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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小逃妻13
    感化进度22



    虞歌在脑海里翻阅着一本先攻渣受、再受渣攻、中途互相渣、最后两败俱伤强行he的古早虐恋文,看得眼泪汪汪。



    444怜惜宿主在狗血虐恋组工作了好多年,对她的品味不予置评,只是非常好奇地问“宿主,病例是我给你造假的,那你刚才和季医生所说的监控呢,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虞歌擤了擤鼻涕。



    系统义愤填膺,“我还是觉得装监控这件事很不尊重人,很过分啊,攻略目标真的太坏了,你之前怎么不翻脸啊”



    它的宿主不置可否,“那时候我已经盘算好要靠逃婚给楚总会心一击了,前期当然是能忍则忍了。”



    虞歌把小说关上,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而且,虽然楚总的很多行为自私又任性,其实也有一部分算是我刻意纵容的结果吧。”



    444愕然,“不是,你干嘛要给攻略目标洗白啊”



    “不是洗白,我可没说她做的对。”虞歌非常平静地分析,“我做过很多个虐恋任务,其实所有虐恋的主线都是非常类似的,狗血也好现实也罢,反正大前提是双方都有问题,没能及时解决,最后越发展越崩坏,根本无可挽回。”



    她叼着笔杆,道“回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楚思端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管理处要把她列为反派,再派人来感化一次”



    系统勉强跟着她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为为什么啊”



    “我觉得,应该是执念吧。”虞歌道,“她对虞歌这个人,有股超乎寻常的执念。”



    虞歌竟把自己完全摘除出去,放到了旁观者的角度。



    “但也恰恰是这份执念,使得她在虞歌身上寄托了过多的东西,因此才会产生那些过分的举动。”



    年轻的宿主对上系统不解的眼神,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把这个任务当成现实世界楚思端从小就被亲妈虐待,十几岁又认识了一个非常能忍、处处惯着她、时刻以她为中心的女朋友,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一份亲密关系。她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去谈恋爱吗”



    虞歌耸肩,“我不是为她开脱,只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她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非要形容的话说是根本没长大比较贴切。”



    她语气淡淡,“小朋友很难学会换位思考,楚思端在感情这方面也差不多。她从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喜欢什么人就非得牢牢霸在身边,时刻死死盯着才能放心,还总把自以为好的东西硬捧到对方面前,这种行为吧说好听点是幼稚,放在成年人身上就是性情恶劣或者脑子有病。”



    444被她这番话搞得愁眉苦脸,简直觉得攻略目标无可救药,它哼哼唧唧道:“都脑子有病了宿主还打算怎么感化啊”



    “好好利用这两点啊。”虞歌轻轻叹了口气,“对虞歌有执念,在感情上很幼稚。这两点加在一起,使得楚总对亲近的人抱有一种盲目且无条件的信任。”



    而这份信任,将会成为她最大的王牌。



    “你是说她信任你”系统目瞪狗呆,“她她信任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吗”虞歌哂笑,“严格来说,虞歌这个人在这四年之中根本不存在,昏迷这事本身就已经很不切实际了,就算能圆得天衣无缝,来,我给你捋一捋我参与的主要情节。”



    “你有个认识十年的女朋友,十年如一日,一直对你百依百顺,婚礼当天却说自己出轨所以逃婚了,当然,其实她没出轨,就是对你心如死灰,不想让你再去找她。”



    444不知她想表达什么,只能跟着不住地点头。



    “她逃婚途中受了伤,躺了四年,结果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翻回来找你,态度特别卑微,还非要挽回你。”



    “前前后后挽回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再次幡然醒悟,觉得你根本不值得,又决心要和你一刀两断了。”



    虞歌露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楚思端既监视又家暴,还有点ua的嫌疑,确实挺有病的。但你不觉得虞歌这个角色多少也有点反复无常吗”



    系统从没见过这么批判自己的,它道“宿主的意思是”



    “于你我而言,这只是一次任务,只要身在角色里,难免会做出某些不合常理的事,但对楚思端来说,这就是她真实的人生。”她道,“大多数人碰到虞歌这种举动,难免会觉出有点不对劲,但楚思端从来不会怀疑。”



    她眯起眼,神情如一把锋利的刀刃,透出某种难掩的锋芒。



    “打个比方,季良时能被昏迷三年这个借口糊弄过去,主要是因为前头有监控这档子事做铺垫,使她当时非常震惊,等回过神来说不定还会调查,”虞歌道,“但楚总不同,我就算空口无凭地说我这四年被外星人抓走了,估计她也会深信不疑。”



    她眼中影影绰绰透出几分怜悯,“因为楚思端从不会在虞歌身上多心,她从头到尾所求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虞歌一个大活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当然,这想法本身就是大错特错。”她摸了摸444的头,“我有种预感,这回的感化进度应该不是按恋爱计算的。”



    444



    它它好像有点懂了



    虞歌沉吟道“我猜,任务最终完成的标准,应该是要把楚总感化成一个正常人吧。”



    楚宅别墅依照主人的要求,进行了一轮二次装修。



    说是装修,工程倒不大,只是单独将主卧与厨房拎出来简单翻修了一遍,还请园艺师重新设计并栽种了满园的玫瑰花。



    楚思端躺在客房内,将脸深深埋进了虞歌睡过的棉花枕头里。



    虞歌残存下来的味道早在这团柔软的织物上消散得一干二净,但她凭借着共同相处那十年记忆,仿佛真的嗅到了近在鼻端的浅淡馨香。



    十天以前,虞歌还曾经整日躲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那时候她还以为,客房与外界相隔的这一道薄薄的门板便是她与虞歌之间的天堑,她不知虞歌在里面想些什么,虞歌也不愿意主动走出来见她。



    现如今



    虞歌把自己的一切私人物品都带走了,什么都没给她留下,浴袍或毛巾这种已经脏了的甚至全都打包装进了垃圾袋里。



    她在离开之前,把这间客房整理得就像无人住过一样,非常刻意地避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楚思端紧紧攥着怀里那枚枕头,力道大得连小臂都在微微痉挛。



    这栋别墅最初设计的每一处地方都倾注着她的心血,这本该成为她与虞歌一起共度余生的家,可同样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把这处装修奢华的建筑变成了软禁虞歌的笼子。



    原来虞歌这些年来一直都清楚她那些见不得光的私心。



    虞歌当年看到监控时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当她意识到自己每时每刻都活在爱人的眼睛里时,又是如何容忍下来的呢



    楚思端无从想象。



    从理智上来说,她知道自己应当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但实际上,虞歌当年离开的真相与现如今的结局几乎像是足以麻痹全身神经的毒液,自心脏蔓延至每一处神经末梢,令她陷入了一种无悲无痛的麻木境地。



    她能深切地体会到脏器中央那种莫大的空旷感,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安在卧室与厨房中的十几处监控摄像头都已经拆得一干二净,她把摄像头装进箱子里,找同城快递寄给虞歌,寄出后,又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季良时家的楼下。



    她不敢出现在虞歌面前,只是凭借着本能,藏到了离虞歌最近的地方。



    楚思端略弓着身子,站在漆黑一片的安全通道里,透过模糊不清的长条玻璃窗,将注意力集中在季良时家的防盗门上。



    她非常清楚,自己这样实在像极了正在踩点的窃贼,也明白这样站再长时间,对她们这段残破不堪的感情也于事无补。



    可当她看着那扇冷冰冰的防盗门时,某种雀跃而期待的心情却倏地从记忆中回溯而来,仿佛在她死水般的情绪中掷入了一块滚石,令她因紧张而不住地颤抖。



    好像她从未犯下过任何不可饶恕的过错,只不过是在一个平常的春日里,等着对那个言笑晏晏的小同桌告白,或者躲在出租屋旁边的楼梯间内,在伺机给她打工回家的小女友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她恍惚间似乎沉溺在某些遥远而渺茫的幻想里,连煎熬都成为了期冀。



    楚思端掏出手机,一遍一遍地不断查询快递配送的具体位置。



    她特意叮嘱快递员要送货上门,如果运气足够好,是虞歌出来取快递



    她至少能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悄悄地看一看虞歌。



    听说虞歌这几天已经不吐了,气色会不会好一点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会不会睡不好



    叮。



    从电梯里下来的快递小哥一边核对着快递单的地址,一边敲响了季良时家的门。



    楚思端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里过快的跳动声。



    她像个被赶出花园的乞丐,只能将一腔热意倾注于偷窥,趁无人时默不作声地躲在栏杆外,偷偷地,再看一眼那朵曾属于自己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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