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下的医院不止外观变了个模样, 长度也扩张了不止一倍,远处荧光油漆标记的病房处,一个个“x”号格外引人注目。
白默之前跟小白探索时明确记下了每层不算水房卫生间等只有三十五间病房, 其中二十五间普通病房, 十间重症病房, 然而如今他们光是在一楼躲避怪物路过的病房就已经超过了至少四十间,并且越往深处全是紧闭的重症病房, 根本望不到尽头。
一路上撞见的那些黑影怪物大概便是系统所说的“瘟疫”, 虽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生物,但直觉告诉白默它们并不是大佬不在身边的自己可以单独招惹的存在。
好不容易借助尤诺的藤蔓躲开了一只貌似豺狼的瘟疫,两人靠在墙壁上继续小心前进,缺乏光源的走廊内阴暗一片,虽然使他们只能依稀看清手边的建筑,却也因祸得福限制了黑影怪物的视觉,令他们能够堪堪躲开对方的侦查。
白默虽然自诩害怕摔鼠标而从不玩恐怖游戏,但曾经为了播放量做肝帝的日子里却玩过不少剧情猎奇向的解谜游戏, 大概是玩多变得老练的原因, 像这种黑暗中躲避怪物追击的惊悚程度对他而言不过是中规中矩,称不上恐怖的程度, 虽然也会紧张, 但并没有到很害怕的程度。
不过自我介绍是个程序猿的尤诺之前打过的所有游戏都没有恐怖元素,自然没有白默那么迅速地适应能力,在两次差一厘米距离就要被怪物接触发现后, 整个人吓得跟脱水的小萝卜一样,沉重的双腿到现在还在打颤。
与此同时,由于里世界各位玩家的分散,直播间内大多数观众都奔着魔女或蛮牛方的视角跑去, 在白默视角这边的观众寥寥无几,且大多都是被颜吸引的。
看着两人每次惊险却又完好无损躲过怪物的勘察,享受上帝视角的观众们都不由自主的感叹
好、好厉害,我以为白默会害怕的发抖,没想到崽崽居然那么淡定。
好家伙,要不是这块有介绍,要我我也根本不相信白默崽崽才e级,是不是可以入波股了姐妹们。
别把,我这个月已经失去四个男人了,如果他能在这局副本里活下来我就入股。
再确认前后方都暂时没有怪物后,白默示意身后的尤诺继续跟自己前进。
由于前几次完美躲开怪物后尤诺已经对白默的命令格外遵从,点了点头后刚想跟上他的脚步,然而却发现自己的左脚沉重到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移动一步。
尤诺迟疑的朝自己脚腕处摸索,然而在触摸到一只冰冷至极、瘦削到仿佛只剩下骨头的手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过好歹是b级玩家,尤诺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下一秒就要尖叫的嘴,刻意压低的嗓音颤抖的快要哭了出来。
“白、白默有东西在抓我”
听到尤诺求救的白默立刻低头,目光顺着他的脚腕往内望去,眼瞳在窥见他身后标有白色“x”号印记的病房门后微缩。
原本重症患者的病房上“x”号都是荧光油漆,虽没有照明作用,但在黑暗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由于不知道重症患者们什么时候出现,白默之前带着尤诺刻意远离了那些病房,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几间病房用的是普通的白油漆。
瞬间明白什么东西抓住尤诺的白默皱眉,半敞开的病房内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抓住猎物的患者开始用力,听到笑声的白默并没有多余时间犹豫,跟之前一样一脚踩在了患者脆弱的手骨上。
“啊啊啊”吸取上次的教训,白默用了十成的力道,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里面的重症患者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病房门随后被骤然推开,一个隐约能看出人形的黑影朝白默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去死”
白天有护士的重症患者们限制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出去,白默虽然早就预料到对方这个时候可能会冲出房门,却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迅速,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下意识想像曾经一样躲进识海里逃避,然而却在意识到无人会来接应自己的事实后动作一顿。
白默感到一种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对人格们产生了这么严重的依赖性无论是智慧、懒惰还是宽容,都绝不会让他受伤。
无论是当初被死神险些掐死,还是被那位用枪指着脑门,每当有任何危险状况突发时,人格们总是第一个出来解决他们将自己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白默自从加入这场死亡游戏开始,便没有什么正常玩家该有的恐惧与危机感。
因此他才在这时第一次清晰意识到了一个早该意识到的事实。
他会死
“白默”眼看近在咫尺的黑影就要将白默扑倒撕碎,摔在一边的尤诺焦急大喊。
不但是尤诺,直播间为数不多的观众们急的恨不得冲进屏幕里。
崽崽,你在发什么呆啊,快躲开啊
完了,白默被吓傻了吧。
白默下意识闭眼,然而在黑影即将触碰到黑发青年的一瞬间,一道柔和的白光突然自他的额间绽放,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凭空形成的护盾猛地将黑影弹回了自己的病房。
道具人鱼的鳞片已失效。
巨大的后座力将白默也猛地后退,本就没戴稳的眼镜被甩飞出去,反应过来的白默来不及去捡,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拉上了房门。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要刚恋爱就失恋了,在这么下去我都感觉我就是克崽崽的命。
我也忘了魔女之前给过崽崽道具的,不过现在用了,一会儿重症患者们都出来该怎么办啊发愁jg
等等,那么有人注意到吗,崽崽卸下眼镜好好看舔屏幕jg
姐妹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这都生死关头了啊卧槽,我也来舔舔舔
其他不明所以的观众朝撞在墙上的白默望了过去,昏暗的走廊深处,脸色苍白的黑发青年轻喘着气,汗水顺着泼墨般的发丝缓慢滴落,一直向下流淌过喉结,露出掩盖在其下的,可以清晰窥见蓝色血管的脆弱脖颈。
没有了那双老旧镜框的掩盖,精致清秀的五官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黑暗之中,比之前少了一份平庸,更增添了几份脆弱美感,那双漆黑的眼瞳深处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波光,整个人宛若傍晚沐浴着月光的昙花,本就看似孱弱不堪的黑发青年此时此刻更像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一碰即碎。
几乎是在白默拉上门的一瞬间,四周的走廊一致传来门锁开启的响声,在白天关闭严严实实的重症病房陆续开启,一个又一个跟他们穿着同款病服的患者走出。
即便没有灯光照射的走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尤诺看到那些病人的身影后还是脸色一变,阴暗的走廊上,借助微弱的月光,一个个畸形的人影从敞开的门扉里走出,有的似乎有六只手臂,有的似乎有两个头,有的甚至似乎被什么砍成了两半,以动物的姿态四肢趴地缓慢爬出。
伴随着病房门一扇又一扇开启,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腐臭味,而掺杂在其中的消毒水气息更是浓郁到令人忍不住呛出眼泪。
也幸亏走廊里没有灯光,心理素质不太行的尤诺光是看个大致轮廓胃里就已经排山倒海,要是看清那些患者们的全貌,他敢肯定自己有99可能性当场呕吐出来。
也注意到这些患者的白默当机立断拉着尤诺朝走廊尽头跑去“跑”
没等那些刚刚开门的患者们回过神过来,两人已经从他们面前“唰”的一下跑过,后知后觉的重症患者们反应过来自己的猎物从眼皮底下跑掉,全部嘶吼着追了过来。
这些重症患者们不仅身体结构被疾病改变,体质似乎也得到了强化,速度是正常人类的好几倍,没过多久被很快赶上了两人。
“给我把它给我”
“把它给我,我不想死”
“白默,他们要追上了”被白默拉着狂跑的尤诺看着身后距离越发缩近的患者们被吓得快要哭了出来,身为本就缺乏运动的程序猿的自己速度就是软肋,而身后那些消毒水气息呛得他大脑快要缺氧。
体能方面跟尤诺半斤八两甚至还不如他的白默沉重的喘了口气,大脑飞快运转着。
既然这些患者的目的是他们的名牌
下一秒,他扭头看向尤诺胸口处“把你的名牌给我”
“啊”并不知道名牌有多重要的尤诺愣了一下,然而求生欲还是令他立刻拆下胸口的名牌递给了对方。
几乎是在一瞬间,白默摘下自己的名牌,瞅准了不远处的空病房,将手里的两块名牌朝相反的方向狠狠丢去。
“名牌是名牌”看清那两个小小牌子的患者们全部瞬间放弃了追逐两人,双眼死死盯着空中飞舞的名牌,相互推搡着朝另一侧扑了过去,趁着这个间隙,白默带着尤诺冲进了空病房反锁了门。
终于捡回一条命的尤诺直接坐在地上狂喘气,汗水打湿了他的鬓发,整个人依旧惊魂未定。
白默也靠在墙上歇息,平稳呼吸后将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东西还给了尤诺“你的名牌。”
“名牌那你刚才丢出去的是”尤诺错愕的接过了那带着余温的小卡片。
“空壳而已,之前我见过护士车上有很多这样的空壳,就取出来糊弄他们了,”白默顺便向他解释了一下名牌的重要性,“名牌被抢了会失去一切,注意保护。”
尤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他死死盯着白默“白默,你你真的只有e级”
眼前的黑发青年在方才的袭击中没有丝毫的慌张,无论是指挥自己避开黑影怪物还是躲避患者,甚至在三十秒不到的时间想出了甩开他们的办法,这样恐怖的思考力与行动力,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这是一个e级新人能做到的。
“嗯。”白默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开始怀疑。
“那、冒昧问一下,你玩过几场游戏了”
白默毫不犹豫的回答“两场,新人副本和一场普通的自由副本,这是第三场。”
说实话,其实在白默心里,普通的人鱼副本里反而比夜莺那个代理人副本还要难。
“两场就升到e级了”曾经打了至少五六场游戏才升到e级的尤诺目瞪口呆,“那你新人副本是什么级别的评价。”
等等,这才第三次副本居然就又遇见代理人副本了,这运气到底有多么惨
危险与奖励成正比、除了新人副本外死亡率没下过90的代理人副本实在太过少见,而尤诺凭借不错的运气值除了新人副本外便没遇见过代理人副本,因此才顺利升到b级。
白默回想了一瞬“好像是a级”
夜莺副本快结局的时候他便晕了过去,剩下的全靠智慧大佬,因此白默只能靠共享的记忆了解事情经过。
新人副本里差点丢了半条命最后还是靠运气痛哭涕流活下来的尤诺表示自己一天之内承受了一年的惊吓。
不但尤诺,直播间里第一次看白默游戏的观众们也被这公开的信息而惊呆。
a、a级我记得曾经好像只有第二工会的会长“断罪者”在新人副本拿过a级这样恐怖的成绩,这个叫白默的新人到底什么来头
一般情况下的玩家能活着出新人副本便已经实属不易,评价e、f基本都是常态,而评价c级以上的,除了那几位排行榜前的玩家基本没有。
一旦这个消息公开,恐怕白默会遭到各大公会,甚至十翼的疯狂聘请吧。
谁有崽崽第一个副本的录屏,重金悬赏,在线等,急
楼上我有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老粉的待遇,崽崽在第一次副本里表现超棒,而且那个副本还有那位大人出场
大人两字一处,原本只划水很少说话的弹幕也被轰的炸了出来。
那位大人你和我想的大人是一个人吗
这不废话吗,除了那位大人谁还要有资格有这样的称呼
卧槽,那位大人我不信,除非楼上你也给我一份
虽然不确定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经验与直觉告诉尤诺要想活下去,必须要死死抱住这个人的大腿。
“你也太厉害了吧,白默,”他开始有意讨好对方“那些患者的样子差点把我吓傻,你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白默闻言动作顿了顿,做游戏攻略视频收获了一批粉丝、天天被吹捧的他对这类型的彩虹屁早已免疫,但还是有些心虚的解释了真相“那个,其实我只是眼镜掉了而已。”
方才被怪物的突然袭击,根本来不及捡眼镜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先带尤诺跑,别说看清那些患者,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马赛克。
别问,问就是近视的痛苦你不懂。
尤诺
噗哈哈哈哈,不是崽崽你为什么那么老实啊。
大家快看,这有个老实人
我以为崽崽又要开始装逼了,事实证明我还是我想多了,白默清纯到我都想买周边抱枕抱着睡觉了。
我也想啊,可是崽崽才e级,不可能有周边的qaq
“那个”就在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时,一道娇滴滴的女童声突然错不及防的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白默猛地回头,顺着声音源头警惕望向空无一人的病床,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双马尾小女孩悄悄从床底探出了脑袋,目光胆怯的看着两人
“你们是谁啊”
医院四楼。
昏暗无光的走廊,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子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在确认所有患者离开后,刚想起身离开,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唔”女子被吓得猛地尖叫,然而还没发声便瞬间被一只手及时捂住。
“闭嘴,你想害死咱们吗”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女子眨了眨眼睛,想起了这似乎是当初在洗礼仪式跟自己说过话的玩家,名字好像是叫
“石拋辉”
确认女子情绪稳定后,石拋辉这才松开了手。
“你怎么躲在这儿其他玩家呢”
“不知道啊,”女子惊恐的摇了摇头,“听到系统介绍后我就开门出来了,结果刚好看到远处一个黑色的怪物,接着又是一些诡异的患者,被吓得一直躲在这里不敢走。”
卫生间的旁边是一所普通病房,她亲耳听到那些奇怪的患者们撞开了一间病房,接着就只剩下里面病人的求救声,好像还一直尖叫着把“名牌”还给她什么的。
“我也是,这个里世界实在太邪门了,操他娘的到处都是怪物,”石拋辉骂骂咧咧的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独自行动迟早会被怪物发现,还不如赶紧投靠蛮牛他们换一时庇护。”
“可是万一被魔女报复”
女人与石拋辉是除了尤诺外瘟疫副本里仅有的三位中立玩家,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刚开始在大厅看两个核心a级玩家蔓延着火药味的他们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两方实力相当,投靠任何一方都可能遭到另一方的报复记仇。
“别可是了,就算今晚一直躲在这里熬过黑夜,像这样的里世界夜晚还有六天呢,”石拋辉尝试说服女人,“你没看出来魔女那边带的两个拖油瓶子等级还不如咱们吗再说了蛮牛铁了心要杀魔女,身后又有荆棘囚牢做靠山,我刚从二楼上到四楼时撞见了魔女两人往下走,把这个消息告诉蛮牛,投靠他们那边绝对没问题。”
“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加入囚牢工会呢。”
女人明显心动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瞳却在看见他身后的东西后骤然紧缩“你”
以为她要后悔的石拋辉连忙打断了女人的话“对啊咱俩啊,快,趁着现在走廊没有怪物,咱们赶紧下三楼找蛮牛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
“你、你身后”
石拋辉闻言回头,出现在视野中的便是一个露出惨白牙齿的、挂着诡异微笑的小孩子的脸。
“啊啊啊”石拋辉被吓得尖叫,根本顾不上形象,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咯咯咯”见男子被自己吓到如此狼狈,踩在卫生间台阶上的小孩因自己的恶作剧发出满意的笑声。
眼前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跟他们同一款式的病服,严重发育不良的身体令他仿佛是个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严重凹陷的眼球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干瘪到仿佛没有血肉的皮肤似乎是硬生生被贴在骨头上的画皮,虽然还没有骨瘦如柴到其他重症患者那样夸张的地步,但看上去还是无比渗人。
然而真正令两人惊悚的源头却是他脖颈处那不断流血的伤痕以及几乎被黑色病斑全部溃烂脓化的双脚,几乎是他靠近的一瞬间,两人惊奇的发现自己名牌上的病变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男孩笑嘻嘻的盯着眼前两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大人,凹陷在外的眼珠子仿佛人偶娃娃般诡异转动着,他一边“咯咯咯”的笑着,一边伸手从自己腰上背着的小包里掏着什么。
“咯咯咯,乐乐是来跟你们做朋友的,”男孩缓慢摊开自己的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心上躺着两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裸露在外的牙齿红白分明,“妹妹说过,收了糖果就是朋友了。”
糖果先是被对上了靠他较近的石拋辉,可惜他被吓得早就失去了言语能力,只会一个劲的哆嗦后退,以至于出现了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被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孩逼得连连后退的滑稽画面。
一旁的女人看男孩被石拋辉吸引了注意力,意识到不妙的她想要趁机会逃跑,然而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一把沾血的菜刀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哎呀,为什么要跑呢,乐乐的礼物要好好收着才行哦”一位穿着围裙的妇女此时此刻正站在女人的身后,她看起来很年轻,似乎才三十出头,一头秀丽的长发被优雅盘起,整个人优雅的像是一位贵妇人当然,如果忽略她那满身血迹与被烧了半边的身体的话。
妇女仿佛刚从火海中出来一般,被灼烧处血肉的半面脸庞露出阴森森的骨头,她脸上带着温润的微笑,与之对应的却是那狠狠掐着女人脖子的手掌。
“救,救命”近乎窒息的女人向男子求救。
“阿姨要跟乐乐做朋友吗”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小男孩轻快的走了过来,将糖果递到了女人面前,“咯咯咯,阿姨快收下啊。”
不知眼前两人到底是人是鬼的女人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失常,在男孩阴森森的目光下近乎崩溃的摇头“不、我不要救命呃”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失去气息的女人被随意丢在了地上,妇女慢条斯理的用围裙擦拭着自己的沾血的手,裸露在骨头外的眼球随后转向男子。
“哎呀,不收乐乐的礼物可不行呢,我家乐乐可是好孩子,会让他伤心的哦”
“咯咯咯”你看“伤心”的男孩笑得多开心。
处理完女人后的母子俩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吓傻了的石拋辉。
“我吃,我吃”有了女子的前车之鉴,石拋辉连忙接过糖果,撕开包装面色如土的吞了下去,硬质糖果将嗓子隔得生疼。
“咯咯咯咯,收下礼物就是乐乐的朋友喽,朋友要互帮互助嘛,”见男子吃下了自己的糖果,男孩没有再为难他,笑的更加开心,“叔叔要记得帮乐乐找妹妹哦。”
男孩颇为礼貌的挥了挥手,随后跟“咯咯咯”的跟母亲一同离开,突然出现的母子再次消失,回过神来的石拋辉感觉方才的一切跟t做梦一样,然而身边那还留有余温的女人尸体却将他狠狠拉回现实。
后知后觉的男人一边哀嚎着一边屁滚尿流跑出了卫生间。
“什么人”低沉的男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看清对面来人的石拋辉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疯了似的跑了过去。
“蛮牛大人,救命啊有怪物,卫生间有两个怪物杀人了”
眼看满脸鼻涕满脸泪的男人就要扑到领头的蛮牛李随身上,跟班的瘦猴连忙一脚把他踹开“滚开”
被一脚踹开的石拋辉不死心的爬起,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瞳,溃散的眼神看起来似乎不太正常“大人,您救救我啊,那个小鬼逼我不知道吃下去了什么东西呃啊,好痒啊”
男子突然感到浑身瘙痒的难忍,疯癫的抓挠着,远处的工会成员们惊奇的沿着黑色病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遍布男子全身,随着他的抓挠而破裂流脓。
“好痒、好痒大人救救我”
李随看着记忆力文质彬彬的男子不知为何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双手抱拳冷哼一声,在男子扑过来的瞬间揪住他的头发扔了出去。
男子惨叫一声,将身后的墙壁砸了一个恐怖的大坑,随后再没声讯。
得到眼神示意的瘦猴跑了过去“老大,死了。”
“走吧。”李随对这凭空冒出的虫子并不在意。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时,一旁的瘦猴突然发现了什么般瞪大了眼睛“老、老大你的痕迹”
蛮牛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错愕的看着其上原本五条线组成的罪孽痕迹中,位于正中央眼睛的一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张的我问基友
我你说如果是智慧大佬对上了这对鬼母子,该怎么应付。
基友话疗
我不,我觉得以大佬的德行,恐怕会把那孩子的一包糖全抢过来,然后边吃边看小孩哭,顺便恶劣的起哄“哭得那么小声,没吃饭吗”
基友确实。
基友那鬼妈妈杀过来怎么办
我有魅力值ax的宽容啊,妇女之友,一个抛媚眼就能把女鬼勾走。
基友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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