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少年人双颊红粉衣衫不整, 露出小片透白胸膛,一副好似被登徒子轻薄的模样。
而站在床边的那个妩媚女人身上几乎不剩什么遮挡,身下擎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唧唧
房间中气氛一时间非常诡异。
天星子看着薛羽目瞪口呆的样子, 一只手轻轻扶着自己, 另一手虚掩红唇,笑得千娇百媚“弟弟怎这个表情是没见过像姐姐这样别致的oo吗”
她用这声音说了第二句,薛羽才听出来说男声也不是很像, 又像是她自己的女声低了又哑了之后的声线。
似男似女、非男非女,很难分辨性别。
“oo见过,主、主要是,没见过有这样别致oo的姐姐”薛羽假笑着艰难道, 眼睛控制不住地狠狠往天星子身上瞅了瞅。
她明明有女性第二性征,而且看着绝对不像假的。
可与她的男性第一性征看着更他妈像是真的啊
天星子鲜红指甲在尖锐的倒刺上刮了刮,意味深长道“因为姐姐有融合一部分蛇的特性哦。”
薛羽大概明白她是说公蛇具备两个那什么的这种特性,忍不住崩溃道“不要做这种简单粗暴的oo加减法啊, 雌蛇也没有这种东西啊”
这合理吗
“弟弟真是可爱。”天星子笑得花枝乱颤。
她并没有解释什么,娇嫩手掌顺着倒刺捋了一下,望着薛羽温柔说道“姐姐倒还没有用这男身试过, 怕是掌握不好力道, 一会儿若是疼了,弟弟还要多多担待担待。”
大部分动物的唧唧上都带有倒钩刺, 是因为要防止交配时雌性的逃离。
天星子从蛇身上嫁接,自然也有所继承。
那些倒刺短的不到一厘米,长的有三四厘米,根根寒光凛凛、尖得吓人。
动物可以适应那是天赋异禀,但是人如果被这么长的倒刺捅了,那根本不是“若是”疼了, 那是会死的啊
他很确定原著中的天星子绝对是个女性,不然也没有评论区的百万飞车党。
再加上书里那个天星子亦融有某种蛇类血统,因此最有可能得就是跟李修然共创生命大和谐的那个天星子,也被她自己改造出那么一根蛇唧唧,只是李修然也有,所以天星子就从来没用过自己的
李修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老婆掏出来比他还凶还大
此时唧到临头,薛羽却不合时宜地忍不住想着,虽然李修然没了,但是天星子还有,他俩上下颠个个儿还是能在一起的。
只是没法当种马文男主,李修然大概也没法在终点网呆下去了,而且双性人攻x单性人受可能冷了点,去江江不太好就业的亚子,但他们还能去海海发展发展gb啊
嘿嘿。
“弟弟在想什么,笑得这样坏”
天星子欺身上来,单手挑起薛羽的下巴,在他颊边愉悦问道。
随着对方动作,薛羽只觉得肚子一沉。
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那什么就搁在他身上,根根利刺还冒着某种铁质兵器的寒光,晃着人眼。
那根本不是唧唧,是鲨人凶器
薛羽吓得双颊涨红,一股力道猛然从丹田中喷薄而出。
身上无力的麻感被完全冲散,他“嗷”地一声窜了出去
这房间根本没有门,不知道这二人是怎样进出的。
似是某种甲壳类昆虫虫壳制成天花板跟墙壁,构成一个整体的屋顶,好在并不绝对光滑,薛羽找不到门,只好四肢撑在头顶的某道沟壑中,警惕望着天星子。
天星子猩红眼眸中爆发出一种摄人的光,仿佛对于薛羽冲破她种下的毒感到非常有趣。
她长长分叉的舌尖勾出来舔了舔自己嘴唇,手掌斜斜覆着自己的动作不见丝毫色情,反而像个要上战场的老将,正缓缓磨娑着自己的qiang杆儿,随时能提起来给薛羽一梭子。
“弟弟躲什么,难道是姐姐不如你师父雄伟吗”她故作幽怨地说道。
天星子站在原处用一种毒蛇看着自己猎物的目光盯着他,声音亮了几分,又柔了几分,比之刚刚低哑的男声听起来更加雌雄莫辨了。
即使是这会儿薛羽正四肢并用撑在房顶上,也忍不住出声反驳她“我跟我师父真是纯洁的师徒关系”
再说他女鹅一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臭男人学那种比谁呲尿呲得远的坏毛病
而且他也确实没见过他师父的长什么样。
薛羽想到自己唯一见过的岑殊穿得最少的一次,就是在山底下岑殊的专属澡堂子里,那人敞着怀,露出一身妥帖肌肉,但还是穿着裤子的。
此时他回想起来,好像有鼓出一些,那也绝对正常,不像面前这根鸡毛掸子。
源于某种雄性的争强好胜心理,种马文中里的唧唧都十分内卷,动不动就如儿臂粗,李修然自然也是。
但薛羽现在觉得李修然八成是比不过他老婆的,不仅是李修然,说不定还能凌驾于整个修仙界。
就非常可怕。
天星子轻轻笑了一声,看样子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一团白乎乎的大网从天星子肚脐中喷出,向薛羽网罗而来。
薛羽连忙轰拳去挡,然而没了莲子的帮助,他自己灵力轰出的拳并没有对这张柔韧的大网造出什么损伤。
两人的修为实在相差太远了。
就算薛羽再能躲,也架不住房间太小,不出一分钟,半个房间的墙壁上都被糊了一层蛛网。
天星子就站在床边一张网一张网、不慌不忙地吐,像只耐心等猎物的蜘蛛,只等着薛羽实在没处落脚了,踩在黏糊糊的网上,被粘住了。
天星子婀娜多姿地走过去,背后狰狞的蝎尾左右摇摆,她停在薛羽面前,语气轻佻道“来让姐姐疼你。”
“姐姐不是,哥哥”薛羽急急说道,“我这门吸人灵力的功夫是童子功,破戒就不好使了”
天星子动作一停,红眸中带上点狐疑。
薛羽趁热打铁道“真的你们小修为高的人,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人元阳泄没泄吗”
这是他以往看修真小说的时候最好奇的地方,怎么他们就能一眼看出来了
怎么算元阳
他们修真界的男孩子,难道都不会发育的吗
天星子确实是馋薛羽这奇异的功夫,一听薛羽这么说,真的停下手来眯着眼睛打量他。
薛羽两世处男,业务熟练,根本不怕她瞧,就怕她瞧不出来。
“弟弟是当姐姐那么好诓吗”天星子忽然绽开笑脸,又朝他下身瞟了瞟,“弟弟是当承欢的那个,自然是不泄元阳亦能尝到甜头的。”
薛羽“”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跟我师父睡过。
我没睡过还被你这么说岂不是太亏了。
天星子见他无话可说,便又笑了一声,嘴里还说着什么“亦不会让你泄了元阳的”“看看姐姐和你师父相比谁让弟弟更舒坦”的荤话,上来欲解他的衣服。
滑腻腻触感贴在薛羽身上,他头皮猛地一炸“姐姐住手”
“还有别的法子吸人灵力,根本不需要睡觉”他语速飞快道,“你看我之前使过的那道特别暴烈的灵力,就是从一个女孩子身上得来的”
薛羽此时万分急迫,说出的话也没什么章法,也没细想他说“还有别的方法”,天星子便会认为双修切实可行。
她挑着薛羽衣领漫不经心道“我自然要做弟弟身上最重要的那个。”
天星子把刚刚钻去自己怀里的雪豹扒拉出来,重新捆好扔到一边,薛羽在心中翻来覆去把岑殊骂了八百遍。
不是他突然闹脾气回家他也不会落单;他不会落单就不会被天星子逮住;不被天星子逮住就不会落得个被捅个对穿的下场
这缺德玩意儿平时看遥觑镜看得那样欢,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要再不来救人,只能等明年的今天给他徒弟扫墓了啊
“啊啊啊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啊”薛羽吐着舌头瞪眼睛哈她。
天星子笑嘻嘻道“这样刚烈”
薛羽“”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眼见天星子几乎将他上衣都扒掉,薛羽闭着眼睛急急念道“我师父是天衍宗辈分最高的祖宗岑殊八百年前参加过清世行动最擅长卜卦寻人若是他知道我死在姐姐手里回头发起火来定会将姐姐碎尸万段”
天星子动作一停“岑殊”
天星子作为归藏宗大师姐,归藏宗又是清世行动中最重要的参与者之一,必然是知道岑殊的。
八百年前就被邀来给整个修真界的顶尖大能卜卦,可想而知能力有多强,八百年后功力又会有怎样的进步。
当然八百年前天星子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岑殊卜是给他们卜了,但自己也被反噬,这数百年来修为毫无寸进,还退步了。
薛羽“对对对”
他趁热打铁“我跟师父本就在鸿武宫做客,刚刚来拦你的,正是鸿武宫的元丛竹长老”
天星子自然也是认识元丛竹的,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显出些犹豫神色。
事实上她本来就是跟着师门一起来鸿武宫给他们修卫星城,接到修黑碑的通知从卫星城往碑林赶时,正好遇见外出寻封恕的薛羽,才凑巧将人截下了。
薛羽其实也不排斥吸天星子的灵力,只是排斥跟她亲密接触,此时便主动运转灵力,将近处的天星子吸了吸。
他已是筑基,吸起人来已经不需要身体接触或是强烈击打,想吸就吸,只是速度快慢不同罢了。
天星子眉间显出些异色,想是有了些察觉。
薛羽道“你看,我这样也是能吸到的,大家各退一步和平共处,不好吗”
他余光里还能看见那根满是凶刺的利刃,登时觉得眼都要瞎了“姐姐,收了神通吧”
天星子娇笑着贴他“没有神通,弟弟又怎会乖乖听话呢”
薛羽后背冷汗一身一身地出,生怕她一想不开把自己给捅了。
超常发挥加上天星子并未对自身灵力做约束,只吸了一刻钟,便已经到了能凝出莲子的程度。
“我吸好了。”
天星子挑眉看他。
薛羽举目找了一圈“姐姐你见我碗没那是我本命法器。”
天星子之前见过薛羽从空碗中莫名其妙拿出东西来吃,自然能想到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碗是薛羽的本命法器
她之前忙着与元丛竹大家,自然还是有所顾忌,将薛羽的碗拿走了。
此时她将碗拿出来,又帮忙割了薛羽双手缠缚的蛛网。
薛羽凝出颗莲子,拿出来给天星子看。
这颗莲子只堪堪有小拇指节大,生得十分小巧,凝着天星子的气息。
天星子接过莲子放在手里捻了捻,吐出一句“确实有趣。”
她又捻了一下,莲子便从她指尖消失了“既是弟弟第一个给姐姐生的,便送给姐姐如何”
薛羽“不要说这么有歧义的话啊”
天星子再一次笑得花枝乱颤,在他脸蛋上戳了戳“弟弟果真非常可爱。”
她将房间中蛛网都消了,随口道“弟弟先自己玩一会儿,姐姐稍后再过来。”
薛羽“你把天欲雪留在这儿,不怕我将他杀了吗”
天星子像是才想起来屋中还有第三个人一般,侧目向天欲雪看了一眼。
白得像个精灵一般的小男孩在薛羽他俩打起来时,便自己站去了屋中一角,此时依旧静静立在那儿。
晶莹睫毛垂在眼睛上,像是房中堆了个不会说话的雪人。
他修为仅有练气一二层的样子,也同雪人一般十分脆弱。
天星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拢两指冲薛羽飞了个吻“同阿雪好好相处哦。”
说罢便穿过硬壳消失了。
薛羽“”
他看了一会儿墙壁,又缓慢地转向天欲雪,面无表情道“你阿姊,她没穿裤子就出去了。”
天欲雪“”
薛羽“还挺着口口。”
天欲雪“”
薛羽“被人看到不要紧吗”
天欲雪没再沉默,张了张口“天狼星上没有别人。”
薛羽“哦。”
也就是说避开两双眼睛他就能逃了。
王八蛋岑殊,怎么还没来找他
“师父师父”
“师尊”
“主人”
岑殊从入定状态中猛然惊醒。
到了他这个修为,就好像是普通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通常已经没了什么不可控的东西。
不会睡觉、不会做梦,就更不会有“惊醒”这一说。
可岑殊就是突然清醒过来。
灵力如他刚刚重生时一样猛地爆开,又在瞬时被他收了回来。
冷池中水汽缭绕,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用这儿时都要浓稠。
以他这回戾气失控的情况来看,至少要在冷池中呆小半月,而这小半月中他是不该清醒的。
可现在只过了三天他就醒了。
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某人呼唤的尾音,岑殊脑袋剧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额角揉了一下。
揉完他又有些愣神,大抵是前些日子灵府中戾气有了去处,岑殊再也没尝过这种被人拿着小刀从里面刮脑壳的痛楚,此时重新尝到,似乎没法再维持从前那样波澜不清的表情。
他觉得痛。
且有点不适应。
这其实是一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岑殊自然是理解的。
他揉了两下,眉头便又舒展开,变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小动物。
岑殊吐了口气,将颊边湿发拢了拢、耙去脑后。
那种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想听薛羽多说什么,亦不想知道那是谁、是什么时候种去他心里的。
他是他的雪豹啊。
他是他的,雪豹啊。
岑殊压抑着自己。
他面上云淡风轻,戾气却将一池冰水烧得咕噜咕噜滚着小泡,几欲沸腾
岑殊将手臂搭在白玉铺就的池子边,目光冷不丁放在不远处的甬道上。
入口黑洞洞的,却在极远处藏着隐约亮光。
几条狰狞青筋猛地从细白手背上暴突出来,他动了下手指,那洞口完好无损,只是缭绕云雾中出现一面圆滚滚的遥觑镜。
岑殊暗沉目光落在遥觑镜上。
几息后,镜中什么都没显出来。
他眉头又皱了皱,从水池中坐直身子,撩出几滴水珠放在手心,水珠却骨碌骨碌滑回了池子里。
岑殊表情蓦地严肃起来。
他一举一动皆能调动天地气运,普通的小卦更是信手拈来,即使他现在身怀旧疾、戾气在府,也不该算不出薛羽在哪。
岑殊想都没想,翻手星河已悬在水面之上。
他面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食指中指并拢,于虚空之中捏出一粒棋子。
青年人信手执棋,正要落向棋盘,那粒白子却恍然一抖,紧接着在他指尖陡然消散
岑殊突兀吐出口血,带着点点金芒的大能腑内血,悉数落在他面前的棋盘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小羽终于得以扒下岑殊的裤子,并露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还好,还是人类的尺寸。
岑殊
平平无奇学术讨论动物世界,求审核放过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