不适合。

    所以,唱歌和跳舞她都不会。

    小组长“”

    小组长不高兴的在表格上写了写,直接定下来“跳舞差一个人,你去跳舞,不会就跟着学,我们还要培训好几天呢,培训完了还会先彩排的。”

    褚纱纱被划分到了跳舞组。

    小组长和几个会跳舞的去选舞蹈和音乐了,公司年会定在星期五晚上,现在还有三四天时间,时间很赶。

    他们下午就要把歌曲和舞蹈定下来,下班后就要开始培训。

    褚纱纱无精打采的跟安毅说了晚上要晚一点回去的事。

    安毅安慰她一下,说晚上来接她下班。

    说开以后,他们现在感情比以前还好,如胶似漆的,经常发消息,打视频电话。

    褚纱纱笑容满面的挂了电话。

    同事推了推她“走了,学跳舞去了。”

    庄晴也被划分到了他们跳舞这组,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褚纱纱本来是安排在第一排的,学了几个动作后,教她们舞蹈的同事商量过后,把褚纱纱安排去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都是跳舞不好的同事。

    学到晚上九点,大概的动作已经熟悉了,同事们也提着包下楼了。

    褚纱纱家里近,她不用去赶车,慢悠悠的提着包跟在后边,同事揉着腰“早知道我也偷懒了,跟你们一样躲去最后一排就好了,这舞蹈也太难了,还是流行舞,扭来扭去的,那个金兰她们平时上班都浑水摸鱼的,现在跳个舞还知道上进了,比平时上班还要勤快,她们图什么。”

    褚纱纱完整的把动作都记在了心里,现在十分骄傲,闻言她思考了下,“可能她们更擅长跳舞吧。”

    同事“是么”

    褚纱纱也看向她,认真点点头“是。”

    出了公司大楼,安毅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褚纱纱跟同事分开,高高兴兴的上了车,刚准备跟他分享一下今天学跳舞的事情,随即又带笑的脸一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老公,我好累了啊,我现在腿特别疼。”

    小妻子就是这样,高兴的不高兴的她都会说出来,很少会憋在心里,为人十分真实。

    亏陈扬还觉得小妻子不好,说她有心计,把他带坏了。

    她这样耿直,哪里能带坏谁

    安毅看着她“那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褚纱纱朝他漾开笑“好。”

    几分钟的车程,很快他们就到家了。

    安平带着孙子小奶包在房间里玩,安毅扶着褚纱纱坐到沙发上,提了医药箱过来,抬了她的脚。

    褚纱纱是穿高跟鞋上班的,在办公室也没有另外放一双鞋子,大办公司公司里同事多,公司有明文规定要着装整齐,除了经理往上级别的高层领导有单独的办公室,可以在自己办公室放鞋子外,普通员工是不行的。

    褚纱纱没说假话,她穿了高跟鞋学了舞蹈,现在脚背上都红了一片。

    安毅轻轻抬着她的脚,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是捧着一尊瓷玉一样,生怕破了碎了,弄疼了她一样,褚纱纱忍不住抽了抽脚“老公,其实,其实我不疼了。”

    “别动。”

    安毅没放开,把她的脚放在他腿上,拿了喷的药水给她喷了一层,指腹轻轻在脚背、脚腕处按压,等干了又喷另一种药水,反复按压吸收。

    等一双脚都上了药,他才把她的脚放下,把医药箱放进柜子里“好了,你先不要下地,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安毅的目光从她鞋柜里一排的高跟鞋,半高跟鞋上移到几双平底鞋上,沉吟片刻“跳舞还是不要穿高跟鞋了。”

    “你说呢”

    褚纱纱本来也打算明天换鞋子了,她脚上是红了一片,但因为穿高跟鞋习惯了,其实红一点也正常,女生穿了高跟鞋后的正常反应。

    也就是穿了高跟鞋学跳舞比平时的不舒服多了几分。

    安毅不知道,他是真的以为她脚痛了伤了,才会这样小心翼翼,褚纱纱有几分心虚,靠在他肩上,十分乖巧的应下“好,不穿了。”

    她乖了没一会,又开始喊了“老公,我腰也疼。”

    安毅一顿。

    房间里还有他爸跟小奶包的声音传来,安毅在她耳边悄声说“那回房里,我给你按按。”

    褚纱纱得逞,双手环上他脖颈“那你抱我进去。”

    安毅把人揽住,面上带着无奈,低低的哄她“爸和儿子还在呢,让他们看到了不好。”

    “不嘛”

    安平把孙子哄睡着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他听到门口有动静,知道是安毅把儿媳妇褚纱纱接回来了,准备跟他们说一声。

    他刚出门,就见到在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人。

    安平忍不住老脸一红。

    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不分场地的喜欢搂搂抱抱,安平一直以为儿子安毅性情冷冰冰的,没想到他在家里是这样的模样。

    儿子儿媳妇感情好啊。

    安平忍不住唏嘘,想到了自己身上。

    他跟柳平燕也曾经有过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候,那也是他们刚结婚的头几年,柳平燕在家里表现得十分柔顺,安平那时候也格外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娶到了温柔的妻子,马上还有儿子要出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是家庭幸福美满的人。

    事情还得儿子安毅出生后,没多久他就发现柳平燕完全不是表面上那样温柔了,整个人变得十分强势,柳平燕一强,安平就弱。

    第二天,褚纱纱享用了一顿安毅一早做好的早饭,亲了亲儿子小奶包,这才提着包上班去了。

    他们这几天都要排练年会的舞蹈,每天晚上都要练舞,要很晚才回来。

    小奶包他们幼儿园经常会学舞,六一的时候还会登台表演,对于跳舞这种事习以为常,妈妈说他们公司要排练舞蹈,小奶包很轻易就接受了,还朝她摆摆手“妈妈,你要好好跳啊。”

    “奶包会给你打分的哟。”

    褚纱纱朝他勉强笑笑“妈妈会努力的。”

    她要是跳不过儿子小奶包,是不是特别丢人

    第二天排练舞蹈,褚纱纱明显进步了一点,虽然在教舞蹈的同事眼里,她现在还是只配待在最后一排。

    但是她努力,她的同事们比她更努力。

    年轻的女同事们,有年轻活力的身躯,跳起舞来比她们接受得更快,身姿也更加的灵活。

    她们在年会上跳的舞蹈是要录下来,到时候人手一份,是要带回去给家里看的,部门的同事们要是都跳得好,只有她跳得差,拖了整个部门的后腿不说,她也十分没有面子。

    褚纱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休息的时候,她悄悄跟同事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跳得很差”

    同事一脸震惊“你要干什么”

    “这可是事关我们整个部门的荣誉啊”

    褚纱纱“”

    褚纱纱跟她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信不信。”

    同事看她的目光十分不信。

    之后的跳舞,褚纱纱发现同事经常看着她,只要她有一点划水或者动作不规范,同事就大义凛然的举报她。

    “褚纱纱抬手的姿势不对。”

    “她没有弯腰。”

    “”

    褚纱纱“”

    褚纱纱受到了额外的关注,教舞蹈的同事把她从最后一排调了出来,单独教她每个动作,还很喜欢让她一个动作就做上十来遍,或者让她维持一个动作不动,感受力道和位置。

    这不就只是一个公司年会吗

    她们是上年会舞台还是电视舞台

    褚纱纱后悔了。

    因为公司年会临近,只有两三天的时间给她们唱歌跳舞,时间紧迫,下午在完成了公司的工作后,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开始练习起来。

    第三天小组长把她们上台的衣服拿了回来,让她们试衣服改大小。

    公司出钱租的衣服十分影楼风,就是在普通的租赁演出服装公司租的衣服,特别适合线下的登台表演服装,没有大小码之分,大部分人都可以穿上,大了就用别针进行适当的收缩,勾勒出腰线来。

    旧干干的,已经穿过很多次了,小组长说的“财务拨下来的钱没有多少,大家就将就一下,衣服虽然破了点,但是大家还是要好好爱惜,等表演结束后还是要还的。”

    褚纱纱也去试了衣服,她们跳舞这一组的衣服是现代装,里边是一件漏脐装,外边还有个黑色皮衣马甲,下半身是黑色的皮短裙,鞋子配的是短靴。

    她身材偏廋,上半身刚好合适,下边裙子稍微有些大。

    换了出来,褚纱纱还扯了扯裙子,觉得这条短裙太短了。

    就刚好把屁股包下一点,动作稍微大一点,裙子就要往上抬,太容易走光了,褚纱纱走出来又去卫生间换回来了。

    她还没穿过这样短的裙子。

    唱歌组选的是民歌,他们的衣服租过来的也是民族服饰,挺好看的。

    同事也觉得裙子太短了,尤其还要上台跳给公司的高层看,以后在公司里也经常能碰到,怪不好意思的,等褚纱纱出来,还悄悄问她“这衣服怎么办,真要穿吗”

    褚纱纱目不斜视,记恨着她那天告状的事,气哼哼的从她旁边走过。

    同事讨好的拉住她,跟她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我就是觉得大家都练习了这么久了,要是跳太差了,我们会被其他部门给笑话的。”

    褚纱纱还是生气,但是她也知道同事说的话是真的。

    一个公司里部门太多,每个部门都不一样,有时候还会有摩擦,大家都想把对方给比下去。

    见她脸上有些松动,同事又赶忙说了些好话。

    褚纱纱就听不得好话,被同事说了一堆好话,她内心虚荣心膨胀,最后勉强原谅她了。

    “先跟小组长问问,让他去再去借长一点的裙子,太短了我不穿。”

    小组长本来还不愿意的“不就是短裙么,你们女人经常穿的,现在跳舞穿一穿又不碍事。”

    褚纱纱十分硬气“反正我不穿,你爱穿就送给你穿。”

    她抱着胸,十分骄傲“不换我就不上台。”

    明白白的威胁。

    小组长“”

    最后,小组长答应了再去影楼看看。

    他要去租赁公司先看过了,借来的衣服还是放在她们自己手里的,回家的时候,褚纱纱本来准备把衣服放到公司里,想了想又提了一袋回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小奶包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正好,褚纱纱把袋子放到沙发上,他随手扔的,袋子倒下去,正好把裙子给漏了出来。

    小奶包很有礼貌的要把裙子给妈妈装进去,一提到手里,小奶包还没看到过,问褚纱纱“妈妈,裙裙。”

    安毅在给她削水果,扫过来顿时皱起了眉。

    褚纱纱把袋子拿过来,让小奶包装进去,跟安毅嘀咕“这就是借来参加公司年会的裙子,太短了,我才不穿。”

    安毅目光一闪,眼眸里有些别样的情绪“嗯,不穿。”

    夜深,安毅到客厅里喝水。

    安平最近经常睡眠不好,半夜三更的起来,在客厅里走一走,因为是柳平燕的事,安毅他们也不好劝。

    安平跟他打招呼“喝水呢”

    安毅点点头“嗯。”

    良久,他加了句“爸,你也早点休息。”

    正要走,他爸安平把他喊住了。

    安平似有些难以启齿一样,脸上表情表换,最后在安毅的目光下,他咬了咬牙“我、我就问问你。”

    安平经常看到儿子儿媳妇相处,十分羡慕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家庭氛围,这句话已经憋在他心里好几天了。

    他不耻下问

    “你们平常在家里是怎么相处的”

    安毅觉得这句话十分耳熟。

    想了想,他用他爸安平曾经回答过他的话回答他。

    听话,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