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厌倦
    新文开青楼第一美人、美人关、教暴君做皇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青楼第一美人文案



    都传京城最好的花楼万芳楼里有个绝色美人,可谁都没有见过。



    魏王赵旖识穿她的身份,闯进美人闺房,美人被迫营业。



    一夜风流,年轻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望着面对墙壁默默垂泪的美人,黑眸冰冷,削薄好看的嘴唇弯成嘲讽的弧度,讥诮地道“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



    气得美人咬紧贝齿,瞠大一双漂亮的眼睛,恨不能生啖他。



    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自此后,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嫌弃她不过如此的臭男人,频频地过来万芳楼要她伺候。



    美人忍无可忍,两手一甩不干了。



    某日下午,赵旖再次过来美人闺房,空空如也的闺房冰冰凉凉的,没有美人的踪影。



    赵旖找来万芳楼的妈妈询问,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头抢地地哭道“我可怜的儿,她死了”



    1v1,he



    美人关文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赵抟当上皇帝后,沈鸯完成任务,回到生养她的齐云山,昔日热闹繁盛的山门里血可漂橹,尸横遍野。



    死的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弟。



    温热的血变得冰冷,沈鸯红着眼睛杀去皇宫找罪魁祸首赵抟算账。



    殿门外,她听见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沈鸯就是朕的一条狗,朕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朕让她往东,她便往东,朕让她往西,她便往西”



    沈鸯提着剑杀进去,锋利的剑尖指着赵抟胸口心脏的位置,没有温度地问“现在,这条狗还好用么”1v1,he



    外室是个假白莲



    文温柔的光



    暮春的夜,温暖的房间里,一股馥郁的、鑫甜的芳香味在婬靡的空气中弥漫。



    刚经历一场混乱的云雨,云苏有几许疲倦,纤细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安静地阖上眼睛。



    女子的肌肤少见的雪白,光洁柔腻得仿佛一块暖玉,看不见丁点瑕疵。衣衫尽褪,铃珑有致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身后男人的视野里,乌发如云,柔软的柳腰不盈一握。男人幽深的黑眸变得更深,慢慢地又附上去。



    云苏睡意全无,缓缓地启开眼睛,秀眉轻拢,漂亮夺目的眼中满满的皆是厌倦,她厌倦极了和他亲热,不喜欢他碰她。



    然而微哑的嫩嗓带着床笫间特有的慵懒,吐出来的声音却是男人最爱听的,“不要了。”她说。



    身体没动,只向后伸着一只柔白的玉手,放在男人削薄的唇上,不让他亲她。



    男人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喜欢亲热时扣着她的手,十指连心,据说手是离心最近的地方,一个男人在亲热时喜欢扣着女人的手,说明在他心里是爱着这个女人的。



    沈隽则爱云苏么云苏不知道,她从没有感觉到过沈隽则的爱,她只是沈隽则的外室,跟了沈隽则八年,沈隽则从没想过给她名分,也不让她给他生孩子,说沈隽则爱她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爱屋及乌,同样的,也恨屋及乌。



    云苏不恨沈隽则,她只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这个人,也不喜欢他的碰触。



    尽管沈隽则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京城的世家贵女做梦都想嫁给他。



    云苏以前也做过梦,现在梦醒了,知道沈隽则这辈子都不会娶她、给她名分,悔得只希望自己这辈子从没来过京城,从没遇见过沈隽则。



    沈隽则的亲近让云苏不适,但却不能拒绝。



    “最后一次。”



    沈隽则的身体滚热,温软的唇贴着云苏小巧的耳朵,低沉的嗓音性感磁性。



    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几分不吉。



    最后一次,云苏心想,真希望是最后一次。



    她过够了这种日子,从她十四岁开始跟着沈隽则,到现在二十二岁,八年,整整八年,别人孩子都生几个了,她仍孓然一身,连个可以依恃的指望都没有。



    她不是不想生个孩子依靠终身,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那么玉团可爱,冰雪聪明,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沈隽则不想要。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是不想要她的孩子,在他看来她是不配给他生孩子的。



    想起当初耍心机想生沈隽则的孩子,被沈隽则识破后羞辱的情景,云苏一阵身冷,从沈隽则潮湿的掌心里抽回手,抱紧自己单薄的身体。



    沈隽则人年轻体力好,那方面的需求很大。云苏刚跟他那会儿,他一弄大半夜,常让云苏苦不堪言。便是现在,也常常觉得受不住。



    好在是最后一次。



    北方胡族叛乱,沈隽则被任命为兵马大元帅,率军平叛。明日便要离京,这是他出发的前夜。



    云苏原以为他不会来了,哪知他出了宫就往这边来了。



    他这几天往云苏这里来得很勤,好在八年时光足够云苏认清他,不然还真以为他舍不得她呢。



    男人温软的薄唇贴着云苏的,一股细细的、熟悉的药香味从他的口腔传至云苏的鼻间。



    是避子药丸,怕她怀上他的孩子,每次亲密过后沈隽则都会喂云苏一粒避子药丸。



    避子药丸由十多味中草药材制成,其中有一味紫河车,即妇人胎盘,让云苏想起来便犯恶心。



    她以前想生沈隽则的孩子,不想吃,现在知道和沈隽则不过一段露水姻缘,两个人不会有任何未来可言,就是求着她生沈隽则的孩子,她也不会生了,乖乖地接过沈隽则渡给她的药丸咽下去。



    沈隽则释放过后热情消下去,却没有立即和云苏分开,亲密地贴着云苏滑腻的后背,下巴搁在云苏优美的肩上。



    云苏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却没有抬起眼帘和他对视。她如今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不想看见他,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沈隽则静静地看了云苏好一会儿,云苏没有回看他,也没有和他说话。



    从他羞辱云苏不配生他的孩子,云苏就不想和他说任何话了,两个人就床上这点儿关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外面沈隽则的随从叫起。



    沈隽则一早就要启程,还要回府和家人辞行,修长的手指触上云苏秀美的脸庞,将她黏湿的鬓发拨到耳后。



    “我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怎么没有呢如果可以,她真想对他说,希望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沈隽则不可能娶她,她已经二十二了,真怕再这样和他纠缠下去,以后再生不了孩子。



    大兴民风开放,对女子的贞洁远没有到后世那样苛刻的地步。女子和离、失偶后可以再嫁,如果沈隽则有个三长两短,云苏肯定不会为他守一辈子、肯定会再嫁人的。



    云苏的眼帘垂得低低的,好像快要睡着,声音很轻,又轻又淡。



    “走好。”



    不说保重,而说“走好”,个中意味恐怕只有云苏自己知道了。



    闲处光阴容易过,倏忽六个月过去。



    云苏这日正和几个搭子在房里斗牌,沈隽则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常借此打发时光。



    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进来,叫“姑娘,不好了,沈公子没了。”



    云苏没听清,眼睛看着牌,漫不经心问“你说谁”



    “沈公子,沈姑爷。”



    姑爷两个字,丫头吐字很轻。



    因为云苏不许她们喊沈隽则姑爷,沈隽则从没打算娶云苏,云苏不想丫头喊沈隽则姑爷,让沈隽则觉得她没点自知之明。



    她的境遇已然如此不堪,不想让自己更可怜。



    云苏怔了下,沈隽则死了老天终于听到她的心声,让沈隽则死了



    沈隽则的身份尊贵,云苏作为他的外室,他不放云苏走,云苏没一点办法离开他,一旦他出现意外就不一样了。



    天高任鸟飞,以后再没什么能禁锢云苏了。



    云苏难抑心中的激动,轻嗤一声,用沈隽则床笫间最喜欢听的娇软嗓音,很微妙地说了句,“他呀。”就完了。



    身后一团柔和的光影模糊地印出沈隽则的模样,京中消息滞后,他已经“死”了半个月了。临死前想到云苏,莫名地回到云苏这里。十多天了,云苏对他的存在一无所觉,不知道有“东西”每天跟着她、关注她。



    沈隽则这些天一直在想云苏听到他死的消息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云苏,他以为会看到一个伤心欲绝的云苏,哪知云苏不仅没有为他掉一滴眼泪,甚至由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他看见云苏送走几个牌友,支开丫头,一个人站在打开的窗前,定定地望着远方碧蓝的天空,轻轻地动了动两片嘴唇。



    她说,“真好。”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这么希望他死



    沈隽则的俊脸阴下来,用力地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