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新冠疫情在美国最严重的时段, 林似正在本尼音乐学院读研。
她的器械公司仓库里堆积了从前卖不出去的几千万只的口罩,副总裁董澜让她趁市售卖,她拒绝了, 安排公司全部捐赠给了社会。
辛瑶陪她一起在美国学习, 雇了佣人照顾她起居, 也带着她结交这边的钢琴家与作曲家, 给了她很多资源。但两个人都很少再出门,在疫情之下保护着彼此。
霍行薄担心她,又额外多为她安排了四名私人持枪保镖,不像往常一样每个月飞五六次来看她, 变成了长期停留。
屋外人心惶惶, 屋内只有安宁和温暖。
林似枕在霍行薄膝盖上翻琴谱。
“你是不是来得有点久了”
他在给她吹头发“我才来半个月。”
“你不在卢市那公司”
“你要赶我走啊”
林似放下琴谱勾住他脖子“没有啊,我当然不想跟你分开。”
霍行薄俯下身吻她,一路将她抱回了卧室。
床尾沙发上凌乱地散放着他的衬衫与领带。
林似望着霍行薄好看的眼睛,他的瞳仁里是她的脸她的人。她张唇想说什么, 但脸颊滚烫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我我想给你生宝宝。”
霍行薄微怔, 转瞬笑出了声“等你学完了咱们就生你给我生一堆。”他想了想, “算了, 生两个吧,你会疼。算了一个也行。”
林似翘起唇角,摁住他吧唧亲。
后来, 她在毕业回国那天, 回到久违的霍家,扑进卧室久违的床上,像八爪鱼一样抱住霍行薄“老公,我给你生宝宝吧”
她望着男人愈益成熟的五官,也在他眼里看见落地窗外湛蓝的晴空和她高兴的脸, 手忙脚乱解着他领带。
二
林似刚一回国,国内各大音乐媒体和艺术高校都在邀请她,她在国外已经颇有些名气。
也许是因为霍行薄给了她毫无保留的爱,她有太多的灵感,写了很多自己的原创作曲,加上辛瑶的资源与这些年自己的努力,她拿到了很多项古典音乐类权威的奖项。拜师著名的钢琴家瓦蒂尼,跟随老师参加过很多场重量级的演出。
她改版后的小夜曲流回国内,在一款云村音乐a上大受欢迎,又加上一些短视频的配乐连带,连续一年都在收藏榜前10。
也不知道哪个可爱的网民给她建了百科,放出她在一场国际钢琴演奏比赛上夺冠的照片,一时间她作品的评论下面全都在说“这是钢琴界的颜值天花板”。
也是在前几天,霍行薄去参加完她的毕业演奏后带着她在美国旅游,在下飞机时被路人拍到了他们手牵手的ive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照片中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蓝色衬衫,牵着她步下舷梯,低头提醒她小心脚下,而她正抬眼望着他笑。背后是灿烂的、浪漫的橘粉色晚霞,他们的视线交汇,看的都是彼此。
褒贬的评论都有。
她靠脸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靠才华
姐姐下凡辛苦了,让我来扶啊,臭男人走开
oc男的的表是26亿拍卖的那款
闻到了瓜的味道,她才25岁吧这么年轻就拿下这么多奖,确定没有靠外表上位
钢琴这个小众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看好她,也因为这个冒出来的瓜而对她失望。好像有了哪怕一句的质疑后,就会将大众带入一个怪圈,因为她年轻,因为她长相出众,就不太可能有那么强的实力。
林似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就有人很快扒出了她的小夜曲跟几年前卢市trade大厦首富太太演奏的小夜曲相似度百分之七十。
吃瓜的质疑声很快盖过了原本喜欢她的网友的声音。
床边地毯上扔着一件女士长裙,男士的衬衫、领带。
林似靠在霍行薄肩头刷着微博“你说,我要怎么解释,把你拉出来吗”
“当然,你把我藏着干什么。”霍行薄把她往怀里圈,咬着她耳朵,“再努力努力好不好”
“啊”
“努力要宝宝啊。”
林似绽起两个梨涡“等我开个微博回一下这条好不好。他们都说我是靠脸还说我背后是金主在捧我了,好生气”
她鼓着双腮戳手机“明明我那么努力了,我这三年每天有十二个小时都在跟钢琴打交道”
“宝宝别气,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林似好奇地眨眼。
霍行薄只是勾起薄唇没有回答她,他拿过手机在打字,但不让她看,手机高高地抬起,林似使劲往上凑都够不到他的高度。
等霍行薄放下手机时才让她看“解决好了。”
林似有些迷茫,看见他屏幕内容后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他登陆了已经三四年没用过的那个微博账号,转发了这条充满质疑的微博。
下次把我和我太太拍好看点。四年花果婚,甜桃味的,没这么酸。
他还给自己转发的这条微博留了评论对了,我太太进修的这几年钢琴是她12个小时的爱人,睡眠是她7个小时的朋友,我是她电话五分钟的你还有事吗。
她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用刚刚注册的微博号关注并艾特了他。
林似ahxb
很感谢国内的钢琴爱好者对我作品的喜欢,我刚毕业回国,并不知道网上会有这种误会。照片上是我先生,他给了我追逐梦想的时间,让我这些年能一心扑在钢琴上,我很爱他霍行薄浓情小夜曲是我大学时的作品,后期经过一些更深层次的改编,是我个人的原创。春季的时候我将举办个人首场钢琴独奏音乐会,希望有人会喜欢,我也会为梦想继续努力。爱心爱心爱心
她的第一条微博一板一眼,特别官方。
霍行薄摁灭她手机,还没压过来林似便已经搂住了他脖子。
她眼睛在笑,装满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梦想刚刚开始,生宝宝会不会对你太早了”
“可我想给你生个宝宝,你都快三十岁了。”
“你嫌我老。”男人惩罚似的咬了她。
“你眼睛是不是近视了”她揶揄着,“你还是那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呀。”
她笑“还有那年,你这么浪漫,对我一见钟情。”
霍行薄微怔,漆黑的眼底都是动容。他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那么地渴望有一天他站在林似的面前,与她邂逅,和她告白,与她相爱。然后听她说一句“原来你这么浪漫啊,对我一见钟情”。
他弯起唇,吧唧地亲下去“别说话,生宝宝。”
三
林似的首场个人独奏音乐会已经在网上开通了购票渠道,考虑到她作为新锐钢琴家的势头,卢市大剧院把最大的音乐厅给了她,也每天跟她汇报门票预订情况的进展。
因为网友对她的喜欢,加上她本身也是卢市人,门票已经被预订了很多。林似每次听到都会有些压力,直接让工作人员不用再跟她每天这样汇报。
剧院的工作人员便把情况都汇报到了霍行薄这里。
先诚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外,几个高层与秘书要进去汇报工作都被总助交代要先在门口排队等候。
宋铭正在里面汇报卢市大剧院那边传过来的情况。
“太太毕竟还算是新人,能有这样的数据是很不错了。”
“空了三百多个位置”霍行薄眉头紧皱。
宋铭说“是的”。大剧院那边的消息是一千五百个座位空了有三百多,接近四百。毕竟林似是刚刚回国,又算是新人,钢琴界的受众本来就小,能有这个成绩已经算很好了。
“但是明天晚上就要演奏了。”霍行薄手指敲击着桌面,想起林似这几天每天都扑在剧院音乐厅排练,早出晚归,连睡梦里都是“节奏太快了”的呓语。
她很在乎第一场演奏会,虽然她表面上开开心心地说能有两百个人全程观看就很满足了,但如果她看见那三四百个空位应该也会失落的吧。
“给我找点水军。”
宋铭错愕了一下。
霍行薄脸上是工作中一贯的严沉,此刻那双桃花眼里还多了显然可见的担心。
他说“把这三百多个空位全部坐满,一个位置都不能空。还有,音乐会开通现场直播,网上的水军你也要到位。”
“好的霍总,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
“大概”
“不,我非常清楚地明白该怎么做了。”
霍行薄这才勾了勾唇,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下班后,他照旧开车去往大剧院。
音乐厅里传来特质宛转的钢琴声,是林似的原创作品诗经,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用钢琴的技法创作出独特的中国古风,当时在欧洲那场比赛上她用这首作品夺下了金奖。
舞台上灯光明亮,他穿过光影黯淡的过道,坐到观众席第一排。
余映看见了他,无声微笑了下跟他打招呼。
余映的座位旁放着拐杖,她从植物状态奇迹般地苏醒后,在床上躺了一年才恢复肌肉神经与一些简单的行动能力。坚持不休地训练了整整两年才能重新装上假肢,但仍需要借住拐杖才可以短距离行走。
余映对林似如今的成就很欣慰,她也是在为天堂的秦星文有这么杰出的学生而欣慰。
许佳坐在余映旁边,低声跟她交谈“这个角度看似似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师母你说是不是”
余映笑着点头。
许佳又扭过头问霍行薄“你老婆这个角度美吗,还需不需要再调整位置”
“她哪个角度都好看。”
许佳“受不了你们两口子。”她揉了揉鼓起的肚子,去年跟边禹步入婚姻殿堂的她在如今已经怀孕35周。原本林似不让她过来,是她每天呆在家无聊想出来走走。
她问“听说你们在准备要宝宝啦”
霍行薄勾起薄唇点了下头,目光始终落在林似身上。
舞台上的人还是少女的模样,专注地弹琴,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钢琴上,指尖流淌出无数动听的音符。
许佳在问他“那你喜欢男宝还是女宝”
“女儿。”
“不错嘛,跟似似想的一样。”许佳又担心地问出一个疑惑,“那你家公司谁来继承,不生二胎,不生个儿子吗婆婆会不会给小似压力呀。”
霍行薄淡笑“我又没有皇位,要什么继承不继承。”
许佳摸摸肚子“那我给你们生个女婿吧,就这么定了”
等林似彩排结束下来,许佳猛夸一顿彩虹屁,忙说“刚刚我跟你老公约好了,以后我们两家结亲家,你快点准备啊,我要开始化生催生婆了。”
林似忍不住好笑。
霍行薄正询问林似与余映要不要出去吃些宵夜,许佳便抢答“怎么不问我,走啊,我家禹禹也要下班了,我一起叫上,嘶”
许佳忽然间惨白着脸,腹部传来一阵阵节奏快速的疼痛。
林似忙来扶她“疼得厉害吗”最近许佳总说偶尔会感受到一点点宫缩的疼。
许佳说“不要紧,跟之前差不多啊啊啊,林似”她忽然拽紧了林似的手,感觉到裙摆里滑下的热流。
这个说要给林似当催生婆的人先把自己给催生了。
霍行薄开车载着许佳与林似去附近的医院,余映行动慢一下,也很快坐了剧院友人的车跟在后面。
许佳被送进了产房,从明星的录音棚焦急赶来的边禹紧张地询问林似与医生许佳的情况。
羊水破了,许佳需要剖腹产。
林似让他先别着急“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正常,你先坐下来等。”
霍行薄也让林似坐下来。
林似虽然会安慰边禹不要担心,但她自己却在紧张许佳的情况。这是她最好的朋友,许佳之前跟她说过她最怕疼了。
霍行薄安慰她“我请了最好的医生,别担心。”
边禹对霍行薄说着谢谢。
林似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她叫了她的助手给边禹带晚饭上来。
边禹毕业后便凭实力创作了很多首知名的歌曲,他为歌坛天王和热门影视剧编曲、作词,拿过几次金曲奖,如今事业正在上升期,相应而来的陪许佳的时间便少了很多。
边禹当然吃不下饭,本来就因为最近上升的工作没法陪许佳,此刻更是愧疚和紧张,紧紧望着手术室长亮的灯。
霍行薄看了眼腕表,问林似“快十二点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安排医生守在这里,你明天还要演出。”
边禹也说“是啊,你的演出重要,这里有我,你们先回去吧。”他也劝余映回去休息。
林似跟余映都摇头。
手术时间不长,二十几分钟后护士便抱出了一个女婴,小婴儿哇哇哭个不停,看起来又小又可怜。
许佳在十几分钟后也被平安推出手术室,她还不忘对林似说“亲家是做不成了,你就当她干妈吧。看我多争气,说给你生就给你生。”
边禹吃醋“是给我生的。”
林似忍不住笑起来。
临走之前,她抱了抱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很轻的重量,软乎乎的身体,在她怀里安安静静不哭闹。她感觉那么神奇,笑着抬头看霍行薄。
他也有些欢喜,想来抱但怕惊动了小婴儿,就这么安静地多看了几眼。
林似在他眼里望见一种深沉的、温柔的目光,她想,如果他当了爸爸,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四
林似从外来没有想过,她的首场个人演奏会有那么多的人。
座位全部排满,她的助理雯雯说剧院外还有没买到票的听众,自带了小板凳在外面听。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像前几天工作人员跟她汇报的一样,会剩下三百多个空位。她内心本来已经默默安慰好了自己,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的惊喜。
舞台上演奏开始,柔和明亮的聚光灯打在三角钢琴与她身上。
她的内心平静而充实,闭上眼触碰下第一个连音。
音乐浪漫地流淌。
她是那样地自信,完美地运控自由速度,每一个颤音与每一段和弦都充满了演奏者饱满的情感与专业的水平。
她与这段音乐一样,从深渊中向上生长,努力奔向光明和美好之地。
舞台下,霍行薄望着他的女孩,全程都挂着微笑。
他这二十九年来从来都没像此刻笑得这么灿烂,他知道这是林似最大的梦想,他那么懂她,灵魂早已经跟随着她的喜怒哀乐。
一曲结束时,观众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辛瑶特意从国外赶来,带来六位著名的钢琴家来捧场。
她悄悄问霍行薄“儿子,宋铭说你买了这个数”她白皙手指比出三。
霍行薄弯起薄唇说是。
辛瑶悄悄说“门口那些自带小板凳的,我买来的。”她十分骄傲地望着舞台上神明一般的少女。
霍行薄挑了挑眉“我以为是宋铭这么懂我。”
“哈哈。”
他余光瞥了眼辛瑶旁边的钢琴家“那个威廉不是在追你吗,你不是不爱搭理他”
“是啊。”
“旁边那个是丹麦的杰什么卡”
“对啊,全都是我粉丝,我叫来的。”
霍行薄不得不露出服气的表情。
有了林似后,他妈妈变成了他的后妈,事事都以林似为先,现在还把这么多不爱待见的倾慕者弄了过来。
霍行薄“你不怕我老婆知道了怪我们俩”
“我家小似有实力啊她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辛瑶目光温柔望着舞台上专注演奏的少女,“我听过那么多钢琴曲,认识过那么多音乐家,我知道她有实力,她是非常优秀的。这一刻太晚了,行薄,你知道吗,太晚了。她很早就可以实现这个梦想,她那么有天赋。”
辛瑶弯起唇,知道林似的所有经历,眼里有泪光闪动“不过还好,梦想还青春,也不算晚。”
霍行薄递给她手帕,没赶上旁边的威廉,英俊的美国人已经绅士地递出了他的手帕。
他便拿出手机想看看宋铭把网络水军安排好没有。
现场的直播间里已经有二十万人观看,还在不断地涌入新用户。
满屏都是刷起来的礼物加上弹幕。
这是下凡专门给我洗耳朵的吗
姐姐太好看了,额头那是汗水吗你别弹了你就坐着吧,学猫叫我都听
欠你一张门票,我马上把自己送过来
卢音的学姐哦,她连续四年都拿校园赛冠军
在现场,剧院门口坐小板凳,我已化身成了醋精。
霍行薄边看边好笑地弯起唇。
辛瑶凑过来,不甘落后地拿出手机,打开她国内的微博和国外的社交账号,她的好友和音乐家们全部都发布了对林似这场演奏会的祝贺。尤其是今天在场的六位国际钢琴家,还带了现场视频版祝福。
霍行薄“行了妈,你才是最疼她的,我认输。”
这是一场完美收官的演奏会。
结束时,林似收到了航班晚点但总算赶来的林子扬带来的鲜花。少年手捧一束白玫瑰与铃兰,满头大汗,上台为她送上捧花,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灿烂地笑。
她也收到了全场爆发的热烈的掌声。
除了那部分水军,能看出很多观众都在音乐里跋山涉水后获得了满足与喜悦。
这是中国诞生的钢琴家,她那么年轻优秀,充满了希望。这份希望正是热爱钢琴的人寄托在她身上的梦想,因为未知,他们好像更甘愿地守护起她。
就像那年落魄的霍行薄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秦星文当林似的学费。
在后来他度过的每一个艰难的日夜里,他总会在陌生的国度里想,那个带着他全部希望的女孩,她过得好不好。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有一轮圆满的明月。
林似想下车走。
霍行薄便牵着她下了车,司机缓慢滑行在他们身后,打着为他们照明的车灯。
林似像个孩子,脸上还是收不住的笑。
“我弹小夜曲的时候第二乐段的慢速是不是太慢了”
“没有。”
“你没听见吗”
“我全程都在聆听,都是天籁。”
林似娇嗔他一眼,她还有些受宠若惊“为什么网上的直播那么多人啊,还都那么可爱好玩,我都有点惭愧了。”
她说“他们还关注了我的微博,跟我私信,说了好多好听的话,我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他们说了什么”
“说我是专门下凡来给他们洗耳朵的,还说我那年疫情捐赠了很多口罩,还有灾区和贫困地区我捐赠的物资,他们竟然都扒出来了。”她很不好意思说,“把我夸上天了,大家不都在做这些吗,我跟那些人一样的,没他们说的这么好。”
霍行薄抿起唇“你就是这么好,你要相信他们的话。”
“才不能信他们的话”
霍行薄疑惑地看来。
林似没好告诉他,给她私信最多的都是关心她什么时候离婚的。
姐姐,什么时候和姐夫离婚啊我排个号
姐姐,开后宫吗我先占个坑
姐姐性别别卡得太死啊,我超爱你的贴贴贴贴
霍行薄牵着她的手,月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他忽然很认真地问起“林似,你会后悔吗”
林似怔了下“什么”
“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可以晚一点再要宝宝。”他停下,望着她眼睛,“你的梦想才刚刚开始,我不想让你停在这一天。”
“你傻呀。谁说我有了宝宝就不能继续弹钢琴了”她同样认真地说“我想给你生个宝宝。三年前是,两年前是,一年前还是。”
到了家门口,她拉着他跑进花园,回到卧室。
主动换了他最喜欢的睡裙款式,扯着他领带抛k“老公,我好喜欢你的,你不能再说不要宝宝的话了。抱”
霍行薄眯起双眸,咽下喉间的燥热干渴,横抱起她往三楼琴房走。
“是你说的,那就边看月亮边听钢琴迎接我们的宝宝。”
当深夜里最后一声钢琴声戛然中断时,窗外晚风掠起无数落叶。林似也像掉了生命值的落叶,指甲死死抠住了男人宽阔的肩膀,声音里有嘤咛的哭腔。
他把滚烫又餍足的气息灌进她耳朵里“林似,我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哈昨天有突发的事情只写了两千字没来得及更新,就合在今天这章里了。
小可爱们晚安下章迎接可爱哒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