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正靠坐在床边, 膝上叠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歪着脑袋,脸色淡淡,单手快速敲着键盘, 大概是在处理公务,时不时轻咳几声。
阿树把药和水拿到房间, 见状皱眉说道“太宰, 生病的话就要多休息。”
成为公司boss的太宰治日渐繁忙,他敲了几行字, 说“我处理一下这个就好。”
公司业务慢慢步入正轨, 其实比起以前他在港口afia的工作量,这完全算不上什么。
工作什么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妻子更加美好的未来啊。
妻子。
想到这个词,已经成为丈夫角色的太宰治动作一顿。他抬头一看, 果然妻子的脸色十分糟糕, 一副隐隐要发怒的表情。
以前没人管他,现在妻子管着了。
“知道了。”
太宰治合上笔记本, 丢到一边。“现在就休息。”
小心翼翼避免引起家庭矛盾新任丈夫宰。
阿树无奈地皱起眉“有什么工作等身体好了再处理啊。”
“嗯, 因为想早点处理然后”
阿树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不准谈工作, 吃药。”
太宰治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见下一步动作,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阿树, 可怜巴巴的。
阿树疑惑皱眉“怎么了”
“药是苦的。”
“嗯。”
太宰治凑近了脸“至少给些鼓励吧, 树小姐。”
鸢色眼睛漫上浓烈的渴求。
知道太宰治意味的阿树抿起唇, 在他脸颊一啄。
“好了,鼓励。”
恋人之间是有吸引力的,确定关系后, 难免会想做亲热的事,拥抱,亲吻,doi,都止不住想贴近的心情。
太宰猫猫摇头“不够。”
“那你还要什么”
“主动权交于我的话,我想”
缠着绷带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带着热气的肌肤贴近,薄唇覆上。
亲上了。
凭着心情在唇齿间掠夺一番,太宰治似乎还未满足,想得到的更多,更用力了些。
他的吻技很好,不一会阿树就被亲得晕乎乎的,她含糊着说“亲够了就吃药,发着烧呢”
太宰治弯起眼睛,翻身压上,手开始没底线地乱动“宫泽医生知道除了药之外,其他方法也可以达到退烧效果吗”
阿树捉住他的手,说“太宰满脑子就是黄色废料啊。”
“可是”
被拒绝的太宰治往她颈窝蹭,声音委屈“那这些天我出差,很久没做了。”
“也就一周而已。”
把压在颈窝毛茸茸的脑袋推开,阿树努力抵抗诱惑。
“一周也足够久了。”
在妻子锁骨上轻轻一咬。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肌肤上,惹得一阵躁动,“宫泽小姐不可以吗”
太宰治一直称呼她为宫泽小姐,两人确认关系、结婚之后,他便改了口,亲呢的喊作树。
但他没有抛却这个称呼,说某些时间喊宫泽小姐还格外有感觉。
譬如缠绵的现在。
“特别想要啊,宫泽小姐。”
他低低喃着,沙哑的声音带着诱哄之意。
“给我好不好”
撒娇的太宰治简直绝、杀。
像带着毒,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的声音。
真的无法拒绝。
太宰治诱哄人有一套,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布料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更为明显,乳白色的绷带一圈圈褪下,落在地上。
大概是因为对方发着低烧,身上也散发微烫,肌肤相触,耳鬓厮磨,都比以往更有感觉。
一觉醒来,阿树只感觉到浑身酸痛,而始作俑者已经醒了,靠坐着床处理工作。
“醒了”太宰治转过头,眨了眨眼睛。
“嗯。”
阿树只觉得身上酸疼得不行,自己换上了舒适的睡衣,飘着淡淡的沐浴香味。
她轻叹口气。“昨晚怎么变成病人照顾我了。”
“因为宫泽医生昨晚被做得晕过去了。”太宰治弯下腰,在她额上亲了亲,“病人看不下去,只能反客为主了。”
“这种事你还好意思说。”
想到他昨晚在床上说的退烧法,阿树脸色一红,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再想想自己的虚弱,阿树无奈“为什么病人体力反而比我好啊”
太宰治歪歪脑袋,拉长了音,“作为男人来说,体力好是坏事吗”
“少来。”阿树跟着坐起来,“身体刚好就处理工作。”
“这次不是工作,你仔细看看。”太宰治指了指电脑屏幕。
阿树定睛一看,是机票订票信息。
“下周去度蜜月吧。”
太宰治摸摸她的头,“我可爱的妻子。”
此时,他们结婚已经两个月了。
飞机穿过白蒙蒙的云层,正向着一座小岛慢慢降落,小岛被大海包围,是如同天空一般湛蓝的大海。
这是他们的度假地,一座位于国外的海岛帕帕乌岛。
风景很美的一座小岛。
阿树忍不住拍了张风景照,发到朋友圈。
迅速多了几条回评和点赞。
草莓大福迅速点赞评论“诶诶诶树酱自己去不叫我吗”
阿树知道太宰猫肯定要吃醋,连忙声明“和太宰一起的。”
草莓大福倒也不遮掩,直截了当回“还没离婚啊。”
五条悟这心思也是坦诚。
阿树刚想回,太宰治已经先发制人地回复“感情好着呢,多谢呵呵微笑。”
阿树一笑,只见评论又多了条回复,帽子头像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的回复无比正经。
去哪里旅游都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太宰治马不停蹄地又去宣扬主权。
不用蛞蝓关心,另外,是蜜月。
刚冷着脸宣誓主权,太宰治就见到阿树重新发了条朋友圈。
和我家先生来度蜜月,风景很美
配图是两人拉手的图。
太宰治抬眸,面前的妻子正拉起他的手,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结婚之后,阿树经常会发一些两人生活的朋友圈,有时是两人一起做的晚餐,有时是一起看的电影。
平淡的日常中,能感受到幸福感。
去酒店放好行李再出来,已经到了傍晚时间。
这座海边小镇有着强烈的热带海滨风情,海水泛着夕阳的波光粼粼。
太宰治穿的是清凉的深色衬衣,敞开着的胸口,露出禁欲的缠绕着身体的绷带。
阿树一身白色长裙,锁骨下方有着几处若隐若现的红印。
小镇上都是吃喝玩乐的店铺,还有不少的游客。这个国度对爱情奔放自由,随处可见在街边坐着热吻的情侣,看得阿树有点不好意思。
吹着湿热的海风,两人渐渐有些口渴。太宰治排队去买椰味冷饮,在等待的阿树看到冷饮店旁边的首饰店。
桌上摆着精美的手链,能看出是用水晶和贝壳手工制成的。
老板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卷发扎成马尾,穿着蓝色的度假风衬衫。
金发男子见阿树略感兴趣,热情地招呼着。
由于语言不通,阿树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字句。大概是说便宜,划算之类的。
她挑了个粉水晶的手链,用蹩脚的语言问多少钱。
金发男子弯起眼睛,身高近一米九的他弯下腰,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作了个k。
“for free。”
虽然知道吻手礼是某些国家的打招呼方式,但阿树还是懵了。
手腕被狠狠拉过,重心不稳的阿树被迫跟着走。
她抬头,发现拽着自己手腕的太宰治脸都黑了。
“太宰”
“不准买。”
“可是,好像是手工的”
太宰治边拉着她,边用指尖摩挲着亲吻的手背,似乎想擦干净“我可没听说买手链还要被拉手的,别再提了,已经想揍人了。”
嘶,一股浓浓的酸味。
阿树“太宰吃醋了”
太宰治挑眉“不可以”
“好,那就不要了。”
小心翼翼维护家庭关系的妻子树马上转移话题,“我尝尝椰饮。”
从太宰治手中拿过饮料,见到他一动不动,阿树问“你不喝吗”
“我现在还是不爽。”
太宰治俯下身,指了指好看的唇。
“宫泽小姐,怎样讨好生气的丈夫,你知道吗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太宰治什么时候最吓人
是吃醋的时候。
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总之会很危险。
“明白”
周围都是人,阿树本还有些害羞,但比起下不来床危险的后果也不算什么。
她忙喝了口椰子汁,手臂搂上他的脖颈。
丈夫的肚量是越来越小了。
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后,两人在海滩边散步。
帕帕乌岛的海水很美,细腻的白沙像白雪般,太宰治拉着阿树的手,说着帕帕乌岛的故事。
耳边是温柔的浪声。
阿树莫名想起他们住在集装箱的日子,那时他们也经常一起散步。
但是,十五岁的太宰治十分沉默,走得也很快,阿树就在后边跟。
她永远记得从后边看到太宰治的背影,是无比的落寞。
但是现在两人是一起的。
阿树抿起唇,紧了紧他的手,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太宰治眨了眨眼,“去到哪都不后悔”
阿树以无比认真的语气,回道“跟着太宰,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嗯。”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们一会去”
一阵痛苦和细小的声打断了二人的宁静时光,阿树和太宰治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
循声望去,海浪中似乎有人在求救。
“有人落水了”
医生救人的本能让阿树下意识就跑了过去。
脚踏到水中时,手被身后的丈夫紧紧拉住。
太宰治不愿意她有一丝危险,他说“我来。”
阿树点头,连忙跑到岸边叫人。
在岸边的人们都赶到时,太宰治已经抱着落水的女人回来了。
他把落水女人放到岸边,阿树连忙查看情况。
“没什么事,意识也还清醒。”树医生认真地检查病人的状况,说道。
“嗯,是被缠住了脚,所以落水了。”太宰治说,随即咳嗽几声,眼睛湿漉漉地看向阿树。“树,我感觉好像有点”
当然他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妻子的关注。英勇救人欸,为妻子做出的改变,不应该得到奖励吗
落水女人有着一头漂亮的茶色头发,眼睛正迷离地看着太宰治,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裤腿,“eskefhf”
阿树听不懂,迷惑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耸了耸肩,回之同样听不懂的表情。
“啊她是说感谢你的相救。”围观的路人中,碰巧有个听得懂的人当了翻译。
“不用。”
太宰治淡淡回,对其他女性的示好完全不感兴趣,他站起身准备拉着阿树离开。“树,我们走吧。”
阿树“嗯,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skfjnksdfn”
女人跟着坐起来,拉住太宰治的手,激动地说。
阿树
翻译挠挠头,继续说“是说为了报答,愿意以身相许。”
哈
阿树瞪大了眼睛。
太宰治默默把手拿开,亮了亮手指上的戒指,和翻译说“我已经有可爱的妻子了。”
女人不甘心,摇摇头说道“aksdhik”
翻译“她说她们国家一夫多妻。”
太宰治沉下脸“关我什么事。”
阿树看着那放肆的眼神在太宰治身上随意的诉说爱意,火气从心中腾地升起,她直接横在两人中间。
女人“sudasnd。”
翻译“她说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这么放肆的吗
阿树顿时火冒三丈,她拉过丈夫的衣领,直接当众就亲了上去。
太宰治愣了愣,随后热情地回应。
吃醋的妻子有点可爱。
围观群众不愧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鼓起掌,女人也愣住了,大概没想到阿树会如此生气。
气势汹汹地亲完,阿树说“他只是我一个人的。”
随后拉着太宰走了。
太宰治低低笑“树也吃醋了。”
阿树看见他笑得高兴“吃醋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当然,是在乎的证明。”太宰治说,“看到树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
阿树认真的说“我一直都是最在乎太宰的,只有比以前更加过分的在乎。说实话,光是看到别人的眼神落在太宰身上,我就不高兴。”
“连目光也不行吗”
“也会生气。”
听着妻子气鼓鼓的发言,太宰治笑了笑“我也是”
他也会变成扭曲得不行的嫉妒狂。
“但我不想变成怨妇。”
阿树说“正常的女往可以但是那种别有所图的不行。”
“正常的男往可以,眼罩男蛞蝓的那种非常不行。”
太宰治认真的说“你知道的,吃醋的话,我会生气地惩罚你的。”
好好的谈话,一提起惩罚阿树就开始腿软。
“对了。”
太宰治突然想起什么,他说“树把手伸出来。”
阿树乖乖伸手。
掌心被放下了一个粉红色的手链。
是她白天看上的手链。
阿树有点惊喜“这手链不是不许我买吗”
“因为树很喜欢是吧,我看到了。”太宰治说,“虽然很讨厌那位店家,但你喜欢的,我都想放到你的手里。”
阿树心中动了动,挽起嘴角,情不自禁躲进他的怀中。
这是心思细腻且温柔的太宰啊。
“喜欢吗”
“喜欢,不”
阿树倚在他的肩头,小声道“是很爱很爱。”
太宰治挑眉“这手链到了这个地步”
“不是说手链啊。”
阿树说,“是说对太宰。”
阿树知道太宰治有个弱点不能很好地应对别人的直球告白,甚至可以说会失态。
果然话音刚落,她就被抱得更紧了,太宰治也不再说话。
阿树知道,太宰治是不懂怎么款款应付这个表白,只好抱着她了。
过了会,太宰治松开了她,转而拉着她的手,开始快步走。
阿树看着太宰治拉着自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疑惑的问“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啊”
“嗯,跟我来。”
太宰治带着她沿着海边走了会,不一会,他们在一顶巨大的帐篷前停了下来。
阿树好奇地往里看,里面设施齐全,床也很大“这是什么”
“我订的一顶帐篷,我们在这休息会。”
“你的衣服还湿着呢。”
“嗯,现在就脱掉。”
太宰治开始一颗颗解扣子,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而且一会就热起来了。”
阿树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帐篷里有床。
太宰治脱衣服。
再联系起话语中的意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有点不妙。
阿树下意识就往外跑,腰被拦住,炽热的胸膛已经贴上背后,膝盖被健壮的臂膀一捞。
下一秒,就被温柔地放在柔软的床上。
阿树惊慌地抵住他的肩“等等等怎么这么突然”
“嗯刚才树还说要一直跟着我的,跟到哪都不后悔的。”
太宰治歪了歪脑袋,无辜的说。
“可没说是跟到床上而且这可是外边。”
太宰治笑了笑“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有备。”
他大大方方亮了亮手中四四方方的东西。再用尖牙慢慢咬开。
“万一有人看到就”
“我包下了这片海滩,不会有人经过的。”
太宰治俯下身,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指尖四处点火,说“身边只有这片大海啊。”
手法过于熟练,身体本能地开始回应,太宰治的目光更沉了。
阿树感觉自己处在混沌边缘,她问“我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这就是蜜月。”
他暧昧地勾起嘴角“蜜月不是就要过刺激的夫妻生活吗”
“你乱讲唔嗯。”
帐篷中泄出的动静,和涛涛海声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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