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馨和乌云风来到斩魔宗求见澹藴, 却被太上长老拦在外门,不得进入,乌云风好歹是渡劫修士, 还是天机宗太上长老, 论身份,他和柳素那是平起平坐。
乌云风静静站着,不言不语, 守门的弟子额间冷汗瞬间冒出,他的一个眼神,就让那几名弟子感觉心脏被捏着, 随时可能被捏爆。
有一人,跪在了地上,大口喘气, 其他几人也面露狰狞, 捂着胸口吸气。
“乌云风, 你何必为难他们。”太上长老一来, 便站在几人身前,挡住这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几名弟子得以喘气。
“若不如此, 想必你也不会出来。”乌云风笑了笑,收回威压, 他此次前来,除了他的小徒弟要求, 其实也是为了化解淮家入天机宗管辖地的尴尬,“几位小兄弟,方才多有得罪,抱歉了。”
几人只是实力卑微的弟子,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站在太上长老背后。
“怎么,一句抱歉就当无事发生”太上长老冷笑,“淮家入了你天机宗地界,如今还上门来欺负我斩魔宗的弟子,真当我斩魔宗好欺负是吗”
付馨站在乌云风身前,弯腰结礼,双手奉上储物袋,道“我师尊也只是情急之下而为之,还请太上长老莫要恼怒,这里有些灵石,就当是我给诸位师兄赔礼道歉了。”
付馨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小辈,方才太上长老还责怪乌云风同小辈一般见识,现在她也不好过多与付馨计较,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她道“罢了。”
太上长老将储物袋给了身后的弟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太上长老对乌云风说“你们也别杵着,宗主的伤还未好,你们就算等个几天几夜也别想见到人,还是回去吧”
付馨闻言,心中顿时焦急,问“敢问澹宗主的伤如何了严重吗”
太上长老觑眼,意味深长道“你这小娃娃倒是挺有心的,宗主的伤如何,我也不清楚,但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乌云风点头,道“既然澹宗主还在疗伤,那我们也的确不好打扰,若是有什么需要用的丹药,尽管跟我提,我若有,会亲自送来。”
太上长老闻言,面色缓和些许,道“有心了。”
“那我们先告辞。”
“慢走不送。”
待二人离开,太上长老又冷下了脸,道“呵,想维持两宗关系,又何必接下淮家这个烫手山芋,虚伪”
“还是没有突破。”绥安回到红衣女子身边说道。
绥安在林子里杀了两日的妖兽,每次都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快了,其实就算她不杀妖兽,也能突破,或许是心里隐约感觉不安,绥安下意识压制了突破。
“无妨,那就继续杀到突破。”红衣女子言语轻描淡写,丝毫不把那些妖兽放在眼里,“安安先休息一会,待会我们再深入些。”
绥安点头,压下心底的无措。
两日来,闹得动静也不小了,为什么连紫牡一根红毛都看不见,难道是因为紫牡感受到了红衣女子修为高,所以才不出现的吗
那紫牡这个妖王也不过如此。
啵啵一直待在绥安身边,朝红衣女子张牙舞爪,气愤这两日一直绑着牠,却又不敢真动手,其实妖兽的天生感觉很敏锐,牠能感受到红衣女子的强,也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弱者服从强者,其实在妖之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的。
这几日一直被红衣女子牵着鼻子走,如今稍微得空,绥安就又不自觉想起了澹藴,想起那日在淮家进入幻境的情景。
那时她进入了自己的识海,被自己所迷惑,她不懂阵法,因此差点走不出来,幸亏脑海里的冰凌花成了出口,只是她想不明白,冰凌花是冰属性,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她识海里
思来想去,她身边只有澹藴是冰属性的,想来是那次在宗门里,澹藴对她搜魂时种下的一道防护,她不懂,为何澹藴不直接说。
是怕她不信任她吗
绥安垂着脑袋,不断思考以往种种。
若是以前,指不定她会曲解澹藴的好意,说到底,她是被重生之前的水牢所束缚,那寒冷如冰刀刺心的感觉,她一辈子不会忘记,可如今,似乎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尤其是澹藴躲在绥安怀里闷声不语的样子,让绥安意识到,其实澹藴和她一样,都害怕站在对方对立面,都不想失去对方,她也是女子,也有柔弱的一面。
不只是绥安的师尊。
更是澹藴自己。
现在,绥安更想见澹藴了,想知道对方现在的隐疾如何,有没有伤到经脉,她会炼丹,若是伤到也不要紧,她可以想办法医治她。
红衣女子忽然靠着绥安肩膀“你在我面前如此明晃晃去想别人,我很不开心,很妒忌,我一妒忌,就会想杀人,比如”她觑眼瞧向波波。
绥安“啵啵是妖。”
“”红衣女子的紫瞳瞪着,“不管是妖是人,反正我手痒,想宰东西。”
虽不知红衣女子的目的,但这段时间的试探,绥安可以确定,红衣女子不会伤她,她便也壮了胆子,道“你可以试试。”
绥安见红衣女子觑眼,她心里其实还是很紧张的,就怕红衣女子忽然又变了想法,想拿她来练手宰杀。
好在,红衣女子没有说什么,她指了指前方,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往里走。”
绥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率先走在前头。周围很静,灵树也是郁郁葱葱,阳光透过茂密的叶子照射下来,细碎的光看起来像金色斑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日她闹得动静太大,杀得太多妖兽,这会反而没什么妖兽来。
绥安又深入些许。
心中总觉得怪异,这北林森算是盛天大陆妖兽最多的森林,不至于走到这么深的地方,一只妖都遇不到。
绥安心中警惕了起来。
精神一集中,远处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隐约地,绥安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不太真切,她便往声音的方向又走近些许。
红衣女子面露古怪,以她的修为,那些迷迷糊糊的声音自然听得很清楚,她诡异一笑,扭头对啵啵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过会再来。”
啵啵瘪嘴,点点头。
红衣女子脚步放轻,轻到绥安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她回头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回她一个媚笑。
绥安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但见红衣女子如此耍闹的模样,想来前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她就大着胆子往前走。
声音越来越清晰。
窸窸窣窣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轻哼,绥安疑惑,似隐忍,似无处宣泄导致的痛苦,前面有高耸的灌木丛,绥安想了想,便跃上树梢,定眼瞧去。
一只半人化的蛇妖,披着火红色的头发,压着一名女修不断亲吻,蛇妖的蛇尾紧紧缠绕着女修的腿,蛇尾尖尖的部分隐没在那女修修长的腿间。
绥安眨眼,这是在欢好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人和妖之间的欢好,当然,任何人也没见过,总之,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瞪着眼睛,好奇地看,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在偷听墙角。
躺在蛇妖身下的女修面容隐忍,却又死死抱着蛇妖,双腿紧夹着蛇腰。绥安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满头红发的蛇妖,不就是妖王紫牡嘛
难怪周围看不见一只妖,原来是妖王在欢好,自然没有妖敢打扰,等等绥安又意识到,女修和雌妖,不就是两女的在双修。
绥安不自觉点点头,心道原来女子之间双修是这样子的,她心里又开始好奇,不知男女是如何双修的,若是有机会,她想进青楼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
实在不行,买话本看也行。
“想不想同我也试试”红衣女子不知何时来到绥安身边,手轻轻勾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尝尝这其中滋味”
这股气吹得绥安措不及防,感觉自己的耳朵就像被咬着,吓得绥安跳下树梢,一落地,感觉到腿软,半跪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轻笑,轻飘飘落在绥安身边,指尖搭在她肩上,绥安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后跳,那瞪眼的小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她,笑道“我可是认真的,和我试试又何妨。”
“你这个登徒子。”
绥安气得跳脚,像是炸毛的猫,张牙舞爪,却又毫无攻击性,在红衣女子的眼里是越看越可爱,银色的面具虽然遮掩了她大部分表情,可是她上扬的唇,却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
“我若是登徒子。”她努嘴示意正在穿衣的两人,笑道,“看别人欢好还能看得津津有味的你,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
绥安涨红着脸,支支吾吾。
她只是好奇,才不是登徒子。
“绥安”月衣穿戴好后,立马飞奔至绥安身边,见她完好无损,总算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绥安闻言,尴尬打破,她也跟着松口气,问“你是”
“我叫月衣,是主子的护卫。”月衣这才想起来,绥安没有正面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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