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77、礼物
    安德森一家的忽然消失,让乔逆充满了困顿与疑惑。



    真相近在眼前,他却仍然捉摸不透。可以确定的是,安德森并非an,他们连是不是真的夫妻都有待商榷,他们欺骗了自己。



    而周尼大约也并非安德森夫妇的养子,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



    如今再看,这栋房子的摆设并无多少生活气息,更多的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就像片场搭景。乔逆觉得自己真是白混了娱乐圈五年,居然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不出来,被“恩人”光环蒙蔽的眼睛,现在才看到事实的一小部分。



    乔逆想了很多,说不难过是假的,兴冲冲地来寻小时候帮助过自己的an先生,以为那是自己的亲人。得到失望的结果,他试着接受,现在却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安德森一家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an先生在哪里安德森又是如何得知他与an的关系那个an究竟是不是他父亲是an指使安德森夫妇这么做的吗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萦绕心头,乔逆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



    严禛给他倒了一杯水,说“我倒觉得这是好事。”



    乔逆“好事”



    “an不是安德森,他仍有可能是你的父亲。莫不如说,他是你父亲的可能性已经趋于百分之九十九。”



    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是等待真相的佐证。



    究竟是什么时候“入局”的毫无疑问,是从严禛调查乔逆身世开始。



    乔逆曾说过一个猜测,他的父亲也许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成长,这并非空穴来风,从他成长过程中的种种迹象来看,“父亲”并非只是个名词,他真实地存在并参与了乔逆的人生。



    严禛调查乔逆身世之时,这个父亲也在反向观察他们,他知道乔逆必将去寻他,因而设了这样一个局。



    “如果这是我爸爸安排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乔逆无法理解。



    “因为他爱你。”严禛说。



    乔逆“”



    如果不是严禛的表情十分正经,乔逆会怀疑他在开玩笑。



    看到青年的表情,严禛换了个说辞“因为他在乎你。”



    乔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所以呢就骗我”一时竟不知该喜该怒。



    “正因为在乎你,所以才要测试我。”严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的是这栋空房子的茶杯,他却如同在自家那样自然身处“片场”保持冷静,向来是他的职业素养。



    “测试你”



    “测试他的准儿夫。”



    “”



    严禛喝口水润润嗓子,不疾不徐道“你父亲想测试我是否够格当你丈夫。”



    “所以就用周尼”乔逆问。



    “很多国家实行一a多配偶制,作为一个父亲,不想自己的孩子与别人共用一个丈夫,这点我能理解。”严禛说,“这个测试,我应该是合格的。”



    他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与全世界通用的规则抵抗,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只会拥有乔逆一个配偶。严禛自信,在人品道德上,他应该过了那位“岳丈大人”的及格线。



    乔逆捏紧手指,“他凭什么测试你”



    严禛是他未婚夫,是他选择的,就算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没出现,一来就搞了个什么鬼测试,还藏头露尾的。为什么不直接出现不当面问他们的想法非要搞这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乔逆站起来气咻咻地走出屋子,“我不找了,他要玩自己玩去,我不奉陪了。”



    严禛自是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不紧不慢跟出门。



    乔逆见严禛没有劝阻或安慰自己,怒火噌噌高涨“你都是在诓我对不对”



    “诓你”



    “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安排的。”



    “”严禛无奈,“宝贝,你的脑洞很大。”



    乔逆眼眶微红,眼中的怒火化为盈盈欲滴的湿意,“你告诉我,都是你安排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德森夫妇,周尼也是你自编自导的配角,就是为了让我相信,我父亲还在这世上。”



    严禛走近自己的oga,将其揽在怀里,叹道“我知道你现在怀疑一切,但至少请相信我,好吗”



    乔逆吸了吸鼻子,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怀疑毫无道理,遍地漏洞。



    回归正题,乔逆问“那安德森夫妇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也是来测试你的。”



    “安德森夫妇就是个幌子。若是你不能将他们识破,便顺水推舟,倒也罢了;若是你能将他们识破,你的父亲应该会很高兴。”



    乔逆冷哼“我不高兴。”



    嘴里这样说,眼中却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别别扭扭地问“他高兴了会怎样”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乔逆不满。



    严禛知道他想要什么回答,他渴望见到自己的父亲,然而从发生的种种事情来看,乔逆的亲生父亲行事诡谲,性情莫测。严禛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他还从未见过像乔逆父亲这样捉摸不透的人。



    无论乔逆父亲高兴与否,任何结果都是有可能的,严禛不愿再让乔逆失望。



    “不过,”严禛话锋一转,“如果你父亲还在这里,没有哪个父亲会错过自己孩子的婚礼。”



    乔逆闻言,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俄而,却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严禛“我梦到了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乔逆撇撇嘴,刚要酸,忽然想起,如果周尼是演戏,那他跟严禛的那一段过往是怎么回事周尼为什么会知道



    严禛将他的疑惑尽收眼底,笑道“如果我说,小时候与我一起被绑架的那个人,不是周尼,而是你,你相信吗”



    乔逆讷讷地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被绑架是十七年前发生的事。”



    “所以呢”



    “还记得给你办护照的时候,查到你有过办护照的记录,也是十七年前。”



    乔逆“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十七年前来过国,还跟你一起被绑架了”



    “对。”



    然而对乔逆来说,这事太过魔幻,“可我根本不记得。”



    他重生到这个世界,两个世界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合,他记得小时候有个叔叔陪自己玩,带自己去游乐场。这是他最早最深的记忆,那时他也不过四五岁。



    如果按严禛所说,十七年前他来过国,被绑架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严禛说“我已经调查到你的出入境记录,你十七年前确实来过国,而我的记忆中,与我一起被绑架的人是你。”



    乔逆消化了半响,仍是感到混乱,“你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



    “你那时跟我做了一个约定。”严禛伸出小手指。



    “”乔逆下意识伸出小手指,与之拉钩。



    严禛唇角微翘,“你看,虽然你的记忆不记得,但你的身体还记得。”



    “”一个拉钩而已,说得那么黄干什么。



    “拉个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什么不许变”乔逆问。



    严禛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我们约定了要结婚,这是盖章,还记得吗”



    乔逆摸了摸脑门,满脸怀疑,“你别逗我了,十七年前我才五岁,怎么可能跟你约定结婚”



    严禛笑道“你小时候可比你现在开放多了。”



    乔逆轻轻踢他一脚,仍然觉得严禛是在逗自己玩,“你早不想起来,晚不想起来,偏偏这时候想起来。好了,我不怪你,不管你小时候跟谁一起被绑架过,都是吃了苦头的。”



    乔逆打开车门就要上车,严禛捉住他手腕说“我说的是真的。”



    四目相对,乔逆迟疑地问“你真不是逗我玩”



    “真不是。”



    日光灼灼,乔逆最终相信了他的说辞,沉默好一阵问“有烟吗”



    严禛从车里翻出一盒烟精致香烟,电热点燃后自己抽了一口才给乔逆。



    乔逆懒得嫌弃,倚在车边抽了一根。烟雾袅袅腾腾,心绪逐渐在尼古丁的熏染中恢复平静。



    “你之前为什么没有想起来”乔逆问自己的aha。



    严禛指指自己的脑袋,“人只有这么一个储存记忆的容器,太过久远的记忆,程序一时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是我”



    “你的左耳后面有一颗小痣。”



    乔逆摸了摸自己耳朵,“是吗”他从来没注意过,照镜子的时候也看不到,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痣。



    “还有你的屁股。”



    “”



    严禛给他说了那时发生的事,与近来这次被绑架有异曲同工之妙,乔逆中间要去撒尿。



    乔逆“去你的。”



    回到庄园后,严禛告知了自己爷爷与父母此事,大家均是诧异,此种离奇曲折的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家人身上,谁敢相信



    “这么说,哥与嫂子那么小就定了亲了”严芭凑到乔逆身边,扒着他耳朵看,“真的有一颗小痣,颜色红红的,好可爱,好性感”



    乔逆无语,一颗痣还看出性感来了他离这位妹妹远了点。



    “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吧。”林琬笑道。



    严老问乔逆“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乔逆摇头。



    严老沉吟道“你那时才五岁,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严禛问爷爷“您当年去接我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事吗”



    当年严老得知自己的大孙子被绑架,为确保万无一失,费了一番功夫才赶到绑匪所在的厂房。



    然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绑匪都已经被制住,之后他顺利将自己的大孙子接回家。严禛也曾让他调查过妮妮的去向,那时严老没当一回事,认为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罢了,没想到多年后竟会催生出这样一段因缘。



    严老摇摇头,没能给出有用的信息。



    乔逆反过来安抚道“没事的爷爷。”



    尽管有些马后炮,他们还是调查了安德森一家,果不其然,邻居反映,安德森夫妇是半个月前搬来的。他们搬来之后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邀请过任何人去他们家做客,安德森夫妇给他们的印象颇为神秘。



    马场经理也表示,周尼是半个月前应聘而来,今早忽然旷工,打电话也不接。经理忐忑地问“强尼怎么了”周尼是他招来的,他怕连累自己。



    “强尼安德森是他的真名吗”乔逆问。



    经理错愕的张着嘴巴,额头冒汗,“呃,这不是他的真名吗”



    “你看他是一个oga,就什么都不问招进来了吧”乔逆一针见血道。



    经理心虚地擦着额上冷汗,表情讪讪。



    关于周尼的线索似乎就此中止,乔逆想起之前在餐厅见过周尼,“要不我们再回餐厅看看,说不定他还在卫生间”



    这个提议很不靠谱,谁会在卫生间一待就是半天又不是花恋蝶



    严禛说“我会派人找他,我们先回去。”



    一回去,乔逆就被一只花蝴蝶捕获。



    “乔乔”花恋蝶嗲声嗲气抱住乔逆,扭腰摆臀蹭他身。



    乔逆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双手揪住花恋蝶衣服,强行拽离。



    花恋蝶泪盈于睫“乔乔,你真的要结婚了吗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你不要这么狠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戏精也没花恋蝶能演,乔逆不以为意“我前两天看到一个器大活好颜值高的aha。”



    花恋蝶霎时两眼冒光“真的真的在哪呢”



    乔逆指指严禛,“不就在你面前。”



    花恋蝶“”



    花恋蝶迅速心如死灰“那还是算了。”



    严禛却能抓住重点,含笑看着乔逆“器大活好”



    乔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除了花恋蝶与花夫人,严家还来了许多亲戚,但他们统一表示,已经找好酒店,吃个饭就好,就不在庄园叨扰严老了。



    说是怕打扰严老,乔逆却能轻而易举地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在这迷宫似的庄园体验过一回,他们再也不想住。



    晚间用餐,客人亲戚欢闹一堂,觥筹交错。



    乔逆心里藏着事,陪笑几场,便借故方便走到一边。庭院深深,月满盈天,他抬头看去。



    “知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句诗吗”



    严禛望着青年月光下的忧郁的侧脸,说“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故乡。”



    低头思故乡,思的其实并非故乡,而是亲人。现在,他就是乔逆的亲人。



    乔逆说“这里是异国他乡。”



    “但有我。”



    “你连我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这样跟我结婚,真的好吗”



    “我只知道你是乔逆。”严禛止住话头,将“你是我的oga”这后半句咽了回去。



    无论乔逆是oga还是bate,在他眼里,乔逆是乔逆,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翌日一大清早,设计师上门给他们试穿礼服,乔逆换了好几套。说实话,在他看来每一套都差不多。



    最终敲定一套黑白配礼服,乔逆穿白的,严禛穿黑的。



    接下来驱车去看婚礼场地,说是在草地举办婚礼,其实是在一间教堂。乡村风格的建筑,据说镇上的人结婚都会在这里接受神父的祝福。这两天教堂经过修缮布置,焕然一新而不失田园的质朴浪漫。



    教堂前绿草如茵,对面即是旷野山林,遥遥望去,美丽得像童话。



    乔逆失神地放目远眺。



    他的人生有两次转折。一次是与严禛相遇,信息素匹配率高达99,被强制结婚;第二次是自己身世的反转。两次皆让他措手不及。



    他看似被动接受这样的结果,但细细想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在酒吧,是他去找严禛。



    在这里,是他去找an。



    这些选择,构造了他的命运。



    婚礼当天,乔逆的心情就像这阴雨绵绵的天气一样,竟无多少结婚的喜悦。



    “不是说黄道吉日,怎么下雨了”他靠着窗,姿势落拓。



    婚礼在古时别名昏礼,意为在黄昏时举行的结婚典礼。严家遵循了古时的礼制,下午才会正式举办婚礼。



    严禛捏他脸,“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开心点好吗”



    乔逆噘嘴嘀咕“反正是假结婚”



    “你说什么”严禛眼色微沉。



    乔逆别过头,托着下巴继续眼巴巴地望天,“身世浮沉雨打萍。”



    可不是,他一个孤儿,就像那水中的浮萍,从小到大风吹雨打,好不容易要结婚,天公却不作美。



    “有本事你让老天马上放晴,我就开心了。”



    严禛眉梢微挑,放下手机,屏幕停留在天气查询的页面,他朝天空张开五指,“看好了,我作个法,下午就能放晴。”



    乔逆“别以为我不知道,下午就不下雨了。我要现在立刻马上就放晴。”



    “现在立刻马上”



    “没错。”



    严禛活动五指,袭击乔逆的痒痒肉。



    乔逆“哈哈哈哈哈走开啦”



    总算有了即将结婚的样子。



    下午,云收雨霁,天空一碧如洗,空气散发草木的馨香清甜。教堂前宾客盈门,不乏有国内以及当地的豪门权贵。



    桌椅装饰统一蓝白色调,酒水装在特制的水晶容器中,随着宾客的谈笑微微晃动。美景佳肴,谁不欢喜。



    镇上的人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为的是给真正的“an”开一条通道,让他能够光明正大地进来。



    严家的保镖们收到指示,要特别留意身高一米八七左右,相貌堂堂的东方aha男人,年纪大约在四十至六十之间。



    乔逆自己也在留意,看到可疑的中年aha男人,他就拉过严禛,“你看他。”



    严禛只能一次次地告诉他,那是严家的亲戚。



    乔逆难掩失望“你家亲戚怎么这么多”



    严禛安抚他“别急。”



    乔逆只能强作镇定,忽然,他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的心脏蓦然噗通噗通跳起来,不禁走过去。



    毫无疑问,这里除了乔逆与严禛这对婚礼主角,身边围绕的人最多的,便是这个男人。



    男人话不多,却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人向他靠近。



    越靠近,心跳越快。



    乔逆不需要挤,大家自动为他让道,笑着祝福他。



    乔逆敷衍地道谢,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人身上,除了严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吸引他。



    “小乔。”



    乔逆被一道声音拉回思绪,这才看到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林宪。



    “舅舅。”



    如此看来,大家并非完全为了男人才如此殷勤。林宪作为a市三大巨头之一的家主,他就是一座移动的矿山,人人都想从他手里捞一点好处。



    “我刚来,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新婚快乐。”林宪朝他举杯。



    乔逆喝一口香槟,眼睛瞄向他身边的男人,不由得愣住。



    “真巧,又见面了。”男人嗓音低沉浑厚,通身气质不似人间人物。



    这个男人,赫然是在医院前救过乔逆的aha。



    乔逆再次闻到他身上的红酒味信息素,与严禛真的很像。



    “我朋友。”林宪简单介绍道,“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男人说。



    乔逆望着男人身高一米八七以上,东方aha男人,相貌俊美,救过他,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这个人,会不会是他爸爸



    年纪好像不太对,男人看起来只比严禛大不了几岁。



    但这个世界的人平均寿命一百二十岁,如果加以保养,说不定能青春永驻



    乔逆礼貌道“原来您是舅舅的朋友,真巧,上次没来得及感谢您,请不要客气,尽情享用这里的酒水食物。”



    “谢谢。”男人弯唇淡笑,“我叫韩墨。”



    韩墨,是个好听的名字,但没有一个字跟“an”沾边。



    乔逆勉强维持微笑。



    男人忽然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端起一只透明酒杯,递给乔逆,“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



    “”乔逆莫名其妙接过酒杯,他喝了一口,没有酒味,是白开水。



    是在说他像白开水一样吗还是因为知道他酒量不济



    乔逆抬起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男人,“冒昧地问一句,韩先生今年贵庚”



    “不多不少,刚好二百岁。”



    “”乔逆说,“韩先生真会开玩笑。”



    林宪笑着打岔“他今年三十五,正是青春正茂,芳华绝代。”



    乔逆“韩先生确实相貌堂堂。”



    林宪“外甥,你别吃醋啊。”



    乔逆“”



    扭头一看,自己的aha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严禛记得韩墨,伸出手,“你好。”



    韩墨与之简单握了一下,严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色微深,若无其事收回手,彬彬有礼与之攀谈。



    司仪通知宾客入场,大家井然有序地进入教堂,严禛带乔逆去后台准备。



    乔逆茫然环顾四周,除了韩墨,他再未看到疑似自己“父亲”的男人,但韩墨太年轻了,当哥哥还差不多



    “人都见到了,为什么不认”林宪问。



    “这种剧情太狗血,电视剧都不演了。”韩墨不咸不淡道,“我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他。”



    林宪向来知道这位“好友”有点疯,为了自己外甥的幸福,他劝道“喂喂,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可别乱来啊。”



    后台,即将举行结婚仪式的乔逆怏怏不乐,他对严禛说“你骗我。”



    严禛“再等等,好吗”



    “我爸爸没来。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爸爸。”



    “乔逆”



    “我想逃婚。”



    “”



    乔逆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的未婚夫,“要不我们改天再结婚吧,我现在没心情。”本来这婚期就是匆匆订下的,他根本没准备好。



    严禛扶额,在安德森夫妇消失后,他们确实有机会让婚期延后,但为了引乔逆父亲前来,还是决定如期举行。结果并不如人意。



    “对不起。”乔逆忽然道歉,“我太任性了。”



    “明明是一个穷光蛋,却这么任性。”乔逆继续说。



    严禛望着低落到开始胡言乱语的乔逆,叹道“我们一起逃婚吧。”



    乔逆“真的”



    “嗯。”



    “逃去哪里”



    “哪里都好。”



    “爸妈与爷爷会怪你的。”



    “怪就怪吧。”



    乔逆噗嗤一笑“我现在心情好了,结婚吧。”



    严禛莞尔“遵命。”



    “rjoe”保镖带一名快递员打扮的人进来。



    乔逆“”



    竟然有乔逆的快递,他问“什么快递我没买过快递。”



    快递员说“有位安先生送给您的结婚贺礼。”



    乔逆霍然而起,与严禛一道走了出去,追问“那位安先生呢”



    快递员耸肩,表示不知道。



    乔逆一时不知是喜是悲,他的父亲没来,但送了贺礼。他忽然立住脚,咬牙道“我才不要他的贺礼。”



    连人都没见,送再大的礼他都不稀罕。



    严禛握住他手,“去看看吧。”



    他们走出教堂,看到一辆小卡车停在门口,几个保镖出于职业本能,正警惕地围着外来车辆。



    卡车上盖着迷彩帆布,周围用钉子固定,严禛让保镖们拆除钉子。



    乔逆抱臂嗤之以鼻“什么东西,我才不稀罕。”



    钉子尽数拆除,保镖们合力掀开帆布。



    乔逆继续“哼,我才不稀罕”



    保镖们倒吸一口凉气。



    便是严禛,也不由得瞳孔一缩。



    快递员“oh,yd”



    乔逆的眼前是,整整一卡车面值100的国钞票,车尾更是用金砖堆了一座小金字塔,一张朴素简洁的卡片飘然落在他脚边。



    ni,我无法祝你新婚快乐,因为他不合格。



    严禛“”



    乔逆忽略了这张卡片,他揉揉眼睛,问严禛“我不是在做梦吧”



    严禛“不是。”



    “那就是我眼花了”



    “你去摸摸看。”



    乔逆当真去摸了摸金子,摸了摸钞票,手感很实在,有分量。都是真的。



    这一卡车,都是他的。



    乔逆沉默半晌,说“我才不稀罕嗯,才不稀罕。”却抱着金子不撒手。



    那么,这么多钱,究竟该怎么用好呢



    如果钱不能让一个人快乐,那一定是因为钱不够多。



    乔逆脸色红润、目光熠熠地向严禛提议“我爱结婚,我们多结几次婚吧”



    这样每次结婚都有新婚礼物了呢。



    严禛“”



    作者有话要说乔逆我再也不是穷光蛋了jg



    宝贝们对不起今天有点迟但是粗长啊ovo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筱筱、无语戾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奇異喵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