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在这个小房子里度过了春节, 但几乎每天霍行薄都有无数的工作电话。他已经尽力在压那些工作,但林似知道他很忙。
大年初四的早晨,林似煮好水饺。
霍行薄本来在厨房拿碗筷, 听到手机铃声响, 又只能无奈地对她说“抱歉”。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 林似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霍行薄握筷的手停下来“跟我起回去”他等待地望着她。
他这几天都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只是这样陪伴在她身边。
林似很感激他每步的退让,但她无法说服她自己, 她可以现在就回去吗她可以放下切, 回去重新做回那个开心的林似吗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霍行薄,她每晚都会梦见李英芝在她小时候对她的照顾,梦见甄夏温柔地哄她说“不要签名了好不好”。她每次醒来,想起残酷的现实,心里总很压抑。
“我再住几天,你不用管我, 我不会做傻事,也不会那么幼稚地再丢开你。”她说, “你先回去吧。”
霍行薄不可能把她个人留在这里。
他又陪她度过了两天,在霍霁的电话打来后,他再次询问她, 要不要起回家。
他说“我直没有告诉你, 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呀”
“师母醒了, 但目前还在恢复期,她意识还没有恢复。会睁眼, 会回答啊,嗯些简单的词,也能点头和摇头。”
林似愣住“她好了吗”
“医生说会积极地治疗, 她情况特殊,算是个医学奇迹,北京那边也来了教授免费帮她治疗。”
林似热泪盈眶,忍不住哭泣,是高兴的眼泪。
霍行薄来抱她,笑她“高兴也哭啊。”
“她终于醒过来了,老师知道该有多开心。”可林似又很快落寞地说,“但她知道老师不在了又会有多痛苦”
霍行薄说“生命总是向前的。”
他说起了霍霁。
“我也有个糟糕的亲人,这个人还是我爸爸。这年我们算是你死我活,他终于妥协了,现在我把西北间小公司给他,从此我和他不会再有这些纠缠。你看,未来总是在经历过糟糕的事情后往好的方向发展,人的磁场不会直消极。”
林似听懂了他的话“所以最近的电话都是因为这件事吗,他们等着你回去处理”
霍行薄点头。
林似沉默了很久,她的世界就像被筑起了道墙,明明很想冲出去,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冲出去。
好久之后,她说“让我准备好了再去面对我们的家,再去陪你见妈妈、去见余映,再去接受切,可以吗”
霍行薄揉她脑袋“好。”
霍行薄在第二天里离开了这里。
分公司的管理开车过来接他的,林似就把他送到了门外。
他说“能把那个手机打开吗你新号码不好记。”
林似愣了下,微笑起来“哦,我打开。”
“给我打电话,你直都比工作重要。”
她抿起唇“你的生日先自己过可以吗我会给你订蛋糕和鲜花送过去。”
他那样透彻,懂她的眼神“没关系,你想留多久都可以,我忙完就来陪你。”
他笑“你在哪,家就在哪。”
林似望着他上车,望着他走远,直至黑色的汽车消失在她的世界。
屋子里少了个人,仿佛也瞬间少了很多温暖。
但她的心空了出来,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以后,想摔倒之后如何站起来。
林似照旧过着平淡的日子,只是第二天里隔壁邻居家来了个远房亲戚。是个二十二岁的女生,在武大读研,性格十分开朗。
贺宛是主动过来串门找林似的。
她说“看你就不是爱打牌的人,他们大人打牌我好无聊,起玩吗”
林似刚开始跟贺宛还不太能聊得那么放开,她的性格总很慢热。
贺宛跟她聊起学校的事,以前考研时候的备战,又说起梦想。
她问“你有什么梦想”
林似说“当个钢琴家。”她笑了下,“但现在又多了个梦想,和我喜欢的人生个可爱的宝宝,等我觉得我自己可以的时候。”
贺宛问“为什么不可以啊,你还没喜欢的人”
“不是,我结婚啦,是我心理还没做好准备。”
她没有对那些伤害放下,又怎么能健健康康孕育个可爱的宝宝呢。
贺宛说,人的生像风,其实没有很平静的时候。
她们于是聊起了人生,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眼界里的人生。
霍行薄晚上打来电话时,听到她轻松些的语气,问“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林似说“就是认识了个新朋友。”
她跟霍行薄聊起了新朋友。
他耐心地听,最后说“怪不得今天电话这么少,晚上才想起我。”
林似“你吃醋啦”
他笑“嗯,女生的醋我也吃。”
她莞尔。
她忽然问“行薄,你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霍行薄沉默了片刻回答她没有。
她追问“定有吧,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怕你会不高兴。”
林似说不会。
他才说“我踏上从里昂回卢市的飞机时,想象了很多遍我们见面的场景。”
“我想象我们是在你老师的工作室相见,还是在卢音的校园里跟你遇见,还是在哪场宴会上。”他声音里带着笑声,也有种遗憾,“我们邂逅,我们认识,相爱。然后我告诉你我很早就见过你,你听完就对我笑,也许会说句话。”
“什么话”
“原来你这么浪漫啊,对我见钟情。”
她眼眶渐渐湿润,但是不想被电话那头的霍行薄听到,笑起来“电影里的台词呀。”
“你还记得”
“记得,我们第次看的电影。”
他微笑“但是没关系,无论是哪种相遇的方式,只要是你就好。”
几天后,林似跟贺宛去了市区里听演奏会。
贺宛知道她喜欢钢琴,带她去听国内音乐家的场春节演出。
林似竟然在音乐会上碰见了个熟人。
其实也不算是熟人,只是见过次,是蒋州。去年卢音跟外国语学院的球赛上,那个冲过来要她联系方式的男生。
也许是因为对方长相也出众,林似才在第二次见到时想起了这个人。
她自然只当这是个路人,她也以为对方没有看见她,但蒋州扭头看见了她,竟然起身朝她走来。
“林似,竟然在这里碰到你,好巧。”
对方朝她礼貌地微笑,林似也只能回了个笑。
贺宛以为是她的朋友,说正好要出去打个电话,便先离开了座位。
蒋州望着空位说“音乐会还没开场,我可以坐在这里跟你聊会儿吗”
林似礼貌地拒绝“我先生他比较”
“霍哥嘛,我知道,他醋劲大。”
林似诧异地看向他。
蒋州说霍行薄是他的朋友。
他也说,他是蒋震的儿子。
林似在想蒋震是谁,才想起来是怡岛酒店的当家人,而蒋震只有个儿子,常年在国外,圈子里也很少见到。包括李英芝跟徐老太太那么好的关系,林似经常去徐老太太家里玩,都很少见到蒋州。
他笑“第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女生太好太好了,我定要给她留下好印象。我着急地介绍我自己,最后本来想说家里有个海岛的,炫炫富,让我加分。”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后来看到热搜,没想到你就是霍哥的太太。”他说,他是在法国认识的霍行薄。
那个时候的霍行薄会跟他喝酒,他们也只是偶尔才去酒吧,霍行薄总会提及他喜欢的女孩。
“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她很好。我问他干嘛不早点表白,他又说她很好,等我变好了才可以配得上她。”蒋州笑起来,“你说,他有时候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有点毛病”
“那么努力生活的人,哪点不好了”
从市区回去的时候,林似脑子里直都是这句话。
那么努力生活的人,哪点不好了。
是啊,她也在这么努力地想要好好生活。
她翻起客厅墙上的日历,是霍行薄联时随手买的,但他生日的13号被他用签字笔圈了起来。林似又不知道他是随手买的还是特意买的了。
2月13号,在明天。
林似拿出手机打给了关文慧,让关文慧买蛋糕,买鲜花。
但关文慧希望她能自己回来安排。
她没有多说什么,交代完,让关文慧保重身体挂了电话。
晚上睡觉时,霍行薄跟她打来视频通话,林似聊起了蒋州。
霍行薄愣了瞬间,紧张地眯起眼睛“我不是故意要删厨房的监控。”
林似微怔,很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是找他删的监控”
霍行薄紧张地承认。
林似好笑“逗你的,他说你很好。”
他们聊了有个小时,霍行薄并没有提到他明天生日,也没有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温柔得不像话,给了她那么多时间考虑,让她心里全是愧疚。
林似睡不着,拿出了手机。
在手机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竟然看见个闯入的来电,而这串号码让她惊愕让她欢喜,让她忍不住流下热泪。
来电人是余映。
林似颤抖着用双手来接听。
“我还要听钢琴曲。”
余映这样说。
是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也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声线里全是执著。
林似热泪盈眶,知道余映要听的是什么钢琴曲。
师母也许听到了她临走时放的录音,那首致余映。
余映说“我还要告诉你个秘密。”
林似回到了卢市。
走的时候,是贺宛开车把她送到了车站。
贺宛说,她不是哪家的远房亲戚,她只是霍行薄请来的心理咨询师。
她笑“但我只是在读学生,没有那么出色的经验,你先生却选择了我,他说他太太会喜欢我。”
她说“林似,你好幸福啊。所以,什么都不要怕,好吗”
林似想,霍行薄还有多少秘密
余映在电话里说,她有个霍行薄的秘密。
她到达康复医院时已经是早晨七点了,天际开始微微泛白,地面是积雪,霍行薄说卢市前天下雪了。
余映病房的门关着,她迫不及待,推门闯了进去。
三十多岁的女人在那些年幸福的爱情里被滋养得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那双眼睛明明也是年轻的,但被泪水盈满,充斥着满腔的悔恨和疼痛。
林似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余映的手“师母”
“放给我听。”余映颤抖地说。
林似调出了录音。
钢琴声盘旋在这间病房,遍又遍,余映哭到撕心裂肺,林似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只能抱住余映,用她全部的力量去拥抱余映。
她看见余映紧紧攥住床单的双手,看见她努力挣扎想下病床,但浑身肌肉萎缩而无法下地的痛苦。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林似抱紧余映,就像霍行薄这么抱她时样。
好久之后,余映终于嘶哑地开口。
她说“你听见了吗”
“什么”
“生的渴望。”余映流下眼泪,“你老师写的,他要我活下去的声音。”
林似陪了余映很久,她听余映说起和秦星文在西双版纳的旅途,说起她左腿用假肢走路时的快乐,还能自己小跑,也可以与秦星文在镜头前并肩。
她也说起意外来临的瞬间,秦星文用满是鲜血的手来拉她,对她说好好活下去。
她也说“行薄对你好吗”
林似微怔“好。”
“他是我见过除了你老师以外最深情的男孩子。”余映轻轻笑起来,说,“还记得那本民间古典乐的琴谱吗不是你老师找来的,是霍行薄为你找来的。”
林似彻底地怔住。
那是有天里,她听到了首欧洲民间乐时感叹这样的曲子怎么没有被历史保存下来,那么稀少而珍贵。
个月后,秦星文送给了她本民间古典乐的琴谱。
她小心地藏着,不让别的学生碰,那天特别开心。
余映说“共给你的还有朵栀子花,你还记得吗”
林似点了下头,怕自己不够用力,她狠狠地点头。
“那不是你老师随手在花园里摘的,也是霍行薄给你的。”
那天,他要离开卢市,要被霍霁丢去法国。他在临走之前折了大捧栀子花给他,但因为没有车子,他是跑过来的。
等到他到了余映的房间,栀子花光秃秃的,全是枝干,就只剩下朵。
余映笑“他当时的表情像包公脸,脸色沉沉的,眉头也皱到了起,眼里也没光了。”
“我就把这朵栀子花让你老师给了你,你看都没看花眼,视线全程都在琴谱上,随手把花夹在了琴谱里,现在那朵栀子花估计都成标本了吧。”
林似的脸颊片冰冷,她跟着笑,不知道怎么接上这些话,她从来不知道霍行薄的这些秘密。
她的声音充满哽咽与遗憾“是这样吗,那好可惜,琴谱都被我弄丢了。”
“我找到了,在跟你老师出发去旅游前打扫时找到了,我藏在了书架上。”
林似忍不住激动得又哭又笑,不停说谢谢。
“还有,说出来你别怪你老师,别觉得他势力。”余映说,“你老师没有给你减免学费,是霍行薄给你出的学费。”
余映说,霍行薄在19岁到21岁时过得很辛苦。霍霁偏爱外面的私生子,辛瑶又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爷爷霍先诚还病危直昏迷,他在国外念书,几乎没有靠山。
21岁那年他回国来,半工半读,在先诚担任职务,最后还是被霍霁打压辞退,又剔除了股份。霍霁只给他百万就想把他打发到法国去。
“你三年的学费就是这百五十万。他把钱都给了你老师,不让我们告诉你。”
因为辛瑶喜欢听音乐会,秦星文很早就认识过霍行薄。那时候秦星文不知道他这么艰难,也不知道辛瑶的病情。
“他留在了studio附近的家餐厅打工,方面是做给霍家看,方面也是想看到你。你老师让他大大方方来工作室看,他不肯,说不能打扰个好学生学习。他经常会在晚上来花园里听你练琴,我也叫他进去听,叫了好几次,他说他现在很狼狈,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林似摇头,眼泪大颗地往下掉,她明明是在哭,但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余映说“他来看过我,但我前几天还无法完全苏醒,只听到他说你们出了些小意外。小似,我已经弄丢了你老师,我不想看见你也弄丢个相爱的人。”
“不会的。”林似擦掉眼泪,猛地起身想去找霍行薄。她忽然停下来,才想起来是在探望余映,“我下午再来看你”
“去吧。”
“对了。”林似回过头来,“你和老师在国外有亲人吗”
余映说“没有。”
林似点点头,笑起来“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医院的所有费用不是他们国外的亲人在支付,是霍行薄在支付。
她也想起来了,他第次陪她来这里,他们起走进电梯,也有家属推着坐轮椅的病人进电梯。他把她护进臂弯里,隔绝了拥挤,按下了电梯楼层。
他当时并没有问过她在几楼,直接就按了楼层。
还有上次,她从病房里去秦星文的studio。他开车送她,她在车上睡了觉,睁眼时便在studio门外。她那次也没有报出地址啊。
原来爱个人是藏不住的,总会露出小尾巴。
她为什么那么蠢,没有留意到他遗漏的破绽。
林似坐在出租车上,是去往霍家的路。
她拿出手机打开霍行薄的微信,快九点了,他昨晚跟她通视频时说今天会晚点去公司,她想问问他现在在不在家。
她望着他的头像,忽然点开了这张图。
她直都以为这只是漆黑夜色中的轮月,但放大才可以看见左下角隐没在黑暗夜色里的钟表灯塔。尖尖的灯塔,在九点五十分时总会迎来月亮的重逢。
他在花园墙角的长椅上到底度过了多少个夜晚,守了多少次月亮
林似忍不住哭起来,但又在笑。连司机都犹豫了会儿,问要不要先送她去看医生。
到了别墅外,出租车进不去,林似下车穿过门禁,路奔跑。
她忽然听见了汽车远远驶来的声音,明明林荫大道那么安静,但她就是听见了车轮的声音。
然后她真的看见了霍行薄的车子。
从茂盛的林叶间穿透下束束的日光,照落在黑色的幻影上。
车子在行驶中个急刹,下秒,后车厢的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双腿迈下汽车。
林似奔跑过去。
她想起来了,还有生煎。
她喜欢吃秦星文工作室附近的那家上海夫妻卖的生煎,霍行薄说过,他在餐厅打工时,喜欢吃背后家生煎。
都是骗她的,他是看见她每天排队去买吧。
他们有没有在队伍里见过她不经意地回过头,他会不会正着急地掉头避开,怕被她看见
霍行薄把抱到了她,紧张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哭了”
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捧到了她的脸,冰冰凉凉,忙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肩上,又用手掌捂热她的脸。
她说“师母醒了。”
霍行薄微怔,笑起来“这是好事。”
林似举起脖子上的栀子花项链“这么小的东西,背后是不是刻了字啊,什么字”
他挑眉揶揄她“回家,我给你找个放大镜看。”
他说“上林花似锦,你的名字。”
她那个时候想不起童年,他总想给她些关于童年的礼物,可以陪伴她的礼物。
林似眼眶里涌出滚烫的眼泪,但是笑着“老师工作室附近的那家高档餐厅,个月工资多少啊”
霍行薄怔住,明白了什么,深邃的眼底是动容又无奈的光,回答她“很高,个月七千块,遇到霍家的熟人还会给我打赏小费。”
她心疼,又问“那多出来的五十万哪里来的”
“我自己不存钱么。”
“给我之后你还有多少呢”
他握着她的手笑“够吃饱。”
林似失笑,想骂他那么傻,也想说很多很多话,但望着他微笑的眼睛又没有了所有的语言。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世界就像绚烂多彩了起来。
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我总想,我跟你的辈子还长,总有时间告诉你我爱你。”
这是林似第次听到霍行薄说我爱你。
没有那么深情的气势,又不在什么庄严的场合,但就是动听悦耳,胜过钢琴和世间万物的语言。
束光透过树叶照落在她与他身上。
她没有经历卢市的雪,但她等到了卢市冰雪消融,阳光灿烂又温暖。
“生日快乐”
她笑着踮起脚尖去抱他。
他微笑着接住她。
她问“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很多。”
“那你告诉我。”
“全部都告诉你吗”
她点头。
“那你别走了,直直留下来。”
“当然啊。”她嗔视他,“快点告诉我吧。”
“很想听么”
她忙点头。
他笑“不告诉你,点点说出来对我岂不是更好。”
他把她抱回了车上。
他说“用我的辈子来告诉你。”
从此之后,我人生的分秒都属于你,我将用我生的欢喜与权贵守护你,也将用我辈子的时光来告诉你,那些我爱你的秘密。
林似是霍行薄如获至宝的欣喜。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周六很想一口气写到结局,一直写到了现在才结束。
这是霍行薄和林似的故事,在他们的时空幸福的结局。
还会有番外,关于梦想和生活和宝宝。歇会儿更。
感谢订阅正版的读者,这本书是我换频道后写的,很久不写现言,只写了自己的萌点,没有抓住大流,所以数据很差,v后也一直没有榜单没有曝光,但我竟然像打了鸡血,每天都想写。有时候连晋江都特别懂事,看见我评论少,还特意帮我把读者的评论抽成了两条三条。
谢谢这本书不多的读者,祝好,番外见。
下本预收想求个收藏嗷
温柔逆光
文案
温妩人如其名,明艳妩媚,性格却有点怪。
按理说她这种刚毕业的年轻女孩都很朝气青春,她却守着外婆的裁缝铺做旗袍为生,自己也穿旗袍,婀娜摇曳,美得像张民国画报。
但她的性格跟服装的温婉倒不太相符。
对面新来一个男租客,肩宽腿长脸无敌,却是个痞气的无业游民,时常夹一支烟靠在老巷口,她每次经过时,他都挑起眼笑,肆无忌惮冲她吹口哨。
温妩看不下去,把楼道里的烟蒂悉数堆还到他门前。
段池开门看见这一幕,微愣后挑起眼笑“你特意在等我吗美女。”
温妩“我等你爹,什么玩意儿。”
段池在巷子里无所事事,就靠给人修家电,因为一张嘴甜加帅气的长相,俘获无数丈母娘为他介绍姑娘。他无心谈感情,倒是觉得穿着旗袍说着狠话的温妩有点意思。
那天他看到一群青年跟踪温妩,扔掉手上的烟搂住她细腰。
“美女,约个会吧,哥哥送你回家。”
“约你爹,手拿开。”
那群青年离开,他才松开手,耳机里传来一道指令“注意,毒贩转移交易地点。”
那个夜晚,温妩去送客人的旗袍,意外被逃亡的毒贩挟持,一声枪响,坏人倒下,段池站在霓虹光影中收起枪,无奈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他逆光走向她“起来,我送你回家。”
只要让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可软可飒旗袍设计师 x 卧底缉毒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