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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霸道总裁小逃妻24
    主卧内。



    虞歌的内里如同刚被打捞出水的蚌肉,软而湿热,是这世上最细腻、最贴合且最温柔的存在。



    这朵小玫瑰正被迫展露出柔嫩荏弱的花蕊,她的半张脸都陷在了枕头里,绸缎般的长发散在雪白而单薄的脊背上,只能从齿缝间溢出几声时断时续地、透着哭腔与压抑的喘息。



    事毕,楚思端躺在她身边,把玩着虞歌素净而细瘦的手指,心里陡然浮现出某种既遗憾又不甘的念头。



    那念头如同兑入血液中的某种烈性药酒,令她脉搏贲张,只单幻想一番,就因极度的亢奋而深感快意。



    她已经不敢再去试图控制虞歌,但却依然渴望能用某种方式,来确保这朵小玫瑰能永远长在她的花房内。



    即便她与虞歌能够全无芥蒂的肌肤相亲,在这交叠重合的心跳之间,仍旧留存着一道沟壑般的憾惜。



    虞歌在仓促逃离时,还未来得及嫁给她。



    她曾亲自布置出一场盛大而完满的婚礼,试图用控制与占有的方式使对方永远留下来,可到最后,只落下了两把尖刀与遍地血泪。



    而现如今,虞歌还愿意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也许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弥补这一切。



    楚思端微微垂下头,用口鼻反复贴合虞歌曲起的后颈,又顺着脊柱舐去了对方背上一点潮湿的水汽。



    “唔阿端,你怎么了”



    年轻女人迷迷糊糊地回过身,习惯性的伸手去替她按摩受过伤的肩膀,还将那殷红湿润的唇重重地在对方肩头印了好几下。



    楚思端静静地凝望着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几乎要压不住自己那翻涌而出的怜情蜜意。



    虞歌是那种非常易于上色的体质。



    一旦受到点刺激,眼尾就会泛上游鱼薄纱般的绯红,紧接着,这抹秾艳就会蔓延至那平素里总是发白的双唇与小巧而圆润的鼻端。



    在极度激越的情况下,她的脖颈与胸膛上甚至都会浮现出一缕一缕蜿蜒曲折的淡红色,衬在那雪色的皮肤上,如同刺绣在锦绣上的玫瑰花纹。



    这些艳丽的色彩使得她看起来没有日常里那样平静从容,反而多了些无法公之于众的魅力与美感。



    楚思端异常痴迷于这些只能展现在她眼前的独特景致。



    她边捏着对方的下巴交换了几枚绵长的吻,边在空隙里含糊不清地问,“小歌,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其实问得十分草率,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与自己的伴侣求婚。



    她当即就被虞歌推开了。



    她失而复得的爱人很坦然地下了地,赤足站在床边,正紧蹙着眉,像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什么,那神情不像恼怒或羞愤,反而只有一种单纯的困惑不解。



    思绪回神的楚思端跪了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强势力道掐着虞歌的腰,重新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



    她手上的动作既坚定又强硬,几乎有种无坚不摧的笃定,但语调里却混杂着难言的担忧与畏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歌,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她道,“这不是求婚啊,宝贝,你听我说。”



    虞歌的表情更茫然了,她懵懵懂懂地问“怎么,你不打算和我求婚吗”



    细密而轻柔的吻立刻落在她头顶。



    楚思端非常吃力地解释,“我当然打算啊,但刚才这不能算数啊,你放心,我一定会选个正经的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



    “倒也不必。”



    虞歌重新上了床,眼里还浮着一层盈盈的水光,但显然是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抿着唇轻声笑了,那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纵容与亲昵。



    她挺直了脊背,凑到对方耳根处,一字一顿道“我可同意了哦。”



    下一秒,她就被自己的初恋按回了床垫里。



    楚思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迫切而又克制,她的神色像是极其渴望,却又因过于急切,而显出一点瘆人的暴戾来。



    简直像是快要饿死的野兽看到了令它最心动的猎物一样。



    但虞歌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她只是伸长了手臂,轻轻勾住了爱人的脖子。



    楚思端终于在凌晨时分熟睡了过去。



    虞歌搬回主卧的这些天,她几乎一直没怎么睡过觉。



    即便虞歌待她一如往昔,相处中毫无嫌隙,言语间未言不满,但分隔的这四年多的时光依然使她寝食难安,以至于一闭上眼,就能听见自己忐忑而急促的心跳声。



    这份不安使她处在一种永远不放心的焦虑之中。



    她会在半夜点一盏小夜灯,整宿整宿地端详虞歌平和而温顺的侧脸;也会在拥抱时可以用手去贴近虞歌的脉搏,体会那份稳定而不疾不徐的律动。



    她在吃饭时难以自制地盯着虞歌咀嚼食物的动作,甚至在每一餐都会不自知地复刻对方的饮食;她几乎将所有工作都搬进了别墅,只为能在虞歌看书时与爱人多相处几个小时。



    她尽可能使自己表现得像一位成熟而体贴的恋人,但很多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眼中只有虞歌的、总在摇尾乞怜的小狗。



    但在虞歌随口应允了求婚的这个夜晚,她总算能在凝视了虞歌几个小时后便安然入睡。



    仿佛一块融着岩浆的巨石轰然落地,却未曾激起一片灰尘,而悬于她头顶正上方的活火山也在那一瞬间骤然恢复了死寂,她再也无需担忧浓烟与火山灰的威胁,这风光旖旎的庞贝古城将会永远安全,且注定属于她一个人。



    而在古城中的每个角落,都开满了层层叠叠的小玫瑰。



    感化进度84



    虞歌接管了她之前工作过的那家茶馆,每周只去三或四天,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待在别墅里,只是这次并非出于爱人的强迫,而是她自己的心甘情愿。



    她其实是个非常热爱生活,又懂得享乐的人,总是在闲暇时煲煮很复杂的汤水,热衷于尝试各种味道的香薰与浴盐,还很喜欢收集毛绒绒的玩偶与各式各样的贴纸。



    楚思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样稚气又这样自在的样子。



    她一想到自己从前曾在暗地里修剪掉这朵小玫瑰的刺与枝叶,就忍不住因亏欠与内疚而加倍地弥补对方。



    她重新设计了婚礼方案,删掉了大部分宾客名单,而只宴请了几位与虞歌也算熟识的公司元老,还定制了几件不同风格的婚纱,供虞歌自行挑选。



    筹备婚礼这件事为她带回了某种极具吸引力的盼头,命运仿佛在一夜之间便收回了沾着毒液的爪牙与利刺,而将她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视、最令人患得患失的那件礼物重新还给了她。



    而且这礼物依然完好如初,甚至比当初还要和她心意,几乎每每相处,都会令她的灵魂发出怡悦而满足的战栗。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场景美好到近乎荒诞,以至于她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极为莫名的感激之情,她由衷地感谢生命中的那些苦难,感谢不幸的童年经历与病态的青年时光,甚至感谢与虞歌相分别的、那段黯淡而不堪的过去。



    她下午回家时,虞歌正坐在花园里的小秋千上,一边晃荡一边陪着大黄玩球。



    爱人、玫瑰与夏日难得的阴凉构成了一副分外和谐的画面,令她顿住了脚步,站在大门外默然无语地望了许久。



    而在她听不到的地方,虞歌却正在被脑内传来的消息所困扰。



    “宿主,攻略目标的感化进度近期一直在稳步上升,现在已经突破90了。”



    444一板一眼地汇报“而且任务期限也差不多了,你再苟一苟,就该着手准备一下,合理地脱离这个世界了。”



    虞歌荡秋千的幅度都半分未变,但眼中的笑意却敛了个干净。



    她沉默了片刻,问“你就说还有多久吧。”



    系统略有些心虚,“还有整三天。”



    三天



    她与楚思端的婚礼刚好在四天以后。



    虞歌垂着眼,望着在风中微微晃动的玫瑰花丛,足足思索了一下午。



    直到半夜,她确认楚思端已经睡熟了,才重新叫出了444。



    “4啊。”



    她的声音里有种难言的冷静与沉着,那是与角色完全无关的、独属于她本人的特质。



    “你去执行科与数据中心交份申请,就说我要求我的角色能完完整整地留在任务世界里,而不必再回收至数据中心。”



    系统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它道“宿主如果你回去了但角色还在,这副身体就会完全成为一具没主的尸。”



    “我知道啊,死人而已。”虞歌漠然道,“但即便是死在她面前,我也不能再从楚思端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她将手指悬在上方,在虚空中描摹着攻略目标下颚处那略显凌厉的流畅弧度,眼中的神色异常复杂,仿佛既存在着温存与眷顾,又像是在悄无声息的道别。



    “楚总现在的感化进度,有很大一部分都建立在我再也不会离开她这个前提上。”



    她阖上了眼,鸦翼般的眼睫剧烈地颤动着。



    “我前两天看见她写的婚礼誓词了,其中有一句是”



    “无论生死,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会有的,只不过来得稍微晚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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