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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下来,斐然几乎是天天都来营里报道,他这勤快的劲儿都快赶上每天上班打卡了,跟他那日以继夜的拍摄行程相比,这样的助阵活动,对他来说,跟放假没有什么区别。

    别看他每天早早就来了,但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排练,两个人排排坐,手里拿着扑克牌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他的经纪人董伊婷“”

    斐然,你是出来担任助阵嘉宾的,不是来打牌的

    董伊婷看着手握扑克牌的秋潼,一脸的无语凝噎。

    你也是,你是来参加比赛的,不是来打牌的

    第一天,打牌打牌打牌。

    第二天,打牌打牌打牌。

    第三天,打牌打牌打牌。

    第四天,打牌打牌打牌。

    白清琛一度都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劝阻,“秋潼,你快醒醒,你还记得你之前的壮志豪言吗”

    “我记得。”秋潼认真道。

    随后,她当即打出了一个黑头二,“黑头二,你要不要”

    “不要。”

    秋潼果断把手上的牌一扔,一脸的大义凛然,“四个三带一,我的牌打完了。”

    斐然捏着一手的纸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白清琛“”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一心想要劝秋潼上进的白清琛,一进屋没多久,便被这两个人拉着打斗地主。

    白清琛“”

    呵,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我会向纸牌屈服吗

    一通以后,白清琛当即就是一个真香警告。

    扑克牌真香。

    于锦林在练习室里等了半天,迟迟不见白清琛回来,便主动去寻了。

    他去周围的练习室都转了一圈,他还没有走进10号练习室,只听搭档白清琛清脆的喊声,“你们都给我起开,看我的王炸”

    说罢,她用力把纸牌摔在地上,打得噼里啪啦响,气势汹汹的看着另外的两个人,只见她嘿嘿一笑,把对三甩了出去,“结束了,王炸贴纸加倍。”

    秋潼“”

    斐然“”

    于锦林“”

    他透过门口的缝隙窥见房间里的情景,这三个人脸上都贴着不同数量的白纸,长长的白纸贴在脑门上,纸条子长长的,依稀只能够看见她们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至于面容嘛,仿佛打了马赛克一般,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实在是太堕落了,眼瞧着就要决赛了,这些人怎么能够这样

    于锦林胸怀着浓浓的正义,决定好好的劝阻她们,让她们“改邪归正”好好的用心上进,他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肚子里准备了一通通的长篇大论,殊不知,在他走进那一刻,白清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妙呀这一波可以打上下游了

    于锦林“”

    亲,你醒醒

    于锦林都来不及开腔,马上便被人摁了下来。

    “你来得正好,跟我们一起打上下游啊”

    于锦林“”

    那个,我是劝阻你的啊喂

    半个小时后,于锦林手握扑克牌,脸上贴满了白色的长纸条,连眼睛都要被遮住了,他当即甩了黑桃二下去,黑k紧随其后,脸上露出了“大魔王”的微笑,嚣张道“地主通杀”

    秋潼当即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不禁感慨道“不容易不容易,你终于赢了一把,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于锦林的牌技真不是一般的差,他牌技差就算了,他运气还“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这半个小时里,他已经连续拿了六把双地主了,连续六把被三打一,那都不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他那张俊俏的脸,这会已经消失在白茫茫的纸条里了。

    闻言,于锦林摆了摆手,自谦道“这都是师父教得好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白清琛“”

    我已经不想吐槽你们那奇怪的关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这四个人深陷牌局的厮杀之中,沉迷得不可自拔。

    比赛什么比赛莫方,等我打完这一把再去练。

    一把亿把,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直到最后一天的上午,秋潼与斐然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董伊婷“”

    你们现在才如临大敌之前干什么去了下午就要彩排了,你们现在才开始选曲子,你们敢再拖拉一点吗

    我瞧着你们都要上天了

    “你想要什么的表演的风格”斐然侧目看向她。

    在他看来,秋潼是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姑娘,毕竟,人人都觉得她毫无想法只知道咸鱼躺的时候,实际上她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秋潼沉吟片刻,回答道“虽然翟老师让我在观众面前多展现变化,尽可能给观众们看到我的不同改变,但是我更喜欢原来的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我不希望被这个市场所捆绑,我希望她们能够接受真实的我。”

    “嗯。那你要怎么做”斐然莞尔一笑,单手支着下巴,轻声的询问着。

    跟秋谨彦不同,他是标准的和善派,哪怕他在这个领域有足够的话语权,但是他更尊重秋潼的个人想法,他往往会等秋潼表达完以后,适时的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是,听不听是你的事,我只是阐述看法。

    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我觉得我更喜欢摇滚风,我还是想要带耳麦,挎上我的电吉他,在舞台上肆无忌惮的放肆到底,舞台本就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迎合的。”

    斐然欣然的点了点头,“既然有想法,那我们就来排练吧。”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绝对是效率派,从定下曲子那一刻开始,什么叫做火力全开,他们的合作几乎是一遍过,从分词到表演,几乎是一锤定音,一排出来便不再更改,他们俩顶多就是凑在一起琢磨小细节,直到下午彩排的时候,白清琛看着舞台上天衣无缝的配合,一度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开始偷偷排练,怎么会配合得那般好

    以前斐然组乐队的时候,乐队不仅没有排练场地,而且连乐器都不足够,只能够死皮赖脸的来秋家蹭,要知道,一把好琴足足有几十万,他们练习的琴才几百块,是不择不扣的西贝货,根本就不能够秋家的乐器相提并论。

    任何一个乐手都会视自己的乐器如生命,根本不会随意外借给别人的,乐器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哪有胡乱外借的道理。

    秋潼才不会让人乱动她的乐器,碰到她的乐器必须付出等同的代价,不能弄花弄坏是基础,定期上保养更是日常,适当的留下陪她聊天做个人演奏更是日常,有本事你别蹭我的乐器,要蹭就乖乖的服从。

    她们之前早就有接触,默契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切都准备就绪,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偏偏在公演当日,秋潼的礼服出了纰漏,她去更换礼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礼服上面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这是走光的程度,根本就穿不了,她及时的拿着礼服找了服装师商议了这个问题,然而,这一会离她上台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在时间方面根本来不及,而斐然已经更换好了干净整洁的礼服,只差她了。

    斐然看着裂着大口子的礼服,眉头高高的拧了起来,厉声道“怎么回事这礼服怎么会那么大的口子你们场务呢你们是怎么保管服装的这礼服裂那么大的口子,你让秋潼怎么穿啊快给我拿去换”

    斐然到底是圈里有头有脸的大触,虽说他为人一向平易近人,但是,这都给人欺负到头上了,他哪有忍着的道理。

    副导演一个劲的擦着额间汗,赶忙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更换礼服了,但是,这一来一回,恐怕得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时间上恐怕会赶不上,而且未必会有这配套的款式”

    斐然挑了挑眉梢,直白道“你们是什么做事的这是你们服化道的问题,那秋潼的出场必须给我延后,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赶紧把这个人为的事故给我处理了,你们是什么意思想要明晃晃的打我的脸吗你们还真是惯会见人下菜碟,还有这件事谁应该担责任,你节目组必须给我说清楚”

    在这件事,斐然几乎是一怼到底了。

    事已至此,秋潼的出场顺序只能够延后的,然而,能不能同款的礼服还是未知数,这件事就像悬在众人头顶的尖刺,所有人都不敢在斐然面前大口呼吸,生怕一个不慎,便点到桶了。

    要知道,斐然跑这一场通告,几乎是倒贴零报酬的。

    说白了,他只是过来给秋潼撑台面的,根本就不是奔着钱来的,这样的小通告都不够他手里代言的七分之一,他能图这点钱吗

    哪想到这节目组这般的不识趣,竟然明晃晃的打他的脸,着实是把他气得够呛,艺人这一发话,董伊婷当场便去帮他活动,直接给节目组施压,以他的咖位,压你就压,有什么好说的

    真当老好人没有脾气吗

    秋潼见斐然为了这件事争得面红耳赤的,心头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的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打电话让哥哥把我家里的礼服送过来凑个数吧。”

    斐然当即把眼刀子甩向副导演,“让选手自备礼服,你们真是好样的”

    副导演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他还没有没辙,若是让他知道哪个龟孙子故意破坏礼服,他一定会撕了她的皮,那套礼服可是值几十万呢,贵得紧

    副导演一面擦着额间的冷汗,一面点头哈腰道“这都是权宜之计,能够找来礼服就是最好的了,这若是影响到选手的比赛,那就不好了,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吧,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想的。”

    闻言,秋潼便不再为难他了,直接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让他把自己的礼服送过来。

    十五分钟后,秋谨彦直接给她送了三柜子的最新款,这不仅是当季的最新款,而且每一套都是身价不菲,看着这一套套价格即将直逼八位数的礼服,副导演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旁边的小助理更是惊呼不已,这礼服实在是太漂亮了吧

    等等,之前到底谁说秋潼是大穷鬼来着这他妈的叫大穷鬼卧槽,你们的眼睛没有毛病吧这一件件都是高定,而且都是当季最新款,一送就是三柜,你们家里是有矿吗

    这根本就是壕无人性啊

    扑面而来都是人民币的清香,酸死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