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观看方便,这章能说话的那个人,就改成了“黎子浈”受的字v
黎溯且在愣神,并未发觉殷枫敬距离自己已经不足半丈远了。
游韦见他临近,立时转过身,长臂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做什么有我在,谁也别想碰我师尊”
“哦”
殷枫敬唇角懒懒扬起,不必他吩咐,身侧的两人,便上前一左一右夹击起游韦。
游韦修为不精,自是打不过一城之主的左膀右臂,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两个人轻松制住。
殷枫敬上前,伸手捏起游韦的下颌,看着他那张勉强入得了眼的脸,笑道“就你这副模样,还想代替你师尊嫁与我即便在我身旁做个小小的侍妾,你都不配。”
“你”
“我待如何莫要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殷枫敬说着望向黎溯,淡淡一笑,“有些话你师尊说的没错,若是我想对付你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们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话罢松了手,无视游韦满脸愤恨的眼神,径自想黎溯走去。
“不过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本君正怕今日有什么变故,你的药倒是省了我一桩麻烦事。”
“你混蛋你不要碰我师尊,你滚开”
无视游韦的乱吼乱叫,殷枫敬人已踱步走到黎子浈身前,不过他也并未碰他,只是俯下身,凝视着他道。
“怎的你不是向来喜欢这些下凡界的嫁娶婚俗吗如今我已桩桩件件为你置办妥当,怎的还如此苦着脸为夫可是有哪里做的,不顺你心意”
黎子浈偏头“不是。”
“那是为何”
黎子浈不语。
见他态度冷漠,殷枫敬也不脑,反而浅浅一笑,抬手挑起他的一缕发丝,放置唇边吻了吻“让为夫猜猜夫人的心思,如此愁眉苦脸,莫不是因为,而今站在身旁之人,不是你那位心心念念的乖徒弟”
一语中的,黎子浈的眼神飘忽,手指攥紧,嘴上却矢口否认“我没有”
见状,妒心作祟,殷枫敬脸上还算得上和蔼的笑容,在顷刻之间冷了下来。深邃的眼眸寒如冰潭,锐利如刀,动作也没了先前的怜惜,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疯魔。
他一把捏住黎子浈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用着几近嘶吼的声线道“倘若不是,那你便笑啊笑啊你为何不笑,大喜之日哭丧着脸,你是想给我添晦气吗”
皮肤白如雪,竟是被他生生掐出了一抹红痕,游韦见状直接脑了,用尽气力想挣脱桎梏,毫无形象的吼去。
“你放开他混蛋,你不许碰他你听到了没有,放开殷枫敬你个畜生你给我放手”
殷枫敬拧眉,不耐烦的偏头“你们两个是吃屎的吗此等小事还要我亲口吩咐”
“是”
两人齐齐话落,便一记手刀将游韦敲晕了过去,接着便想将人往外拖。
场内终于安静,殷枫敬吁出了一口气,手上却陡然一疼,抬眼发现,黎子浈竟然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而朝着两人吼道“不要带他走你们不要伤我徒儿”
说罢,便要站起身,岂料身子一软,竟是直直朝地下栽去。
随即一只手倏地揽住他的腰,阻止了他摔在地上的惨剧,殷枫敬对着将要走出门的两人道“等等”
他将黎子浈额间杂乱的发别到耳后“你想让我放过他”
黎子浈迟疑“可以吗”
“这是自然,不过”
“不过如何”
殷枫敬歪头“我这人向来耳根子软,听不得鞭策之言,若是想让我放过他,便要拿出你的诚意。”
黎子浈拧起长眉,思忖片晌,最终咬牙道“小徒年少不暗逝世,还求城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
殷枫敬薄唇勾起,淡淡的笑了,不过笑容中显然掺杂了几分不快,但是语气仍旧无波“夫人应当知晓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故意把“夫人”两个字咬的重重的,黎子浈再傻也能听出其中关窍,可他叫不出口。
一来是男子的身份,以及不凡的出身,使他从化人起,骨子里便带着几分傲慢,即便不得不做身下之人,也不愿连称呼都屈居人下。
二者,就算有例外,那个人也不会是殷枫敬倘若是他,自己怕是死也无法开口。
故而沉默不语。
而尚在其身中的黎溯,虽然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语,却也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不光五感,就连情绪心声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他也不傻,他也能听懂殷枫敬的话,他都快气得炸毛了
可无奈身体不听他使唤,想炸也无从炸起。
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的无力啊。
见他久久没有应答,殷枫敬的耐心也渐渐磨了光,最终随着又一声叹息,他站起了身。
想开口,可又想到什么,最终将话吞进了咽喉,片晌,对着门口的两人道“罢了,将此人扔进柴房,看守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
“属下听命”两人说罢,便将人拖了出去。
听到殷枫敬的命令,黎子浈松出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吐畅快了,头上之人便开了口“夫人不愿叫也无妨,你我有的是时间,如今吉时将近,为夫便先在屋外等你。”
“来人替夫人更衣”
黎子浈瞬间呆滞,他发觉自己竟一时间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虽然本就与此人相交甚少,但名声在外,殷枫敬虽贵为一城之主,但向来以心狠手辣而闻名。
故而他做出如何暴戾之事,黎子浈都能理解,可此时他这是做什么,在尊重他理解他吗实在是琢磨不透。
而从现代摸爬滚打回来的黎溯,想法却与黎子浈大相径庭,他看过那么多的世态炎凉,岂能看不出殷枫敬心里的这些小九九
还能为何不过是在你眼前刷好感度呗啧啧啧,别忘了人家打的可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算盘呢,当然要用尽杀招攻略你的心啦
原主还真是单纯,竟然会被这种人匡骗。
黎溯已经大约看明白了,因为此等场景,之前他大约也经历过,只不过彼时五感没有如今这般清晰,在人后时,他的身体也无法供他使唤,这便给了他一个错觉,一个他觉得又穿了的错觉。
毕竟,刚醒来时,这具身体他的却可以使用自如,但从有人进来开始,便不听他使唤了。
那人大约是怕他改变些什么吧,故意给他加的禁制。
只是他不明白,即便是让他知道些什么,为何不轻松一点,一一放映出来,或者用些别的什么术法,非要让他如此感同身受呢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的,好不好
黎溯正在想着,岂料眼前画面陡然一转,他竟不知何时蒙上了盖头,被人扶着,走在一处宽阔的地面上。
耳边尽是雀跃的喧闹声,大多数人嘴中都在道着一声声“恭喜恭喜。”
黎溯能感觉到,原主心中的哀痛。
如此一清风道骨之人,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结亲,只是为了保住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他一生除魔卫道,束身自好,心心念念一人,却终究不得相守,想来实在感叹。
但感叹是一回事,黎溯心中也着实吃味。
因为此时,原主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徒儿顾炀。
虽然仿佛是自己抢了他的东西,可心中的占有欲仍旧作祟
而与此同时,他的心中还随之充满了一种不安感。
极度的不安,使他心下烦躁。
“到了夫人”
一声娇滴滴的女音闯入耳廓,黎子浈瞬时停下了脚步,随即自己的手,便由身侧之人牵起,握在了掌心。
因为身子无力,方才有人扶着才能勉强走动,此时那人撤了下去,即便有手握着,黎子浈也是支撑不住整具身子,幸而一只手揽住了他,才没使得他跌落在地。
头上的男子轻笑一声,打趣道“夫人还是如此冒失,以后为夫怕是要形影不离的看着你了。”
黎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而黎子浈则面无表情,心绪无波,但他也没有推拒。
见他没反应,殷枫敬也懒得逗了,一个眼神,一旁的司仪便朗声道“今日你我共守,见证二位良人喜结良缘,自此相敬如宾,谨以白首之约,互助精诚,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拜礼”
“慢着”
简单的两个字,甚是好听的嗓音,从门扉之处传来,引得场内众人连连转头,也引得黎溯与黎子浈连连吸气。
黎溯这声音是
黎子浈阿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