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河蟹怪的殒落,大能之间的战斗拉下了帷幕。
苍穹之上,云彩都染上了血色,红色的雨点打落,落在了绽放的花瓣之上。
一只巨大无比的螃蟹,从空坠落,被悬挂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中,通体发红。
在古米与叶山的合作之下,一位从异域来的王者,就这么被斩杀了
被古米这位音武院长,一对一的斩杀了
震撼
这一刻,身处下方的老魏,在见识到这一幕后,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太威猛了
虚空粉碎,只要是被古米的刀光触及到的一切,全都化作了虚无。
两只巨大的蟹螯掉落在地,伴随着河蟹怪的巨大尸体从空而降,落在了不远处的山谷中,无一不在象征着古米强绝的实力。
强大
一直以来,魏呈虽然屡屡听闻这位古院长的传说,也曾听老一辈的导师讲述过古米的强大,可对于自己新拜的这一位导师,实力上还是存在着一个问号。
如今,他见识到了,见到了古米真正的实力
很强
虽然不如在学院史中,老校长那一刀砍断山脉的景象令人惊艳,可也足够震撼人心了
原来武者道与歌者道修练到了极致,是真的能够一刀断山河的
与古米对比起来,自己靠着一些小小的手段,在学员之间的争锋中取得了头筹,那又如何
刀斩魔族王者,并且凭着一己之力,震慑四方,这才是大丈夫该有的气魄
这一刻,魏呈瞧向高空那翠绿色倩影的眼神中,隐隐多出了一分憧憬之色。
神魂难武者
自己总有一天,也要踏足这个境界
并且成为一位,能够跟古米或者叶山,匹敌的强者
就在老魏折服于古米的强大时,音圣学院,歌姬总部的一座高塔上。
葱绿色的双马尾随风飘逸,正在闭目沉思的初音未来陡然睁眼,并且望向了花园试炼场的方向。
“古米酱终究是动用了歌姬之力,出手了吗”
“唔叶山那家伙,明明借了我的力量,降临投影去了那边,居然还让古米出手造孽,真不是个人”
口中喃喃抱怨了一句,初音未来再次阖眼,一边筹画着下一次演唱会的行程,一边默默思考着一些事情。
接着,初音未来再次睁眼,如同蓝宝石的瞳孔中闪过一缕又一缕的数据,仿佛望穿了空间,璀璨的双眸倒映出正在跟洛天依一同创作歌曲的棕发女孩身影。
“听说古米收了魏呈当学生”
“而下一个要晋级歌姬的,就是绫酱吗”
“希望那个魏呈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吧毕竟想让乐正绫晋级歌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言自语了一阵子,双马尾少女的身影陡然化作数据,遁入了网络中。
与此同时,学院的广场上。
那些被古米传送回学院的几位学员,此刻正瞠目结舌的望着染上了血红的天空,嘴巴一个个张的老大,显然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们还年轻,自然不会知晓血色天空是代表大能殒落的异象,可这并不妨碍他们认知到,有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件发生了。
而心华与墨清弦两位少女,更是忧心忡忡的对视了一眼。
那片血色天空似乎就是老魏所前往的方向。
先前流歌老师路过,说老魏就交给她处理了,魏呈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夹杂着复杂的心绪,心华抿着嘴,紧紧掐住了手中的字典精灵,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紧张感。
“匡当”
在控制中心内部,坐镇在房间内的林峰一个手抖,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成碎片,热腾腾的茶水溅了一地。
然而,此刻的林峰却是丝毫顾不得这种小事了,袍秀一抖,一片金光从身上发出,瞬间蒸干了地上的水渍,赶紧从袖子中掏出一副通讯器。
“大家,先不要慌张”
先稳住了坐镇控制中心的众人情绪,林峰开启了通讯器,朝着对面的一位人吼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孔老,古院长与敌人的战斗,结果究竟怎么样了”
声音激动,平时的冷肃全然不复存在,饶是以林峰那冷酷的心性,在看到了大能殒落的异象后,也被打乱了心绪。
通讯器的另一端。
孔立维抓了把下巴上的胡子,有些头痛,看着林峰那慌乱之间传过来的信息,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的心思。
“血空现,大能殒”
“小古啊你这一次,玩得可真大”
“居然直接把河蟹王给杀了哎真刚啊这下子,偌大的魔界中,又要有一个种族走入历史了。”
孔立维摇了摇头,随手应付了林峰几句,接着身影一个模糊,现身去安抚那些刚从花园试炼场终归来的学员了。
而在众人都在为了天生异象而感到震撼时。
高空之上。
戒指的虚影早已消失,解除女装型态的叶山,走到了古米身前,扶起了这位摇摇欲坠的女子。
“何必勉强自己呢就算你不杀河蟹王,光凭我上次出手,也足够震慑它们了。为何要强撑着,非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面对叶山的质问,古米艰难的抬起头,用翠绿色的音能洗净双手,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为什么大概就跟你之前出手的理由一样吧”
“对付这些家伙,不表现出强硬一点的态度,总会人善被人欺”
“既然如此,还不如奋力一搏,以绝对的实力震慑住对方,这样那些家伙就算要动手,也得先问过我同意了没有”
“”
面对即便遭受重创,却依旧强势的古米,叶山笑了笑,无名指上的戒指散发绿芒,眨眼间就将古米衣衫上的血迹清理的一干二净,再也不见丝毫痕迹。
接着,叶山不顾古米的反对,背起了她,淡淡道:“我毕竟不是本体,只是一道分身,只能再维持约莫十分钟的时间,至少在消失之前,把你送回家吧”
“哼负心汉,明明天天都用本体去跟初音未来约会,却只分出一道分身陪我。”
古米低声骂了一句,却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懒洋洋地趴着,任由对方将自己驼到背上。
接着,两人的身影一同消失,虚空震动,离开了这片血色的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