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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秋音真辉真诚地认为这男的应该去乌干达的密林和大猩猩玩相扑,被大猩猩努力拍击过后,他的脑子说不定会清醒一点。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她床底下埋伏就为了吓她,这得是有多小学鸡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还有,他胸好硬。

    倒不如说所有有肌肉覆盖的地方,都很硬。高中男生的躯体就是这样,处在发育的疯涨期,坚硬得像堵墙。她上次不慎撞到夏油杰的后背,当场两道鼻血就下来。

    漆黑的室内,少女柔软的躯体几乎要被五条悟揉进身体里。

    她的头被死死摁在五条温热的颈窝中,鼻间满满的都是与她如出一辙、高专统一的皂角香气,只是多了一股淡淡的、甜滋滋的好闻香气,兴许是吃多了甜食的缘故。男人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箍住腰身,像是过山车的安全带一样扣得死紧,以至她的上半身与他紧密贴合一丝空隙也不留,热得要命。

    秋音真辉此时此刻真实对五条悟动了心。

    杀心。

    大热天你做什么不好是打算捂死她吗她究竟在哪里得罪过这个同学

    但考虑到己方和敌方差距悬殊的战斗力,她只得在他硬邦邦的怀抱里假装顺从。

    抱就抱吧也不会少了块肉就是热了点,等三年之期一到她定然联合夏油杰将五条悟打得哭爹喊娘

    接着,她的耳尖就被试探性地轻轻咬了一下。

    耳朵上传来的奇妙触感女孩全身一僵,活像是被咬住致命弱点的小鹿,苦于这个姿势无法踹到对方,只能下意识用手想推开这个神经病。

    推不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纵使出了几个月任务长了不少肌肉、整个人都蜕变成另一副模样,还是宛如蜉蝣撼树,纹丝不动。

    她太弱小了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力量

    五条悟没有停止动作。

    她在黑暗里看不清东西,这使得她的触感越发敏锐。

    他像是一只慢条斯理准备进食的大型猫科动物,决定从弱小猎物的耳朵开始进餐。那股甜蜜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扑面而来,热气随着他呼吸起伏的频率扑到秋音真辉的脸侧,轻拂她耳畔没扎好、偷偷溜出来的碎发,化为双倍的痒和热,他轻轻地用她脆弱的耳骨磨了磨牙。

    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女孩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决定明天就在训练清单上增加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下蹲100个,然后跑步10k。

    她就是不要她这头乌发也要将五条悟摁在地上揍今天这种耻辱她记住了

    兴许是此时的隐忍让五条悟误会了什么,这孙子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颤得厉害,活像个偷税犯。

    住口啊你的cv是中村悠一又不是子安武人

    趁着五条悟笑时手臂放松了些,秋音真辉迅速抓住这一破绽,以他还在颤抖的胸膛为支点坐了起来。她预判了五条悟的预判,非但没有往后退反而迎男而上,像是动物园饲养员检查大型猫科动物牙齿生长情况一样用手钳住五条悟的下颌,微微用力让他张嘴。

    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警察叔叔要是把他拦下来吹一口气酒精测试仪就要闪红光。

    五条大少爷刷牙还挺勤快,至少不难闻,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光这一点就比瀞灵廷的一帮糙汉好很多。由于经常在庆功宴上负责抗那些醉成一滩烂泥的兄弟们回去,也见识了醉汉的世界层次喝醉了酒硬吵着要吃柿饼、跑进路边的柿子林爬上树假装自己是柿子、冲出去磨刀打算把所有比他高的人的小腿砍断

    醉成什么样哭着躺在地上骑自行车的都有,所以秋音真辉意外的对喝醉酒的人非常宽容,毕竟人不能和醉汉计较。

    但五条悟喝醉了原来会抱着人狂啃,和他一贯的少爷形象不太符合吧女孩不由得有些咂舌。

    兄弟,几盘菜啊喝成这样是觉得下酒菜里差点猪耳朵吗

    她现在坐直了身子,得以在一片漆黑中与失了智的五条对视。

    这个场景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动物纪录片里被肉食动物盯上的猎物。

    根据赵忠祥老师所说,她现在要做的恐怕就是保持对视、努力膨胀自己的身体、并且发出较大的噪音展示自己的实力。

    但是半夜嚎叫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事情恐怕只有操场另一端的两个恶劣dk才能做得出来。

    秋音真辉一边观察着五条悟是否有俯下身子准备狩猎的攻击前摇,一边在脑内天人交战。究竟是现在叫醒学姐和隔壁的硝子被两人围观和醉酒五条对峙比较社死、还是现在继续被咬可怕。

    她仔细思考了利弊,要是被发现半夜坐在五条悟怀里和他锁死,她大概会当场带着社团转学去京都校。她能容忍五条悟喝醉酒咬她不代表她愿意和五条悟锁死。

    和五条悟这个小学鸡锁死是什么噩梦她人生的污点已经很多了不想再增添这一个

    很不幸地,学姐醒了。

    她在一片死寂的寝室里、听见另一张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学姐要下床了。

    面对光速冲到她面前即将给她打一套军体拳的社死现场,她下意识地想和这个锁死对象保持距离,趁着他怔松的机会,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

    黑暗中,她不慎绊了一跤,身体失去平衡歪倒在学姐的床铺,头直接磕在床垫上。

    但是不痛。

    学姐的席梦思不愧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她摔得那么实居然毫发无伤。

    但显然床垫不会自带温度,即使在如此炎热的夏天,也是如此。

    她后知后觉垫在她脑后的是一只干燥而又温暖的手。

    这只手关节粗大手指纤长,指甲修剪短而齐整

    显然不是学姐的手。因为学姐前两天刚贴了甲片,一时上头还差点拉着她一起贴。

    她甚至不需要仔细思考就能意识到这到底是谁的手,一瞬间很想冲出门看看这间房间到底是男寝还是女寝。

    下次,一定要多带点下酒菜。一个两个喝成这鬼样她都嫌丢人。

    “所以,你们在干什么”温柔托着她头的夏油杰如是说。

    少女隐隐约约察觉夏油语气里的风雨欲来,上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宰了两头一级,从战场上多次死里逃生的直觉告诉她,她现在保持沉默是最佳选择。

    夏油杰也没打算等两人的回应。他带着一股自己也不明白的气恼弹指,寝室便骤然明亮了起来他用咒力打开了灯。

    然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原本坐在秋音真辉床尾的角落、头发乱如鸟巢的五条大少爷脑袋一歪,眼睛忽然闭上,脑袋结结实实磕上了墙壁,发出一声脆响。

    鼻息悠长,显然睡得很沉。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揪着五条悟的耳朵把他拖了出去。就是喝醉了也不是能骚扰同班同学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