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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寻亲
    an在信中留的地址位于国一个小城市附近的乡村。说是乡村,其实环境还不错,家家户户小别墅,绿草如茵,空气清新,附近就是牧场。



    巧的是,这牧场正是严老的那个牧场。



    也就是说,他们拜访过an先生之后,可以直接去牧场,严扬与楚澜已经到了那里,这两天一直催促他们一起来玩。



    驱车需要将近三个小时,路途遥远,时间显得冗长。徐济开车,严禛坐在副驾驶,乔逆一人独占后座本来严禛想坐后座,被乔逆严词婉拒,他说自己想安静地思考。



    “我坐你身边你就不能思考了”严禛问。



    乔逆用一种“你在无理取闹”的眼神看他,“aha对oga的影响,你不知道”



    严禛只得坐在前座。



    徐济这个助理不敢吭声,连音响都不放,就怕打扰到乔逆的思考。



    至于小果与金满贯,则被留在酒店,乔逆说他有事要办,又有严禛陪着,他们便知是家事,不好过问,反正住宿吃饭的费用都有工作室报销,他们何乐而不为多玩几天。



    没走高速公路,乔逆不太喜欢车里的空调冷气,窗户开着,那风呼呼地往脸上刮,耳边嗡嗡,是轮胎摩擦地面与引擎的响声。



    他咸鱼般半坐半躺,本以为自己会“近乡情更怯”,没想到躺着躺着,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徐济“”他在思考吗



    严禛往后看了一眼,淡声道“停车。”



    车缓缓停在路边,严禛下了副驾驶,打开后座车门,将东倒西歪的青年扶起来,使其靠在自己怀里。



    乔逆猛然惊醒,“干嘛”



    “靠我身上睡会舒服点。”严禛说。



    “谁说要睡了我没睡,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你口水都流下来了。”



    “”乔逆抬手擦嘴,嘴角还真有一点哈喇子,好吧,他承认,在那短短十几分钟的梦里,他梦到自己在吃凉皮。



    都怪天气太热,国外又没有凉皮,害他想这一口。



    乔逆坐正了,心想难得想矫情一把思考人生,居然给思考睡着了,大学选修没选哲学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路程,周围的风景是周而复始的公路、树林、田野、房屋、加油站、草地,遥遥地绕过一座小城,朝乡下行驶而去。



    乔逆与严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忽然惊道“我们就两手空空上门”



    “礼物在后备箱。”严禛说。



    原来早有准备,乔逆放心了,无论那位an先生是不是自己父亲,都是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理应得到他的感谢。



    按照导航提示,他们顺利来到信中的村庄,这里环境优美得就像明信片。乔逆透过窗户张望,在这些蓝瓦白墙、或红瓦白墙的小别墅当中有一栋,也许住着他的亲生父亲。



    来的路上没什么感觉,直到看到此处的风景,他蓦然悲伤难抑,脱口而出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他怕自己失望。



    就算他的父亲真在这里,也许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小孩,他的出现,不过是让对方尴尬。



    严禛握住他手,安抚道“无论结果如何,你已经有一个家了。”



    那个家是严禛给他的,是他的避风港湾。乔逆定了定心神,下了车。



    徐济从当地居民口中问到具体位置,他回车里等候,严禛与乔逆则步行前往不远处的白色小洋房。



    站到大门前,乔逆看到前院花园的蔷薇开得正鲜艳夺目,草坪上停着一辆朴素的轿车,正屋的门没关,里面传出电视的声音,与甜甜的香气,里面的女主人似乎正在做面包。



    乔逆再次迟疑,如果真如他所想该怎么办



    严禛却已按响门铃。



    不多时,一个棕色头发、绿眼睛的中年老外走出来。



    看到老外的一瞬间,乔逆愣住了。严禛还算镇定,用流利的外语问“请问是安德森先生吗”



    “我是。”老外笑得一团和气,“请问你们是”他的目光落在乔逆脸上,像是觉得有些熟悉,“你你该不会是乔吧”



    乔逆愣愣地说“我是。”



    “我的神啊,你居然长这么大了”安德森一边说一遍打开门,邀请他们进来,“你居然会找到这里,真的太让我惊喜了。”



    乔逆一脸恍惚地进了屋,他如愿见到当年资助过自己的好心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身为东方人的乔逆,与这个老外毫无毫无血缘关系,乔逆对他亦无半分亲近的感觉。



    尽管这个安德森热情好客,性情温和,像极了做慈善的人,但不知为何,乔逆就是有一种违和感,那个在信件中只有寥寥几语的an,真的是眼前的安德森吗



    他们进了屋子,地址没错,房子没错,安德森这个姓似乎也没错。乔逆望着这个陌生的屋子,陌生的人,只能维持表面的礼貌。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他真的没办法,怀揣满满的希望而来,落空却猝不及防。他甚至想着,就算他的亲生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也比现在好。



    安德森太太是个胖墩墩、一头茶色小卷毛的女人,她围着围裙,体态臃肿,步伐却轻盈得像一只小鸟,将新鲜出炉的面包摆在客人面前,并且现磨了咖啡。



    咖啡很甜,乔逆喝一口便放下了。



    老外似乎很喜欢甜食,他们见严禛喜欢这咖啡,很是高兴,严禛的外语又相当纯熟,他们聊了很多。乔逆像个外人似的,有些话他听不懂,只是笑着看他们。



    安德森用中文对乔逆说“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每次给你写信都不能写太长,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乔逆连忙道“您能给我来信,我已经很感激了。谢谢您,安德森先生。”



    安德森宽和地微笑,他的太太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搞慈善,如果不是公司破产,他准会帮助更多的孩子,我就喜欢他这一点,虽然他是个再老实不过的beta。”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逐渐融洽。



    严禛提出一个犀利的问题“安德森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会选择每年的九月二十三号向孤儿院汇款”



    安德森笑问“这个日期有什么问题吗”



    “那天恰好是乔逆的生日。”



    “哦,是这样吗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巧合。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您每年捐款十万,这对您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吧”



    安德森略微窘迫地笑笑“确实,所以我打算从今年开始,中止对孤儿院的捐助,乔,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乔逆连忙说,“您坚持这么多年慈善,已经帮助了很多孩子。”虽然那些善款大多进了院长的口袋。



    度过其乐融融的一个上午,乔逆与严禛顺其自然留下来吃午餐,聊天,谈话,安德森先生与太太都是相当风趣幽默健谈的人,乔逆就算有些话听不太懂,但这确实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午餐。



    餐后,安德森太太拿出相册,里面都是夫妻俩年轻时候的照片,以及安德森前往华国,在多个孤儿院留下的纪念照。



    “安德森先生似乎很喜欢东方”严禛问。



    “当然,那是个神秘的东方大国,没有人不向往。对了,我跟玛利亚还收养了一个孩子,也是东方人,像乔一样可爱。”



    “是吗”



    “强尼现在不在家。”安德森太太说,“下午他应该会结束工作回来,他的中文可比我们好多了。”



    安德森笑道“大概因为强尼本就是华国人,学起中文可比我们顺利多了。”



    严禛视线投向客厅的书架,“这里有很多中文书。”



    “没错,都是强尼平时看的。”



    “可以看看吗”



    “当然。”



    严禛走到书架,状似随手抽出一本书,“这著名戏剧大师的杰作。”



    安德森说“是啊,玛利亚年轻的时候在话剧团工作,强尼不知道是不是受此影响,他对演戏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乔逆也很感兴趣地走到书架前,他发现,这些书都很新。



    屋外传来狗叫声,安德森站起来,“强尼今天回来得够早啊”



    乔逆“”



    不是,难道他们的养子是一条狗



    与严禛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走出去。



    一条柯基活蹦乱跳蹿进大门,摇着尾巴在男主人脚边绕圈,安德森笑着轻轻踢了一脚“去找你妈妈,她给你留了肉干。”



    柯基十分聪明,像是听懂了,立马蹿屋里,安德森太太唤了一声“可怜的宝贝,一定饿坏了”,拿出肉干给它吃。



    乔逆满脸复杂“太太,这该不会就是您”



    “家里来人了”一道温温柔柔的青年男声传来。



    “是啊,强尼。”安德森回答。父子俩一起进屋。



    乔逆“”哦,原来不是狗儿子。



    安德森太太解释道“旺财每天都跟强尼出门工作,是最忠实的伙伴。”



    原来狗叫旺财,相当具有东方韵味的一个名字。



    由安德森简单介绍后,强尼向乔逆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小乔先生。”



    乔逆简单与之握了一下,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抹茶味信息素,视线往他后颈一瞟,果然贴着阻隔贴。



    “强尼也是个oga。”注意到乔逆的目光,安德森太太笑着解释。



    “我中文名姓周,你们可以叫我周尼。”这位oga如是说,简短地与严禛握了一下手。



    严禛神色微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周尼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了”



    “很少有oga会做体力活。”严禛说。



    “啊,你怎么知道”周尼吃惊地问。



    “你掌心有茧子。”



    周尼弯起眼睛,“我最近在牧场工作,当马匹饲养员,那确实是个体力活。”



    “安德森先生说,你的梦想是当演员”



    “是啊,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经过生活的历练,有了面包后,才能去肖想月亮,不是吗”



    “这世上有很多适合oga的工作,当马匹饲养员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确实比较辛苦,但我喜欢在马上自由驰骋的感觉。”周尼应对自如,“你们去骑一次马就知道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紧接着,他又近乎咄咄逼人地问“难道严先生认为,oga就应该待在家里为aha生儿育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虚度光阴吗”



    “当然不是。”这话是乔逆说的,他为自己的aha辩解,“我现在就在发展自己的事业,他一直支持我。”



    这话让周尼愣了一下,而严禛已含笑看向乔逆,无需多言,夫夫俩相视一笑。



    “那么,你很幸运。”周尼对乔逆说。



    “你说你在附近的牧场工作”乔逆忽然想起,“哪个牧场”



    “这附近只有一个牧场。”



    安德森笑道“如果你们感兴趣,明天可以让强尼带你们去兜兜风。”



    乔逆“呃”



    “那个牧场是我家的。”严禛说。



    安德森一家齐刷刷震惊了。



    “说起来我们老板确实姓严。”周尼说。



    “这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安德森太太说。



    严禛不置可否,乔逆附和“是啊。”



    在安德森夫妇的盛情邀请下,乔逆与严禛又在他们家享用了丰盛的晚餐,相谈甚欢。用晚饭,夫妇俩极力挽留他们住一晚。



    严禛婉拒道“牧场那边已经为我们准备好房间,我的弟弟也在那里等候。”



    安德森夫妇这才没有挽留他们,并让他有空再来做客,他们随时欢迎。



    在安德森家说了一天的话,欢声笑语了一天,一坐上车,乔逆便深深吐出一口气,脑袋抵着车窗玻璃,神情怅然。



    严禛将他脑袋掰回自己身上,乔逆轻微挣扎“别管我,好累。”



    “我让你靠。”严禛嗓音平淡,却蕴藏无限温情。



    乔逆瞅他一眼,还是没靠过去,徐济就在前头开车呢。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徐助理,你今天怎么吃的”



    徐济的回答一板一眼“车里有面包与水。”



    “你辛苦了。”



    “老板会给补贴。”



    “哦。”



    车内再次短暂地沉默下来,严禛问乔逆“很失望”



    安德森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父亲的样子,乔逆说没有失望是假的,但安德森本人给乔逆的感觉还不赖,是个标准的热衷慈善的好心人。



    乔逆扭头看窗外,“还行。”



    “抱歉,我该提前调查的。”严禛说。



    “你是想让我亲眼确认,我知道。”乔逆轻声道,“我现在知道了,那个an,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严禛没再多言,却又听乔逆说“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严禛问。



    “哪里都怪。”乔逆抓过抱枕使劲揉捏,“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恩人呢这太狼心狗肺了。他不能这么想。



    严禛抽出他怀里的抱枕,将自己的手送进他手中,给他玩耍,“无论你爸爸是谁,只要他还活着这个世界,我一定将他带到你面前。”



    乔逆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抵达牧场庄园,即便是在夜色中看来,那也是好大一座豪宅,堪称城堡。



    乔逆震惊道“爷爷在国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严禛拉着他手,由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引路,目不斜视道“偶尔会去别的州度假。”



    进入宅邸正门,便是一个繁复奢华到眼花缭乱的大厅,严禛嘱咐道“这个房子是请知名建筑师设计的,比较复杂,你跟紧我。”



    乔逆跟着上楼,又下楼,穿过一个像是庭院的地方,走了几步,却又到了一间类似书房的地方,穿过书房,又是上楼下楼上楼,楼梯都不高,就是七拐八绕的,愣是将乔逆给绕晕乎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什么破建筑师,这宅子徒有其表,里面就跟迷宫似的,幸亏爷爷没有老年痴呆,否则一辈子走不出去。



    严禛对此处颇为熟稔,毕竟小时候每年放假都会来陪严老一段时间,这宅子已经在他脑子里自动形成图纸,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



    管家毕恭毕敬地问“先生,需要准备晚餐吗”



    严禛说不用,如果有吩咐,会叫他们。管家颔首退下,说沐浴用品已经准备妥当。



    严禛带乔逆进自己住过的房间,知名建筑师造出来的卧室,当然也不平凡,居然是半圆形的,天花板很高,一眼看去居然看不到床在哪里,直到严禛带他拾级而上,拉开一道隐形门。



    乔逆嘴角一抽“你们家还真喜欢设计这种门。”



    严禛纠正他的用语,“现在是我们家。”



    乔逆一个飞扑趴在床上,打个滚,“这是我的了,你去别的房间。”



    “你知道浴室在哪儿”



    “”



    “知道卫生间在哪儿”



    “”



    “我不在,你洗澡撒尿都成问题。”



    乔逆一个枕头砸过去,“去你的。”



    最后还是严禛带他去上了厕所,洗了澡,又睡在一张床。他是为了三更半夜上厕所不迷路,乔逆自我欺骗地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扯淡,乔逆忽然说“要不别找了,他们如果还在这个世上,却把我丢在孤儿院,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来找我,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严禛侧头望着青年,“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乔逆默然。



    严禛伸过手臂揽住自己的oga,嗓音低低地哄道“你这么好,他们选择抛弃你,一定有不同寻常的理由。”



    孤儿院多是残疾智障或有重大疾病的儿童,还有一部分是父母养不起,被拐卖后寻不到亲人。乔逆哪种情况都不属于,他身体健康,模样漂亮,还是一个oga,究竟什么样的缘由,才会让他父母选择抛弃他



    仔细想来,孤儿院的oga,好像只有他一个。院长虽然对他不冷不热,但从未用他的身份打过什么歪主意,莫不如说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的孤儿院有个oga;有夫妇来相看儿童,好几对夫妇夸他乖巧聪明,却没有一对夫妇领养他,就像被人刻意阻止了一样。



    乔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严禛跟着起来,问“怎么了”



    床头落地灯的昏昧光线中,乔逆额上冒了些微冷汗,他颤声道“你说,会不会有一个可能,我父亲其实一直在暗中看着我”



    严禛蹙眉“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感觉”



    “刚才。”



    “”



    乔逆敲自己脑袋,思绪一团乱麻,而在那乱麻中,好像有一条隐隐的线,可以串联起他关于亲生父亲的记忆,却怎么都理不清。



    严禛捉住他手,“别胡思乱想。你只是太累了。”



    乔逆也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居然会产生这么荒谬的想法。他重新躺下,在严禛轻言蜜语的安抚中,逐渐困意袭来。



    怀中的oga总算安然沉睡,严禛却蹙起眉头,他不觉得乔逆的话是在胡说八道,事实上,在调查乔逆身世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是乔逆的话提点了他。



    乔逆一觉醒来,自己的aha不在,他迷迷瞪瞪找卫生间卫生间没找到,成功迷了路。



    手机没带,乔逆想打个电话都不能,只能放声喊道“严禛,我迷路啦”



    “严禛我迷路啦”



    “迷路啦”



    “这边。”一道隐形门在他身旁蓦然打开,严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oga,“不是让你不要乱走。”



    结果隔着一道墙,就是刚刚出来的卧室。乔逆心里有一万句国骂,什么狗屁的建筑设计,是人住的吗



    “我要上卫生间。”乔逆想起自己的正事,他尿还没撒呢。



    严禛带他去卫生间,说“我小时候也是迷路了十几次,才记住路线。”



    “你都要迷路十几次才能记住,那我岂不是要迷路上百次”



    “没那么夸张,你记住,走到哪里都摸一摸有没有隐形门,也许就是出口或入口。”



    “设计这栋房子的建筑师脑子有坑吧。”



    “我也这么觉得,但爷爷很喜欢,他说这样就算有人想暗杀他,杀手在宅子里迷路一晚上,都一定能找到他。”



    乔逆笑得不行,差点没憋住尿,赶紧跑进卫生间。



    餐厅的位置也是乔逆完全想不到的,居然在“庭院”里,这庭院很特别,在两个房间之间,头顶是大片玻璃,清晨阳光一泻而下,餐厅鸟语花香,温度适宜,脚底下是草地,很奇妙的感觉。



    昨晚回来晚,没见到严扬楚澜,早餐桌上彼此见面,严扬笑容爽朗,楚澜却面色不快。乔逆说了自己与安德森一家的事,严扬直呼缘分奇妙。



    “这么说,那个强尼是你恩人的养子,让他一个oga当饲养员真是太辛苦了,不如给他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吧。”严扬提议道。



    乔逆“啊”



    楚澜皮笑肉不笑“大哥与乔逆都没说什么,你倒很会怜香惜玉啊。昨天的马没骑够是吧”



    严扬反应了七八秒才明白楚澜的意思,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啊呸,什么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觉得了,那个强尼关我屁事,他是大嫂的恩人,要借花献福也该是大哥。我再也不提任何oga了,说好的今天你跟我一起骑马,可不能反悔。”



    楚澜脸色仍无好转,他说“我就反悔了,今天我要画画,你跟你的强尼一起去骑吧。”



    乔逆算是听明白了,昨天严扬应该脑子又犯浑,与周尼走太近,让楚澜醋坛子打翻,一晚上醋味都没散。



    严扬求助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嫂,乔逆表示爱莫能助,这种事,旁人掺和不了。



    让一个敏感又小心眼的画家消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楚澜没看自己的aha一眼,吃完饭反而对乔逆说“你要小心那个周尼,他根本就是个绿茶,昨天他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严扬,今天说不定就勾引你老公。”



    乔逆“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昨天看周尼完全就是一个自立自强的oga,除了身上的信息素是茶味,言谈举止间并无多少茶味。



    一小时后,乔逆看着围着严禛转、笑得像朵茶花似的周尼,只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真正的“茶”,从不会一开始就让人觉得茶,而是在你放松警惕后,猝不及防就用他们的茶味熏得你灰头土脸,当场就想拿出十八米大砍刀,削了这朵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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