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被摔了一个屁股墩的太宰比我惨这是肯定的。
中也不知道是为了维持在后辈面前的形象还是因为忌惮有把柄在我手里,哼了一声没有上手揍我。
我去把太宰扶了起来“太宰先生没事吧”
笑得气喘吁吁又有点摔懵的太宰站起来后,看着仿佛过来讨债的芥川对我小小声“你说要你爷爷和他们打一架能行吗”
我迟疑地看着中岛和芥川“难说,他们应该打不过吧。”
“那要不和你的触手形态打一架”
不,我应该还是人籍的啊那触手我支棱不出来了
我瞳孔地震,抓着他猛汉落泪“太宰先生,我们不应该是相互奔赴的爱情小鸟吗为什么开始相互背刺起来了”
太宰看着我,又状似幽怨地看了眼洛夫克拉夫特“是谁先背刺我的呢”
“”我选择安静地别开视线去送别洛夫克拉夫特“爷爷晚安。”
洛夫克拉夫特朝我点点头,往海边走去。
芥川朝中也行了个礼后有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太宰“太宰先生。”
而中岛在洛夫克拉夫特麻利的入水声中也赶到了我和太宰旁边“太宰先生。”
“”我沉默地看着这俩一人一句“太宰先生”,现在又一起被洛夫克拉夫特现场入水震撼的小年轻,一边困惑这两个人的默契度一边感觉体内消失的洪荒之力陷入萎靡“我觉得我不行。”
太宰点点头“知道你不行,安心安心。”
这么说完他又看向了中岛,一下子无缝切换成了可靠长辈“这次辛苦你了,阿敦。”
中岛很自责地低下头“不,并没有我还是没有救到镜花。”
“小镜花的话”看着中岛颓废的神色,我突然想起来“她不是去做入社测试了吗”
中岛惊讶地看过来“诶”
我戳了戳太宰,这事是他和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y交易后负责安排的,我也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罢了。
太宰果然什么都考虑到位,他看着驶来的黑色车辆“放心吧,是国木田亲自监督的入社测试,经过测试后,镜花按道理来讲就应该是侦探社的社员了。”
顺着太宰的视线,中岛和我也看向了那辆黑色且平平无奇的轿车。镜花和国木田一起走下了车,不知道她经历的是什么入社考核,如今身着白色单衣一身狼狈,看起来像是才完成就赶过来一样。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声音轻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中“我回来了”
我看着扑过去一把抱住镜花的人虎,好奇发问“太宰先生是怎么让他们愿意放了镜花的呢”
“这个嘛,是秘密哦。”太宰朝我眨了眨眼,笑吟吟地把手揣进兜里,我看着他走到镜花和中岛那边,不知为什么突然堵得慌,甚至迈不出脚步跟上去,只好在原地发出感叹“这次是hay endg真是太好了。”
中原中也本想领着芥川离开,闻言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你不也是侦探社的吗,怎么不过去”
“我不算吧我还没有做过侦探社的入社考核来着。”
看着完成了入社考核后镜花闪闪发光的表情,我想了想“说起来,这次要谢谢中原先生了,没想到我刚刚说了那么冒犯的话都没有揍我,看来和太宰说的不同,您真的是个好人呢。”
中原中也炸毛得很迅速“谁是好人了啊要不是看在你弱到我一个手指头下去说不定会死的份上,要是青花鱼那种生命力顽强的,我早踹过去了。”
我敷衍地点点头,对于这种想保持afia邪恶形象的行为十分不感冒“哦哦,原来如此,那么再见了两位,预祝你们生意兴隆。”
中原中也也并不打算待在这里,他招呼了一声芥川后甩下一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不会说话的那种类型吧”,利落地离开了。
不会说话的类型我吗他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刚刚做错了说起来,感觉好像我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啊。
事情结束后突然受到的我迷茫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开始回忆自己的言行举止,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看着那边似乎和安吾聊了两句的太宰,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也能看出很高兴的镜花和笑容灿烂的中岛,还有守在旁边的国木田。
福泽社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莫名有些和蔼地看着他们。
而我胆怯到不敢上前,莫名其妙地,我产生了这样一个认知那是他们的集体,但不是我的。
我说过,是人就会产生孤独,就比如现在看着他们的我,在这种应当快乐的时刻,不知为何感受到了那种心底发凉的孤独感。
为什么孤独呢
我想不明白,我加入了武侦,参与了计划,也和这些人有了交集,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的氛围我却仍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小倒霉蛋在黑夜独自行走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快乐得有点累了吗还是说有点想家了还是说觉得多做多错,想止步于此不想被他们讨厌
我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仗着自己过低的存在感悄悄地离开了这片港口。
就这样吧,君君。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在路边打了辆车回横滨市区,就这样吧,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你已经习惯了。
大概这件事后,我应该就不会再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了吧异能力的隐患解除,没有参与入社考核的我根本算不上正式成员,而说到底现在鸡肋的异能和我糟糕的体术,都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而且我本来也不是那种讨人喜欢到会有人挽留的家伙嘛。
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哪怕是太宰先生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只觉得这座城市对我而言还是太过陌生和遥远。
还没来得及悲春伤秋完,手机震动音打断了我并不哲学甚至有点矫情的思考。
我看着来电显示的“太宰”,脑子里一片空白地把手机放到一旁试图等它自己停止震动。
太宰的电话又想接又不敢接,可恶我好怂。佯装无事发生吧,这样苟起来比较稳妥,问就是我手机和洛夫克拉夫特一起跳水了。
我看着手机又震了两次后失去了动静,这才重新把手机揣兜里,继续思考我的后续计划关于如何从侦探社辞职以及怎样找到一份工作。
可惜一直到回家我的第一步都没有进展。难顶哦,辞职信能线上吗或者邮寄
我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傍晚才被门铃声惊醒。
我呆滞地看着门口,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吐出一句话“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女性独居的状态下居然有人突然按门铃,总感觉有点恐怖。”
从猫眼里看到是太宰以后我忍不住后退两步“来了个开锁王感觉就更恐怖了。”
我总觉得现在的脑子很乱,所以根本不想见到武侦的人,可门外面的毕竟是太宰
犹豫再三我还是开了门让他进来“太宰先生怎么来了”
太宰进来后笑着看我“转头发现你不见了,敦君他们还以为你被afia绑架了呢。没想到君君居然一个人先溜回来休息了,好狡猾。”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憋了半天,才低声回应他一句“对不起。”
“嗯是在为什么道歉呢”
我想了想之前在港口复盘自己行为举止后没有跟着上前的举动。在太宰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开口“不打招呼就走了,在任务中帮倒忙,还有就是说了很多对太宰先生很冒犯的话,都很抱歉。”
太宰想了想,说话语气还是那么轻松写意“第一件事不应该对我道歉,第二件,骰子的意外你也控制不了,而且这样一来其实对我来说很大程度预测不到,还挺有趣的。至于最后那点”
他说话的语气认真起来“君君。”
我战战兢兢看着他,等待最后的宣判“在”
他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用着像是生怕会把我吓走一样的轻缓语气“请回答,谁才是那个,想让人抚摸又怕人抚摸最后还觉得没人会抚摸自己的纠结猫猫呢”
“”
好致命的问题,太宰你为什么会记得清清楚楚
我尴尬地觉得整张脸都热了起来,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把自己埋了“抱歉,我以后不会这么乱说了。”
“也不算乱说吧,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这个形容。”太宰看着我,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声音还是带着一种让人想安下心来的魔力“君君猜,那个人是谁呢”
他这说的口吻,就差把“是你是你就是你”写在脑门上了,我沉痛低头开口承认“是我,我才是那个会突然中二病的小鬼。”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算是两只猫吧”他这么说着,让我忍不住诧异地抬起头“嗯”
“我是说,既然都是纠结猫猫,那我和君君现在是知道对方肯定想要抚摸然后可以互相摸摸的关系对吧”
我表情一片空白,就差战术后仰瞳孔地震太宰你在对一个妙龄女性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呢摸什么摸啊为什么这种听起来疑似变态的发言你也敢大声说出来
虽然完全能理解他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我是很容易被带歪的那种人,所以我下意识瞅向了太宰的头顶,开始思索物理摸摸的可行性。
然后我就发现我的手被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捉住,一路畅通无阻地放在了太宰的头顶。
“”
我听到了什么
我瞪大眼看着太宰,手下意识摸了两下他的头,只觉得自己神志不清意识模糊,飘飘忽忽就像在云层里一样“求求了,再,再来一次”
我看着太宰笑着朝我眨眼,漂亮的嘴唇开合间,那个单音节再次倾泻出来“喵。”
致命一击。
在不知道等了多久以后,我终于恢复了神志,一记飞扑抱住了太宰的腰,开始我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激情表白“呜呜呜太宰先生你就是希望的光,请和我交往吧”
矫情什么矫情啊,我是不是多少有点大病才会想着辞职是太宰不香了还是太宰不香了还是太宰不香了
我听见太宰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所以我说过我也有在努力的,可以哦,我们交往吧。”
我感觉自己听到了阿伟幸福升天的圣歌。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互摸是开文的原动力,抹泪,我终于安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