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4、第044章
    二合一

    裴砚礼策马到了另一条路上, 悄无声息的从树干缝隙间悄悄往这边看来。

    他的确是不太清楚,今日秋狩是提前准备了两月有余的大事情,一早就已经着人将这里面清理干净, 为何会在这又遇见这番做派的女子。

    听见那边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裴砚礼竟有种少年时偷听墙角的感觉。

    扯了扯嘴角, 刚一抬眼就看见了刚刚跟他分开的裴岑远。

    他慢慢策马走过来, 因为距离有些远, 裴砚礼只能看得清楚, 他瞧见那姑娘后面色微微变了变, 像是饶有兴趣,又像是心生怀疑。

    裴岑远或许是最近诸事不顺,连带着防备心理都散去不少,他翻身下马走近那姑娘,刚伸手抚上那姑娘的肩头,看样子应该只是想要叫醒她。

    毕竟这围场里头, 喂养的不仅有兔子狐狸, 还有老虎。

    裴砚礼偏了下脑袋,仔仔细细的看着裴岑远的动作。

    下一瞬, 没等他多想,躺在地上的女子睁开眼睛,在此时醒了过来。眼神略微有些迷离, 竟然就那么伸出手抱住了裴岑远的腰腹。

    这幕场景实在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裴砚礼面色闪过嫌弃, 还想要再看看裴岑远什么反应时, 刚从狱中放出来没什么心情骑着马四处晃荡的裴缙奚就朝这边遛了过来。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清楚裴岑远的背影, 以及他微微弯着腰抱住那姑娘的姿态。

    裴缙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三哥你如今玩得这么开吗”

    闻言,裴岑远立刻松开手, 回头看过去。

    只见裴缙奚像是受到了格外大的冲击,他正欲解释,就看见裴缙奚的眼神变得慌乱起来,而他身侧,发出沉闷的一声“砰”。

    裴岑远回头看过去,适才还主动拥住他的女子侧过身子倒在了地上。

    而她的嘴角边,是鲜红的血迹。

    裴缙奚骤然大呼“三哥你你居然杀人了。”

    “你胡说”裴岑远此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仅剩下知道不断辩解,“我适才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在这里了,我没有动她,我怎么可能杀人。”

    “我亲眼所见你还要骗人吗”

    裴缙奚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似的,着急忙慌就要往回赶,边走边说“我现在就回去禀明父皇,三哥你如今心狠手辣,居然在这儿都不放过。”

    裴岑远气急,这些也算是终于明白过来,定然是有人给他设了陷阱让他往里跳。

    思及此,他忍无可忍的往那女子身上踹了一脚,而后翻身上马急急朝裴缙奚追了过去。

    这事情转变的速度之快,甚至连一旁看戏的裴砚礼都没能转过神来。想到若是适才他没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只怕眼下说不清楚的人便成了自己。

    轻轻摇头,只觉得设此陷阱的人胆大包天。

    牵着缰绳打算离开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马儿不受他指挥的疯狂朝这边赶来,只怕是那女子身上有什么东西,格外吸引着马儿的嗅觉。裴砚礼并不打算让自己掺和此事,心中记挂着明骊的白狐皮子,扬长而去。

    在他离开没多久,案发现场出现了一名男子。

    那人弯腰在女子的身上翻出荷包,塞进衣袖中快步离开。

    裴砚礼钻进丛林深处,听见响动一回头,运气极好的看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正垂首嗅着东西的白狐。他反手抽出箭,拉满弓后“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也射出一支箭。

    那箭矢稍稍偏转,没能射中白狐,反倒助了裴砚礼一臂之力,直直将箭射入那白狐的头部。背上皮料完好,如此剥下来,正好能给明骊做冬日的衣裳。

    裴砚礼心情极好的看过去,只见陆闻清与霍含枝正在马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三人碰面,霍含枝看着裴砚礼满眼的笑意,忍不住问“王爷这是乐什么呢”

    “倒也没什么,就是看着这白狐漂亮。”裴砚礼言简意赅。

    霍含枝轻啧,还是上辈子的裴砚礼看着叫人舒服些。

    听裴砚礼这么说,陆闻清格外不要脸的道“我敲着这个狐狸皮的确是挺好,不然殿下留给我”

    裴砚礼抬眼“给你做什么”

    陆闻清弯唇轻笑了声“给我未来妻子做衣裳。”

    “”

    裴砚礼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陆闻清,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霍含枝,然后冷漠道“没有妻子的人是我吗好像不是吧。”

    话音落,还不等陆闻清反驳,另一侧就有人策马狂奔过来。

    裴砚礼侧目看过去,只见是武帝身边的小太监,他微微扬眉“出什么事了”

    “淮安王殿下,陛下请您回去。”

    陆闻清蹙眉“眼下狩猎还没开始多久呢,就结束了吗”

    “是。”小太监模样看起来有些急促,犹豫着道“长陵王与南阳王在陛下跟前吵起来了,据说是有人在林中发现了具尸体,南阳王指证长陵王,但长陵王说他被陷害。”

    霍含枝闻言没忍住笑了声,撇嘴道“这事情让王爷回去,就能处理好了吗”

    “是是不能。”

    小太监吞吞吐吐,为难不已“可是长陵王殿下提及,是因为瞧见王爷在那边,才跟着过去的。”

    裴砚礼目光忽然冷了下来,他抿紧唇角“带路。”

    “王爷。”陆闻清出声。

    裴砚礼回头“把那只白狐给本王带上,你别动别的心思。”

    陆闻清“”

    我担心你被陷害,你却担心你的皮料子。

    被小太监带着回到搭建帐篷的地方后,裴砚礼才发现明骊不知何时已经回了营地,她仍旧穿着那身白色的骑马装,头发被尽数盘起,只簪了根简单的步摇。

    明骊见他过来,快步迎上来道“怎么回事呀父皇忽然就回来了,而且看着很严肃的样子。”

    “你不用管,这事情无论如何都同咱们没什么关系。”裴砚礼抚了抚她的鬓角,轻声道“待会儿你就安心待在外头,别乱走动。”

    明骊点点头,回到霍含栖的身边。

    又看了她几眼后,裴砚礼这才抬脚进了武帝的帐篷。

    里面跪了好些人,慧贵妃母子,裴岑远也跪着,吕皇后倒是站在旁边没吭声,还有伺候的宫女随从。裴砚礼心下觉得不对劲,只需一打听,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死的那名女子,是吕家今日来的吕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裴砚礼惊诧不已。

    武帝抬眸看他“砚礼,你三哥说适才你也在那边,当真吗”

    “儿臣并未去过那边,入林前儿臣与三哥一道,进去后便分道扬镳了。”裴砚礼担心武帝不信,还直言道“阿骊同儿臣说想要白狐皮毛,儿臣哪里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情。”

    “就算”

    裴砚礼顿了顿“就算是当真经过了那边,儿臣也的确是没有看见那边有人。”

    听见裴砚礼这样说,裴岑远气得牙齿上下磕动,气急败坏道“你说谎,我分明就是看见你在那边,所以才跟着你过去的。”

    “三哥此言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裴砚礼拧眉“入林后,三哥主动离开我找了条路离开,我走了三哥反方向的路,你是如何遇见我的难不成走到一半,故意跟踪我”

    这话叫裴岑远无法反驳,他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

    武帝抬眼,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这些人,最后落在裴岑远的身上,眼底没什么情绪道“此事出自你外祖一家的身上,打的也是他们的脸,你且自己看着办吧。”

    “父皇,儿臣着实冤枉”

    裴岑远往前爬了几步,在地上磕着头。

    武帝重重拍了一把桌面,气急了连帐篷中有人都顾不上,骂道“你冤枉那你同朕说说看,江州那边查出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笔,那事情可是冤枉了你”

    “证据确凿,你还敢跟朕说你冤枉。”

    裴岑远整个人脸色彻底惨白,晃着身子摇摇欲坠。

    一侧的吕皇后也是大惊,她本以为裴砚礼从江州回来这么久,武帝都没有因此而来找过裴岑远的麻烦,想必是将这事情搁置了,却不曾想竟是在这等着。

    她下意识抚着肚子跪下求情“陛下,远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武帝视线沉沉的盯着他们母子俩看了许久,而后缓声道“长陵王,为人嚣张不知分寸,竟在秋狩时节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即日起禁足王府。没有朕的口谕,不准出府不准探望。”

    “陛下”吕皇后霎时大呼。

    武帝偏头看向她,嘴角动了动,好似正想着措辞如何惩治吕皇后。

    裴砚礼低垂着眼睑,目光扫过旁边的慧贵妃母子,两人的嘴角皆是死死压制住的喜意。

    不等武帝开口,裴砚礼就听吕皇后啜泣道“陛下,臣妾已有孕两月有余。陛下,看在这个孩子的份儿上,您就放远儿一马吧。”

    这个消息无疑不是平地惊雷。

    任谁都没想到,吕皇后最近这些日子频繁召太医入宫,并非是风寒,而是她怀了孩子。慧贵妃瞪大眼睛盯着吕皇后的背影,愕然不已。

    就连武帝,眼神也稍稍波动起伏了一番。

    这些日子武帝的身子也不大好,很少去后宫走动,但每逢十五去皇后宫中,那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距离上次过去,两人行房的日子,算算也正好是这么些天。

    武帝沉默许久,挥了挥手让人将吕皇后扶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吕皇后的手问“怎么一直不跟朕说这事情,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臣妾就是怕出事情,所以想着头三月过了再告诉陛下。”吕皇后泫然欲泣。

    裴砚礼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只觉得吕皇后的演技实属厉害。

    压根不存在的东西,竟也能让她做出几分怀孕的姿态来,若是裴砚礼与慧贵妃一样丝毫不知道这事情,只怕也要被她这模样骗过去。

    裴砚礼垂眼,心里却忽然想到,若是有朝一日明骊怀孕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以后,他不禁弯了弯唇角。

    而在越风盯着的那边。

    林子里头,裴婈孤身一人骑着马儿走到最里面。她行事低调喜欢安静,适才还有好几名贵女想要同她一起,都被裴婈婉拒了。

    倒也不是瞧不起什么,只是觉得人多是非多。

    她自幼在这女人多的后宫中长大,裴婈甚至都已经不大能记得清楚,当年母后在的时候,那些妃子们安分守己的样子了。

    勾心斗角,为了帝王的宠爱做出不好的事情。

    裴婈没办法忍受。

    骑着马儿往前走了几步,不经意之间瞧见了只野鸡,尾巴上的毛很长,像是翡翠似的,在阳光下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格外好看。

    裴婈的弓箭是当年武帝亲自教的,毕竟是第一个女儿。

    这些年来裴婈独自在寝宫中,最喜欢做的事情莫过于投壶与射箭。她不想婚嫁,也不希望日后自己像母后那样早逝,更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同父皇似的,佳丽三千。

    在她心中,男人实打实没一个好人。

    于是就这么蹉跎着,岁月逐渐逝去,连比她小的弟弟裴砚礼都已经娶了妻,她也依旧没有出嫁。

    武帝许是看出来她的心思,从未催促过什么。

    一箭射出去,野鸡倒落在地上。

    不多时,她便已经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三只野鸡和两只兔子,闲来无事,她便将那些东西全都堆在一起,只等人侍卫来带走。

    裴婈牵着马儿又往那深处走了些,忽然之间脚下像是踩中什么,一道网从地面弹起来,将她整个人卷了进去,而后困住在半空之中。

    那一瞬间,裴婈的情绪甚至有些崩溃。

    她睁大眼睛四处瞧,却发现似乎并无人察觉到此处,她吞咽下口水,害怕的失声求救。

    只是可能她走的实在太往里,这块儿好似根本没人能听见。

    裴婈心口怦怦跳,抓着网绳撕扯着。

    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徒手根本无法解开这束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裴婈绝望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那人速度极快的朝她奔过来。扬起的手中是一把匕首,隔断绳索,裴婈身下一空直直朝下面坠落下去。

    那人面容沉静的飞身扑向她,伸出手,于半空之中接住了裴婈。

    两人侧翻过身子,直接就那么摔倒在了地上。

    裴婈僵硬的伏在男人的身子上面,她睁大眼睛,满脸都是慌乱与无措。下一瞬,突然之间撞入男子的视线之中,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幽深到宛若深井一般。

    裴婈愣住,这个眼神深深的吸引着她。

    “公主,还好吗”越风见这人好半晌都没动静,皱了皱眉低声问。

    裴婈轻轻抿了下唇角“你是”

    越风双手绅士的抵着她的胳膊,不让少女的柔软触碰到自己,他偏过头道“属下是淮安王妃身边的暗卫。公主还好吗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说到这里,裴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姿势如此不雅。

    向来清冷的脸颊骤然涨红,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手忙脚乱的从越风身上爬起来。等到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时,不住地瞄着起身的越风拍着身上的落叶。

    裴婈喉咙上下吞咽,低声道“今日多谢你,你还好吗”

    “属下都好。”越风低着眼睑格外规矩,“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日后少来此等深处,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是不是什么好事情。”

    裴婈看着他,而后慢慢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出走,临走前,越风还特意将裴婈射下的那些野味全都都装好,挂在马背上带走。他走在前面,裴婈紧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很是和谐。

    裴婈静悄悄的打量着他的背影,嘴角没忍住露出一丝笑。

    吕皇后有孕,自然是不能在罚了。

    但裴岑远仍旧被禁足在王府,此时毫无商议的可能。傍晚从帐篷中出来以后,吕皇后怀孕这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围场。

    夜黑风露重,明骊换了身厚实些的衣裳,才跟着裴砚礼坐到他们火堆前。

    武帝那边将烤好的肉给朝中大臣们分了一份,裴砚礼这边自然也有。

    明骊肚子有些饿,坐在他身侧看着裴砚礼烤鸡肉,撕下一块儿蘸了酱料的肉递到他嘴边“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裴砚礼就着她的手咬下“你怎么不吃怕不好吃吗。”

    “我不大喜欢这个。”明骊舔舔嘴角,指着他手中的鸡道“我想要吃你亲自烤给我的。”

    裴砚礼被这句话哄得心花怒放,难掩笑意“夫人要求自然要应允。”

    火势正好,不多时鸡肉便散发出了淡淡的香气。

    明骊眼馋的咽了咽口水,试图转移注意力,低声问道“眼下都知道皇后怀孕了啊。”

    他们这边周围没有什么人,背后空空荡荡,只要有人来就会被发现,所以说起话来也无需顾虑什么。

    裴砚礼撕下鸡腿放在明骊面前的瓷盘里,嗯了声“要的就是这样。”

    “起先她始终没有将这消息说出去,我都以为是不是被发现了,但没想到她竟是等着今天呢。”

    明骊伸手碰了碰那鸡肉,有些烫。

    闻言不解道“为何说等着今日”

    “难不成他们知道今日会遭遇这种事情吗”

    “自然不是。”

    裴砚礼礼尚往来的撕了小块儿肉,吹着让温度降下去,给明骊喂进嘴里“她等的当然不是今日这场陷害,而是等着父皇提起江州那边的事情,借这个孩子保命。”

    明骊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她点点头轻声道“的确城府极深。”

    裴砚礼哼笑。

    两人正旁若无人的说笑着,明骊忽然看见裴婈提着裙子大步朝这边而来。

    今日从林中回来后,越风便告知了自己看见的那幕,裴砚礼心下觉得自己的梦竟然成了真,另一方面却是觉得,能帮裴婈解除掉那样的困境也是件好事情。

    眼下看见裴婈,裴砚礼多少还有些吃惊。

    “皇姐,你怎么过来了”

    裴婈站定在两人面前,视线扫过他们跟前的野味,嘴角露出笑意“你们还挺会吃。”

    “你要来点吗”裴砚礼抬头看她。

    裴婈摇头,直言问明骊“你身边那个暗卫,在哪里”

    明骊愣了愣“什么暗卫”

    “就是今日在林中救了我的那个,他说他是你的贴身暗卫。”裴婈隐在黑暗中的耳根有些泛红,她伸手不自在的碰了碰,随意道“我想着还是觉得应该亲自跟他道个谢。”

    明骊眨了眨眼睛“他叫越风。”

    “他在哪里”裴婈看着她的视线灼灼。

    见她这样,明骊大概是察觉出来了什么,忍着笑意啊了声“他在后面的帐篷里,皇姐要我带你过去找他吗”

    “不必。”

    裴婈挥挥手,佯装格外不在意“我自己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明骊偷偷摸摸的凑近裴砚礼“我觉得皇姐这是春心萌动了。”

    “看不出来,夫人还会牵红线。”

    裴砚礼笑着打趣,而后稍稍压了下嘴角“你有没有怀疑过,越风的身份并非说他是坏人,我就是在想他会不会也是什么带了的人。”

    明骊闻言,神色一僵“你的意思是”

    她怔愣了好半晌,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摇摇头道“不会的,先前我同玉珣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他告诉我说,越风的确不是王兄。”

    见明骊情绪隐隐有些低落,裴砚礼暗恨自己这张嘴不会说话。

    什么不该提偏要提什么。

    他沉默一瞬道“我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只是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性。比如玉珣与越风一起都是在瞒着你,或许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这个裴砚礼很早就猜想了。

    主要是让他吃惊的是,宋清鹤居然认得这两位。

    姜国暗卫与聿朝人士又怎么会认识,玉珣这么多年都在明骊身边,而越风不想被人发现这么多年来都东躲西藏,怎么就那么巧的认识了宋清鹤。

    虽说都是猜想,可也是有真凭实据的。

    明骊看着面前的烤鸡肉,捏了下指头“我会好好留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