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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莫丞眼中闪过笑意。
大姐夫听得嘴角一抽,“两人一起急”
“咳咳,因为太急了, ”肖乐秉承只要我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人,顺带拉着莫丞站起了身。
在大姐夫诡异的目光下, 莫丞开口道, “我不介意。”
这下肖乐笑得更开了, 他松开手, 走到大姐夫面前, 往他身后看,“大姐呢”
大姐夫叹了口气, “她一直哭, 说着说着又提起表妹,我解释几句,她倒是哭得越发厉害了。”
而大姐夫知道肖乐一直跟在身后, 这不, 过来想让他去劝劝肖大姐。
“没事,大姐夫你先忙去吧,”肖乐点头,让大姐夫先回镇上,毕竟现在天也不早了。
大姐夫回头看了眼后, 这才叹气离开。
莫丞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也没走。
“莫丞哥,我先去找我大姐,”肖乐侧头看他, “等得空了,我找你喝酒。”
“好。”
莫丞点头,看着他走向那边后,这才离开。
“大姐。”
肖大姐的眼眶还红通通的,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山林,轻声道,“老三,你说我是不是很惹人厌烦。”
“为何这么说”
肖乐反问。
“他厌烦我。”
“你说的是大姐夫吗”
肖乐抿了抿唇,轻声道,“他没有,大姐夫很珍视你,大姐,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意外来临谁也没能料到,你别把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
“咱们先回家,好吗”
肖大姐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和肖乐一起回了家,进肖家院子后,她便沉默地进了房间。
“这又怎么了”
肖母瞧着这一幕,顿时心生不对,起身拉住想去灶房的肖乐问道。
“又钻牛角尖了。”
肖乐耸肩,“我去给大姐蒸鸡蛋。”
“去吧,我去看看她。”
肖母把簸箕放在一旁,擦了擦手后,进了屋子。
“你啊,这些日子心思越来越重,”肖母一进房间,便见肖大姐坐在床边抽泣,她轻叹一声,上前道,“别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娘,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会休弃我。”
肖大姐痛哭道。
“孩子没有了,咱们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正经事,你别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肖母坐在她身旁,轻声哄着。
肖乐把鸡蛋羹做好后,便叫了一声肖母,肖母端进屋让肖大姐吃下,“家里的日子你也清楚,鸡咱们是不能天天吃,可鸡蛋咱们不缺的。”
肖大姐不肯吃。
“那你三弟就白忙活了。”
肖母见此便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懒汉一个,可如今担心你到这个地步,你还能不领情”
这话倒是让肖大姐动容了,可她却是先拿出五十个铜板交给肖母,肖母一下就怒了。
骂声从房里传来时,肖二嫂夫妇刚回来,闻声吓一跳。
肖乐倒是淡定地坐在院子里,“别大惊小怪的,大姐就该被娘使劲儿骂几句。”
二人对视一眼,再仔细听肖母虽然在骂人,可骂的话都是担心肖大姐的居多后,便也放下心来。
“我明日去县城,你与我一块儿去吧。”
放下背篓的肖二哥说道。
“我不想去,你帮我把发簪卖了,再给我带两坛好酒,一坛在家里喝,一坛我带到莫丞哥那边喝。”
他像个二大爷一样开始给肖二哥安排任务,听得肖二哥眉头直跳。
“对了,”肖乐睁开眼,“把二嫂和大姐带去,散散心,发簪的事儿就摆脱二嫂和大姐。”
说完,肖乐对满脸惊讶的肖二嫂眨了眨眼,“二嫂,发簪能不能卖好价钱,就瞧你们的了。”
“我们”
肖二嫂刚要摆手,一旁的肖二哥便点头,“老三想得周到。”
“什么”
肖二嫂一愣。
“你去找大姐商量商量,”肖二哥笑看着她。
肖二嫂被他的眼神看得双颊一红,接着便快步去找肖大姐了,肖母趁机回来,灌下一大碗水后,对肖乐兄弟道,“你们大姐一根筋,可气死我了。”
“像爹。”
肖乐上前为她捏肩。
肖二哥闻言嘴角一抽,赶忙去劈柴了。
“对,就是像极了你爹,”肖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认同,等肖父回来时,便得了一晚上的刀子眼,惹得肖父十分不解。
第二天一大早,肖二哥便带着肖大姐和肖二嫂出门了。
肖乐跟着肖父下地干活,肖母在家。
路上遇见薛四娘子,听她和几个婶子说话。
“唉,这酒害人啊,只是苦了你和孩子们。”
一婶子叹气道。
“没事,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薛四娘子见肖乐父子从小路那边过来,还主动与他们打了招呼。
到了地里后,肖父才说起薛家的事儿。
“薛家老宅的人,还正当薛四郎死了,没一个去看他。”
肖乐将背篓放在边上,挽起衣袖把着锄具开始干活儿,“那往前数几年,薛四郎过年过节也没过去瞧过,甚至喝醉酒后,还咒骂他几个哥哥嫂嫂呢。”
这仇也是自己立下的。
肖父摇了摇头,“只是苦了薛四娘子和两个姑娘。”
“您觉得薛四郎活蹦乱跳的时候,她们母女几人的日子就好过吗”
肖乐又问。
这倒是让肖父哑巴了,他忽然转身看向肖乐,那目光盯得肖乐有些不自在,“您想说什么”
“你不会起不该起的心思吧”
肖父声音压得极低。
“爹哟,”肖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这话要是别娘知道了,可得挨骂的。”
“咳,”肖父又回过身开始干活,“不过那莫大郎倒是个不错的,你可别忘了人家给你的情。”
说的是之前把猎物全给肖乐的事儿。
肖乐勾唇一笑,轻轻扬眉,“我肯定会记得死死的。”
在田间干活儿,周围林子里传来不断歇的蝉鸣声,莫丞站在半山腰,看着肖乐所在的田地。
“你真要租这荒山啊”
他旁边,村长弯腰将杂草扯开,露出的便是土壤并不是很肥沃的地面,“这地儿种粮也没多大收成。”
今天一早,莫丞便来找他,说是想租下这村面东的荒山,村长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看上这贫瘠的荒山,不过还是带着他过来看。
“是,”莫丞点头,收回视线看向他,“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村长一愣,当天便与莫丞把事儿给办好了。
只不过莫丞包揽那么一大片荒山的事儿,也在村里传遍了。
“那山连树都极少,全是杂草,贫瘠得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要是能种东西,咱们早就出手了。”
男人们想不明白。
“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这莫大郎这么多银子,怎么不给薛四郎治治呢薛大娘,您说是吧”
薛四郎的亲娘,薛老娘闻言眼皮都不带动一下,“这话你也好意思问,要真能法子治,我这个做亲娘的,外加他那亲哥哥能不帮一把有这闲工夫挑拨离间,还不如想想你家那些破事儿吧。”
说完,薛老娘便冷哼一声走了。
“她还生气了”被骂的人翻了个白眼,“村里谁不知道她没去看过薛四郎。”
“指不定是晚上去的。”
几人继续窃窃私语。
薛老娘回到家中却抚着心口,气得脸色发黑。
小儿媳妇赶忙上前扶住她。
“黑心的莫大郎自己的妹夫都不扶一把”
闻言,小儿媳妇埋着头不说话。
家里的日子也吃紧得很,谁有那闲钱往薛四郎身上扔本就是白眼狼。
薛老娘见她不说话,也想起之前薛四郎出事,家里儿子商量过后说的话,她心烦地推开小儿媳妇。
到了下午,薛老娘憋不出了,她也没瞒着家里人,“不给银子,去看看也是好的。”
大儿子刚要说话,薛老娘又道,“不为大人想,也为孩子们想想,这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这薛大郎不说话了。
薛老娘直接去了薛四娘家,大丫和小丫在院子里玩耍,瞧见老太太来,二人停止玩耍,纷纷跑进灶房。
“怎么进来了”
正在做饭的薛四娘子疑惑道。
大丫指了指院子。
薛四娘子出去一看,见是薛老娘来了,她心里有些慌,不过还是扬起笑,“娘来了,饭菜马上好,您坐一会儿。”
“我老婆子也不是来要饭吃的,”薛老娘对她谈不上好脸色,“我来看看四郎。”
“四郎喝了药,睡了。”
薛四娘子道。
“就看一眼,免得村里人说我一直没来看过他。”
薛老娘走进堂屋,正要从侧边进房,便见那房门锁着,她当下皱起眉,薛四娘子见此赶忙上前开锁,“我这白日在地里干活儿,孩子们在家,我怕她们闹着四郎。”
门开了后,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传来。
薛老娘皱眉,“怎么还有酒”
“四郎最爱喝酒,我想着在旁边放一碗酒,他闻着味道,精神好些。”
薛四娘子提着心,小心回着。
屋子里干干净净,床上的薛四郎呼吸绵长。
薛老娘一把掀开被子,见薛四郎身上也洁净,心里对薛四娘子满意了几分。
她拿出几个铜板,放在酒碗旁,“别嫌少,我还盼着他们养呢。”
薛四娘子擦拭着眼泪,“谢谢娘。”
“你也别光知道哭,”薛老娘语气略硬,“求求你大哥,能帮着点就帮着点,就当是为了孩子。”
“你在镇上碰见她做什么”
肖乐又问。
肖二哥坐在院门口,双手搭在膝上,轻叹道,“你还记得去年秋收后,我和你去镇上办事儿,正好遇见了大姐夫的娘,当时她身旁还有一小娘子。”
“记得。”
肖乐坐在他身旁,“那小娘子丧夫,刚守孝三年,又是大姐夫的表妹。”
“你还记得挺清楚,”肖二哥侧头看他,肖乐面色不改,“那是因为我在镇上玩儿的时候,瞧见她和大姐夫拉拉扯扯,不,应该是她一直缠着大姐夫,而大姐就站在一旁。”
这确实是原主看见的,当时原主没当回事,甚至还偷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娘子。
一听肖乐这话,肖二哥又叹了口气,“我也瞧见了,不过是大姐把大姐夫往那小娘子后门推去,大姐夫当场暴怒,拂袖而去。”
他当时觉得不对劲儿,上前拦住肖大姐,在肖大姐支支吾吾的话语中,肖二哥才了解了真相。
“你也别觉得大姐不争气,”肖二哥把刚才肖乐对肖大姐的不满归结到这上面,“她也难啊,嫁过去两年多没开怀,家里又只有大姐夫一人,爹娘着急难免,大姐也急得很。”
“这两年就说香火钱,她就搭进去不少。”
求神拜佛,只希望菩萨心慈,让她有喜。
“拜那些有什么用,”肖乐翻了个白眼,“大姐夫才是关键。”
肖二哥给了他一下,又道,“大姐说,大姐夫和他表妹早就暗地里有了首尾,连她公婆都是知道的,现在公婆就盼着那表妹肚子里有孩子,然后抱回去,让大姐养着。”
“我倒是觉得大姐夫不是那种人。”
肖乐拍死两蚊子,站起身。
“大姐魔障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但眼下她太想要孩子,所以才会盯着那表妹的肚子,还把大姐夫往那边推。”
见肖二哥沉思,肖乐又道,“你现在说帮她,她一点都不领情,还觉得我们男儿不懂女人的辛酸。”
这确实是,肖二哥听了那话,也觉得气极,还把大姐夫打了一顿,把大姐吓坏了,扶着大姐夫,哭着让他别再管他们的事儿,还说他要是把这事儿告诉肖家人,就等着给她收尸。
逼于这个话,肖二哥只得把事儿压着。
但如今听了肖乐的话,肖二哥也想起,当时大姐夫确实一句话也没说,还推开了大姐的手。
“这”
而此时肖父已经把火把弄出来了,一手一大把,肖乐推了他一把,“别这个那个了,先弄兔子,明儿我们一起去找大姐夫喝酒,仔细问问就是了。”
说完,便率先进了院子。
肖二哥一愣,起身时还有些懵,“喝酒能喝出真心话”
夜里,肖二哥拥着肖二嫂说起这事儿,肖二嫂听完后,捏了捏他的大手。
“我要是真说了,你别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
肖二哥亲了她一下,“你是我的娘子,夫妻是一体,有什么就说。”
肖二嫂笑了笑,窝在他怀里,“和小叔说的一样,你们看见的都是大姐在把大姐夫往她表妹那推,你把大姐夫揍了,他也没还手,没一句解释,这可以说是理亏,又可以说是不想解释。”
“但是理亏,”肖二嫂抬头,“就说薛四郎,薛四娘子没给他添儿子,他每每喝醉,那叫骂声整片山都能听见,大姐夫在这件事上,完全可以说大姐无出来站理,可是他没有。”
“所以,我觉得小叔分析得好,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可对于大姐来说,她已经不管误会不误会了,她想要的就是孩子。”
肖二嫂说完,忽然觉得心酸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天哥,我要是”
“我不在乎,”肖二哥一把将她抱紧,不让她说那种话,“家里还有老三呢。”
肖二嫂双眼一酸,搂住他,“天哥”
即便是架空时代,可女性的地位还是差男性太多太多。
肖乐双手枕在脑后,眼前是白屏,上面显示的是肖大姐的结局。
肖大姐和大姐夫之间确实有很大的误会,可如肖二嫂所猜测的那样,肖大姐已经顾不上误会了,她一心想要那个孩子。
但这里面也有她公婆的保证,只要能把表妹的孩子抱回去养,表妹是不用进门的。
她还是在镇上做寡妇,而孩子只需要做个表亲,时不时过去看看就行了。
而文中,那表妹确实有了孩子,肖大姐把孩子抱回家养着,大姐夫只问了她一句如愿了吗
还不等肖大姐回答,大姐夫便出了房门。
后来大姐夫去镇上做了账房先生,一年回去几次,而表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又生了两个孩子,本没有想送出去,可肖大姐却亲自上门,全带回了家。
虽说几个孩子都孝顺,可肖大姐的日子却十分不好过,夫妻离心,公婆离世后,大姐夫更是鲜少回去,每月只请人将银钱捎回去,宁愿住在酒楼里,也不愿意回家。
一直到肖大姐重病,大姐夫才在家住了半个月。
在肖大姐弥留之际,大姐夫抓住她的手,在她断气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从未碰过表妹,那几个孩子全是表妹与别人的。
肖大姐的眼睛闭上,留下这世界上最后两滴泪。
而大姐夫在第二天便自尽了。
夫妻合葬。
肖乐收了白屏,一只手盖在眼前。
清晨,公鸡刚打鸣,肖乐便起来了,他走出灶房,便见堂屋门也开了,是肖二哥。
“什么时候去”
肖二哥问。
肖乐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二哥,你是哥哥,怎么问我”
“因为你昨晚上说得很好,”肖二哥清咳一声,“还有,咱们今天要去县城看看,正好把你二嫂做好的衣服送过去看看。”
“那叫上二嫂”
肖乐道。
肖二嫂正好出来,闻言连忙摆手,“我就不去了。”
“去吧,”肖二哥回头满眼温柔地看她。
“不行,”肖二嫂红了耳根,上前道,“今天你们主要是去找大姐夫的,先把正事办好,也让爹娘放下心。”
肖母正好要出灶房门口,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一下,转身就进了房间。
“怎么了”
正在穿衣服的肖父见她又回来了,扭头问道。
“没事,”肖母坐在床上,“我听老二老三说,要去找姓陈的。”
她到陈家后,不见肖大姐,却正好碰上陈母在家里和陈父说起肖大姐的不是,肖母顿时急了,上去就和陈母吵了起来。
等肖大姐被人找回来的时候,两人都开始扯头发了。
肖大姐做了饭菜,让肖母留下,肖母本不想留下的,可见陈母那阴阳怪气的样儿,便改了主意,硬是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还有四千待会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