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棋这句喊出来, 不仅仅是太子傻了眼,连门外偷听的刑部官员们也都傻了眼。
刚刚到, 太子就看到了谢白身上的女装,但太子之前也见过次,也就没当回事毕竟自己这个妹妹想起出是出,让谢白穿女装比起她做的其他事来说,可能也真不算什么了。
下意识的,太子以为,许玉棋是把女装谢白认错了, 于是道“这衣服只是点小癖好。”
“呵呵,”许玉棋冷笑声, “若只是套衣服,我会这么说吗你都免了我死罪,若非是实话, 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会儿许玉棋心里也明白了,自己被说书先生的故事给骗了, 她跑来认亲的行为竟然是死罪虽然太子说免了她的死罪, 可活罪难逃,许玉棋干脆剑走偏锋, 试图用谢白的秘密来转移他们的注意。
只有他们自己乱作团, 哪还顾得上自己
然而, 她低估了太子。或者说, 她自小生活的环境,无法让她正确的对太子做出判断。
太子冷冷道“造谣皇室, 罪加等。本以为你年幼性子顽劣,不欲对你严加责罚,然而你不仅不知悔改, 竟变本加厉,便是本王有心饶你,现如今也说不过去了。”
哪怕太子此时心里明白,许玉棋的话可能并非空穴来风,但这终归是后话,是需要他跟许玉谣、谢白坐下来好好聊聊的,但绝不是此时她个小贼可以左右的事情。
把外面的官员们重新叫了进来,太子道“此贼偷窃凤簪、凭凤簪招摇撞骗,又明知故犯、造谣皇室,已是县衙无法审理之案,你们派个人出来,把案子审了吧。”
此时群人都低着头,互相看看对方的脚尖,不敢抬头。
今天这事,搞不好涉及皇家秘密,若是自己审了,结果不能让太子和公主满意,别说是自己的仕途了,脑袋搞不好都保不住。
“此事本王已经审明,此贼满口胡言,你们只要依法严惩偷窃凤簪的贼便是。”
太子这句话给了几人剂定心丸,但还是没人敢站出来。
太子有些不悦“偌大个刑部,若是连个能判案的人都找不出来,本王与父皇如何安心让你们管理刑部”
当即有人被推出来道“殿下息怒,臣领命。”
看到有人接手,太子点点头,在许玉谣跟谢白身上扫了眼道“谣儿、谢白,你们跟我来。”
等太子带着公主、驸马离开,几个人看着还跪在那里被束了双手的许玉棋,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从严”。
偷凤簪这种事,是死罪没错,可他们也听出来了,偷凤簪的是这贼的娘,而不是这小贼。
许玉棋见太子走了,只剩下群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官,冷笑道“知道他为什么巴不得你们赶紧砍了我吗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皇室最大的秘密。你们那位小公主,她的驸马,是个女人”
他们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偷听到了,心里自然也是多番猜测。
毕竟许玉谣带谢白进来的时候,他们险些没认出女装的谢白,后来认出来,也只当是许玉谣又在使性子。然而眼前这个小贼,竟然信誓旦旦说驸马是个女人
他们想了下谢白那清秀的脸蛋好像也完全说得过去啊
“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话,小小年纪,竟如此厚颜无耻。”不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嘴上还是不能松懈的。
毕竟,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小贼无论说什么,律按造谣皇室算。
“你们也知道我死到临头,既然都要死了,我又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既然她都是死罪了,她又有什么必要说谎呢”面对许玉谣的辩解,太子问。
“个有偷窃癖的贼,有说谎的习惯也不意外,说谎成性的人,到死都在说谎也不是没可能”许玉谣强行辩解道。
虽然她计划早晚要让谢白名正言顺恢复女儿身,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要做的铺垫件都还没完成,现如今谢白身份曝光,父皇母后定会气到要杀人的。
“谣儿,你自幼虽然顽劣,可从来不爱撒谎。”太子皱眉,看向谢白,“如今却要为了她,而再、再而三的来骗三哥、骗父皇母后吗”
在回太子府的路上,太子思考了路。
假使那个小贼说的是真的,那谢白的系列异常举动,似乎都能说得通了。跟着纨绔们去了青楼喝到烂醉也要跑出来,对许玉谣的奇思怪想十分包容甚至理解,被要求穿女装出来见人也没有愤怒
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小贼真的是在无意之间撞破了谢白的秘密。
或许就是在偷钱袋的时候吧。
所以到了太子府,太子也顾不上跟太子妃说话,直接带着许玉谣跟谢白进了书房,并遣退所有人,叫侍卫严守,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靠近书房。
开始,太子只是试探着问,然而许玉谣直插科打诨,太子只能直白说了。
然而许玉谣依旧不承认,谢白有几次想开口,都被许玉谣给拉住了。
太子生气了“谣儿,为了她,你真的要说谎吗你要知道,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旦开了这个头,日后你便只能次又次的说谎你也想变成今日小贼那样吗”
许玉谣看上去出奇的冷静“假使,我是说假使假使谢白真的是女人,三哥,你会怎么做父皇母后会怎么做”
“欺君之罪,自然是满门抄斩”太子想也不想直接道。
“是啊,满门抄斩的罪,”许玉谣道,“那三哥觉得是我傻,还是谢白傻傻到冒着杀头的罪,去承认件捕风捉影的事”
太子愣住了。
是啊,捕风捉影的事,谢白肯定不会傻傻承认的。至于许玉谣,太子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许玉谣对这件事的态度,简直太反常了
反常到,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谢白是个女人样。
“谣儿,你早知她身份是不是”
“她是长平侯府独子,我自然早知道。”
太子眉头拧作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兄妹两人僵持不下,作为话题中心却直像个局外人的谢白再次想开口,却依旧被许玉谣拉住。
许玉谣冲她摇了摇头,谢白满脸愁容道“殿下不必为了我,与太子殿下闹成这般。”
“我答应过你的。”许玉谣说,“你也答应过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可现在”
听了两人的对话,太子更坚信,许玉谣早就知道了谢白的秘密。
可太子不明白,许玉谣为什么要帮着谢白来撒谎。
如果谢白是个男人,太子自然能理解许玉谣的行为,可谢白是个女人啊
“谣儿,你说实话,是不是谢家要挟你了。”想来想去,太子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这天下,谁能要挟得了我”
太子惊喜道“所以,你承认谢白是女人了”
“我可没说。”许玉谣耸耸肩,“我只是说,这天下还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何况个小小长平侯府。”
话是这么说,太子却品出几分别的意味。
难道说
太子脑海里冒出个荒诞的念头,刚想甩出去,却又觉得,这念头虽然荒诞,却能解释切。
为什么许玉谣知道了谢白的身份却没有发脾气,为什么许玉谣要帮着谢白起对自己撒谎,为什么许玉谣带着谢白跑去做了几百套女装要她穿
所以,许玉谣在成亲之前,就知道谢白是女人了。换句话说,许玉谣明知谢白是女人,还要父皇赐了这桩婚事
太子觉得,自己现在哪怕是坐在椅子上,都快要晕过去了。
这算什么事啊
自己的宝贝妹妹喜欢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
下瞬,太子就失去了意识。
许玉谣看,顿时慌了“三哥三哥”
谢白探了探太子的脉,脉搏虽乱,倒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许玉谣已经跑出书房喊人,很快,侍卫们就冲了进来,把太子放到了旁的榻上。
太子妃也匆匆赶来,看看太子,看看许玉谣,欲言又止。
大夫很快赶到,把完脉后道“殿下只是急火攻心,时气血上涌才昏了过去,没什么大事,待会儿便能醒来了。”
闻言,太子妃松了口气,叫自己的贴身丫鬟送走了大夫后,遣退了其他人,问“谣儿,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三哥出门前,只说你抓了个小贼要刑部审理,怎得会气成这样”
许玉谣看着太子妃,咬了咬下唇“这事,等三哥醒了,嫂嫂自己问他吧。”
看许玉谣这样,太子妃大概知道,太子是在跟她争吵才气成这样。可太子妃怎么也想不通,向对许玉谣无比宽容的太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气成这样。
好在太子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殿下与谣儿说了什么,缘何会变成这样”
太子看看太子妃,又看看许玉谣,叹了口气“叫她自己跟你说。”
“到底怎么了”太子妃更纳闷了,“你们这个两个的,谁都不肯说是吗我问谣儿,谣儿叫我问你;我问你,你又叫我问谣儿要不,我干脆问小侯爷算了”
谢白正想着,自己干脆坦白认罪,把许玉谣摘出去算了。
就见许玉谣看着自己道“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结婚了,悲痛欲绝改个笔名bhi
好吧,其实是因为比较迷信,所以改个名转转运
厚脸皮说一句为防改名走丢,可以点进专栏,点击“收藏此作者”,再也不怕作者改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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