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初中有一个男孩叫林青, 初一下学期刚开学已经学完初中课程,她代表学校到乡下见他,安排林青做一套中考卷, 每门课几乎满分, 她做主特招他到本校学习, 免除一切学杂费, 下年推荐他参加k大少年班考试。
她坐车回县里,在车上听人说儿子乱搞男女关系, 甚至被停职。
她都能听到这个消息,公婆、大小姑子一定也听得到。
陆母最终被丈夫劝住没有打电话给婆婆,她想婆家总会有人打一通电话询问儿子的情况。
可是一家三口吃了饭,也没有接到来自公婆、大小姑子的电话。
陆母心里窝火, 把碗筷往洗碗槽里摔。
陆盛商套上一件外套, 搬凳子坐到垃圾桶边认认真真削苹果。
国人五官扁平, 儿子五官却立体流畅,鼻梁高挺,眼廓深邃,满身墨香,好一个谦谦君子。
陆母只顾着欣赏儿子认真的模样,忘记了抱怨婆家如何当甩手掌柜, 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他们母子。
陆盛商把苹果切成块装盘,插上牙签放到父母面前。
陆母插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我儿子这么乖,怎么可能玩弄女孩感情。”
陆父深以为然, 要不是儿子从中调和, 就凭妻子总是趾高气昂说我们徐家怎么出力,你们陆家怎么坐享其成,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他们的儿子这么贴心, 怎么看也干不出脚踏几只船的事情。
陆母、陆父一脸我儿子怎么那么懂事,两人眉眼舒展回卧室。
客厅摆了两盘进口巧克力,是学生家长拜托父母把他们的儿子插进尖子班送给父母的,陆盛商装了两兜巧克力。
嗤。
他用一块进口巧克力能够在沈如颜嘴里腾云驾雾,用两兜进口巧克力不一定撬开计星梦的贝齿。
陆盛商瞧不起沈如颜,却馋沈如颜的身子。
现在他冷落沈如颜几天,等父母、舅舅处理了沈如颜的弟弟,他勾勾手指头,沈如颜还不乖乖跟他进旅馆,即便请假也要跟他在旅馆里缠绵厮混。
陆盛商看出来沈如颜离不开自己,愈发不把沈如颜当回事,他赶紧哄计星梦,他以为计星梦是个甜妞,想方设法窃甜汁,没有想到还辣妞,辣的他心痒难耐。
“妈,我找周家明有事。”
“嗯。”陆母隔着门回应。
儿子经常找周家明,每回都在周家明家睡,陆母已经习惯了儿子晚上出门。
次日,陆母看了一眼鞋架就知道儿子昨晚没有回来睡觉。
她打电话和同事换课,陆父上午没课,因而他不用和人换课。
两人从学生家长送的礼品里挑选四样礼品,拿了两百块钱出门,先到下面早餐铺吃早饭,再到沈如颜家楼下。
两人来的不早不晚,正好赶上大家上班的点。
陆母戴了一副一看就不便宜的眼镜,头发被窝在脑后勺,斯文和气问“您好,请问沈如颜家在哪层,门牌号是多少”
陆母穿着考究,谈吐文雅,一股子书香气,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这栋楼居民见了她,就像面对儿子的班主任,不自觉矮陆母一头,热情中带了点讨好给陆母指路,有人甚至给陆母带路“这,这就是颜颜家。”
“诶呦,真巧,颜颜,颜颜爸妈,有人找你们。”居民笑说。
往常一家四口一起出门,但是今天他和妻子担心女儿的身体,劝女儿在家里休息,女儿为了工资坚持上班,他俩拗不过女儿,同意女儿上班,回过头找儿子,却找不到儿子,沈父料想儿子没有等他们自己走了,女儿红了眼眶说儿子不把他和妻子放在心里,生儿子养儿子有什么用。
沈父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说不让儿子自己走,走之前至少和他们打声招呼。
沈父不敢把不满显露出来,女儿嘴快,他担心女儿跟儿子说,影响他儿子心中的形象。
他温言温语劝女儿,替儿子辩驳两句,妻子也跟着帮儿子解释两句,哄着女儿出门,妻女站在走道上等他,他锁门,就听到邻居喊他们。
沈父顺着声音望过去,沈母、沈如颜也望过去,打量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女。
陆父、陆母也在打量一家三口,男的、女的操劳过度模样,衣服虽整洁,衣服的边边角角却磨损过度,一看就是最底层的工人,姑娘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穿着还算有品味,配小学老师还凑合,配高中老师就不行了,更别提配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非教育局出身不娶。
“你们是”沈父问。
“你们好,我是陆盛商妈妈,他是陆盛商爸爸。我家陆盛商的老姨嫁到沪市,他经常到沪市玩,那里经常能见到外国人,我家陆盛商给外国人当向导,一来二去和外国人交上了朋友,受外国人影响,我家陆盛商行为外放,不像时下国人内敛,认你们的女儿做干妹妹,可能做出一些在国外看来正常的举止让你们的女儿误会,我们夫妻替陆盛商向你们的女儿道歉。”
陆母字正腔圆,说话十分有感染力,又有理有据,围观的居民闻言对陆母的好感蹭蹭往上升,另外,他们对能和外国人交流,并且和外国人做朋友的陆盛商有非常浓的兴趣,内心隐隐敬佩陆盛商。
陆盛商的父母气质非凡,沈父、沈母想他们教养出来的儿子想来不会差,兴许像陆盛商妈妈说的那样儿子误会了。
陆盛商父母一看就不是普通工人,陆盛商还有一个老姨嫁到沪市,陆盛商又和外国人交上朋友他在沈如颜眼中等同于英国年轻而又渊博的伯爵,沈如颜更加迷恋陆盛商,此生非君不嫁。
她不理未来公婆,不和未来公婆有任何肢体接触,日后她嫁入陆家,就说弟弟逼她这么做的,父母什么都听弟弟的,就算弟弟错了,也要替弟弟狡辩,她和弟弟、父母划清界线,应该能够解开未来公婆心里的疙瘩。
沈如颜一只手拽一个人侧身从陆父、陆母身边穿过去,陆父陆母愣了三秒,忙追上前塞礼品和钱,沈如颜打了一个激灵,飞快跑下楼,沈父沈母还记得儿子说的话,眼看着陆父陆母挨到自己,两人手脚利索跑下楼,冲到马路对面乘坐公交车。
陆父、陆母隔着马路看着公交车驶远。
陆父、陆母极要面子,两人风轻云淡回家,关上门把礼品砸到墙上。
“陆亮我早跟你说,让你妈出面辞退小学老师,沈如颜爸妈找上门求我们放过小学老师,乖乖出面替儿子清澄事情,你怎么说的,非要听我弟的,我们求沈如颜爸妈,我弟帮我们周旋,这下子好了,被那等子人下面子。”
家长捧着她,她手下的老师也捧着她,多少年了,陆母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要不是她涵养好,早在大马路上指着陆亮的鼻子,骂他个狗血喷头。
母亲在教育局工作,亲戚们的工作也属于教育系统,学校领导、老师、家长们哪一个不远远看到他,特意走过来和他寒暄,自七八年起,陆父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气的狠呢。
“我打电话问问你妈,你妈到底要不要这个孙子,她说不要,我立马带商商改姓,跟他舅姓徐,以后商商遇到什么,不用陆家插手,我们徐家管了。”陆母粗鲁拿起电话。
“你干什么,不要为了这点小事烦我妈行不行。”陆父拔掉电话线。
“小事陆亮你管关系到商商未来的事叫小事”陆母挠陆父的脸,“今天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叫你今后没有好日子过,叫你们陆家一天都不能好过。”
“你干什么,疯了吗”陆父钳住陆母的手腕。
陆盛商眼睛下面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哈欠连连开门,就撞见父母大打出手,七八年以前,父母一言不合干架,七八年以后,父母返城,爷奶姑姑帮忙,父母从镇上的中学老师调到县里教高中,两人经常拌嘴,却没打过架。
陆盛商上前把父母分开,把父亲推进房间,返回客厅走到母亲身畔坐下,揽住母亲肩膀,抽出一张纸给母亲擦眼泪,他拿出所有的耐心安抚母亲,待母亲情绪稳定后,询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得知跟沈如颜一家有关,陆盛商压下戾气。
“妈,你跟爸就是辛勤的园丁,整天和一群单纯的孩子打交道,根本不懂成年人交际里的弯弯绕绕,在沈如颜父母那里吃亏,不怪你,也不怪爸,怪他们太世俗,您说是不是”
陆母拧鼻涕,抿唇点头。
陆盛商推门朝父亲眨眼,比划一个ok的手势,陆父往脸上贴了两张创口贴,出去好声好气跟陆母道歉,邀请陆母赏脸到市里逛百货大楼,陆母勉强点头,陆父感慨母亲、姐姐、妹妹塞给他的钱,又要掏出来给陆母买黄金首饰。
要不是为了儿子,说实话他真不想跟陆母继续过下去,日子过的真憋屈。
不管陆父心里多么不高兴,当着儿子的面还是表现出非常高兴,拉着陆母的手出门。
父母关上门,陆盛商暴虐踩踏地上的礼品。
“沈如颜”你居然敢挑拨我父母的关系,长能耐了。你给我等着,我不把你搞的精神失常,不把你家搅得天翻地覆,我就是你干爹。
陆盛商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清者自清,他光明磊落走在大路上。
沈如颜下班,陆盛商突然闪出来抓住沈如颜手腕,拖着沈如颜走进小旅馆。
琼瑶阿姨的小说和国外爱情电影不是白看的,沈如颜清楚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心跳加速,身上红透了,有亿点点小期待,是否和女主角们一样甜蜜。
陆盛商勾起又嘲弄又痞的笑容,早知道她是如此随便的人,早该下手,现在应该玩腻了,已经甩了她,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情。
不过现在也不差。
把她玩弄的精神失常
陆盛商抓沈如颜的力道不断加紧。
沈如颜轻呼“嘶”
“开一间房,三个小时。”陆盛商和前面几个女人开房,体谅她们第一次,开一晚上的房,后来每次开几个小时的房,沈如颜不值得他体谅。
痛感让沈如颜稍稍清醒了一下,就这一下,促使沈如颜挣脱陆盛商的禁锢,抓紧包头也不回冲到站台,也不管停靠在站台的公交车是哪路车,她跑上去。
陆盛商的脸色比章鱼墨汁的颜色还要黑上三分,他追上来,晚了三秒,眼睁睁看着公交车从他眼前开走。
“沈如颜”陆盛商磨着后槽牙低喃。
此时,沈如颜转了两趟车回到家。
“颜颜,妈给你买了一双小羊皮短靴,你试试。”儿子给她买了一双皮鞋,说送给她妇女节礼物,沈母瞒着儿子到店里换了一个款式,转送给女儿。她害怕儿子心里有疙瘩,所以说是她自己掏钱买的。
沈如颜高兴穿上,跑到房间的落地镜前照来照去,越来越满意,她跑到客厅搂住母亲“妈,我爱你。”
沈满青出来倒一杯茶,只是往沈母身上瞟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他回到卧室。
“妈,你看他,用什么眼神看你。”沈如颜噘嘴,要不是弟弟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她和陆盛商就沈如颜的脸又不争气红了。
沈母看成了女儿气儿子不尊重自己,忙替儿子辩解“颜颜,今天妇女节,你弟弟给我买双羊皮皮鞋,妈可喜欢了。”
沈如颜的脸色顿冷“你只看到他给你买一双鞋,那我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
“颜颜我”
“不管我说什么,你和爸总是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反驳我,替他说话。”沈如颜尖叫着打断沈母,气冲冲回屋,用力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