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小心翼翼地看着aha的表情, 里面带着期待和恳求，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着实让人很难拒绝。
“不是哥哥们不同意, 瓀瓀, 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很多事情, 哥哥们以前为了保护你，才一直没告诉你, 如果你听了我之后的话，还是选择坚持的话, 那么可以用行动来证明，你确实是长大了, 能够承担了。”
师景昭一条条地、全方面地分析着利弊，师晓瓀这才发现, 原来之前他所想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电视剧里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人的地方，并不只存在好意。
“我明白了。”oga看上去有些受打击，整个人像蔫儿了的花似的，失落地垂着脑袋。
这些话不仅是说给师晓瓀听的，也是说给他们自己听的。相比师明渊, 身为了相处这么多年的兄长，固有的印象里，他们才是师晓瓀真正的哥哥。
不可以动心。
oga若有所思地琢磨了半天，又捏着衣服想起别的事情来，最后委婉地询问了师明渊的下落。
“明渊之前一直比较感兴趣的实验室，已经通过了提前录取的申请, 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能需要忙着考核。”
这个实验室的事情，师晓瓀还真听说过，照理说，在这个关头，看起来更像是为了让他们哭在一起，而特地找来的，把师明渊送出国的借口。
但是，师晓瓀还是更相信，哥哥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做。
他想起来，曾经的师明渊，对于很多事情其实都提不起兴趣，就好像是从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幼儿园小朋友的玩具一样，而唯独对于这个实验室的项目，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光。
师明渊应该会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进去的机会。可是那个实验室的选拔非常严格，师明渊一个高中生，根本没有进去的资格。
师晓瓀觉得自己应该是，该为他高兴的。
等哥哥们离开之后，oga才行尸走肉似的飘回了卧室，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他看着放在床头的终端走了会儿神，直觉上，他现在应该打不通师明渊的号码，可是他心头打雷一样跳得厉害。
好想听到他的声音。
好想见他。
鬼使神差的，oga伸出手，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嘟了一声又一声，像一道道沉重的雷，砸在他心头，将那微弱的火花给彻底熄灭了。
或许是在忙。
可师晓瓀有点不敢再拨通第二次了。
真的就这么不被接受吗
他难过得有些想哭，情绪刚酝酿起来，忽的终端上跳出一个通讯申请。
师晓瓀赶紧坐起来，接通了视频电话。
他抽了一口气，却没说出话来，感觉此刻好像一开口，他就会哭出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oga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轻轻在空中的投影上戳了一下aha的脸颊。
屏幕那头的人被他这个动作逗得眉梢一弯“还没睡醒”
师晓瓀摇摇头“睡太多了，睡不着。”
“那我陪你。”
oga又摇头“我想抱抱你。”
视频那头的人一愣，顿时看上去心疼得紧，却又只能将这种情绪藏进眼底里。
“瓀瓀，再等等我，好吗”
“你去哪里了”
师明渊顿了顿，视线略微向下避开，将谈判的事情告诉了一部分给师晓瓀。
在被发现标记之后，师明渊和几个哥哥洽谈了几次。的确，如他们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足以在oga身边站稳脚。
“可是，我只需要你就够了只要是你就够了，不用你那么优秀，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这对我来说并不辛苦。瓀瓀，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包括我自己。”aha并没有用讲道理的语气，而是真诚地哄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把那颗心脏一点点刨开来，放到恋人面前。
“我知道，你很勇敢，但是我更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甚至接受不了别人说你半句不好，我会心疼。”
“只有自己变得最后强大了，才没有人敢在我的人身上置喙，对吗”
师晓瓀听得有些脸热，最后只能点点头，声音委委屈屈的“那，我不能保证，我能忍很久。”
“我才离开你这么会儿，就很想很想你了。”
他的话热烈而直白，视频那头的人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好像并没有透过那块屏幕，而是直接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我也很想你。”
“特别特别想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oga乖乖地点头，最后被aha哄着躺到了床上，师明渊远程帮他关暗了灯，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一边给他念温馨而催眠的睡前小故事。
已经睡足够的师晓瓀既然在这温柔的声音中，渐渐睡着过去。
第二天一早，师晓瓀就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去上课了。
“瓀瓀，你没事吧怎么一连请了这么多天假”
“咦，明渊哥今天没和你一起来上学吗”
“奇怪，瓀瓀你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是不是水喝太多了眼睛看上去有点肿。”
面对接二连三的问题，师晓瓀统一回答了一个“嗯”便把所有的人都应付了过去。
早自习结束快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终于来到了教室。
“大家安静一下，我现在有件事要宣布。”男人清了清嗓子，一边看着台下的人的表情，一边缓缓说道，“咱们班的师明渊同学，因为考入了奥尔维波研究所，提前把学籍转到了当地的学校，接下来的这一年时间，就不和大家一起学习了。”
中人在这个消息直接整蒙了，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师晓瓀。
oga只是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多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前段时间叶书白也因为要训练暂时转离了班级，再加上师明渊，师晓瓀左右两边的座位竟然都没人了。
不过好在有人发现了这一点，立刻举手报告，想要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人一开始是坐在师明渊的位置的，如今师晓瓀却拍了拍叶书白的座位，原本坐在叶书白位置的那个人犹豫了下，终究没有举手。
等第一节课下课，师晓瓀就被几个好友给拉出了教室，直接去他们休息的小教室，并且锁上了门。
“什么情况啊瓀瓀，这也太突然了”
“不是啊发生什么了，我直接懵逼”
师晓瓀被几个好友叽叽喳喳吵得头疼，伸手比了个“收”的手势，然后丢下一个深水鱼雷。
“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
众人“”
刚刚是不是出现什么幻听了。
还是他们理解能力出现了短期障碍怎么突然之间就听不懂
“你们在一起了那个意思”
“嗯”师晓瓀点点头，心里却凉了半截，果然和哥哥们说的一样，普通人对于这种事情，要么是接受不了，要么是当成笑话来看。
“唔”众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表现有点太夸张了，赶紧安慰到。
“哎呀，明渊还是挺好的，你们很般配”
“嗯嗯，我也觉得，以前我还在想，像我们瓀瓀这么可爱的，要什么aha才配得上，现在觉得，好像师明渊也挺不错。”
“是呀，挺好挺好。”
“不过瓀瓀，这件事你都和哪些人说了”
师晓瓀一顿“没有和其他人说，但是”
oga解开了衣领，露出了衬衣下面的腺体锁，几个好友皆是一顿。
刚刚还在那里说般配般配的人顿时就翻脸了。
“我靠我要宰了他”
“冷静冷静，这不挺好的，顺带问问是临时还是”
饶是师晓瓀也被问得个脸红了“临时的。”
“哎。”那人脸上的八卦意味不减，只是带了点可惜。
这群人怎么回事呀
“瓀瓀，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起码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
“嗯我哥也说过的，我知道。”
“你哥也知道了”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嗯怎么了”
“呃，没就，就觉得你哥那么弟控的人，没把师明渊给活撕了都是脾气好。”
“我哥脾气本来就好。”
众人面色一言难尽地看着四面八方不说话了。
“你们干什么呀”
“咳咳咳，没有。”
因为这几个不正经的一耽搁，竟然还没说几句就上课了，后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弄得师晓瓀有些莫名其妙。
他哥脾气本来就好嘛。
竟然这么误会他哥，绝交一分钟
。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师晓瓀也没太在意，只是自从知道师明渊转学之后，光是今天一天，刚下课就有人凑过来，明里暗里地打听消息了。
甚至还有不熟的oga问他，师明渊有没有喜欢的人呀，师家打不打算给人找个对象之类的。
人家正牌男朋友还在这里呢，你礼貌吗
师晓瓀真的很想自爆身份，但是他又不能，越想越委屈，最后肉眼可见地心情不好，也就没人敢上来自讨没趣了。
但是师晓瓀还是赌气似的告诉那些想要挖墙脚的人。
师明渊有喜欢的人啦这次出国留学就是为了去追求喜欢的人的
反正师明渊去实验室也是为了他，四舍五入这句话也没毛病不是
莫名其妙在国外就多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暗恋对象的师明渊
随后打了一个喷嚏。
aha打开终端查看了a市的天气，随后给卫年发送了消息，今天晚上会下雨，放学的时候降温有点冷，让人给师晓瓀多带件外套过去。
他发短讯的功夫，就有办公室的同事带着另一个年轻的oga女人过来了。
“这是你们班的班长，芬瑞，后天的入学考试就由他带你过去，等你确定了学籍就会正式录入我们实验室的系统id，以后就不用再带门禁卡过来做身份验证了。”
“你好。”来人是个金发棕眼的oga，看上去二十来岁，身上却没有任何aha的味道，这人看上去对于师明渊并没有不屑，但骨子里带着一丝傲气，着实不像个普通的oga。
“你好。”
“你们班的教授也在我们研究所，不过这几天他年休，所以让他的得意门生过来带你。芬瑞，你这段时间就多操心一下明渊，带他四处熟悉熟悉。”
叫做芬瑞的青年冷着一张脸，最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没多说什么了。
“oga嘛，比较矜持，芬瑞人还是挺好的，等你们熟悉之后就好了。”
师明渊笑着点点头“我能看出来，她和我未婚妻有着一样颜色的眼睛，这样的人心地都很好。”
听闻师明渊的话，同事的脸上有了两分尴尬，但是芬瑞的神色缓和许多。
“那你的未婚妻一定很漂亮。”
“嗯，他很受欢迎，所以我得早点回去，不然觊觎他的人太多，惹他不高兴就不好了。”
二人一人一句看上去聊得挺合拍，那位想牵红线的同事自讨没趣地离开了。芬瑞才笑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新人敢怼这群老头的。”
师明渊耸肩“这不能算怼，我只是在炫耀我的未婚妻。”
“你一定很爱他。”
aha想到那个人，眼底里带上了一丝怀念的笑意，立刻酸得芬瑞捏起了鼻子。
“我和你还不熟，就已经开始吃狗粮了，以后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怕忍不住揍你。”
师明渊对他笑了笑“你要看他的照片吗”
他原以为芬瑞会拒绝。
“好啊。”
真不知道刚刚还说拒绝狗粮的人是谁。
师明渊拿出之前的合照，还没给芬瑞指出师晓瓀是谁，oga就指着师晓瓀的脸问“这人是谁”
师明渊“我的未婚妻。”
“呃”芬瑞看上去神色有些复杂，“没有冒犯的意思，你的确得努努力了。”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被你独占还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芬瑞是个oga，师明渊都要考虑这人到底是在夸瓀瓀，还是在损自己了。
。
因为奥尔维波研究所不招收中学生，师明渊一开始联系这边的时候就决定高中毕业之后过来，没想到现在提前录取了，条件是他必须考入奥尔维波研究指定的大学。
这群学校的世界排名并不高，但却是最最出名的大学，别的大学要么严进宽出，要么宽进严出，这群学校却是典型的严进严出，每学期的期末考试未达到划线的学生都会重修，两次重修会被退学，是全世界学生最少的名牌大学。
然而正是这样的条件，学校才能筛选出真正优秀且自律的人才，这所学校根本不谈就业率，绝大多数人在进去之前就能够收到无数张offer，但奥尔维波研究的offer一般都在毕业的研究生中选取，还是头一次有人在中学时期就拿到了资格，然后补进大学的。
就跟做梦似的。
芬瑞原以为师明渊咱们是神神叨叨的书呆子，要么是疯疯癫癫的小疯子，毕竟他们学校最顶尖的几个看上去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然而师明渊看上去却特别正常，甚至长得还特别好看，她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来搞研究还是来走秀的了。
师明渊的事情早在奥尔维波研究确定名单的时候，就已经在学校里震惊过一次了，网络上关于这人的报道也不少，无非都是什么神童天才，而他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因此有些人就更倾向于师明渊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毕竟历史上，奥尔维波研究里最年轻的学者都是三开头的了。
芬瑞带着师明渊出现在操场上的时候，四面八方的目光就集中过来了。不过和其他地方不同，这个学校里的人并不急着上来表现存在感，只是打量完，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师明渊能感受到芬瑞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只可惜他比普通人要多活几十年，甚至拥有未来的记忆，这些小场面根本引不起他的情绪。
大学的辅导员是个年轻有为的aha，只可惜这个国家的人普遍毕竟容易显老，三四十的年纪看上去和国内四五十的中年人差不多了。
这位辅导员性格有些古怪，把资料丢给了师明渊就忙自己的事去了，甚至连注意事项都写成了清单，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要老命似的。
面对着如此新鲜的环境，师明渊倒不觉得这边的日子会太无聊了，他只是时不时会担心师晓瓀。
而他在这边的通话时常会受限制，上次师晓瓀打电话过来，他也是靠黑客技术反黑回去，才拨通的视讯。师辞说这是送给他的“礼物”，让他在忙碌的学习中找点消遣的东西，不要研究太忙忘了代码怎么敲。
腹黑还是得数他三哥拿第一，竟然能拿这么个借口，让其他人也一起给他找点“消遣”。
还真是谢谢他们的良苦用心。
因此，师明渊远在奥尔维波研究做研究，偶尔还要接受哥哥们的骚扰嗯，考验，或者关心更恰当，总之都是在帮他成长。
因为太忙，等师明渊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快大半个月没有和师晓瓀联系过了。
。
圣诞节。
以前每年的圣诞节，师晓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校草选拔，今年因为某些原因，师晓瓀直接连校庆都没去参加。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oga彻底消瘦下来，连脸颊上那层薄薄的婴儿肥都彻底消失了，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坐在火炉旁观看着网课。
他盯着那不大的投屏，连眼珠子都没怎么动，看不出是在听课还是在发呆，家里的其他人只能干着急，拨通了几位大少爷的电话之后，找个角落当起来隐形人。
瓀瓀少爷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在高强度的学习下，师晓瓀的成绩提升了很多，但是体质却在直线下降，怎么都养不好。
人们以为茶饭不思只会出现在古代小说里，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心情低落到一点饭也吃不下去，每天基本上都靠营养品维持。而且oga还拒绝了心理疏导，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本就瘦削的身体日益垮下去。
事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还会固执地认为，这两兄弟之前的事情是年少不懂事乱来了，这不硬拆鸳鸯吗
但是好像明渊少爷也有挺久没回过消息了特别是近半个月，瓀瓀少爷的身体状况肉眼可见地掉下来，出门但凡经一丁点风都能立刻病倒。
晚上五点过，天还没黑彻底，师家的兄长们能抽空的就全都回来了。
oga收起了终端，就一眼也没往那屏幕上看，好像只会因为看不到最想看到的那条消息，而更难受似的。
往日里总是对各种节日保持着期待和仪式感的oga，今天只是配合着所有的流程。
不再主动安排什么，虽然没有拒绝所有的安排，也没有任何的想法，像具提线木偶似的，有回应、有配合，却唯独少了灵魂。
这几个月对于师家的其他人来说无疑成了一种折磨，他们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那些坚持被一点点地磨去，最后只希望面前这个小孩儿能够健康、快乐，就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了。
可现在，师晓瓀好像离这么简单的事情越来越远了。
“研究所那边圣诞节放假，不过这几天的天气飞机可能会晚点，明渊刚刚发消息说，凌晨才能到，让我们别等他。”
“嗯。”师晓瓀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切了一块烤鸡的脆皮放进了碗里，就再也没动过。
这基本上就是他的吃饭方式，大部分的食物都被放进碗里，只有几口会被他敷衍地吃下去，等夹菜的量差不多了，oga就说饱了。
没有食欲甚至连零食也吃不下，吃完饭之后再吃营养剂已经成了习惯，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希望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那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夜晚，如今却空有一室光明，再找不到半分节日的气氛。
师晓瓀又在餐桌旁坐了会儿，就去阳台上继续看网课了，好像吃饭之前和他说的话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这不免旁aha们有些烦躁，又担心这种情绪会影响到精神已经变得格外脆弱的oga，因此各自散了。
师晓瓀坐在窗户边看了会儿网课，实在听不下去，便决定回房间休息了。
他最近格外喜欢一个人做事，独立得让所有人都不太适应。他也喜欢放空大脑发呆，时常看着某处就盯上很久，然后将思考出来的答案给记录下来。
有人觉得他是学习学傻了，也有人觉得他是为情所困，但没人敢说出来，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乱嚼舌根被发现了，这份高薪的工作隔天就会丢掉。
oga洗完澡便回房间睡了，他进来有不轻的神经衰弱，晚上睡觉有一丝的声音和光亮都睡不着，因此随着oga入睡，这栋城堡里的其他人也飞快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间，跟着一起休息下来。
深夜，aha驱车回来的时候，整个师家大宅都黑漆漆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在里面似的，安静得能听见雪落下来的声音。
师明渊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因此特地放缓了脚步，从后门进去的。
因为师晓瓀受不得风，宅子附近又新增了一个车库，可以从地下室过去，就免去了这么一小截的路，只是出机场的时候，师明渊身上还是落了雪，如今在车上被暖气吹化了，身上有些湿糟糟的。
aha回房间洗了个澡，干干净净暖烘烘地来到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口，结果发现房间的门没锁，好像是专门为他留的。
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oga这几天似乎都没收到他的消息，他还以为自己是惹人生气了。
aha推开门，缓步走在地毯上，房间里带着熟悉的气息，地暖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拉开的窗帘能看见外面的明月。
却看不见本该在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