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开车到最近的医院,刘祺帮着一大一小挂了号,等待医生看诊的空隙里,才发现白朔给他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刘祺看了眼诊室里被岑易抱着的白小曦,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但电话通了几十秒也没有人接。
刘祺不停地打过去,都是显示的关机,这让他有些焦躁的在医院空荡的走廊里走来走去。
白小曦被医生爷爷问了几个问题后,就从岑易怀里下来,跑出去抱住舅舅的腿。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标准的系统音冷冰冰的响起。
“舅舅,打谁呀”白小曦掰着舅舅的手臂踮脚看了眼手机,没看着。
“给你爸爸打,不过他怎么关机了”刘祺把屏幕翻过来让她看清。
白小曦张开手让舅舅抱,等刘祺把她稳稳的抱起来后,才摸摸舅舅的头,奶声奶气的安慰“舅舅不急奥,爸爸他、他现在,肯定在飞飞”
“飞飞”刘祺诧异。
白小曦点头,抱着舅舅的脖子雀跃的说“对呀,爸爸飞飞飞来看宝宝,他说的马上就来啦”
刘祺“乖宝是什么时候听你爸爸说的”
“树树里的时候,爸爸打电话话,说马上就来接宝宝啦”
白小曦被舅舅抱着进了诊室,埋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试图从医生爷爷的眼镜片里隐身。
只要看不到宝宝,就不会给宝宝扎疼疼的针了
刘祺抱着崽儿,心里高高的提了一口气。
树林里说的要过来,那以姐夫的行动力这特么绝对马上就要下飞机了啊曦宝身上还有定位,这都不用他交代了
刘祺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祈祷了。
希望看在乖崽的份上,他老人家能够下手轻一点
“不行,还是好慌”刘祺突然起身,把怀里装小鹌鹑的白小曦抱起来,眼含期颐地问她“乖宝,舅舅对你好不好”
白小曦想了想。
“你竟然还需要想一想”刘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对于她来说竟然是什么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吗
白小曦被舅舅晃得有点儿头晕,双手扯住他的耳朵,把自己固定好后才慢吞吞说“舅舅你别怕,爸爸他、他会轻轻打你的。”
在刘祺愕然瞪大眼睛的注视下,白小曦拍拍他的耳朵,很走心的安慰他“爸爸他,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刘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脑子里被小家伙两句话搅得全成了浆糊,懵逼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儿,傻傻地问“怎么为我好”
你今儿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舅舅我和你这个崽儿没完
在他愤怒的注视下,小朋友眼睛微微一亮,开心地把双眼都弯了起来,脸颊边的小酒窝萌度爆表。
刘祺微微一怔,本来以为她是在朝自己笑,正心软准备原谅她的时候,突然从小朋友的瞳孔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他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难道不是为你好”白朔沉稳冰冷的在背后响起,激得刘祺乍然间头皮发麻。
僵硬的转过头,脸上挤出一抹假笑,“姐夫,您来的可真快”
白朔凉嗖嗖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怀里蹦跶着着急要抱抱的小朋友一把捞进怀里。
“爸爸”白小曦紧紧的抱住爸爸的脖子,一开口又是软绵绵的哭腔。
白朔心疼的一下下摸着女儿的脊背安抚着。
刘祺维持着抱娃扭头的姿势,看着他们两个父女情深,特别想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当舅舅果然是个危险活儿
“爸爸”白小曦摸摸爸爸的脸,凑过去轻轻嗅了嗅,然后被奇怪的硝烟味儿刺的打了个喷嚏。
“臭臭”白小曦拿手撇开爸爸的脸,皱着眉毛有些小小的嫌弃。
刘祺离白朔很近,闻言下意识闻了闻,随即心底猛然一惊,“哥你刚回来”
白朔点了点头。
正好医生也给岑易看完了,拿着单子让他们去开药。
“医生,那些虫子什么的没毒吧”刘祺有些担心岑易那张已经快肿成猪头的脸。
老医生摆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多抹几次药膏,自然就消肿了。”
“好的,那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的白朔慎重地向岑易道谢。
“您客气了。”
岑易在白朔面前莫名忐忑,他强撑着笑了笑,实际上却因为对方身上强烈的气场,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白小曦心疼的摸摸岑易的脸,趴在他耳边小小声的说“哥哥要好好抹药药喔”
“嗯,哥哥知道,曦宝放心吧。”岑易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有些不舍。
“啵啵”
白小曦亲了亲哥哥的脸颊,晃着自己手腕上的电话手表,眉眼弯弯的和岑易约定“要给宝宝打多多的电话喔”
“好,我会的。”岑易笑看着小朋友被白朔抱起来,对她挥了挥手,目送着他们坐进另一辆车。
刘祺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下飞机,坐上回家的车,白小曦窝在爸爸怀里,有点小兴奋的一会儿看看窗外黑黑亮亮的天空和灯火,一会儿低头玩着爸爸长长的手指,时不时还试图上嘴咬一口。
玩得累了,她就把自己的小脸儿贴在爸爸的脖子上,愣愣地发一会儿呆。
“爸爸,生命是什么呀”白小曦声音软乎乎地问道。
白朔抱着她,虽然疑惑女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轻声回答她“生命,就是能够呼吸和心跳,在世界上活着的每一天。”
虽然回答的和天天说的好像不太一样,但是白小曦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宝宝能活多少天”白小曦转头,近距离盯着爸爸的耳朵和头发。
白朔侧脸和她亲昵地贴了贴,然后才笑着说“宝宝能活好多好多天,活到爸爸妈妈都离开了,也还要健健康康才行。”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离开呢”白小曦不明白,伸出白嫩的手指去摸爸爸下巴上短短的扎手的胡茬,“宝宝不要离开,要一起”
听着女儿甜软懵懂的话,白朔心脏疼了疼,也没有告诉她离开就是死亡,而是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承诺道“那就一起,爸爸妈妈会一直和宝宝在一起的。”
白小曦点点头,想起什么,又立刻补充道“还要有奶奶,爷爷,外公外婆,舅舅小玉”
寂静的车厢内,小朋友稚嫩软糯的声音慢吞吞地,把自己记忆里所有在乎的人都一一细数,最后竟然连小小都没有落下。
“都要一起,陪宝宝活着喔”数完的白小曦眼眸亮晶晶的,求证地看向爸爸。
白朔轻轻点了下头,“嗯,我们都会陪着宝宝一起好好活着的。”
得到确定答案的白小曦心满意足地趴在爸爸怀里,不一会儿呼吸就逐渐平稳,闭着眼沉沉地进入梦乡。
直到这时候,白朔才低头仔细地打量怀里的女儿。
在医院的时候刘祺就给她洗过脸了,只是那身脏兮兮的小黄鸡套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头发也乱糟糟的,浑身的泥土和草屑叶片都在无声地向白朔诉说着之前的危险和无助。
白朔看着女儿那张嫩呼呼的小脸儿,只觉得自己分明才几天没看到她,一晃神竟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一般。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儿又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白朔无声地叹息一声,看向窗外。
随着路灯的增多,白朔眸光微闪,眼底装盛着寂静黑夜,也装盛着在黑夜中依然温暖的灯光。
白朔连夜带着白小曦回家,惊动了本来已经睡着的二老。
白奶奶是第一次见着自己儿子和孙女这么狼狈的模样。
大的胡子拉碴,脸上还有细碎的伤口,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没有好生休息过。
小的浑身都是泥,脏不拉几的更像是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一样,眼睛也哭肿了,手心手背上也都是细密的伤口。
一脱掉鞋子,脚腕上都有被树枝划破的血痕,看得白奶奶心脏简直一抽一抽的疼。
“这节目究竟是在拍什么荒野求生吗”白奶奶一边给怀里的小朋友小心翼翼的擦身体,一边红着眼质疑节目组究竟是什么情况。
怎么前天还好端端的小人儿,今天就狼狈成了这样
这究竟是拍节目还是在虐待孩子啊
心里虽然满是愤怒,但白奶奶给白小曦擦拭的动作却是轻了又轻,生怕自己没把握好力度,又弄疼了乖宝。
白小曦撑着奶奶的肩膀,小手一下下拍着,“奶奶不气不气宝宝乖乖喔”
“奶奶的傻宝,你说你怎么弄成这样儿了奶奶得多心疼啊”老人家心疼的不行,特别是看到小人儿明明疼得狠了,却还抿着嘴乖乖冲她笑的时候,更是一阵鼻酸。
“奶奶乖,不哭哭”白小曦动作轻轻的帮奶奶擦掉眼泪,凑过去呼了呼,糯糯地安慰道“宝宝不疼疼的,奶奶乖喔,抱抱”
“傻宝。”老人家哭笑不得的红着眼眶,把她抱起来用厚厚的毛毯裹紧。
“我们去让张叔叔给宝宝看看。”
张晋安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来白家了,以前是为了白老爷子,可后来老爷子身体莫名其妙好很多了,自己的治疗对象就换成了白家这一代唯一的小家伙。
张晋安着实没有遇到过这么容易生病受伤的小朋友,说实话,自己为了她还特意去找儿科顶尖的教授学习了好一段时间。
前几天得知小家伙去参加什么节目了,要去大概半个月,他本来以为自己这大半个月多多少少能够轻松些,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才第二天
他就又深更半夜来白家了
张晋安无奈地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对身边守着的三个人叮嘱道“没什么大碍,我给你们拿的药膏每天早起和睡前都抹一次,另外消炎的药等下也兑了水喂她喝一点。”
“曦曦估计哭了不少时间,扁桃体有点发炎,喝了药就陪她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看看她发不发热,如果发热的话,就必须注射治疗了。”
孩子才两岁,身体也弱,张晋安只能暂时保守治疗,祈祷这小家伙千万千万别再发烧了。
不然棘手得很。
“好,晋安你今天干脆住我们家吧等明早再给曦曦看一下。”
白钦国考虑多一点,干脆留他住一晚,明天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也懒得来回跑一趟,麻烦不说,还浪费时间。
张晋安没有多推辞,把药膏交给白朔后,自己拿了东西将药碾磨成粉,用勺子舀了温水后加上药粉搅和均匀,然后喂白小曦一口喝下。
勺子拿开的一瞬间,他就眼疾手快地捂住小朋友的嘴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却还是恐吓她“曦宝不可以吐出来,不然你等下还要再喝一次。”
白小曦“”
张叔叔每次开的药,都好苦啊
强忍着喉咙里疯狂蔓延的苦涩药味,白小曦自己用手捂着嘴,皱巴着小脸捂回去好几次干呕,好半天才虚脱地松开手喘了口气。
“乖宝快,喝口水甜甜嘴儿。”白奶奶赶紧将准备的糖水舀了一勺喂过来。
白小曦咽下好几口甜甜的水,才算是把苦苦的药味驱散了,脸上的痛苦面具也逐渐消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用再折腾孩子第二次了。
喝了药,白小曦就被奶奶哄睡了,睡在爸爸身边,偶尔翘着小脚丫蹬在爸爸的脸上,把白朔蹬醒了,自个儿吹着不存在的鼻涕泡泡睡得香喷喷。
白朔把女儿的脚丫轻轻塞进被窝里,继续守着她睡觉。
没一会儿,原路返回的脚丫又蹬在了他嘴上。
白朔“”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把原本睡意昏沉的白朔都折腾地彻底清醒了,无奈坐起来之后,看着小朋友迷迷糊糊地又伸出jiojio在往枕头上探。
探了半天,没有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后,还在梦里不开心地撅着小嘴儿嘟嘟囔囔,嘟囔完了,自己把屁股一撅,又抱着枕头,用青蛙趴的姿势趴着睡得贼香。
旁观一切的白朔“”
为了能够睡个安稳的好觉,老父亲不得不把闺女的手手脚脚都裹紧在被子里,自己抱着她和她身上的小被子,这才能睡个好觉。
白小曦做了一个好奇怪好奇怪的梦。
梦里自己明明超级超级厉害,可以拳打幼儿园,脚踢敬老院,嘿嘿哈哈两下子就把那个抢她糖糖的大怪兽打倒了,还救了好多好多的小羊。
那个大怪兽不死心,被打了还想来抢自己的糖糖,被自己又用脚脚踢飞了好几次。
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糖糖,就被突然飞回来变大了好多好多的大怪兽紧紧地绑了起来。
绑了好久她动都动不了
白小曦眼睁睁看着大怪兽得意洋洋地在自己眼前嘎嘣一声咬碎了那颗糖,险些没被气哭
一生气,她就醒了。
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光在梦里被大怪兽欺负了,现实里爸爸也把她抱得紧紧的
这天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白朔第一次见识到了宝贝女儿的迁怒。
就因为梦里的大怪兽吃了她的糖,她就已经一早上没有和自己的二十四孝老父亲讲过一句话
白朔垂头坐在沙发上,听着闺女用嘶哑的小奶音字正腔圆地和爷爷奶奶告状,说他抢了她的糖还把她绑起来不准她动
白朔试图和女儿讲讲道理,努力心平气和的问“曦宝,我们讲点儿道理行不行你之前还说是大怪兽,现在怎么就变成我了”
“不行”白小曦趴在奶奶肩膀上,张嘴让张叔叔看完喉咙后,凶巴巴地朝爸爸哼唧“不要道yi,爸爸坏”
什么道一道二的,宝宝听不懂,宝宝就是生气
白奶奶一边心疼她声音哑了,一边又被逗得想笑,搂着自家乖宝,助纣为虐地符合道“没错,我们家乖宝才两岁,要讲什么道理白朔你自己说,你有没有用被子把乖宝裹在里面不让她动”
“我是裹了,但那是因为”
话没说完就被老人家霸道地打断“没有因为,你做了就是错了做错了还不许我们家乖宝生个气怎么地你这爸爸怎么当的”
白朔“妈,您怎么也不讲道理”
“我是你妈,我要讲什么道理”白奶奶瞟了儿子一眼,就任由他自己气闷了。
“晋安呐,乖宝嗓子没事儿吧”老人家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儿。
张晋安对于白家人的“有爱互动”视而不见,轻笑着对老人家点点头“您放心,曦曦体温正常,就是之前哭多了,伤了嗓子,多给她喝点温水,少说话用嗓,明天应该就能好很多。”
“另外她身上的伤口注意别沾到水,药膏抹上两三天也就消了。”
“那不会留疤吧”白奶奶有些担心。
“您安心,小孩子的自愈能力很强,曦曦的伤口也不深,不会留疤的。”
又交代了几句,张晋安揉了揉小朋友好摸易上瘾的头发,这才告辞离开了。
“乖宝,等下奶奶给你洗头好不好”白奶奶抱着小朋友柔声询问。
昨天是怕她受伤了会引起感冒不敢洗,今天白小曦一直觉得头上不舒服,老人家就准备亲自给她洗了。
“好”白小曦乖乖点头,哑着细弱的嗓音轻轻道“奶奶,宝宝洗头上芽芽,要多多的泡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头上有芽芽这件事儿这么执着,老人家还是慈爱地捧着她的小脸儿应了下来“好,我们给乖宝头上的芽芽好多泡泡,把它洗得干干净净”
白小曦附和地重重点头,又痛苦地喝完药药后,一溜烟儿跑去后院狗窝找小小去了。
可去了才发现狗窝空荡荡,只有小小的毛毛随着风飘了一根在她的鼻子上。
白小曦呆呆的看着狗窝,懵了。
小小呢
宝宝这么大一只小小呢
是谁谁趁着宝宝不在家,偷偷把小小偷走了
小伙伴离奇失踪的悲伤还没有来得及弥漫,就被过来散步的爷爷打断了。
“曦宝,小小去找小玉玩儿去了,你现在这儿发什么呆呢”白钦国拍拍孙女的头。
“小小,妹妹”白小曦疑惑地仰头看向爷爷。
“是啊。”白钦国牵着小朋友软乎乎的小手,到后面花园的藤椅上坐下,这才对她说“前天小玉过来,不知道和小小怎么回事儿,一人一狗打了一架,小玉是哭着回去的。”
闻言,白小曦紧紧地抿唇,有些担心小小是不是欺负了妹妹。
可没想到,爷爷又说“结果昨天小玉那孩子又过来了一趟,又和小小打了一架。”
正在白小曦以为妹妹又哭着回去了的时候,听到爷爷语气奇怪的声音“不过这回,小玉没有哭,小小头顶秃了一大块儿”
白小曦小朋友目瞪口呆地看着爷爷,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听爷爷讲什么睡前故事。
为什么妹妹要和小小打架
为什么妹妹第一天被打哭了回去,第二天就把小小打秃了
好绕口,宝宝脑袋懵懵。
感觉到小人儿时不时偷瞄自己的视线,白钦国就知道自家这个小人精又心心念念挂念着她的妹妹和狗了。
当下也不再故意拘着她陪自己坐坐聊天了,摸摸孙女的后脑勺,好笑道“曦宝实在担心的话,就让两个保镖叔叔陪你一起去梁家看看。”
“嗯嗯”白小曦重重点头,也不关心头上痒不痒了,跑回去和奶奶说了一声后就让周军叔叔抱着自己,由吕劲松叔叔开车车,一起往梁家去找妹妹和小小。
白小曦被周军叔叔放到梁家的大门外,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礼貌敲门,就听到门后前院里鸡飞狗跳的声音。
“是妹妹和小小”白小曦眼睛一亮,抬起小手啪啪地在门上拍。
吕劲松看不过去,摁了手边的门铃。
有女佣过来开门,远远的就绕开了那正鸡飞狗跳的一人一狗。
门打开,白小曦的视线不再受到阻挡,一眼就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况。
梁小玉咬着小小的耳朵,小小叼着梁小玉的手腕儿,一人一狗各自“自以为凶狠”地从喉咙里向彼此发出威胁般的呜咽声。
白小曦呆呆地看着一人一狗,好半天才回过神,收回视线扭头就往外走。
一定是宝宝进错了门,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