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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同床
    龙晖的脸颊上被白斐含涂了奶油,龙晖的脸有一点黑,白斐含涂抹上去的奶油,恰巧是白色的,两者种颜色相映,看起来有点好笑。



    白斐含捂着嘴笑了起来。



    龙晖在被白斐含涂了奶油之后,也沾了点奶油涂到白斐含的脸上,白斐含的脸是白白的,龙晖涂上去的奶油也是白白的。



    龙晖轻声说“别动。”



    白斐含不明所以,当真不动了。小姑娘的嘴角是翘起的,仿佛还带着笑。



    龙晖俯下头,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白斐含。



    龙晖的动作好像加了慢动作特效,白斐含可以清楚的,看到龙晖的脸庞朝自己逼近。



    他的脸上还粘着奶油,半分钟前白斐含还觉得好玩儿,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了。



    白斐含的心脏狂跳,简直如同打鼓一般,她觉得,龙晖是要亲她。



    龙晖终于靠到了白斐含的脸颊,他微微张开了嘴,却并没有亲白斐含,而是轻轻地舔了一口白斐含脸颊上沾着的奶油。



    龙晖几乎可以看到,透过奶油,小姑娘的脸红红的,脸颊上升起了红晕。



    “是甜的。”龙晖没有直接起身,而是转移到白斐含的耳畔,在小姑娘已经红得像西红柿的耳旁,轻声说。



    白斐含想说奶油当然甜啦,但是被龙晖撩拨得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龙哥,奶油当然是甜的,你脸上的也是甜的。”



    “那你要不要吃”龙晖在白斐含耳畔问道。



    白斐含感觉,龙晖的心情,是真的变好了。龙晖已经开始撩拨她了,可见关于他母亲的心结,多多少少已经打开了部分。



    想到这节,白斐含一阵开心,笑道“我不吃,抹到脸上,怪脏的。”



    “哦脏吗我再吃一口尝尝。”龙晖说着,作势要再次靠近白斐含的脸颊。



    白斐含却歪了头,从龙晖的怀抱中逃了出去。



    白斐含今天试了一天的衣服,已经有一些疲惫,之前强打精神让龙晖开心起来;如今龙晖开心了,她很有功成身退的打算。



    “龙哥。”白斐含甜甜的叫了一句,这里面没有一点不满,只有甜蜜,但是龙晖看出了小姑娘声音的疲惫。



    龙晖重新把白斐含揽在怀里,这回没有了之前的挑逗,怀抱中全是可靠与安然“是我糊涂了,你今天这么累,要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



    白斐含没什么胃口,她没有吃奶油,吃了几口奶油蛋糕下面的糕点,便不再吃了。



    龙晖也不勉强她,白斐含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上了床,龙晖都一直陪着她。



    白斐含躺在床上说“龙哥,好不想让你走。”



    一想到龙晖去别的房间睡了,她就要一个人睡空荡荡的房子。



    龙晖笑道“那我不走,好不好”



    “可是这里没有另外的床的。”白斐含很是失落地说,“龙哥,你还是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龙晖说“好。”但是却没有走,直到看着小姑娘闭上双眼,呼吸平稳了,这才轻手利脚地离开。



    进组的第一周基本在剧本研读中度过。白斐含自始至终没得到过全部剧本,有人说林明月写作奇慢,基本写到哪拍到哪;也有人说剧本早就写完,但就是不给他们。



    白斐含私下问过沈夜白,沈夜白也只是摇摇头,显然,这位她的同事,已经有了名气的明星,也不知道剧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一周之后,青春万岁正式开拍。



    凌晨三天,白斐含便要起床化妆,今天拍摄的内容,就是她在进组第一天看到的片段阿白杀死阿夜。



    按理说,拍摄电影,是按照场景来拍摄杀青的,同一个场景的一起拍,但是也有先后顺序。



    为什么开拍第一天,就拍基本可以算作结局的剧情,白斐含不懂。



    化妆完毕,到了拍摄现场,期间龙晖完全陪同。和拍摄定妆照那天一样,既不会离她太远,又不会影响到她工作。



    更多时候,龙晖在外面,和混不进拍摄现场的沈夜白的粉丝混在一起,一群粉粉的小女孩中,龙晖的黑衣服看起来格外显眼。



    白斐含五点化完妆到了拍摄现场是一片废弃的楼房。但是迟迟没有开机。



    一般电影开拍前要有开机仪式,据说电影学院找大师算过,这部戏的开机仪式定在九月份,故而虽然第一天拍摄,但是并不举办开机仪式。



    没有开机的原因是在等待道具组的组长小王。白斐含到了现场才知道,小王又被阮未雪指使出去买真血去了。



    一想到真血要涂在身上,白斐含的表情有一点点扭曲。



    阮未雪看到了,说“小孩儿,害怕了”



    白斐含想,我其实不是害怕,主要是恶心。但是她自认为和阮未雪还没有熟到有什么说什么的地步。



    故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阮未雪指了指沈夜白,但是眼睛看着白斐含“你不用怕,主要都涂他身上,毕竟死的是他嘛,你只是喷溅上一点,不多。”



    白斐含对阮未雪这种用演员代称角色的行为不是很喜欢。



    演员演死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忌讳的,就算是群众演员,演了死人,剧组都会发给一个不大的红包,图个吉利。



    白斐含看了看沈夜白,沈夜白还是坐在小马扎上,没什么表情。



    白斐含不禁感叹一句,好定力。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小王终于回来了,他本就有点偏胖,此时更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整个头都是红红的颜色。



    小王对阮未雪说“导演,我凌晨去买的血,杀猪的说这些就是今早新杀的,新鲜着呢。”



    说着,递给阮未雪一个白色的保温餐盒。阮未雪接过来,刚打开盖子,浓厚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白斐含不禁皱了皱眉。



    想到这东西一会儿要涂到衣服上哦不对,是喷溅上,说不定还要涂到脸上手上,白斐含感到一阵阵反胃。



    幸好这几天为了保持身材,白斐含吃的很少,而龙晖知道她工作需要,也不逼她,只说等拍完了,全给她养回来。



    阮未雪也皱了皱眉头她通常情况下,是全无表情的,所以皱了皱眉,就是老大不满意。



    还没等她说话,道具组的小王先说话了“导演,人家杀猪的说了,每天就杀这些猪,血我全买回来,再买,就得等明天了。”



    阮未雪把食指伸到保温盒里的猪血中,沾了一沾,拿出来,带血的食指送到小王眼前“不新鲜。”



    小王也没办法了,这几天他几乎把附近杀猪卖肉的都混熟了,才买到猪血,一般人家都是不留猪血的。



    阮未雪在座位上向后靠了靠,也不擦手,直接说“你不用买血了。”



    小王如遭大赦,点头连连,刚要下去,只听阮未雪说“去给我买头猪来。”



    别说小王震惊到说不出话,连白斐含也惊讶的微微张了嘴,阮未雪到底要干什么



    白斐含发现,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生人勿近的沈夜白,也抬头看着阮未雪,可见阮未雪的言行都多奇葩了。



    小王已经被阮未雪磨得没了脾气,闻言又走了。



    事实证明,阮未雪不想干什么,她只想要新鲜的血。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小王,这回用农用的“小半截”前面是车头,后面是敞篷,拉回了一头猪。



    猪已经被五花大绑。



    车子直接开到片场,一路上引起不少人围观,龙晖也好奇校园电影还需要猪作为道具吗



    小王对阮未雪说“导演猪买回来了。”



    阮未雪动都不动,懒洋洋的窝在座位里“杀了放血啊。”



    小王犹豫了,纠结了,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导演,我们不会啊。”



    阮未雪睁开了眼睛“废物。”



    白斐含坐得离阮未雪近,这才看清,原来阮未雪眼睛张开,竟然还挺大的。



    而且她骂人的时候,明显比平时有活气多了。平时说话都好像没有力气似的。



    阮未雪说,把猪抬下来。



    “唉,抬到哪儿”小王问。



    “这儿。”阮未雪指了指她面前的空地。



    小王招呼着道具组,四五个男人合力把被困住的猪抬了进来。放到阮未雪脚边。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白斐含坐的离阮未雪近,马上捂住口鼻。



    但阮未雪好像没有嗅觉神经似的,她站了起来,抬手向旁边一伸,便有一人递过一把雪亮亮的银刀。



    白斐含这才注意到,阮未雪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的一边耳朵上带着白色羽毛耳坠,正是那天定妆的时候,站在阮未雪身后的男人。



    这个黑衣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气场,白斐含连续两次都没有看到他。



    那刀是一把瑞士军刀,阮未雪展开刀尖儿,蹲下去,举刀向上,做了个要往下捅的动作,白斐含以为她要落到了,谁知阮未雪说“拿盆来。”



    原来众人都被阮未雪的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甚至忘记了要接鲜血这件事。



    道具组的小王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拿过一个装油漆的小型红桶,给阮未雪递了过去。



    阮未雪没接,他识相地自己拿着捅,忍住口鼻中的臭味和心中不适,端着通蹲在阮未雪旁边,只等阮未雪下刀,他就接血。



    阮未雪手起刀落,那猪嗷嗷乱滚,小王在慌乱中接了半桶血。



    白斐含注意到,阮未雪在杀猪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只有眼神射出精光,既像是兴奋,又像是愤怒。



    小王用眼神示意阮未雪够不够,阮未雪点了点头,小王立刻拎着捅抽身而走,速度绝对比任何胖子都灵敏。



    阮未雪也在猪的动脉上猛戳了几刀,送猪归了西。她把刀还给身后站着的,疑似少数民族的男子。伸了个懒腰“一周的盒饭有了。”



    随后她又坐到椅子上,想没骨头似的蜷了起来。



    场记小姐姐在阮未雪杀猪的时候直接跑到外面吐了,白斐含算好的,虽然极其不适应,但是没有食物可图。



    造型组的工作人员把鲜血涂到沈夜白的白衬衫胸前,沈夜白看起来还算镇定,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表情。



    只是刚刚阮未雪杀猪的时候,白斐含确实听到了小声的干呕声,来自沈夜白。



    白斐含的胳膊上,衣服上,甚至脸上,手上,也都涂了一些猪血,血腥气,混合了之前的腥臭起,白斐含几乎不敢呼吸。



    道具组送上一把美工刀影片中阿白是美术生,平时的爱好就是画人物。



    白斐含握在手里,美工刀是可以伸缩的,不会真的伤到了人。



    这场戏没有台词,重点拍摄阿白杀阿夜时的癫狂状态。



    白斐含本来担心演不好因为她知道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理解这个人物。



    但是之前看了阮未雪杀猪,她好像忽然就开窍了,她好像知道该怎么演了。



    拍摄的时候,白斐含的表情几乎是木然的,没什么特别大的表情,并没有撕喊吼叫,而是相当镇定。



    只有眼睛中,射出近乎疯狂的光芒白斐含的眼睛本来就会说话。



    一条过,阮未雪说“小孩儿,好,没看错你,收工,去吃猪肉。”



    白斐含,一直到阮未雪喊停,都继续着面无表情,和她往日的形象气场大为不同。



    她只是说“我不吃猪肉。”随后自去卸妆换衣服。



    司机把白斐含和龙晖一起送回酒店。白斐含自从坐上车开始,就不发一言,龙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是默默陪着她。



    到了酒店房间,白斐含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干呕,她是什么都吐不出来的,但是恶心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



    龙晖见过白斐含吐过,在她痛经的时候,前几天拍定妆找也看到过。



    这小姑娘肠胃不太好,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进组不过一周,竟然吐了两回,龙晖简直要怀疑摄制组有问题了。



    白斐含干呕完之后洗了个澡,她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头猪被阮未雪捅得鲜血直流的的画面。以及阮未雪那种冷淡中,透着疯狂的眼神。



    她不敢闭眼睛,瞪着眼睛冲澡,她喊“龙哥。”



    龙晖便在外面答应。



    白斐含一声声地叫,龙晖便一声声地答应。



    叫了几声听到龙晖的回答之后,白斐含略感心安。她坚持着洗完澡,换上衣服,刚出浴室,便倒在了龙晖的怀中。



    龙晖的身上,有一种让白斐含安心的味道,是阳光般的干燥的味道。



    龙晖把白斐含抱起,以公主抱的形势抱回床上,仅仅几步路,龙晖走得稳重。心中的感觉和每次抱白斐含都不相同小姑娘从来没这么虚弱过。



    白斐含的嘴唇,几乎和脸庞是同一颜色。脸色是发白的,尽管白斐含本来就白,但她总是面色红润,透出很健康的气色。



    小姑娘从来没有过今天这副模样,好像龙晖不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就要虚弱的站不住似的。



    龙晖把白斐含放在蓝色床单上,给她拿过夏凉被盖好,小姑娘的脑袋枕着梅花鹿的枕巾,虚弱地说“龙哥,我没事。”



    到这这时候,还想着安慰他。龙晖心中又是疼又是急,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斐含把阮未雪如何在拍摄现场杀猪的事和龙晖说了。



    龙晖听了,也很惊讶,他看到了摄制组运送猪进去,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他问“明天还要拍带血的吗”



    白斐含虚弱地摇摇头。



    龙晖拉着白斐含的一只手说“你睡一觉吧,我在这,不会离开。”



    白斐含点点头,感到很心安,她现在确实不敢一个人睡了,她一闭眼,就是片场的景象。



    白斐含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她睡着也还是个神经紧张的模样,连手都牢牢地攥着龙晖,不放手。



    龙晖看着白斐含,除了面前这个小女孩,他从来没有觉得对谁有责任。他当兵,是保卫祖国;出国从事特殊任务,也是为了所谓的崇高理想。



    他从来没有单独对哪一个人产生过责任感。



    白斐含是个例外。从遇到白斐含开始,龙晖的人生,好像就不受他控制,而是牵在这个叫白斐含的小姑娘的手里。



    她不喜欢他在新世界的包厢,他就不在;他数十年漂泊,从来每家,她腿受伤了,他就要给他一个家。



    她来拍戏,龙晖便陪着他,给他当保镖。



    龙晖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保护她。



    白斐含给了他一个家,他就对这个小姑娘有责任。如果像运动会那样,龙晖知道是谁下的手,那他大可以报复回去,谁敢伤白斐含,他让人百倍偿还。



    当时对那个害白斐含的同学,他是打算叫徐茵如以牙还牙的。只是徐茵如建议,采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学校毕竟不是社会。”



    这才只让她承认错误,道歉了事。



    没想到今天,白斐含还是受伤了。这事出在在她的工作中,龙晖甚至插不上手,帮不上忙。



    龙晖,人生第一次,尝到挫败感。白斐含这个小姑娘给了龙晖太多的第一次感觉。



    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心动,第一次感到害怕失去一个人,第一次感到有一个家,第一次感到挫败感。



    龙晖觉得,认识白斐含以后,他的人生,才算完全。



    白斐含在半夜惊醒了,她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知道她大喊了一声,随后惊醒。



    龙晖攥着她的手说“我在,我在。”



    声音是低沉略带沙哑的男人的声音,白斐含很熟悉的的男人的声音,白斐含听了,一阵心安。



    白斐含看着龙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这才顺过气起来,笑道“做恶梦了。”



    龙晖没问白斐含做了什么梦,只是伸手去给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白斐含很感动,在她需要一个人陪伴的时候,自从他认识这个男人之后,龙晖总是从不缺席。



    白斐含的脸色还很苍白,她轻声对龙晖说“一直这么坐着,不累吗”



    龙晖摇了摇头。



    白斐含往床的里面挪了挪,给龙晖空出大面积的床,轻声道“你上来歇歇吧。”



    龙晖知道白斐含现在很需要他,也不推辞,直接躺了上去。



    这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如果可以,龙晖宁愿不要这同床共枕的机会,换他的小女孩健康快乐。



    龙晖躺着的姿势和他的站姿一样,笔挺端正。龙晖只是躺在床上陪着她,不乱看,更不乱动手动脚。



    尽管白斐含知道龙晖心疼自己,一定不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乱动,但还是感觉到莫名的感动。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白斐含总是感到绝对的安全感。



    “我明天陪你进去吧,你就说我是你保镖。”龙晖说。



    白斐含,此时实在不知道明天,阮未雪又会干出什么奇葩的事情。



    通告单在她刚回来的时候就发过来了,明天是一些不重要的过场戏,也不涉及到鲜血,但是白斐含总是心有余悸。



    龙晖这样说,白斐含也就答应下来,点点头,说“好。”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龙晖又问。



    白斐含在龙晖问这个问题之前,还真没感觉到饿,但是龙晖一问,她仿佛忽然生出了饥饿的感觉,肚子里也咕噜咕噜的,很应景地叫了起来。



    白斐含也被自己的肚子逗笑了,她伸手摸了摸肚子,侧身看着龙晖的侧颜,笑道“饿了。”



    龙晖打了酒店电话,他知道白斐含一天没吃饭,故而只让送了两碗白粥咸菜。



    白斐含这才想起来,龙晖今天陪他一整天,应该也是没有吃饭的,赶忙说“龙哥,我喝粥,你吃别的吧。”



    龙晖笑道“你喝白粥,我怎么能吃别的”



    拍戏上的事帮不了你,至少能和你同甘共苦。



    “对了,你想不想换导演”龙晖好像忽然想到似的,随口一问。



    可白斐含确实惊呆了,她知道龙晖的性格,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开口的。龙晖竟然有换导演的能力



    还是他太过担心我,故而有点异想天开了



    白斐含想着,有点走神,龙晖问她怎么了,她这才回过神来。



    白斐含忙摇摇头“不用不用,她是学校定的,资方也同意。”



    白斐含虽然不理解阮未雪,但是作为演员,听从导演的命令,似乎是一种天然该遵守的规则。就好像士兵要听指挥官的指挥一样。



    阮未雪只是人奇怪,其他的地方,白斐含觉得还好。尤其是导起戏来,白斐含最怕遇到那种什么剧情都要自己演一遍,再让演员模仿的。



    那样演员毫无发挥的空间,表演的模式都被导演框死了。



    阮未雪不,她的导演生涯,除了杀猪,几乎就是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白斐含还挺喜欢这种“放养”式的导演模式。



    白粥小菜送来,龙晖运动他有力的双臂,把窗前的小桌子挪到床边,白斐含靠在床边,龙晖把粥和菜放到桌上。



    龙晖又拿了个凳子坐到白斐含对面。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龙晖是习惯性使然,白斐含是太饿了,没时间说话。



    一碗白粥下肚,白斐含才觉得有种重回人间之感。



    白斐含的脸色也终于好了些,不像刚回来时的那般苍白,略略的有了点好气色。



    龙晖收拾了饭盒,洗过手,把桌子抬回原位。他高高大大地站在床边,问白斐含“我是回我房去,还是留下来陪你”



    白斐含想,当然是留下来陪我。不过她现在好了许多,不像刚刚那么虚弱到需要人陪,如果主动留下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主动



    白斐含犹豫了一小下,龙晖看出了小姑娘的犹豫纠结,忽然低头说道“赵传家给我发来了灰灰和懒懒的视频,你要不要看”



    白斐含当然说看。



    龙晖便借机坐在床边,和白斐含一同欣赏懒懒和灰灰。



    他高高大大地坐着,白斐含坐在他旁边,一开始还自己坐着,过了一会儿,便累了似的靠在他身上,显出撒娇的意味来,



    视频中,赵传家正在用一只手拿着逗猫棒,逗弄灰灰和懒懒。懒懒不大理赵传家,灰灰会理他。



    “我不回去了,好不好”龙晖忽然靠过来,在白斐含耳畔说道。



    白斐含正看着灰灰伸出爪子,拍打赵传家手中紫色的逗猫棒,几天不见,小灰猫好像长大许多。



    听了龙晖的话,她想都没想,点头说“好。”



    说完了,还继续盯着灰灰看。直到听到男人爽朗的笑容,这才觉得不会劲儿,意识到她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白斐含转身捶打龙晖,小胳膊力气很小,跟打情骂俏似的“龙哥,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