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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这话说的太暧昧, 哪怕没有明着说,但也等同于裸的摊开在他面前。



    周攸宁没有拒绝。



    他也没法拒绝。



    因为比起洛萸,他的渴求好像更大。



    这么久没见, 他很想她。



    衣服一件件剥落, 他看着她雪白的肩膀, 有过几秒的迟疑。



    洛萸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包里拿出顺手在便利店买的那个小盒子“我这儿有。”



    他的视线, 也因为她此刻的话,而略微往上抬。



    从她的肩膀滑到脸上。



    似乎突然想通了某件事, 他笑了笑,过来抱她“原来刚才在便利店, 不光担心我肚子吃不饱。”



    洛萸摸摸他的头, 像摸小狗那样。



    “要道歉, 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也不忍心生你的气。”他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只买了一盒吗,我怕不够用。”



    “”洛萸。



    窗帘拉上,室内一片昏暗。



    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其他的菜还没来得及做, 但好在螃蟹,周攸宁中途有记得去把火关了。



    做这种事情也不忘记还有家务活。



    洛萸被他抱回房间, 放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果然, 老男人都很理性。



    她累了, 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



    睡到昏昏沉沉之际,她在房间都能闻到外面的饭菜香。



    揉了下眼睛, 从床上起身。



    人往外走。



    周攸宁身上还穿着围裙,他洗了澡,衣服也早换了。



    他之前在洛萸这儿住过一阵,这里有他的衣服。



    深灰色的家居服。



    此时袖口往上卷了几截,卷至臂中,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



    穿上衣服清贵优雅,脱了衣服又有点偏原始的野性。



    很难想象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周老师,居然甘愿为她洗手做羹汤。



    她过去抱他,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脸贴到他的后背。



    满足的发出一阵喟叹“周老师好香。”



    洛萸家的厨房很久没用过了,抽油烟机也变得迟钝,不太好用。



    周攸宁怕油烟呛着她,把转速调快。



    “你去外面等我,把厨房门关上,里面呛。”



    她的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来,往锅里看“没事,也没多呛。”



    他颠着勺,动作还算熟练,轻声笑笑“饿了”



    “有点,闻到味我就醒了。”



    “煮了米酒汤圆,在旁边,你自己去盛。”



    “我怕我吃汤圆吃饱了待会就吃不下别的了。”



    锅里做的是简单的清炒时蔬。



    “我没怎么放糖,只吃一点不会饱的。”



    周攸宁关火装盘,把手洗干净了,转过身来抱他。



    她刚睡醒,脸上还有红色的睡痕。



    洛萸看见周攸宁破掉的嘴角,心疼的伸手摸了摸。



    “疼不疼”



    他说“还好。”



    都破掉了,怎么可能还好。



    洛萸叹了口气,和他道歉“周老师太会勾引人了,我也是一时没忍住。”



    说是道歉,又像是某种推卸责任。



    千错万错,都是周攸宁的错。



    周攸宁见她一本正经,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先出去,马上就好了。”



    “我才不要呢,我可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人。”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左看看,右瞅瞅的,想给自己找个什么活做做。



    看到旁边的碗还没洗,她走过去说帮忙洗碗。



    周攸宁点了点头,在一旁看着。



    她洗完了碗,又去洗手。



    指腹泡的发白起皱。



    周攸宁忙的时候,洛萸不打扰,就在旁边。



    他无论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洛萸叹了口气,双手环胸,靠墙站着。



    还好周老师是和她在一起了,要是便宜了别人,她能嫉妒的眼睛发绿吧。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周攸宁便往后看了一眼,洛萸正打着哈欠。



    正好对上周攸宁的视线,一向在乎形象的她急忙捂住了张开的嘴。



    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眉眼温柔。



    菜是洛萸选的,周攸宁挑的。



    食材都很新鲜,但买的有点多。



    全弄出来,真成满汉全席了。



    洛萸每样都尝了点,好吃,但是没肚子装。



    周攸宁手机响了,洛萸看到上面的号码,陌生号码。



    响第一通的时候他没接,第二通才接。



    沉默几秒,他轻声应答,脸色稍显凝重。



    电话挂断后,他和洛萸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



    洛萸也一起去了。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黄叔的儿子和同学打架,听说把对方的脸都给划伤了,老师这才给周攸宁打了电话。



    到了校长办公室,黄狭和另外一个学生低头站在一旁。



    对方家长已经来了,正心疼的替自己儿子消毒伤口。



    对方的脸是伤了,但伤势更严重的明显是黄狭。镜片破了一只,脸上,手上,还有脖子。



    但凡是没有被衣服覆盖,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



    更别说是看不见的身上了。



    洛萸微皱了眉,走过去“脖子怎么回事”



    黄狭看了眼对方,被他一个眼神吓的急忙低头,模样局促。



    对方学生的家长上下打量了周攸宁和洛萸几眼,问他们和这位学生是什么关系。



    周攸宁保持在礼貌的范畴之内和对方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他二叔。”



    “既然是叔叔,那就说明可以负起这个责任了。”那女的恨恨的瞪了黄狭一眼,说他把自己儿子的脸划伤了,要赔偿。



    周攸宁点头“既然是我家小孩造成的,那这个责任我们自然会承担,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她见周攸宁这气度和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家。



    更何况他身边站的那个女人手里的包还是喜马拉雅的稀有皮。



    想来能从他身上捞到不少油水,于是她狮子大开口,报了个数。



    洛萸气的要命。



    这事怎么看也不像是黄狭主动动的手,他这个木讷性子,估计就是学校那种被欺负,负责跑腿的受气包。



    周攸宁没有急着拒绝,而是说,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话说完,他看向一旁的校长。



    男人穿着西装,皮带松松松垮垮的掉在腰间。



    他将自己从他们双方口中了解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事情的起因就是学生之间发生的一点小口角,然后就动起手来了。



    问是谁先动的手,对方家长说“当然是你家的孩子他当时直接砸坏了窗户用碎片把我家孩子的脸给划伤了。”



    因为黄狭一直不开口,所以这话可以说是对方单方面的指控。



    周攸宁看了眼他,他全程沉默,头埋的低。



    大约过了十几秒,他走过去。



    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轻也不重“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足够温和,也足够给人安全感。



    他知道黄狭在害怕。



    反抗以后,就开始害怕。



    此时也更加害怕,害怕后续还会被他报复。



    他在国内没有亲人,高中三年都是跟着阿姨。



    本就内向的性格,更加孤僻。



    长此以往,他开始被班里的那群人盯上,他们把他当免费饭票。



    吃他的用他的,还要使唤他。



    就在刚才,他们看了个视频,开始争论起人在被掐着脖子没法呼吸时,多久才是极限。



    争论不休之下,他们决定拿黄狭来练手。



    他的手脚被人按着,也没法反抗。



    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缩,他喘不过来气,眼前开始发黑。



    好不容易挣开了那些束缚,他把旁边的玻璃砸了,捡起碎片往那人的脸上划。



    所以才有了后来他被群殴的事。



    周攸宁大致听完,对于事情的经过也算有了个浅显的了解。



    办公桌上放着两人的资料,资料放在这里的目的尚不明确。



    周攸宁走过去,捡起对方的资料。



    看到上面的名字。



    许林叶,高三三班,十八岁。



    周攸宁点了点头“还好成年了。”



    可以判刑。



    事情的后来发展是怎样的,洛萸不太清楚。



    因为周攸宁让她先带着黄狭去下医院。



    学校的医务室设置不够完善,检查不到位。



    所以洛萸打车带他去了附近的大医院。



    能检查的都检查到了,身上的伤口也简单处理了一下。



    洛萸交完钱上来,黄狭已经从诊室出来了。



    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洛萸从自动贩售机里买了瓶水,过去递给他“喝点水。”



    他犹豫了一会,才伸手去接,声音很小的道谢。



    洛萸在他旁边坐下。



    他年纪小,与洛杰其实差不了几岁。



    所以在洛萸看来,他与洛杰是有几分相似的。



    她动作温柔的替他把校服衣领整理好“上次听你周叔说,你成绩很好,在全校都能排前十。”



    他小口喝着水,听到她的话,沉默了几秒“周叔平时有提过我”



    洛萸笑了笑“提过,他说你很聪明。”



    黄狭拿着瓶子,低下头,没说话。



    洛萸察觉他依旧不安的情绪,柔声安抚“不用怕,你周叔可以处理好。”



    安静持续了一会,她问他“被欺负了怎么不和你周叔讲。”



    他低下头“我我不敢。”



    看来周攸宁平日的少言让他看上去不太好接近。



    洛萸说“可以和姐姐讲,姐姐帮你出头。”



    洛萸想了想,觉得称呼好像不太对。



    她忍痛开口“你还是喊我婶婶吧。”



    为什么周攸宁的辈分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