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霍清濯, 舒月清才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清月的记忆吗”霍清濯开口问道。
“清月谁”舒月清完全没印象,她只是觉得现在霍清濯有点不对劲。
“不应该啊,”霍清濯把之前关于清月的事情仔细跟舒月清说了一遍,“你觉得呢”
“应该有蹊跷, 或许, 那个人当初跟你说的,并不是全部真相。”舒月清也有这种怀疑, 这些事太过超出认知范围, 真相到底如何, 全凭对方一张嘴, 是真是假, 是不是全部,她们都无从分辨。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抱着舒月清,霍清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别胡思乱想, 没事的。”
舒月清在霍清濯看不见的地方眉头微皱, 她没说的是,她也有这种预感。
“要不然这样,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心的话, ”舒月清扶着霍清濯的肩膀, 看着还是愁眉紧锁的霍清濯,“我们去找老酒问问, 她知道的比较多,看看这次她有没有什么了解的。”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但是这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也只能求助于一些非自然的力量了。
两人说好了,等第二天霍清濯参加完降临的首映礼,就去找老酒。
红毯从头铺到尾,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参演的明星等等坐满了观众席,闪光灯连成一片,这本应该在果尔举行的首映礼,就算搬到a市来,风头也丝毫不减。
霍清濯一身酒红色的长裙,外面是黑色的大氅,长发红唇,冷艳逼人,自一出现,就是全场当之无愧的焦点。
和穿着单薄礼服,在这零下十多度露天冻得瑟瑟发抖的明星们不同,霍清濯这一身三家高定联合为霍清濯量身定制,气场十足,还保暖,脚上的高跟短靴还加了保暖设置,保证哪都冻不到。
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毕竟霍清濯拿定制高定当常服,好不容易愿意出来走个红毯,各家高定还不得铆足了劲展示一下子
别的明星穿高定,是高定给明星面子,霍清濯穿高定,是给高定面子,这谁能说理去
就好像别人是为大制作争破头,而霍清濯是挑什么剧本,什么就是大制作,毕竟只要带上霍清濯这三个字,投资方绝对争破头地往里投钱。
首映礼举行得很顺利,霍清濯贡献了一套本场最佳红毯造型之后,配合完成了首映礼的流程,最后回答了两三个采访,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
时间有些超出霍清濯的预计,她和舒月清约好了这个点直接在老酒家会面,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会场。
回去换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霍清濯干脆把大氅一裹,在腰间系了根腰带,带上帽子口罩,让李助理直接把自己送到老酒家。
老酒和舒月清两个人悠闲地下着棋,正等着霍清濯。
脱下外套,霍清濯坐在舒月清旁边,本来想看她们两个人下棋,结果老酒却借机把棋子一扔,坏了棋局。
“好了好了,老霍也来了,人到齐了,你们找我有啥事就直说呗”老酒在旁边抱着瓶果汁靠在沙发上,懒散得很。
“你要输了,又耍赖。”舒月清也放下棋子,无奈地冲老酒摇摇头,这老酒,臭棋篓子一个,一点棋品都没有。
“说正事,整天的玩物丧志。”老酒还倒打一耙。
霍清濯没去管俩人的互怼,只是让老酒算一下自己和舒月清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老酒的视线审视地扫过霍清濯和舒月清,“你俩有事瞒我啊。”
霍清濯心里一惊,转头看向舒月清。
舒月清握住霍清濯的手,“是,你自己算瞒了你什么。”
“嘿,真过分。”
老酒嘴上嫌弃着,但是手上动作一点都不慢,几下掐算,看向霍清濯和舒月清的视线越来越震惊。
霍清濯和舒月清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老酒还真能算出什么东西。
“所以结果呢”霍清濯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这次老酒竟然没跟以前一样随意地掐两下手指,而是从卧室书房中拿出了个铁盒子,锈迹斑斑,看上去就年头不小了。
老酒从里面取出八样东西,分别放在八个方位,接着黑笔红墨,还带着金色的粉末,放在了正中
经过一番复杂的操作,霍清濯和舒月清看得眼花缭乱,老酒总算停了手,面色沉重,“天机不可泄露”
霍清濯舒月清你在搞笑吗
“好像泄露也没什么关系,”老酒手指又掐算了两下,“你们俩要有大事发生了,这幅卦象我有点看不懂,但是我一说,你们自己可能能懂。”
“百川到海,万流归宗,我看见无数个光点如同银河一般在汇集到你们的身上,但这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所以你们可能是并不知情的,我破例窥测天机,预测未来,发现在河流汇集之后,将会发生一次毁灭,万千光点汇集又散去,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但也预示着什么。”
老酒的话音落,霍清濯和舒月清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果然没有告诉她们全部真相,光点汇集,代表碎片融合,那个人说碎片融合之后,她们会回到主位面,但是老酒看到的却是重新分散,她们是不是主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会和所有碎片一样,例如萧寻,例如月清公主等,被容纳成一个整体,然后再均分散开。
“你能看到距离毁灭还有多久吗”舒月清意识到这一点,握紧了霍清濯的手。
“不远了,光电银河的尾巴我已经看见了,按照速度推算的话,应该是在两年内,这还是属于多算了。”
老酒脑子构造虽然奇特,但是也很好使,看两个人的反应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不会是你们的寿命吧”老酒略显迟疑,她算天算地,算过去算未来,但是从不帮人算寿命,现在看着霍清濯和舒月清,却忍不住算了。
“我们也不确定,但是意思可能也差不多了。”
虽然记忆中已经经历过几次的死亡,但是像是现在这种意义中的,还是第一次,而且她们还提前知道了,这种等待死亡的煎熬,并不比死亡本身好多少。
“不该如此,”老酒抱着杯果汁,在沙发上滚了两圈,“不该这样。”
“那该怎么样”舒月清现在就想把老酒倒过来,让她把知道的都一次性说完。
“我前段时间帮你们算婚期的时候,结局还是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呢等等,不对,”老酒又爬起来,闭眼冥想了一阵,“果然是天机不可泄露。”
“有话说话,说点我们能听懂的。”捏了捏眉心,舒月清现在心里很乱。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很多个方向,说是殊途同归也好,说是大相径庭也罢,结果都是大同小异,对于天道来说,你是你,或不是你,并不重要,而这,对你来说,就很重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要天道法则,周天运转如常,细枝末节的,自然没事。”
摇头晃脑地说完,老酒一拍腿,“往白了说吧,你们俩会经历过毁灭之后,重组变成新的你们,进行接下来的日子,但是坦白讲,是不是新的你们,这根本没人在乎,只要你们找到方法,保持自己,你们自然还是你们。”
老酒说得确实是绕了点,但是霍清濯和舒月清是听明白了。
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霍清濯和舒月清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就应该拼尽全力。
看两人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老酒也不多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从老酒家出来以后,霍清濯和舒月清牵着手走在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如果改变不了呢”霍清濯伸手接过一片雪花,晶莹剔透,也稍纵即逝。
“那我的爱会分散到很多个我上,对很多个你说我爱你。”
舒月清微垂着眼,经过了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她现在心里已经开始平静下来,嘴角带着些许微笑,“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爱未必在于时间长短,只要彼此在一起,相知相爱,心里满满当当,哪怕只有一天,也已经是三生有幸。”
一个人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影响到身边的人,霍清濯看着这样的舒月清,心里也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着舒月清头顶一层白色的雪,靠在了舒月清肩上。
“你说的对,你看,我们这是不是也算是执子之手,共白首了”
刚才蒙在心中的阴霾散去,霍清濯和舒月清十指相扣,“以前我觉得有人说只为了一刻的幸福快乐,下一刻去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很傻,现在,我有点理解这种感觉了。”
“对,剩下的这段时间,怎么样,有什么打算想去放纵放纵吗”
舒月清看着霍清濯,好像在讨论临终旅行的事。
霍清濯仰头看着漫天的雪花,思考良久,“我还是想要那个小金像,不然总觉得不太甘心。”
“就知道,”舒月清毫不意外,“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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