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今做了一个梦。
梦里场景一直变换, 她拉着季然从玄关到客厅,光影由明到灭,清冷的月光透过卧室的飘窗倾泻一地, 落在床上抖落到地上的软被上。
她竟是更主动的一方,季然的脸隐在月光的暗影中, 声音在笑“姐姐不怕又得上药吗”
她像是没听见似的, 仰起脸, 吻上她的唇。
晨光将她带回现实。
池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是梦
不会的。
昨夜她又没有喝酒,何况身体的疲乏也提醒着她脑子里的一切,都不是梦。
池今转头,旁边另外半边床和上次一样,空着的。
她翻了个身,面向那边,伸出手停顿了下,摸了摸枕头。
凉凉的。
人应该走了很久了,或许昨天就没有在这儿过夜。
手留在枕头上,缓缓抚过柔软亲肤的棉质。
池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松口气还是失落
炮友而已,天亮以后各自分散不是很正常吗
可为什么这会儿心里又觉得酸闷。
明知炮友就是这样的。
手仍无意识地抚摸着枕头,一下又一下。
季然进入卧室时, 看见的便是池今呆呆又诡异地把她睡过的枕头摸着的画面。
“啊”床上的人短促地叫了一声, 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缩回手,不可思议道“你还在这里”
“我走哪儿去”
季然品过味来, 瞬间细眉倒竖, 两步跳上床,压得床面一沉,拢在池今肩头的软被滑了下来些许, 露出锁骨和直削的肩头,紧忙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季然坐在她旁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说“昨晚我累死累活,今早还给你做饭,原来当我是日完就甩的工具人啊”
做饭
池今鼻尖动了动。
季然看破她的小动作“刚煮上呢,哪儿那么快有味道出来,我也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
池今躺在下边,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看起来性冷淡的脑袋。
“抱歉”她声音很轻“我以为你走了炮友一般不就会这样么原来你在做饭”
她越说声音越小。
季然伏低身子,两人脸对脸。
“”池今安静了。
季然这才笑道“炮友这样我还不如用玩具,有点人性好不好你这话说得炮友好像没心一样。”
池今小声说“那应该是”
季然伸手揉了揉她薄薄的耳尖“给你做做饭又没什么。”
池今难得地没挥开她的手。
安静几秒,忽然出声“那你和别的炮友也是这样”
陪她过夜,给她做饭
池今盯着她的唇。
如花瓣般漂亮的唇轻弯了弯“当然。”
果然。
池今垂了垂眼睫,失落之外竟还有一分心安理得
就算陪她过夜给她做饭,还是正常炮友,不算越界吧。
“你在想什么”
抬起眼,撞进季然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般清明。
她迅速移开视线,避重就轻地说“你做了什么,还有多久能好”
“早着呢,半小时吧。”
季然说着,手握住软被一角,作势要掀开,池今微惊“你做什么”
季然自然地接话“看看要不要上药。”
“”
池今脸上极速升温,怎么会容忍她放肆,当即如临大敌手脚并用地压紧被子。
“不,不用药我好着呢”
“你确定”
季然握住软被的手不放,笑容有点坏起来,像得逞的小狐狸,引导着池今回忆起昨夜的疯狂,脸愈发红了。
季然意外昨夜池今的主动和动情,好像在宣泄什么。季然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也十分配合。
但池今皮肤意外地娇嫩,上次需要上药便是季然未预料到的。
这位姐姐看似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实际啊,和琉璃一样脆弱,一碰就要碎了。
“我看看,就看看。”
“不要”
“看一眼。”
“做梦你给我下去啊季然”
池今尖叫起来,忍无可忍抬起腿要将人踹下去,而那纤瘦漂亮的脚踝却被季然握住了。
力道很巧,不觉得用力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姐姐好暴力啊”
季然握着脚踝不放,笑意盈盈“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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