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医生听到了,但是没有回头过去,而是将手头一张血淋淋的皮给精心地割了下来后这才回过头。
最先是看到狱警, 医生面容冷漠,一点表情都没有, 正要回转头, 不搭理狱警的时候, 突然余光里注意到了一张诱人的美丽脸庞, 于是当即就放下手术刀。
从狱警身旁走过,余光也懒得给对方,医生走出了房间,走到黎钥面前。
抬手就抹掉黎钥嘴角沾染的血液。
“又吐血了”医生视线里似乎只能看到黎钥一个人。
其他人对于她而言, 如同是不存在隐形的一般。
黎钥眸底闪烁泪光,眼尾一抹红,显然刚才哭过, 连下眼睑的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医生手指又往黎钥脸颊上摸, 指腹摸到了一点泪水。
“谁把你挵哭的”
这个时候医生似乎才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第四个人的存在。
视线直接就睥了过去, 冷冰地注视那名囚犯。
脸长得一般, 但身材非常不错,医生眼睛敏锐,从犯人身上穿着的囚服, 还有露在外面的脖子手臂就可以知道, 这人的身体必然不错。
以及,医生注意到犯人的腹部受伤了,正在流血,好像伤口不是很严重, 但血却流得不少。
医生像是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她微笑起来,冰冷的眼瞳立刻被笑意给染满了。
“黎钥,这是你同牢房的朋友”
提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医生眼瞳有些异变,梁晨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尤为高挑的医生,不是男的,而是一名女性,长相非常美艳,充满了攻击力的女性,一身骨骼明显,是个骨相绝佳的大美人。
以往梁晨绝对会喜欢这种类型,但现在,医生和黎钥站在一起,梁晨的视线却只能更多的看到黎钥,旁边这个一身白大褂的大美人医生,那样妖艳的容貌,和黎钥即纯又慾的姿容一比,好像瞬间就变得没有了色泽了一样。
梁晨没有出声,因为医生在问黎钥。
可以说进来这个医疗室,梁晨就隐约感知到一种压抑的气息,当狱警推开一扇门,出现里面血腥的画面时,梁晨顿时知道这个医生不是什么正常人。
喜欢将人身上的皮给一点点切割下来,这种恐怖的喜好,不可能是正常人。
而医生随后出来,径直走向黎钥,有那么刹那,梁晨险些没有忍住,冲上去阻止医生靠近黎钥。
只是在看清医生注视黎钥的眼神,一如监狱长相似的目光,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慾,似乎黎钥就是他们的所有物一样,梁晨稳了下来。
而眼下,梁晨知道最好自己不要出声,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黎钥。
面对医生的询问,黎钥给了一个回答,不算是标准的回答,但却让医生很喜欢的回答。
“他流血了,流了一地,我不想看到他出事。”
因为不想看到别人出事,所以主动来她这里,她的小美人真的是心底善良啊。
医生不管真相到底怎么样,只要黎钥说的,她就相信。
“好,我会治好他的。”医生对黎钥微笑,就在狱警还有梁晨的注目下,医生轻抬起黎钥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来自身后的两道视线,医生知道,他们在羡慕她。
医生心情家伙,既然是黎钥请求的,那她肯定要她开心了。
不过再给梁晨看伤之前,医生却还是先拿了个小糕点出来,早就给黎钥准备好的。
“你饿了吗这个给你吃,等你吃完,估计也差不多了。”医生把糕点盒子给打开,递给了黎钥。
黎钥抬眸看向了梁晨那里,后者微笑点头,嘴唇颜色已经青紫了,站在那里一副要昏倒的样子,血液顺着他的身体,不停流淌,转眼就把脚下的地板都给染红了,但梁晨还是没有出声,因为光是这样看着黎钥,看他軟軟微笑,好像腹部那点疼,根本不算什么,再来两刀都不是问题。
医生盯着黎钥吃了两口蛋糕,又一点奶油沾染到黎钥嘴唇上,黎钥本来准备拿舌尖去舔掉的,结果医生的手先过去,然后黎钥的舌头就舔到了医生的指尖。
黎钥耳朵骤然一红,红到惑人,医生把沾染了奶油的指尖放在自己嘴里,他轻轻地尝了起来。
注视黎钥隐隐尖锐的眼眸,完全像是在吃黎钥的嘴唇一样。
黎钥眼帘垂着,浓密的眼睫毛,鸦羽一样轻轻的扇动着,医生手指微动,想要上去尝一尝黎钥嘴里奶油的味道了。
这里另外两人真的是,很不会看时机啊。
黎钥专心吃奶油糕点,好像不知道医生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异样,看黎钥吃着的这么开心,医生想了想还是不去打扰黎钥了。
反正速度快一点就好了,几分钟解决,在黎钥吃完糕点之前解决。
狱警还站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似乎知道时间不会太久,所以就在这里等着算了,而不是到门外等。
反正多了一个人,不差再多一个,医生走到梁晨身旁,让人跟她到一边。
医生给梁晨看伤口,明显是被刀给刺出来的,而且似乎是比她的手术刀还要纤细锋利的刀刃。
医生询问梁晨伤口怎么来的,梁晨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之前整个监狱突然就黑了,在混乱中他受的伤。
医生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但还是有点好奇,不过也没有过度深究,伤口不深,而且没有伤及到內脏,伤到器官的流血量不是这个样子的。
医生转身去拿了一点药,药品上没有标签,一瓶白色的药,从里面倒了点白色的膏状物涂抹在犯人的伤口上。
药物涂抹上去的瞬间,好像疼痛感就减缓了,再之后,似乎有着止疼的效果,梁晨深拧的眉头随之也舒展了一点。
至于后面医生拿人类会用的针线给他缝补伤口,梁晨虽然心底惊愕和拒绝,可身体没有动,只是沉默坐在那里。
感受得到伤口被缝补起来的怪异感觉,梁晨此时视线看向了黎钥,黎钥正安静一个人坐在沙发那里,埋头吃蛋糕。
小小的一个蛋糕,黎钥吃的很慢,用心地品尝着。
那副画面安静又美好,突然间,梁晨觉得四周的死亡威胁好像也消失了一样,自己不是在死亡游戏空间,而是偶尔走在大街上,经过一个甜品店,一经转头,就看到玻璃窗里面坐着的美丽男孩。
他的容貌,就如同天使般,只有天使才能这般纯白。
即便身上的伤是黎钥刺出来的,可是玩家一点都不怨恨黎钥,反而因为这个伤口,他知道他和黎钥之间的关系会因此而拉近了一点,那个狱警,房间里同时也在的狱警,显然他也对黎钥有想法,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机会。
梁晨眸底都是微笑,医生给他快速缝补伤口,他并不知道涂抹上去的药物到底是什么,等知道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医生快速操作,拿了纸巾擦拭周围的血,将伤口给处理好,医生进洗手间洗过手后才出来。
出来后径直往黎钥那里靠近,直接坐在了黎钥身旁。
“真的很好吃”医生低头问,再次将屋里其他两人给无视。
那两人,都没有声音,站在那里看着医生还有黎钥。
黎钥抬起头,刚吃了一口奶油,舌尖上沾染着,舌尖快速缩回到嘴里,可还是足够让几人看轻,他的舌头又多纤美和柔軟,只让人心底冒出阴暗的念头来。
“医生你要尝点吗”黎钥舀了一点奶油,往医生嘴边送。
医生却摇头,然后把勺子推回到黎钥的面前。
“你吃。”黎钥表情呆呆的,犹如小白兔那样懵懂又疑惑,但还是听从医生的话,吃了勺子里的奶油。
可下一秒,黎钥的嘴唇突然被人堵住了。
他的身体倒向了沙发靠背,黎钥惊呼了一声,包括那声惊呼也被人给堵住并且吞噬了。
纤长的睫毛扇动起来,黎钥知道屋里还有另外两人,像是异常紧张和害怕,黎钥浑身都紧紧僵住了。
医生看到黎钥眼瞳闪烁,这人似乎在意屋里的别人,那就不要看到好了。
医生一只手将黎钥的眼睛给捂住了,然后深深吻了上去,舌尖抵开男孩的嘴唇,然后快速抵了进去,男孩刚吃进去的奶油还没有来得及呑咽,被医生闯入的舌尖一卷,直接给卷走了。
呜呜呜
黎钥发出了似乎是拒绝的声音,医生卷吃到黎钥嘴里的奶油,混合着男孩甜美口水的味道,这人浑身都隐隐有股香甜,来自皮肉里散发的香,医生退出了黎钥的嘴巴,她放开黎钥,把人背脊从沙发靠背上扶起来。
年轻又娇嫩的男孩,医生注视着他,目光极为的柔暖。
黎钥脸颊一片的红,颈子也通红,露在外面的皮肤,纯白的肌肤好像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另外两人还没有走,安静地矗立在那里,看到医生去吃黎钥嘴里的奶油,两人虽然没有实现对视,但当时心底深处的慾望几乎是一样的,不只是想吃黎钥嘴里的奶油,而是想将剩下的奶油全部涂抹在黎钥的身上,然后他们扑上去,把这个浑身散发奶油香甜的男孩给嚼吃入腹。
“这个糕点比我以前吃的都还要好吃。”医生手指在黎钥红唇上抚过,显然话里有话。
黎钥眼神微微躲闪,几道视线都凝在他身上,他感到慌张无措,尤其是其中的梁晨,这人不久前看到他和监狱长,现在又看到他和医生,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很浪荡。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用自己的方法,挣扎着活下去而已。
黎钥低垂着眼帘,一滴泪水无声落了出来。
医生看着黎钥突然哭起来,抬起人的脸,男孩泪眼婆娑,好像异常难受。
“不喜欢这样”
黎钥咬着嘴唇。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吻黎钥了。
医生甚至还举起了手,像是在和黎钥发誓一样。
黎钥红着眼眶轻轻点头,相信医生的话。
“要在这里待会儿吗还是立刻回去”
医生温声问。
黎钥摇头。
“不回去”医生知道黎钥的意思,但故意逗弄了黎钥一下,因为看到这个人做出这些鲜活的表情来,她很喜欢。
“不是,我想回去,昨晚、没怎么睡好。”黎钥用的这个理由。
算是一部分,但不是完全的,他想要回牢房,虽然牢房里人多,可是比起医生这里,要让他放松一点。
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还看着,只要黎钥稍微抬眸看过去,就可以看到被多把手术刀钉在墙壁上面的人。
那个人身体还在動,还在呼吸,他的舌头,还有眼睛都没有了。
脸上两个骇人的血窟窿,这让黎钥只觉得手指都是僵冷的。
医生凝视着黎钥好一会,在黎钥嘴唇都颤抖起来时她笑了一声。
“好吧,你确实看着很累,回去好好休息。”医生搂了一下黎钥的肩膀,然后拿开手。
黎钥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了门口方向。
狱警和梁晨两人这时也终于走动起来。
屋里的医生视线柔和地注视几人离开。
走到走廊上,黎钥走在前面,身后是几乎并肩的两个人,那两人视线都紧紧盯着黎钥的后背,纤细修长的身体,黎钥其实个子不算矮,但因为过于的瘦弱了,显得整个人都相当的玲珑般。
梁晨眼睛落黎钥的脚踝上,这个角度看不大到黎钥的脚,但他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美丽精致的地方。
他手指骤然弯曲,幻想起来,如果是自己抓住那截脚踝时,会是什么样。
只是这样一个幻想,他那里就再次激颤了起来,异常的激颤,梁晨沉沉呼了一口气出去,腹部的伤像是减缓了大半,像是只剩一点擦伤,呼吸间也不再拉扯着尖锐地疼,于是梁晨就有更多的心思来思考别的。
思考如果是自己,拥着黎钥时,他会怎么做。
没有克制自己的思绪,就这么疯狂下去。
走回到牢房,里面的囚犯大家都在了,包括那些后面才回来的囚犯们。
大家都视线转了过来,转向过道外,然后定格在走在最前面的黎钥身上,这个纤瘦的病美人,安静无声地走上来,忽然像是从画册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绝美男孩。
囚犯们,都微微睁大了眼瞳,看着黎钥走进来。
咳咳咳,黎钥咳嗽起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微变,有几个人直接靠过去,聚拢在黎钥的面前,有人伸出手去扶黎钥的身体,有人拿了有纸巾,本来是他收藏起来不准备用的东西,却直接拿给黎钥擦血。
顷刻间黎钥就被众人给围住了,黎钥看着面前这些人,看向每个人的眼睛,他们都在担心他还有关心他,其中有人,黎钥没记错的话,对方其实是死了的,被火海给疯狂吞噬,成为了人形火球,被烧焦成一具漆黑的尸体,但现在对方活了过来,看外面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
而起这些人的表情里,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黎钥心头立刻有个猜测。
怕是那些火确实可以烧死非玩家囚犯,但到了第二天,他们会被刷新一样复活,好像连记忆也一通重置了,至于其他玩家,已经死去的玩家,他们就只有一条命了。
看起来好像挺不公平的,然而黎钥知道,在这些死亡游戏里,公平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没有把心底所想给表露出来,黎钥接过了一人的纸巾,把吐出的血给擦干净。
本来想丢了纸巾,扔垃圾桶里,结果手刚伸出,染血的纸巾就让人给一把夺走了,黎钥愣了一下,其他的人也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开始抢夺起来,为了争抢黎钥擦过血的纸巾,几个原本还算和谐相处的囚犯就这样打起来,黎钥惊愕看着这一切,他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是梁晨,他受了伤,就不去争夺黎钥的纸巾了,而且他这里有比纸巾更重要的东西,黎钥给他的一个特别的伤口,其他人没有的伤口。
“别靠太近,离他们远一点。”囚犯们似乎也知道不打到黎钥那边,往牢房里面走。
狱警还站在外面,不是立刻离开,因为想要多看黎钥一样,结果就发生这种混乱的事,如果是以往的话,必然立马阻止,用电棍将里面的囚犯都给电击在地,但现在他只是站在外面看,没有要进去的模样。
等到后面,混战没持续太久,就有人胜利了,拿到了黎钥擦过血的纸巾。
这些人明明最初不是这样疯狂的,现在像是都疯魔了一样。
狱警感到奇怪,那个胜利的人直接把染血的纸巾给塞到了嘴里,快速往喉咙里吞咽,就这样在多双眼睛注视下,把那张血纸给吞食了。
黎钥显得错愕,居然有人会吃他擦血的纸巾,那种东西可以吃吗
黎钥被梁晨给搂到怀里,本来梁晨只是虚揽着黎钥的肩膀,没敢把手完全放上去,但黎钥被面前的混乱给吓到了,吓得往梁晨怀里躲,还紧紧抓着梁晨的囚服,虽然身体被撞了一下,撞到了伤口,但是梁晨此时心底只有高兴,高兴到甚至想要哈哈哈笑起来。
好在他还是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于是没有笑,可眉眼里全都是笑意。
狱警盯着梁晨那张刺眼的笑脸,这人估计也就只能笑这一会了。
显然他和黎钥都对医生还不够了解,不知道医生那里的东西,什么都好,但救人的药物,反而是最不能去接触的,外表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然而实质就是个喜好杀人的怪物。
涂抹在犯人腹部的药,根本不是什么伤药,狱警心头笑了起来,怕是明天早上这人就会变成一具可怜的尸体了。
狱警不会提醒对方的,现在还可以补救,把伤口给清洗干净,所有的膏药都给清洗掉,或许还能多活两天,狱警眼底一抹笑曳过,对犯人投去了略微同情的一眼。
至于说刚刚停止的混战,既然自己看到了,那么也不能当做没看到。
“你”狱警拿出电棍,就在铁门上重重一敲,发出尖锐的声音,他举着电棍,指向里面一人,那人嘴角还有着鲜血,吞下的纸巾留下的鲜血。
“监狱里禁止一切形式的斗殴,不过看在你们影响不大的份上,就不惩罚全部人了,但你,你出来,关一次禁闭。”
这人得到了沾染黎钥血液的纸巾,连狱警自己都没有这个机会,他目光阴冷,盯着那名囚犯。
囚犯非常自觉地走了出来,丝毫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拉其他人进来,关他禁闭随便关,那地方只是一片黑而已,他嘴巴里都是一股腥甜,和别人的血液味道完全不同,那股甜,往人四肢百骸里面钻,带来澎湃的舒服,囚犯甚至想要满足的感叹出声。
但还是稍微忍了忍,囚犯走出铁门,走到过道里,他回头看了一眼黎钥,漂亮男孩被另外那人给搂着,那个人,怕是等他出来时,已经倒下了。
真的是可怜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两只脚都跨进了死门里。
囚犯舔了舔嘴角的血,感受着那股极致诱惑的甜,被狱警给带着走向了禁闭室。
到达禁闭室的时候,囚犯被推进了其中一个门里,黑暗侵袭,囚犯看向眼前的漆黑,忽然有人靠近,囚犯心头一惊,然后他的喉咙就被人给准确无误地扣住了。
囚犯无法出声,他的疯狂挣扎,在对方的手指收拢下,很快就停止,然后囚犯感觉到对方的靠近,从他背后靠近。
“你和我的小宝贝是一个牢房的,对吗”
耳后的声线性感低沉,似乎有着浅浅的笑,但对方扑在囚犯耳后的吐息,哪怕是暖热的,囚犯却如坠冰窖,舌头好像也在顷刻间被冰冻了。
“你的”小宝贝,是谁
囚犯根本就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小宝贝,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了。”卞南枫知道这样一说,囚犯就明白了。
囚犯确实立马知道是谁。
“对对对,我和他一个牢房,你、你想知道他的情况他现在很好,有很多人保护他,根本不会有事,连监狱长都特别钟爱他,他比任何人都好。”
囚犯以为这人是担心黎钥有事,不知道本来男人不打算对这人做什么,当听到他说监狱长的时候,男人那里气息骤然阴森冰冷起来。
宛如死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还在禁闭室的路人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