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禅院直哉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一个不经意的意外,如同甜甜圈上落下的糖屑一样,并不需要投注过多眼神的意外。
但甚尔却如临大敌。
那个讨厌的家伙绝对会让他穿帮的。
如果一开始对小花的说辞是不以为意的。那么后面, 他有意无意地在隐瞒自己和惠的姓氏。
等等
猛然想到某个重点的甚尔突然僵直了身体。
说到姓氏, 这不是一开始就穿帮了吗
惠的健康保险, 还有幼儿园的各种资料
他目光投向身旁的女人, 暖色的灯光撒在她的脸颊上, 鬓角微卷的细发在电风扇的风力下微微都懂。她正低着头和惠说着什么话。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她没有来质问他。
得知这个事实的甚尔心里有种奇妙的感受。
阿婵一定是太爱他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我现在好多了。突如其来的心梗令我有些不安,于是立马预约了医院的体检, 顺便给家里的四个孩子和甚尔也预约了套餐。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下个星期我们就去体检。”
“达令,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甚尔看起来并不想去体检的样子,“也许只是个意外, 可能那个家伙本身就有令人心梗的效果。”
“甚尔你又在开玩笑了,哪有人会有这种效果。”
为了不想去医院, 甚尔这家伙还真会编故事。
“不管怎么样, 医院还是要去的。”
我微笑地下达了家庭任务, 容不得他人拒绝单指甚尔。
甚尔只能接受了。
“说起来, 你就不好奇我的全名吗”
“诶你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姓氏吗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喽。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啊”甚尔抓了把头发,一副烦躁的模样。
我让他低下头来,用手指顺了顺他的头发, 然后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的疤痕上轻啄了一下,柔声说:
“既然是不喜欢的姓氏,那就丢掉好了。反正以后是要跟我姓叶的。”
“”
那天晚饭后, 甚尔出去就没再回来。等到了第二天我下楼做早饭,才看到他躺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血腥味。
我立马开窗通风, 然后取来医药箱给他上药。
明明很小心,连脚步声都不曾听见,但稍微一接近,他就醒了。看见是我,他又安心合上了眼睛。
给他上药的途中,他全程没有睁眼,但胸膛起伏的频率证明他并没有睡着。
我亲亲他的脸,轻声说:
“稍微睡一下也没有关系。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客厅的冷气开得很足,为了防止他着凉,又给他盖上了毯子。
小花下楼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甚尔,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好逊。”
我弹了下他的脑门,“别这么没礼貌。”
小花道:“可是他真的很逊啊,那个家伙又不厉害。如果是我,分分钟钟把他打趴下。”
“哦呀,看来你知道甚尔昨晚去了哪里,并且去干了什么。”我微笑地看着小花,
小花:
“还想跟人打架罪加一等。”
甚尔一直到中饭才醒来。吃完中饭后,他就向我打了声招呼出门了,大概又去赌马,或者打柏青哥去了。
“母亲就这么纵容他”阿叶望着甚尔的背影,然后状似无意地问我。
“你是指什么”我继续手上的活,没有抬头。
“说起来母亲是不是知道了他姓禅院的是。”
“这个问题啊那不是显而易见吗惠的健康保险证上就姓禅院啊。当初带他去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有镜子,镜子里的我的笑容应该相当奇妙。
“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同姓又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直到后来知道甚尔和小花一样是天与咒缚,我就想那必是那个禅院家无疑了。”
阿叶听完我的话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感慨:“母亲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我故作不悦:“在阿叶眼里,难道我是个笨蛋吗”
阿叶解释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随后微笑:“我很喜欢这样的母亲。”
“何况,旧姓禅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都是要姓叶的。”
“对,以后都是要姓叶的。”
“说到禅院又一次出现了天与咒缚的情况了。是双胞胎,姐姐是天与咒缚,除了看不见诅咒,资质相当不错。”
“啊这样啊等等,你这话阿叶,你可不能诱拐人家孩子啊。”
阿叶:“怎么会呢,我对有资质的人一向很怜惜。我只是招纳人才,怎么会是诱拐呢”
我放心了。
“那就好,不然我会报警的。”
阿叶:
禅院甚尔觉得,于某种程度而言,他的达令是相当霸道的。
不过,这种感觉也相当不错。
“前段时间盘星教解散了。”与甚尔在竞马场的孔时雨,带来了这个消息。
“啊”
甚尔无精打采,对这个消息显然并不热衷。
孔时雨说,盘星教之所以解散,是因为其高层未遂被媒体暴了出来。加上媒体的煽风点火,曾经与盘星教高层交往神秘的金主纷纷撤回了资金,生怕沾染什么。甚至已经打算在牢里动手。
“毕竟不久就要大选了嘛。”
孔时雨抽着烟,一副讥诮的模样。他低头看向望着赛场的甚尔。
“听说你之前赌赢了真是不可思议。那些钱就好好留着,和惠好好的生活。自从天元初始之后,以后任务的赏金大概也不多了。”自从天元初始状态之后,日本仿佛变了个模样,已经许久没有一级诅咒诞生了。特级更是不用说了。
“已经花完了。”甚尔淡淡地开口。
孔时雨口中含着的香烟掉了。
“花完了那不是有五千万多万吗哪怕扣税也有你又全部下注了”
他早该知道的,果然不能对这家伙抱有多大的期待。
甚尔扣扣耳朵,“你好吵。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不过是给达令买了礼物而已。”
“这礼物是真昂贵。真难得,她难道不会生气吗”他没见过甚尔的达令,只看甚尔的反应,想得出来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吧。
“哪有,她可开心了。况且钱这种东西,赚赚就有了。”他已经找到了财富密码,至于在乎这几千万么。
孔时雨叹了口气,反正他是无法理解。当然,他也不需要理解。
“什么时候把惠带出来见一见”
“没空。”
“拒绝得真干脆啊。”
“所以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孔时雨从西装内掏出一份文件,交给甚尔。
“你也姓禅院,应该听说过超占事略决吧千年前麻仓叶王所著的著作,在他死后就失去了踪影。如今听说出现在了禅院家,有人出一亿的价,让你去禅院家取回。”
“只是听说”甚尔不禁嗤笑。
“对你来说不过是回家一趟吧。”
“那可不是家啊。”
孔时雨对甚尔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兴趣。道上有道上的规律,何况他只是中介而已,何必管这么多。
“总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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