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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高烧
    aha与oga交融的信息素充斥整个客房,纵然乔逆刚被严禛标记过,依然被这青梅酒与樱桃混合的气味冲得脑子昏昏,被严禛拦住不让他接近。



    严扬那一口下了狠劲,严禛释放攻击性精神力,连带手肘击打,才让严扬松口,唇齿间鲜血淋漓。



    楚澜弓起身体,单手捂住几乎被咬掉一块肉的腺体,疼得直打哆嗦。



    严扬发了狂,还要扑向楚澜,严禛快而狠地一个小擒拿,抬脚踢在他膝窝,严扬双腿一屈,砰的跪在地上。



    严禛按住他“严扬,冷静点”



    严扬浑身颤抖,嘶声笑道“大哥,我很冷静。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小乔,去把严禛的强效抑制剂拿来”林琬吩咐完乔逆,连忙去看楚澜,见他后颈伤口有些严重,不由得脸色肃然,转头对严芭说,“严芭别愣着,去叫医生还有,不许佣人靠近”



    家丑不可外扬,虽说都是家里的佣人,人多嘴杂,对严扬与楚澜的名声不好。



    被眼前情景吓到的严芭足足愣了四五秒,才“噢”了一声就跑,去叫家庭医生。



    乔逆上楼取来aha专用抑制剂,严禛将其打进严扬脖颈动脉,乔逆瞧着就疼,别开眼睛。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严禛也不想从弟弟的脖颈动脉注入抑制剂,但这是起效最快的。



    果不其然,药效很快发作,严扬停止躁动与挣扎,本能的渴求被遏制,灵魂也好像被抽空了,他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严禛松开他。



    “严扬”乔逆站门口叫了一声。



    严扬爬起来,视线晃一圈,落在楚澜身上。



    楚澜缩在床边,后颈暂时用纸巾按住,脸色红白交错,唇瓣如纸。



    严扬定定地注视片刻,脚下忽然发力,严禛眼疾手快扯住弟弟,严扬哑声道“让我咬他,让我咬他我要咬死他”



    “”



    他的发言过于骇人,林琬厉声呵斥“严扬,你别说胡话楚澜是你弟弟,你这样已经犯了大错,快给楚澜道歉。”



    严扬惨笑一声“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



    aha与oga就像老虎与兔子,谁会认为兔子被吃,是兔子的错就算是兔子自己撞晕在老虎面前,老虎顺便吃了它,大家也只会觉得老虎过于凶残。



    医生随着严芭慌忙跑来,对眼前的情况没有多问一句,给楚澜包扎伤口,打抑制剂。然而足足过了四五分钟,楚澜的样子越发难受。



    楚澜的身体居然对普通的oga抑制剂免疫,乔逆赶紧去拿自己的特效抑制剂,但因为他只用口服的,效果较之针管大打折扣,对楚澜依然不管用。



    楚澜颤声说“我用的都是c型抑制剂。”



    乔逆上网查过,oga抑制剂有很多种,市面上流传最广的是e型抑制剂,化学合成最简单,普通oga都用得起,一般不在热潮期,日常够用。其次是d型抑制剂,又称强效抑制剂,热潮期需要用到,如果有钱,平时也能用。



    c型抑制剂比较特殊,因为它是专门为稀缺血型的oga配制的,比如熊猫血,需要到正规一级医院,医生开了证明才能拿到。



    血型不同,对于抑制剂的耐受力也不同。



    乔逆庆幸自己不是稀缺血型,不然只有针管类的c型抑制剂每隔几天就要打一针,不得要了他老命



    “你的抑制剂没带来”林琬问楚澜。



    答案显而易见。



    林琬本不想惊动严俊国,但这似乎是不可能了,她忧虑地看一眼严扬,给严俊国去了电话。



    “俊国,你让兰茵把楚澜的抑制剂拿来。”



    抑制剂是ao常备的药品,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严俊国不以为然“主宅的oga专用抑制剂用完了”



    “不管用”



    “怎么会”



    “楚澜用的是c型抑制剂,这里没有。还有就是”



    “别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快说”



    林琬叹息着道出实情“楚澜被严扬咬了。”



    严俊国连伞都没有打,与兰茵冒雨前来,进了主宅便是一声怒吼“严扬人呢”



    林琬从客房出来,“俊国”待要劝,严俊国已大步越过妻子,看到脖颈缠着纱布、脸颊酡红的楚澜,登时怒从心起。



    他伸手就给了严扬一巴掌“孽障楚澜是你弟弟”



    严俊国本就是体格优秀的aha,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气,严扬脑袋一偏,往旁边踉跄两步,脸颊迅速红肿,口角开裂渗出血丝。



    严扬但觉整个脑袋晕乎乎火辣辣的疼,口腔黏膜也破了,口中溢满血腥,他牙关紧闭,桀骜地抬起眼睛,眼瞳射出狼一般的光。



    严俊国大为光火“你那是什么眼神给我向楚澜道歉”



    “我不。”严扬吐出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严俊国一把薅住严扬衣领,连拖带拽出房间,严禛立即上前阻止“爸,严扬他不是故意的。”



    “滚开”严俊国哪里肯听,将次子拖到客厅,宽敞地方容易施展手脚,他抬腿一脚踹在严扬腹部



    男性aha的体格向来最为强悍,严扬遭受这一击,整个人撞在墙上,连带墙边半人高的装饰花瓶哗然破裂。严扬坐在碎片中捂着腹部干咳,脸白如纸。



    林琬捂嘴惊呼“严扬”



    严芭连忙跑过去“二哥”



    乔逆也惊呆了,深深怀疑严俊国是不是严扬亲爸,居然能下这么狠的手。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兰茵给楚澜打完抑制剂后也跟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居然微微一笑,对儿子说了句什么。楚澜瞳孔紧缩,宛如一根木头杵在原地。



    做得好。



    乔逆猜测,她说的是这句话。



    “二哥,你站得起来吗”严芭踢开花瓶碎片,小心翼翼挽住严扬胳膊,欲要扶他起来,忽见花瓶碎片里几点血迹,慌忙查探,原来严扬的手肘被碎片扎伤了。



    “医生”林琬叫道。



    严芭扶严扬站起来。严扬刚打过抑制剂,又遭受如此强劲的一击,膝盖微微发颤,身上碎片扑簌落了一地。他死死咬紧后槽牙,不发一言。



    严芭心疼不已,怨愤地朝父亲喊“爸你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太野蛮了”



    严俊国脸部线条冷硬,眉心皱出一个“川”字,他并不理会女儿的控诉,对医生说“不许给他治”



    医生立住脚,进退两难。



    林琬急道“俊国,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把孩子打成这样,如果让爸知道”



    “今晚谁敢去告诉老爷子,明天就滚出严家”严俊国在严老面前毕恭毕敬,但最烦别人拿严老压他。



    “明天爷爷不还是会知道。”乔逆说。



    严俊国冷眼扫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



    乔逆“公公,您打的是我丈夫的弟弟,如果您认为我没有资格说话,那您就当我放屁好了。”



    “”



    “我再放一个屁,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



    严俊国被怼得面色难看,如果乔逆是普通oga,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闭嘴,但偏偏是他儿媳。自古公公与儿媳的关系比婆媳更为微妙,特别是aha公公与oga儿媳,更要注意保持距离。因而平时严俊国与乔逆之间几乎没有交流,也不知该说什么。



    “爸,我觉得乔逆说的没错。”严禛沉声道,“您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光凭自己眼睛看到,就认定是严扬的错,这并不公平。”



    “还不够吗他咬了楚澜,这是事实”严俊国怒道,“今晚我就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扬扬”一声尖叫传来,方檬哭哭啼啼跑进门,满脸雨水,头发湿哒哒乱糟糟,朝丈夫嚷道,“你要打死谁你要再敢动扬扬一根毫毛,我跟你拼命”



    她踉踉跄跄扑向严扬,“扬扬,让妈看看,你伤到哪儿了”看到严扬的胳膊倒吸一口气凉气,“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医生你们都是死人哪,就看着我家扬扬流血”



    方檬一把搡开严芭,“扬扬,我们回东楼。”



    严扬抽出胳膊避开母亲的触碰。



    方檬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了,哀声道“扬扬,你这时候就别跟我怄气了,你爸现在在气头上,跟妈回去,听话。”



    严扬扫视一圈,脸上情绪很淡,像是在咬楚澜的那一口中耗光了精力,或者纯粹是因为内外皆伤。



    乔逆捏紧五指,严扬的眼神让人揪心,就像森林被砍伐殆尽后,走投无路的野鹿,双瞳黝黑、清澈、晦暗。



    然而他们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本身,严扬这个人,不过是这件事中的一个角色,任何人都可以给他辩解或抹黑。



    这样的感觉非常怪异,乔逆以为自己身处一场戏。



    戏中,方檬尖声质问,严俊国怒不可遏,严芭极力为二哥辩护,林琬似是站在中立的位置,兰茵高昂头颅扮演被害人的母亲,严禛与乔逆一样眉宇深锁。



    而严扬与楚澜这两个主角,却被放逐到了边缘。



    此情此景,可笑至极。



    方檬急赤白脸指着楚澜,问严扬“扬扬你说,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严扬宛如刚从另一个世界游离归来,目光轻飘飘落在楚澜身上,看了许久。



    “扬扬你说啊”



    严扬说“不是。”



    他朝楚澜走去,惨然一笑“他没有勾引我,是我想要他。”



    刚才还叫着要咬死楚澜的严扬,这会儿却撂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楚澜,我喜欢你。你呢”



    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这样的表白太不合时宜,甚至像自找死路。



    “严扬”严俊国如同被激怒的狮子,握紧拳头朝严扬走去,被严禛拦住,“让开我要打死这个孽障听听他说的什么混账话”



    “扬扬你糊涂了”方檬尖声叫道,内心生出无尽惶恐,“俊国,扬扬他在胡说八道,你别当真。扬扬什么样的oga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上楚澜这种残废”



    她猛然住口,然而已经晚了。



    严俊国的怒火有了转移目标,“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有你这样思想低劣的母亲,才会教出一个不知廉耻的儿子”



    方檬的脸一下子变了,青红交错如调色盘,她忍无可忍道“严俊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说你儿子严扬是你亲生的,楚澜不过是个外人,你居然为了他骂我们母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外面风雨大作,此处争执不休。



    乔逆成了局外人,看着这一大家子这个家庭,也许就是现今社会很多一a多配偶制家庭的模板。



    很操蛋。



    令人窒息。



    “二哥”严芭忽然惊呼,“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



    乔逆立即反应过来,刚要上楼再拿一支抑制剂,只见严禛迅速挪闪到严扬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弟弟,沉声道“他发高烧了。”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加上抑制剂与身上的伤,严扬强撑不过几秒,便晕了过去。



    他最后一眼所望的人仍是轮椅上的青年,眸子微光渐渐暗淡,而后合起眼皮沉入黑暗。



    楚澜神思恍惚地被兰茵带回西楼。严扬昏迷不好挪动,由严禛背上三楼,医生给包扎挂了药水,方檬守在床边掉眼泪。



    严俊国心烦道“哭什么哭,他自作自受,等他醒来再跟他算账。”



    方檬盯严俊国一眼,目光有些古怪,反唇相讥“人家楚澜与兰茵还没怎样,你这么生气扬扬咬了楚澜,把亲生儿子打成这样,你可真在乎你的继子。”



    严俊国一愣,待明白她的意思,抬手便是一巴掌,“说什么混账话”



    方檬话中的意思,比严扬对楚澜有非分之想还大逆不道,无怪乎严俊国愤怒。



    乔逆心想,方檬输给兰茵,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那张口不择言的嘴。纵然兰茵是严俊国的初恋,但方檬嫁给严俊国多年,育有五个子女,严俊国平时对其多有照拂,待遇几乎越过林琬,说明他心里是有这位二夫人的。



    方檬容貌娇艳,又会来事,单看定然赏心悦目。然而自从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各个夫人的品行对比一下子强烈起来,方檬的尖酸与妒忌被放大,使得严俊国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倾斜到温和大方的林琬、与空谷幽兰般的兰茵那边。



    当初让她们分开居住,就是怕三个女人一台戏,麻烦。



    这戏已经开场,矛盾也激化到不得不动用暴力的程度,严俊国烦躁地揉揉眉心,看一眼昏睡的次子,面上并无愧疚或怜惜,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只恨平时对严扬管教不够严格。



    医生刚要走,林琬叫住他“还有肚子没看呢。”



    方檬没看到严俊国一脚将严扬踹飞的那一幕,因此在掀起严扬衬衣,露出腹部的一片乌青时,她再次红了眼睛。



    严俊国道“你也不看看楚澜被咬成什么样子,知道心疼你儿子,兰茵也心疼她儿子。”



    说到这个乔逆忽然打个激灵,兰茵心疼楚澜吗



    一个母亲,在看到孩子被伤害时,当然会心疼,但兰茵来到这里后,连楚澜的伤势都没有问过一句,异常沉着冷静地给楚澜打了抑制剂,而后推他出去看戏。还有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仔细回想,兰茵与楚澜之间的母子关系一直淡淡的,原以为是母子二人性情相似,清冷寡欲。实际却不仅仅如此。



    医生用听诊器贴着严扬心口腹部仔细听了一回,说“内脏应该没受损伤。”



    毕竟是体质强悍的aha。



    严芭努努嘴“幸亏二哥是aha,如果我被爸踢一脚,肯定五脏错位,肠子都烂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严俊国“”



    林琬低斥道“不许胡说。”



    得知次子没什么大碍,严俊国拂袖而去。他还要去西楼看望继子。



    “这里我跟你们方姨守着,都去睡吧。”林琬说。



    话如此说,今夜谁还睡得着。



    便是活泼如逗比的严芭,此时也蔫巴巴的,出门后喃喃问“怎么会这样啊”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严扬与楚澜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别想太多了。”严禛揉一把妹妹头顶。



    得到关爱的滋味让严芭眼泪汪汪“都说长兄如父,哥,以后你就是我爸”



    严禛“”



    乔逆“”这姑娘一天不嘴瓢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严禛抬脚就走。



    屋里,方檬仍在抹眼泪,林琬温声劝道“我相信严扬的品性,等他醒来好好解释,会得到谅解的。”



    方檬古怪地盯着林琬,与看严俊国时的眼神别无二致,“姐姐,你就别假惺惺了。”



    林琬面色微冷“方檬,严扬这样,我也很痛心。”



    “你又不是他亲妈,你痛什么心呀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最痛”



    林琬张口欲言,却又放弃争辩,“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不跟你计较。你不止严扬这一个孩子,你还有四个孩子,他们都还小,需要妈妈,你先回东楼,这里有我守着。”



    方檬狐疑而不甘地望着林琬。



    林琬正色道“扬扬也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我待他怎样,你还不知道”



    严扬小时候与严芭一起玩,半个月有十天住在庄园,方檬一开始还担心林琬对严扬不好,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这些年来,林琬不曾苛待过严扬一回。



    方檬理智回归,面上闪过难堪,她放软了声音故作可怜“姐姐,你对严扬好,我当然知道。那我先回去看看孩子,明儿一早就过来。”



    乱糟糟过了一夜,除了昏迷的严扬,谁都没睡好。



    严扬高烧消退,但仍未醒来。林琬熬了一宿,脸色有些憔悴,她强打精神唤来乔逆“小乔,我觉得这事还得你去跟老爷子说。”



    乔逆“”



    无疑,发生这种事还瞒着严老,严家任何人去说,都会激起严老的怒气。乔逆就不同了,他是孙媳妇,严老再生气也要顾及他的脸面。



    况且这些日子乔逆总在严老面前刷存在感,俨然成了严老面前的“红人”。



    乔逆只得抗下这重任。



    老人家醒得早,用过早饭,侍弄花草,练几个毛笔大字,在荷塘边慢悠悠打一套太极拳,再喝杯茶,半日的时光也就打发过去了。



    “爷爷。”



    荷塘莲叶田田,凉亭清风习习,严老放下茶盏,中气十足笑道“小乔,今天我们还去钓鱼”



    乔逆说“今天恐怕去不成了。”



    “怎么去不成湖边又不远。”



    “严扬病了。”



    “扬扬病了怎么病的”



    “昨晚被爸踹了一脚。”



    “”严老说,“这玩笑并不好笑。”



    “不是玩笑。”



    严老面色转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乔逆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没为任何人开脱,只是叙述自己看到的事实。



    严老听完沉默许久,历经岁月沧桑的面孔一时难以看出情绪,他向一旁伺候的管家伸手要来手机。



    “严俊国,滚过来。”



    乔逆想要退下,以他的身份看到严老教训严俊国的场面不太好,严老却不让他走,因而严俊国来到此处后,看乔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



    乔逆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空气。心想有本事打儿子,活该被你老子训。



    严俊国面朝严老,腰板挺直面色严肃,低眉敛目叫了一声“爸。”



    严老却出乎乔逆的预料没有发脾气,历经岁月沧桑的面孔看不出情绪,手指摩挲茶杯,嗓音粗哑“严扬咬了楚澜,他放肆不守规矩,你打他,教训儿子没有错。”



    严俊国道“爸公正无私。”



    “公正无私”严老扯了扯嘴角,“我可没有你公正无私。对自己亲生儿子下那么狠的手,就一点都不心疼”



    “严扬是aha。”



    “所以你觉得他抗打,能往死里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老疲惫地摆摆手,问“楚澜怎么样了”



    严俊国语气一顿,说“不太好。”



    其实他从头到尾没跟楚澜说上话,昨晚打了严扬后,他去西楼,楚澜已经歇息,他不好打扰。今天楚澜依然闭门不出,严俊国猜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见人。



    aha标记oga,彻底标记与临时标记区别在于,注入信息素的多少。通常临时标记,aha不需要或只注入少量信息素,他们的唾液已经带着信息素。彻底标记则需要持续注入高浓度信息素。



    昨晚严扬那一通乱咬,正是临时标记了楚澜。



    亲生儿子标记继子,严俊国自己也尴尬,隔着门说了两句道歉的话便走了。



    严俊国什么德性,严老还不清楚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严老冷哼,“你根本就没见到楚澜是吧”



    严俊国“”



    严老站起来,招呼乔逆“小乔,一起看看楚澜去。”



    乔逆老老实实跟上。



    严俊国跟去,严老没给好脸色“你给我滚去上班,既然你铁面无私,就别管这儿女私情了。我替你管。”



    严俊国摸不透老爷子的意思,问“爸你要怎么管”



    严老“这事好办,严扬咬了人家就要负责,就像严禛对小乔。哦对了,你先跟兰茵离个婚。”



    严俊国“”



    乔逆爷爷威武,牺牲儿子的幸福,换取孙子的幸福。



    严俊国的表情裂了,就像昨晚挨揍的严扬,某一瞬,他的人生充满了怀疑这真的是我亲爸吗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大家抓心挠肺,所以我肝了一夜今天提前更新,这么粗长



    困死了



    严老儿子就是个屁,哪有宝贝孙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