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话说中了她的心思,又或许是她畏惧于他轻易将她弄死的暴力手段,女人张嘴结舌,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
“我我们”
杨烈突然眼珠子一瞪,男子力凶猛爆发,道“我什么我,要走现在就走,要不想走就安安分分的住下来,把王彤姑娘照顾好,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们偷偷在她身边嚼舌头,把她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那时我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哼”
说着一掌拍在旁边一张木椅的扶手上,整个木椅突然变得焦黑,很快便化作灰烬,纷纷扬扬落在地面,堆起薄薄的一层。
整个过程不过只花了数秒时间,没有一点明火燃烧,却呈现出被烧得干干净净的结果。
几个女人,门外她们的家人们,都看见了这一幕,直击他们心中,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这和他们“和颜悦色”讲道理的是什么人。
在真正见过他的手段之后,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在和他们讲道理不然直接给他们一掌就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了。
而人家之所以有这样的耐心,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偷偷看了眼低头站在屋中想要让自己原地消失的王彤。
一声也不敢吭了,老老实实回家里呆着。
而后,王彤就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还傻呆呆的呆在这“虎巢狼穴”之地,不由得感到身子一寒,顺着墙角就要赶快溜掉。
“等等。”杨烈喊道。
听到这声音,她却仿佛被狗咬了一口,反而跑得更快。
“站住”杨烈喝道。
王彤老实了,终于停住了脚步。
“过来,这边坐下”杨烈指着旁边一张空椅子,命令道。
王彤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坐了下来,悄悄将怀中的孩子抱紧了些。
杨烈大马金刀的坐着,指挥若定,豪气干云。
见她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一点反抗都没有,他反而摇头道“你这样一个女人,就这么孤身一人走在外面,立刻就要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你难道连这样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吗还昏了头被人拿闲话一激就嚷嚷着要走,你没长脑子吗,就是你自己不在意,你还有个孩子呢”
这一通训斥简直不留情面,就差点没被指着鼻子骂“白痴”了。
娇俏小寡妇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反驳,心里却委屈,我住在这里,就能剩下点骨头渣吗
杨烈喝了口茶,继续道
“既然话已经说开,我也不妨明言,我确实觉得你这个人不错,虽说懵懵懂懂没脑子,可却能做个贤妻良母你那什么表情,你扪心自问,自从我留你住下以来,哪次我不是规规矩矩,难道你还怕我半夜翻你窗户吗
以后也别动不动就提走人,去紫塞城寄人篱下、前途未卜很好玩吗
你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有我在,对你来说,这里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
以后你若觉得我这人还算合意,我就娶你,你前夫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和咱们以后的孩子一视同仁,你要始终看我不上,喜欢当一辈子的寡妇,那也随你,你把孩子养大成人,他以后若是有资质我也叫他修行习武,给他一条出路,无论怎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孩子,这绝对比你去紫塞城搏一个未知前途稳妥许多。”
娇俏小寡妇低头坐在那里,心里想着,为什么我看你不上就要当一辈子寡妇,天下那么多男人
不过,这点小小的抬杠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口的,以这男人现在的状态,应该会被打一顿吧
“都听明白了吧”
“嗯。”她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正在这时,她怀中的孩子紧闭着眼,却开始张牙舞爪低低哭泣。
杨烈看了一眼,道“应该是饿了,去吧,回房里给孩子喂奶。”
“哦。”
娇俏小寡妇低低应着,抱着孩子轻手轻脚的回屋里去了。
不闹腾了。
清静了。
杨烈对一直坐在旁边的伙伴们道“继续,咱们继续说事。”
可旁边的伙伴们却依然保持着目瞪狗呆的神色看着他。
杨烈摸了摸脸颊,疑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
“杨哥,你今年三十六岁吧”伙伴们问。
“对啊。”杨烈道。
“怎么在岛上的时候一直没想着娶一个呢”伙伴们再问。
“怎么没想,大学的时候追了一个,后来毕业工作先后又经人介绍了两个,结果都不成功,再后来干脆连个介绍人的都没有了。”杨烈无奈道。
“哦。”伙伴们若有所思的点头。
“岛上什么都好,就是女人们太矫情,明明和她们谈结婚一辈子的事情呢,却偏偏带着你绕了半天不点题,把人累个半死,最后还说我的不对,可明明是她们不心诚才对啊最后那个还说要在闺蜜圈里封杀我,让我一辈子讨不到老婆,孤注一生,然后就开始在女人圈里传我坏话,你们说,这女的简直有毛病,对不对,即便结不了婚,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给我下眼药,哎,简直不可理喻”被勾起了这个话题,杨烈忍不住也想发个牢骚。
“哦。”伙伴们眼神中带着明悟,齐齐点头。
心里想着,原来如此。
杨烈问“你们,这些女的是不是不可理喻”
伙伴们点头,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杨哥,真男人”
杨烈笑着摆了摆手,道“不说了不过,王彤姑娘确实比岛上那些女的看着顺眼。”
议完正事,大家各自散去,各忙各的事情。
杨烈回到书房,却看到莫渊笑吟吟的坐在那里,随意翻着一本账册,罗红英坐在一边,看到他进来,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杨烈笑着走过来,道“会长,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又看向罗红英,道“罗红英姊妹,你可是第一次来我这里,稀客稀客。”
头已经扭到一边的罗红英又是冷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得更过去了些,直接拿后脑勺对他,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