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特助简单跟舒月清说了一下情况, 舒月清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h市。
跟霍清濯商量之后,舒月清第二天就回了h市, 霍清濯继续留在剧组拍戏。
“你们就这么异地了”趁着拍戏休息的时候,宋觉和霍清濯闲聊。
“这算什么异地”给舒月清回完消息, 霍清濯并不在意, 今天早上舒月清刚走, 两个人才刚分开而已,“我就是担心真人秀的事, 就舒总那脾气,我真担心出什么事。”
“多大点事,”宋觉倒并不担心这个,“那档真人秀归于你们舒总集团旗下的公司,到时候有什么不太好的, 直接剪掉,剧本让老酒给你们写,反正走个形式就是了。”
“别乱说啊, 这消息泄露出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吃不了兜着走啊。”霍清濯并不赞成这样,真人秀就是真人秀, 要是全靠剧本的话,那直接参加综艺好了。
“现在可是资本的世界, 以舒总的地位, 没人敢曝这个料。”宋觉看向已经在搭建的摄影棚,“霍老师,你现在既然已经坐上了舒夫人这个位置, 有时候也得想想自己的特权,真人秀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资本一手遮天,连人命都微不足道,更不用说这么点事。”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霍清濯看向宋觉,总觉得宋觉好像是话里有话,“宋导,你这什么意思”
“我只是随口一说,霍老师你别放在心上,”宋觉话说一半,藏一半,并不说明白。
霍清濯随手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宋导,咱话要说就说明白了,藏一半露一半算什么你想让我猜什么”
“霍老师,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说明白了,”宋觉不像是一开始开玩笑的样子,认真地看着霍清濯,“萧寻霍老师应该认识吧当初萧寻的死因,警方再次立案调查了,首先锁定了舒家的人,十几年了,一个大活人就那么不清不楚地没了十几年,你说是不是一手遮天”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霍清濯眼神微敛,难怪之前一直在这里磨蹭着不走的舒月清突然要回去了,想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
宋觉看霍清濯不说话,以为霍清濯是哑口无言,“你是幸运的,有舒月清的庇护,但是早你十几年的萧寻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霍清濯理了理头发,“宋导你就是说这件事那你知道促进这件案子重新调查的是谁吗”
在之前霍清濯就知道,舒月清在调查当年萧寻的事情,而且舒月清也说过,等这件事有眉目以后,就会移交给警方,现在看来,应该是舒月清说到做到了。
宋觉略带怀疑地看着霍清濯,“是谁”
“就是舒月清,”霍清濯也认真地看着宋觉,“宋导,舒月清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她,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是没有心的,舒月清是例外,老酒也是例外。”
“真的”宋觉不认为霍清濯是个随便说假话的人,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
“真的。”霍清濯肯定地点点头。
“那这不是独家爆料了”宋觉脸上褪去之前的严肃和偏见,又像是回到了两个人刚才闲聊的状态,“我要是给爆料出去,我岂不是发了”
“你大可以试试,爆不爆得出去,”霍清濯也笑着回宋觉,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消息,“现在这事闹得很大吗”
“你不用看了,我这可是内部消息,这都是秘密调查的,不可能有披露。”宋觉摆摆手,仰躺在躺椅上,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当年萧寻可是我最喜欢的赛车手,那场比赛我就在山顶等着见证她的巅峰,结果,人家说她死了,这么多年我可不甘心了,一直没忘了这事,听见这消息刚才情绪也有点失控,霍老师你大人有大量。”
宋觉今天才知道萧寻当年竟然是舒月清的女朋友,而且这还和萧寻的死因有关,一时之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更不用说他在前不久才刚祝福完舒月清和霍清濯,这更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多大点事,”萧寻也是霍清濯,霍清濯也是萧寻,霍清濯当然不会把这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世界真小,“对了,你还记得萧寻长什么样子吗”
“十几年过去了,我哪还记得啊,就知道萧寻领奖的时候特喜欢戴一个黄金头盔,所有的照片都是带着头盔的,想回忆也就能想起来个黄金头盔了。”
宋觉摇摇头,不过那也不重要,反正他崇拜的也只是萧寻的车技。
霍清濯心中了然,还是少年凌说的那个原因,估计这世界上记得萧寻长什么样子的人,除了自己就是舒月清了。
“快开始了,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吧。”霍清濯没再多问,起身让化妆师补妆,准备接着拍了。
霍清濯这边没什么事,舒月清一回h市公司总部,却忙了个底朝天。
霍清濯猜得没错,让舒月清回h市的原因就是萧寻的事。
当初舒月清让沈特助去查当年萧寻的事情,然后和霍清濯因此有了一些摩擦,所以舒月清基本上就将这件事交给沈特助去办了,拿到一些疑点证据,就直接提交给了警方。
十几年前的旧案再次立案调查,第一个矛头所指,就是舒父舒母,不管舒月清和对方的关系怎么样,这或多或少对于舒月清都会有一些影响,更何况现在舒父舒母根本就不配合。
“舒总,这件事您确定要继续下去吗舒先生和舒夫人已经来过公司好几次了,他们扬言威胁,您如果继续下去,他们会鱼死网破,谁也别活,我个人认为,为了一个十几年前就已经没了的人,没必要做到这样。”
沈特助是负责从利益角度为舒月清着想的,他一开始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难看,更想不到舒父舒母两人竟然没有一点人性,自己犯错在先,还要拉所有人陪葬。
“当然继续,”舒月清没有一点犹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你就要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了,要么和他们划清界限,要么就真的被他们拖累下去了,还有,他们想和我同归于尽,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分量。”
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舒月清一向够果断坚决,“但是还有一点,再怎么调查,再怎么处理,这件事都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提前泄露出去,让公关部做好准备,我们公司不能被这两个无关人员牵连。”
“是。”沈特助知道了舒月清的想法,点头答应下来,“舒总还有什么事吗”
“有,”舒月清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还怀疑当年我爷爷的死因存疑,你再去查一查。”
“舒总,您是说老舒总”沈特助惊了,无论是老舒总是被人所害这个消息,还是舒月清真的想彻底置自己父母于死地这个做法,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只是存疑,是不是还得你去仔细查查,经费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快,最好是这两天,争取能和萧寻案一起出结果。”
舒月清从始至终就有这种怀疑,萧寻的事情舒家那俩人并不避讳,在自己面前就承认过,但是自己爷爷这事,她把握不大,只是靠猜测,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蹊跷,查查也很必要。
“好的,舒总,还有事吗”
知道了舒月清的意思,沈特助领下任务。
舒月清摇摇头,沈特助点头离开,去办舒月清交代的事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舒月清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突然有点想霍清濯了,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两个人一起悠闲地吃喝玩乐,虚度这一辈子,得多好。
可惜这些也只能想想,霍清濯有自己的追求,舒月清也不可能放下舒家,这是她爷爷留下的,她得守好了。
案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水落石出的,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拍完的,霍清濯和舒月清两个人一个在a市,一个在h市,各自忙着,每天也就只剩下视频电话聊以慰藉。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异地恋这么苦的事,”霍清濯和舒月清挂断电话之后,看着旁边悠哉吃瓜的老酒,忍不住吐槽。
之前她演的时候总有些无法理解那些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甚至觉得谈恋爱简直是浪费时间,但是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总算是理解了,那种人就在你面前的屏幕中,但你却什么都抱不到的悲伤。
“别演了,回去,退圈,跟舒月清两人你侬我侬去吧,这不就好了吗”老酒出主意,一向这么一针见血。
“你这话说的,我都想弄死你,”霍清濯有气没力地看了一眼老酒,“你这大半夜的怎么想着跑我这来了”
“这附近新开了个美食街,我来尝尝,时间有点晚了,我干脆来投靠你,就不回去了,另开房挺麻烦的,我干脆就在你这住了。”老酒还拿着一堆打包回来的垃圾食品,吃得满脸都是。
“你真是个人才,”就老酒这种生活状态,霍清濯也是羡慕不来,“刚才跟舒月清视频,幸亏我房间里的是你,其他的估计舒月清谁也不放心。”
“是吗我就这么值得你们信任”盘腿正坐在桌子边,老酒拿着烤串给霍清濯递了递,“来串不”
“倒也不是信任问题,就是你多少是在这方面等于绝缘体,我不吃了,你吃吧,吃完别忘了让服务生来收拾干净,我感觉你吃的这些闻一闻都要胖三斤。”
摇摇头,霍清濯拒绝了老酒的好意。
其实平心而论,老酒长得是真的好看,放娱乐圈这气质也是独树一帜,但没办法,老酒上辈子可能扯了月老胡子,打了丘比特的小屁屁,这辈子自动跟情爱俩字绝缘,让人异常的放心。
老酒也知道霍清濯女明星的素养,没强求,自己吃完之后,叫了服务生上来收拾干净,确定连味道都处理干净以后,霍清濯和老酒俩人简单洗漱,就准备睡觉了。
老酒没心没肺,不拘小节的,哪都能睡着,直接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躺,抱了床被子就准备睡了。
霍清濯也由着老酒去了,自己在大床上睡去。
前半夜平和安逸,两个人都睡得很沉,一直到了后半夜,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
光线昏暗,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看向里面大床,对视一眼,点点头,慢慢向霍清濯走去。
“哎呀”一片漆黑中,突然出现一声幽幽的哼唧声,顿时将两道身影吓得原地僵住,不敢动弹。
沙发上的老酒咳嗽两声,“咳咳,大爷的,吃咸了,霍清濯,哪有水啊”
老酒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开灯”
酒店中全是智能化家电,随着老酒声音落下,整个房间的灯瞬间亮起,所有隐藏于黑暗中的事物具现出本来面目。
两个一身黢黑,只露出俩眼睛的黑衣人也就这么展现在了老酒面前。
“卧槽鬼啊啊啊啊啊天地乾坤,九幽通冥,听吾号令,送尔入府,急急如律令”
拿下揉眼睛的手,老酒眨巴眨巴眼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自己睡傻了,顿时尖叫起来,一边叫着还不忘自己的老本行,嘴里念念有词,念完右手两指并拢,指向两人。
“啊啊啊啊”
那俩人也是真的被老酒这一通操作吓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尖叫起来。
正睡得好好的霍清濯被这几道魔音顿时炸了起来,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一脸惊吓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快速从床上下来,看着那俩黑衣人,“你们是谁”
看着霍清濯也醒了,那俩人更慌了,转身就要跑,但是情急之下,两个人谁都想先跑出去,推搡着,竟然不小心将门关上,直接锁了,怎么也打不开门,两个人蜷缩在门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老酒也从最开始的惊吓慌乱从回过神来,看着两个人确实是人之后,从沙发上爬起来,放下了随身携带的黄符,左右看了看,改拿起了自己的拖鞋,和霍清濯一起戒备地看着那俩人。
霍清濯也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花瓶,看着那俩人,“说,你们究竟是谁,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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