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大家看他的眼色又有了变化,而且,目光都变得越发凌厉。
反倒是那仿佛能够看透他心灵的神秘“廖先生”给他了解了围,只听他说神色平静,并无任何恼怒,道
“既然你已经宣誓效忠,那就算是自己人。我说过,我们组织是讲人情味的,对于自己人,我们并不吝啬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且,你也只是心思活跃了些,还没达到背叛阵营的程度,这甚至不需要将你囚禁起来进行强制的劳动改造,只需要你自己时时自查自省,周围这些同伴做好监督,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就不难对自己完成改造,坚定对组织的信念。”
闷墩汉子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我一定时时刻刻自查自省,争取尽早完成对自我的改造。”
其他人也都点头。
“我会认真盯着他的。”
“我们都会认真盯着他的。”
所有人心中却都不约而同浮出一个念头,果然能够看透一个人的灵魂,这个猜测证实了,那么其他猜测若是真的犯禁触线,有很大可能也会被证实,只不过那时就不会如此这次这般轻松好看了。
可怕。
每个人都开始主动积极的扫除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廖志远最后还对一脸郁闷的闷墩汉子道
“你也不用太过沮丧,你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而且,多半都是出在真正的聪明人身上,他们天生思维灵活,又太有主见,表面是一套,心里面说不定有十几套,很多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把握不住自己,自己给自己抬杠,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这其实是没有把真正的聪明才智用在正确的地方,自己把它给消耗掉了,我们督促你时时自查自省,坚定自己的心志信念,这样你就可以把聪敏才智用在真正正确的地方,对自己,对他人才有价值,这才不枉你天生的聪明才智。”
闷墩汉子这一次真正的心悦诚服,诚心诚意的鞠躬道“是,多谢先生教诲。”
见此,马韫心中也是高兴,却对廖志远道“廖先生,我这个没有与你们商量,就给定下了许多决定,包括涨工资、沼屯管理、棚户区管理这些事情”
廖志远道“老马你考虑得非常周全,这些都做得非常好,就依你说的办。”
马韫道“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光是涨工资一年就要多出两个亿左右,另外,要专门组建对沼屯、棚户区的管理,也需要招人花大量的钱,相比赵建之时,这些都是额外的开支。”
他虽然先斩后奏,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的,不能真的装糊涂,不然他现在对下面允诺得轻松,“廖先生”他们却死死抓住钱袋子按照赵建之时的定数发放,那他也就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了。
廖志远郑重看向马韫,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道
“老马,还有大家,都把我们想得太坏了。确实,按照现在的势头,咱们这个不起眼的棚户区每年能够创造几十亿的财富,现在真正用在你们头上的,只有三四亿,即便按照老马这些构想实施,最多也就六七个亿,还会有很大很大一部分的剩余。
我们也确实需要掌管这些财富的使用,但这是为了让其发挥最大的效益,而不是真正贪图这些钱,最终,还是会反馈到你们身上的
因为不能给外界造成咱们这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巨变的印象,一切都得进行在暗处,得多一些小心和防备,而且不能急躁,得一个个计划慢慢来,其他计划都还在筹谋酝酿之中,不过,有一个计划我们已经准备正式实施。”
说着他跺了跺脚下的地面,道
“我刚才出现的方式你们也都看到了,足够隐蔽组织上已经决定,凡是正式加入学习小组的成员,尽可能将住所搬迁到一个区域内,在其家人也对我们效忠盟誓之后,我们会在每人家里开一条隐蔽的地下通道,给你们开辟专门的地下活动空间。
不仅是消遣娱乐,更重要的为你们及你们的家人一个学习实践的机会,你们的妻子儿女,兄弟姊妹,可以学习以前想要学习的技能,从事他们想要从事的工作,摆脱这种禁锢之苦,只要他们能够胜任,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工作。
另外,我们还将开设地下学堂,对所有有需要的人进行完整的文化知识教育,传授武学功法,对于那些有资质、有心性、年纪也合适的人,我们还会给予重点培养,包括武师乃至大武师境界强者的悉心教导,各种修行资源的
这一些,你们都可以享受,不用支付任何额外的代价”
屋中所有人都怔怔的盯着地面,思维再一次停止了运转。
这是天堂吗美好的简直不敢去想象
若真如此,甚至哪怕最终只有对方承诺的十分之一,也已远远超过他们心中的预期。和这样的前途未来比起来,其他一切,那些损失啊付出啊又都算的了什么
“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人激动得甚至有些颤抖的问道。
廖志远道“我无需对你们撒谎,我现在也不想说得更多,咱们都拭目以待,用事实说话”
那人激动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道“若真如此,若真真能像您说的那样,就是让我把这条命豁出去我也愿意啊”
“我也愿意啊,我这一条烂命全部豁出去我也甘愿啊”
其他人也都纷纷激动的附和。
廖志远满意的点头,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停住了。
道“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如此说着,地面再次出现一个窟窿,他跳了进去,最后却是单独对马韫传音道“今晚我们那里会有一个会议,上面特别点名,允许你参与,到时我来接你。”
“会议什么会议”马韫心中嘀咕。
当地面那个窟窿消失,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被“廖先生”勾起的美好画面里。
砰砰砰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马主管,三管事让我给你送伤药来了我给你放门口了,直接将药膏涂抹到伤患之处即可。”
然后,再无声音传来。
屋中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一个靠门最近的人轻轻打开了房门,屋外一个人也没有,那些护卫依然远远的站着。
在门口地面上放着一个瓷瓶,他将其拿在手上,再次将门反手关上。
众人的眼神都盯着他手中的瓷瓶,内里却有光芒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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