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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彦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像是停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慢慢偏过头去。
他看向路西野,眸光安静却难掩悸动。
路西野的眸光那么深,零星的笑意像是荡在深海的星光,全都对着他洒下来。
让他想起了那一次,他陷在冰冷的海水里,透过海水看到的变了形的星与月。
那本是一场噩梦,时不时在深夜造访,让他心生恐惧。
可路西野眼中的光,却让他觉得温暖而安全,好像只要向他奔过去,就能得到解脱。
他们对视了片刻,随即路西野微微启唇,追过来吻住他的嘴唇。
“秦默彦。”接吻的间隙,路西野低声叫他的名字,像是命令“说是。”
即便被吻得神魂颠倒,秦默彦还是被他逗笑了。
他忍不住偏开头去,却又被人掐着下巴将脸掰了回来。
“笑什么”路西野低低地问。
“如果我说不是呢”秦默彦眸子里的笑溢了出来,恶作剧般看着他。
这样的秦默彦那么生动,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是十八岁男孩子特有的灵动与单纯。
一路上烟火不断,七彩的光将车内映得忽明忽暗。
路西野的眸光意味不明,将身体微微靠回去了一点。
“不是”他笑了笑,抬手揉捏秦默彦的后颈“那是什么”
秦默彦挑了挑眉,明目张胆地改了自己原来的答案“先去放炮再回家。”
路西野微微眯眼,眸中的笑意略滞了滞,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默彦的眼睛弯起来,十分得意地靠近他,重复道“路西野,去放炮吧。”
“去放炮”捏在后颈的指腹微微用力,路西野的嗓音散漫中带了些危险意味“你确定没有说错某个字”
秦默彦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由看了路西野一眼。
他自己很清楚,在某些方面他根本不是路西野的对手,因此十分认真地把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才点点头“没有。”
路西野没有说话,只十分暧昧地轻轻哼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十分确定说了“没有”二字的秦默彦忽然张了张眼睛,随即一拳仑在了路西野肩头。
“路西野。”他有些羞恼地轻声警告道。
“秦默彦,”路西野笑倒在了座椅里“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吗”
在他爽朗的笑声里,秦默彦又抬腿踹了一脚过去“有你这样的君子吗”
路西野探手抓了他的脚踝握在手里“再踢”
秦默彦挣了挣,被路西野倾身按住了后脑,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低着声控诉“你又家暴。”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让人脸热,秦默彦努力做出凶恶的样子来。
“你要恪守男德,”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要知道我的拳头可硬了,黄氲佰和秦默寻都非常害怕。”“有我硬吗”路西野捏着他的脚腕往自己腿上按了按。
“路西野”秦默彦的心忽地漏跳一拍,脸也刷地红了。
嗯”路西野轻轻地应了一声,将他的脚踝松开,看秦默彦慌慌张张收回了自己的腿。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这么恶劣的东西,欺负一个人到极致,还想欺负的更深一点。
但恶趣味中又掺杂了心软与怜惜。
“想说什么”他问。
秦默彦不说话了,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将脸颊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来。
“生气了”路西野又倾了倾身,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很善良地道歉“生气就是我错。”
秦默彦没有动,软软地被他握着手,闻言没绷住又笑了。
“路西野。”他无奈地叫了一声,好像真的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西野立刻接上“我知道我特别讨厌。”
秦默彦偏开头笑了好一会儿,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他,说“不讨厌。”
从秦家到路西野的住处,途中需要经过一个大型的开放式公园。
车子在公园路边停下来时,远处仍有灿烂的烟花升起来。
“下车,”路西野捏了捏秦默彦的手心“带你去放炮。”
听到“放炮”两个字,秦默彦又笑了起来,忍不住轻轻踢了路西野一下。
路西野笑着开了后备箱,抱出几支完全不同的烟花来,其中还有手持的烟花棒。
两人一路走进去,到了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将烟花摆好。
“给我支烟。”秦默彦向路西野伸出手去。
路西野将烟和火机一道递给他“玩过这个吗”
秦默彦摇摇头,笑着回忆“很小的时候捡过别人燃放后没完全炸开的鞭炮,把里面的集中在一起,用火点燃的话,会呲出很好看的花儿来。”
他说着话低头点了烟,蹲下身去用烟点燃了烟花的引线。
引线冒出火星来,两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秦默彦不自觉抬手捂住了耳朵。
路西野含笑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叠在他的手上,将他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礼炮冲天炸起,在头顶上散开大片的色彩与光芒,秦默彦满眼惊喜地抬头看上去,没注意路西野正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
新奇的,满是喜悦的秦默彦
路西野想要好好记在心里,替代一些记忆中沉默又略显冷硬的秦默彦。
“路西野,”带着一点硝烟味儿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秦默彦眼里的笑意依然十分浓烈“我玩儿的很高兴。”
这是最好的一天,星月都很远,但最爱的人就在眼前。
秦默彦不是第一次来路西野的住处,可到他的卧室却还是第一次。
路西野的卧室很符合他为人处世的风格,简洁大气,有点性冷淡风。
可秦默彦却知道那只是他的外在,路西野其实很复杂,还有很多其他的面,有些只有他见过。
他刚洗完澡,身上穿了路西野的衬衣,露出一双笔直细长的腿来,那双腿上还有一点细碎的水痕,在灯光下白得反光。
“过来。”路西野刚为自己吹干头发,坐在床边向他笑着伸出手去。
秦默彦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细碎的水珠沿着乌黑的发梢滑下去,滴落在雪白的脖颈上,顺着颈部优美的曲线往下一路滑进衬衣里去,只留下一道湿亮的痕迹。
路西野一手握着风筒,另一手探进他发中,很认真地为他吹干头发。
床很大,被褥松软,有阳光和洗衣液的清新味道萦绕在鼻端。
灯光被调的很暗,是微暖的橘光,让人舒适又放松。
路西野的指腹轻轻抚过秦默彦的眉骨,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来,嗓音暗了下来“阿彦。”
他长眸低垂,眸色暗沉,里面藏着很深的,可表情却很平静。
“嗯”秦默彦看着他,眼睛张大,眼尾勾出很好看的弧度来。
“我们也算是见过家长了,对吗”路西野的指腹在他眉毛上轻轻地描画着问。
“我还没见你的家长,”秦默彦轻声说“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会”路西野嘴角弯出弧度来“我喜欢的他们都会喜欢。”
路西野的下颌拉出很好看的线条,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利,指腹温度很高,抚过的地方点起细细碎碎的火苗来,让整个空间都在慢慢升温。
秦默彦抬头亲吻他的嘴角,路西野躲了一下,在秦默彦略带不解的目光里又十分凶狠地吻了回来。
像是肆意的掠夺和侵占,要将对方连骨带血都吞吃入腹。
秦默彦的大脑渐渐缺乏氧气,他想大口呼吸,可口腔却被彻底侵占。
微微的疼痛与酥麻主宰了他的神经,像电流一般从口腔和路西野手指所经之处传到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是成为了路西野的牵线木偶。
“叫声哥哥。”路西野恶劣地咬住他的嘴唇,往外拉扯,露出他雪白的牙齿来。
秦默彦几乎是恍惚的,眼眸潮湿,眼尾嫣红,只凭本能地叫他“路西野。”
路西野低低地笑了一声,揉捏着他的耳垂,轻声纠正“不是路西野,是哥哥。”
秦默彦怔了片刻,睫毛扇动着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仍是叫了一声“路西野。”
“路西野,路西野”
他连着叫了好几声,然后问“够了吗”
路西野想笑一笑,可眼眸和心脏却同时变得滚烫,这让他再次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真乖,”他轻声说,真诚地赞美他“叫的很好听。”
秦默彦得到了鼓励,便笑了笑,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吻他。
路西野抱紧他,滚烫的嘴唇印在他耳后敏感的地方,引得他轻轻颤抖。
“路西野。”他再次叫他,声音微微发颤,像是要说很重要的话。
“嗯。”路西野回应着他,嘴唇沿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向下,又抬起身亲吻他的面颊。
意识迷蒙中,秦默彦感觉路西野滚烫的身躯暂时离开了他一下,随后床头柜便传来了开合的声音,他像是取了什么东西出来,又重新俯身下来。
房间里的温度很高,秦默彦身上有重重的吻痕与指痕,让路西野想起了那天,零落在秦默彦卧室里的玫瑰花。
路西野垂眸看他,眸光被睫毛遮住一些,让人看不分明,唇角也微微抿住,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很平静。
“难受吗”他问,嗓音低哑。
秦默彦咬住嘴唇,额头出了细细的汗,他的声音很轻“还好。”
路西野的动作便顿了顿,很温柔地俯下身来与他接吻。
细碎的水光从秦默彦浓密的睫毛根部溢了出来,染得他眼尾一片湿红。
“你哭了。”路西野抱着他的手臂收紧,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的眼睛。
他垂眸看他,那张极漂亮的脸湿透了,上面全是情欲的痕迹,让他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他再次倾身吻住他的嘴唇,很温柔地安抚他。
哭有时候是一中赞美,也是一中奖励,让他心口微酸泛甜,像夏日就要成熟的青果。
一切结束的时候,秦默彦几乎虚脱了,在结束的那一刻就沉沉地阖上了眼睛。
他的嘴唇红肿湿润,微微张着,像被过的一朵花,花汁浸了出来,染就了一整个春天。
路西野爱怜地低头亲吻他染了汗的侧颊,满足又幸福。
那中满足感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像做了一辈子的梦终于实现,惊喜到胸腔发炸可又不敢说出口,怕一说出来梦就醒了。
“秦默彦,”他轻声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人趴在自己胸口“秦默彦,秦默彦,秦默彦”
这三个字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头和血液里,缺一个字都让他觉得不够完整。
“阿彦。”他又试着叫了一声。
随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在秦默彦眉心轻轻亲了一口,又叫“秦默彦。”
秦默彦在他胸口轻轻地哼了一声,眉心微蹙着满是疲惫。
“你睡。”路西野的大手安抚地抚上他的背“我带你去洗澡。”
洗澡的过程中秦默彦张开过几次眼睛,但很快就又睡着了。
“路西野。”他迷迷糊糊地说“你也没说过你会这么凶。”
“对不起,”路西野将他被汗染湿的发笼到脑后,露出他整张脸来,又说“以后可能还会更凶。”
秦默彦迷迷糊糊只听到了前面一句。
他笑了笑,笑容温软美好,很轻很轻地抬起手来碰了碰路西野的手臂,安抚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