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确认那个靠着车冲我们招手的人是波本以后, 我果断扭头对苏格兰说“在有光的时候,因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等原因,会出现海市蜃楼的自然奇观。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大自然的神奇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在仅仅只有路灯的情况下,都让我们看到了波本的虚像。”
“不是虚像哦, 玛丽。”波本的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淡笑, 走了过来。
“它竟然还会说话”我的声音要多惊讶有多惊讶, 甚至还往苏格兰身上躲了躲,“是不是闹鬼了啊”
波本“”
苏格兰“”
波本放弃了同我搭话,而是转向至少表面上要更好搞定的苏格兰“苏格兰,好久不见。”
我轻轻扯了扯苏格兰的衣服, 但还是扯不住他那颗要同波本对话的心, 他也同样对波本友好地说“好久不见。”
“既然我们两个许久不见,不邀请我去家里坐坐吗”波本的视线没有分给我一分, “上次我们没能好好聊聊, 这次刚好碍事的玛丽不在场,我们可以继续上次没能进行的话题。”
你敢再说一遍我的前缀吗
碍事的玛丽,硬了,拳头硬了。
你才碍事呢,你全家、你朋友、你同学, 反正所有跟你有着不小关系的人都碍事
苏格兰用手拦了拦我, 避免我在愤怒中做出与往日优雅形象完全不符的举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 皮笑肉不笑地对苏格兰继续说“这个虚像真的太厉害了,完全跟波本没有礼貌的形象重合了呢你说是不是呢”
我话音刚落下,波本也紧接着向苏格兰提了一个问题“苏格兰,你也觉得玛丽很碍事吧,有她在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三足鼎立之势已经初步显现。
夹在我们中间的苏格兰虽说肯定不可能悲惨到瑟瑟发抖的地步, 但相比先前,他的处境可以说是大为不妙。
虽然我不能理解他的大为不妙,毕竟我跟波本处在天平的两侧,怎么说都是我要重要一些吧。苏格兰竟然还会为难,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端水大师吗
“不如你们两个先聊聊”苏格兰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势力,暂避风头,似乎打算看我跟波本二分天下。
这也印证了我对其端水大师的猜想。
我对苏格兰的好感一下子就跌穿了谷底。
跌穿归跌穿,该利用得还是得利用。
“阿娜达,你在说什么啊,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啊。虚像就是虚像,不要跟现实混为一谈哦。”我抱住了苏格兰的右手臂,声音甜得就像是专门加了多糖的热可可一般。
我用眼神示意波本,我还留了苏格兰的左臂给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面子的不怕要面子的,我就不信波本能做到我这种程度。
如果有那我敬他是一条汉子。
波本果然没有我勇敢,他只是对苏格兰说“这里不是只有玛丽的幻影吗你是不是因为被她烦多了,产生了类似于杯弓蛇影的心理问题。”
只有语言没有动作,实在是差我太多了。
我这下干脆地挂在了苏格兰的身上。
苏格兰没有看我和波本的任意一人,而是目视着前方,说“我们先回家吧。”
“诶,这么快就想回家做些羞羞的事情了吗,影响多不好啊。”
我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端水呢。
我甜蜜地看着苏格兰,如此想到。
“我们快回家吧。”
苏格兰全当没有听见我的话,继续催促到。
我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只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苏格兰的一大步。
“不管苏格兰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哦。因为人家最喜欢你了呢。”
我扬起头,骄傲地如一只孔雀,视线扫过苏格兰和波本。
觉得恶心吗
恶心就对了,我也有点反胃了。
总之我伤敌不知多少,自损不知多少的战术在上楼的过程中中止了。
谁叫我们三个人碰到了野崎一行人吗。
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表现得正常一些,而当那个外人是野崎和他的小伙伴们的时候,那我更是要力求成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
不然谁知道野崎会从中获得多少灵感,又在他的漫画中如何编排我啊。
“野崎君、佐仓桑,晚上好,你们旁边这位是”我不动声色地松开了紧紧缠住苏格兰的手,用略带着一丝疑惑地眼神看着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陌生红发男性。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陌生,在最初调查的时候姑且也是知道了他的名字是叫御子柴实琴,毕竟他也经常出入这栋公寓。只是大概是我跟苏格兰的出门回家时间与他不同,所以直到今日才不幸与他碰面。
“这位是御子柴实琴,我跟佐仓的同学。”野崎简单向我们介绍了一下御子柴,然后指着波本问我,“这位是你们的朋友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没有主动介绍波本的意图。谁叫我不知道这次他来日本的假名是什么呢,总不可能直接用酒名开始介绍他吧。
虽然波本跟我不对付,但对外我们还是一致的。在让他们三位感到奇怪之前,波本就主动介绍了自己“我是安室透,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要借住在我这两位朋友家里,大概之后会有很多跟各位碰面的机会,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借住
啥玩意儿
只一秒,我就明白了波本的打算。
好,真是太好了,这一招先斩后奏真是玩得如火纯青啊。
“希望我们朋友借住的事情不会给几位造成影响。”苏格兰也立刻明白了。
我被憋出了内伤,但还是不得不跟他们两个的步调保持一致,如了波本的意。
“完全不会影响”野崎兴致勃勃地说。
我的内心又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于是我故意再与他们三位分别后,走慢了一点,仗着自己良好的听力,隐隐约约偷听到了一点他们三个的谈话。
“三角”
“百合情节不太好”
好想知道他们的具体谈话内容啊,不过我觉得如果我稍微有些耐心,等到下一期杂志出的时候应该就能知道。
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波本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物。
我将大门合上,对波本微笑地说“滚吧。”
“对朋友这么说,不太好吧”波本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冲我挑眉。
“那也得你是我的朋友才行。”我将自己的包直接扔到了波本旁边。
“我跟你确实不是,”波本的头转向苏格兰,“但我跟这个家庭的苏格兰可是朋友。”
“抱歉,我觉得我们也不是。”
拿着茶杯为我和波本倒水的苏格兰这次倒是没有再继续端水。
“诶,那可真是遗憾啊。”波本并无任何遗憾情绪地说。
我先是赞许地看了苏格兰一眼,因为同盟再次站在了我身后,所以我非常有底气地继续赶人“走吧,我相信组织是不会让自己的属下连住宾馆的钱都没有的。”
如果你实在没有钱我跟苏格兰也不介意借你一点,但是还钱的时候请连本带息本来我是想这么说的,但一想到万一波本打死不还钱那就糟糕了,于是最终还是没有向波本展示我友好的那一面。
“刚才我跟那三位学生说的话你们两个可以轻易地编造谎言搪塞过去,”波本像是在思考,沉默了十几秒后,刻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组织下达的任务你们应该没有办法决绝吧,除非,你们对组织不忠”
“可不要打着组织的幌子来欺瞒我们两个,我和苏格兰可没有收到要帮助你完成任务的讯息。”说是这么说,我心里却没多少底。
我觉得我跟波本的敌对还没有敌对到他要拿在组织的“前途”开玩笑的地步。
波本用自己的手机发出了一条讯息的三分钟后,苏格兰的手机收到了新的讯息。
这当然不是波本原先发出的那一封,毕竟东京的信号还没有差到三分钟才能让短信发送成功的地步。苏格兰收到的那封,是组织上面派送的。
波本自信地说“现在你们知道了。”
我举起了手,发出异议“我现在还没有看到自己手机的讯息。”
波本沉默了一下,将我的包又重新扔给了我。
我从里面拿出我的手机,再三确认讯息没有问题后,非常冷静地说“我终于知道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还烦请你们不管心中有多少怨言都好好招待我这个客人。”波本特意咬重了“怨言”二字,毫无疑问,他是冲着我说出的这番话。
“当然没问题了。”我拍了拍胸膛,瞥了一眼他正坐着的沙发,“你看,睡觉的地方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就让我睡沙发”波本的语气没有表达出对沙发的严重嫌弃,但他这么问肯定是心存不满。
我往后跳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态“你难道要跟我挤一张床”
波本咬牙“当然没有。”
闻言,我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要学狗血剧里面的剧情,说着你睡一半我睡一半,我绝对不会影响你这种傻话。”
“波本暂时跟我睡一张床吧。”苏格兰看不下去了,开口到。
我疑惑又带着点学科研究精神地问“你们两个的情谊是怎么飞速升到能同睡一张床的啊”
苏格兰扶额“请不要乱说。”
“但明明你的原话就是睡一张床啊。”
“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男性,所以不管关系怎样都可以挤在一张上将就一下。”波本大概是觉得自己再不阻止,自己的风评就要被害了,因此也不继续宣称自己跟苏格兰关系好了还真是现实得够可以。
苏格兰则紧接着说“明天我就去买张新床。”
“所以说啊,男性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的脆弱。”
我最后略带一丝忧伤地总结到。
作者有话要说 波本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考虑到他名字足够多,这里就不为他创造一个新假名了,就用最知名的那个吧偷懒成功感谢在20210608 23:24:4320210609 23:32: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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