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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相见
    听到楚商络的应允,面对期待多年的答案,范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可同时,他心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看着阳光下楚商络英俊的面庞,想的是是不是以后他就没什么理由可以见楚商络了



    楚商络把范墨拎到一边,推开门,“进来再说。”



    范墨跟着楚商络进屋,看到楚商络大咧咧的坐在残破不堪的椅子上,喝着桌上的凉茶,他有些发愣。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光鲜亮丽气质高贵的楚总裁吗



    桌子椅子上都是灰土,黑色西服一沾到灰就很显眼,袖口,裤子全蹭脏了。



    他心里的楚商络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范墨迟迟没有坐下,他看着楚商络开口“不脏吗”



    “脏脏什么”楚商络放下凉茶,这才发现衣服脏了,他随手拍了两下,漫不经心的说“洗洗就行了,你不会和你哥一样有洁癖吧看着不像啊。”



    “啊,”范墨回过神坐在楚商络对面,连连摆手,“我没有洁癖,我要是有洁癖能卖鱼吗”



    楚商络点燃一根烟,“现在市场查封了,你还去哪里卖鱼”



    范墨笑道“楚总你不用担心我,我整天到处走,哪里都能卖鱼的。你被温家坑了,我们都不怪你,只是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如果你需要我,你就告诉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楚商络“你怎么知道是温家坑了我”



    “是楚深哥告诉我的,包括你会在这里。”范墨环视了一下小土屋,看到角落一张小小的床,心里憋得慌,“楚总,你住在这里吗”



    楚商络缓缓吐着烟,烟雾下一双漂亮的眼里满是无谓,“偶尔,有时候不想折腾了就住这了。”



    范墨想到楚深哥说楚总把车卖了还债了,只能每天骑借来的小电驴城里城外的跑,来回一趟要四个小时。但眼前这个小屋子太破了,现在这个气候还好,但很快就深秋了,天气转凉,楚总睡在这里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楚总,”范墨忽然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每天负责接送你回家,我有一辆带座位的小三轮,你坐上面我载着你。”



    楚商络想着没白疼这孩子,他笑道“别了,我用得着你接送你还是卖你的鱼吧。现在市场被查封了,你收入比以前少了吧还有就是”



    他弹了弹烟灰,想了想开口“下个月开始我就没钱资助你上学了,不过你可以跟你哥说,他不缺钱。”



    “没事没事,我很感谢你,真的感谢你,你这段时间供我上学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算了吧,那点钱留着你自己娶媳妇吧。”楚商络从口袋里掏出便利贴和纸,在上面写了几行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的漂亮字。写完他递给范墨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把任骄明的号码和住址烂熟于心了。



    爱的太深太毫无保留是件很可怕的事,即使他心里想忘记任骄明,可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向他证明他到底有多么深爱过这个人。



    范墨接过便利贴,看着忽然陷入自己世界里的楚商络,默默攥紧便利贴,小心翼翼的问“楚总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房子停工了啊你是和我哥哥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是分手吗”



    范墨其实有点害怕听到因为分手,前男友的亲弟弟,这个身份太过于尴尬,他不知道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楚商络。



    楚商络回过神,狠狠吸了一口烟,“嗯,算是吧。”



    楚商络答的模棱两可,因为严格来说他和任骄明不算分手,都没正儿八经在一起过,怎么能算分手呢



    反目成仇更恰当才对,只是范墨还小,他不应该知道这些。



    范墨陷入了沉默,他不明白楚总这么好的人,哥哥为什么要同意和楚总分手。



    如果他是哥哥,应该会永远攥着楚总,整天提心吊胆他会被别人抢了去才对。



    只是那个房子



    范墨心里更难受了,明明都建好了,他以为那会是以后他和哥哥和楚总的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是怪楚总,楚总风吹日晒来监督施工,到处搜罗他家以前的家具,尽心尽力,里面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心血,他怎么能怪这么真心实意的人呢



    怪哥哥吗



    倒也不是,感情的事他不懂,只是听人说感情里不分对错。



    他谁也不怪,但他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范墨缓缓抬起头,犹豫着问道“那为什么要和我哥分手啊能问吗”



    楚商络瞄了眼神情低落,脑袋快垂到胸口的范墨,摆摆手“跟你没关系,小孩别瞎掺和大人的事,行了去找你哥吧。”



    “行吧。”范墨有点垂头丧气,他站起来往门口走,“楚总,你记得要把小鸡养好啊,你可别养死了,我有空过来检查。”



    楚商络瞄了眼门外蹦蹦跳跳的黄色毛团儿,这可真是难为了他,能难倒他的事不多,养小动物算一件。



    他连自己都养不好呢哪能养得来这东西。



    “我尽力吧。”



    范墨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土屋,他一边走一边叹气,看到不远处停着的破旧小电驴,叹气声更大了。



    此时陆闻正巧过来,他看到迎面走来也不看路一脸郁闷的小孩,问道“怎么了这是一脸憋屈样,不会在楚总那吃瘪了吧”



    范墨停下来,立刻提起精神回嘴:“你才吃瘪”



    楚商络去玉氏这两天,范墨总来等,一来二去陆闻也就和他熟络了,陆闻这人和谁都容易熟络,偶尔还和范墨打闹拌嘴。



    范墨迅速敛起在楚商络面前的乖巧模样。



    他这人从小捕鱼卖鱼,计较市侩又小聪明很多,对人更是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他只会对他的恩人,他尊重的人露出乖巧,面对其他人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陆闻,楚总为什么要和我哥分手你知道吗”



    陆闻愣了一下,“知道啊。”



    “告诉我呗”



    陆闻眼睛一弯“好啊。”



    几分钟后,范墨攥着拳头,脊背挺得笔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陆闻回到小屋,见楚商络正要出门,说道“刚才我碰到了范墨这孩子,他问我你和任骄明分手的事,我告诉他了。”



    楚商络掐烟的手一停,“你告诉他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再说了他知道之后会不好意思见我的。”



    陆闻笑笑,抽出湿巾为楚商络擦掉西服上的尘土,说道“我不想瞒他,他有必要知道他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顺便从他的反应也可以看看他值不值得交。”



    楚商络皱眉“什么值不值得交,不就是个孩子,陆闻我不喜欢多嘴的。”



    “你是太仁义了。”陆闻无奈叹气,“下次我不说好了吧”



    “算了,反正都说了,想收也收不回了。”楚商络实在是不知道说陆闻什么好,只好作罢,出门接着找新住处去了。



    四天后,京市迎来了深秋。



    深秋时节,端午将近,是吃螃蟹的时候。



    每年这个时间楚家的水产市场会以低于其他同行的价格销售大闸蟹,生意要多红火有多红火。



    而今年,楚家市场关闭,市面上海鲜价格水涨船高,再也遇不到物美价廉的大闸蟹了。



    京市商圈内的富豪不会觉出什么,可许多买惯了楚家海鲜的老顾客,都一个个怀念起这个老字号的海鲜市场来。



    以往这个时候,也是范墨赚钱最多的时候,他可以在楚氏的市场里卖出很多海产品,而今年他一件也没卖。



    此时他坐在别墅的门口,神情满是阴郁愤怒。



    第四天了,这是他守在他哥家门口的第四天,可四天里这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人,他给他哥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问问楚商络,可他哥做出这种事,他实在没有脸见楚商络。



    他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已经中午了,太阳高挂。



    范墨打算吃个午饭再回来等,刚站起来拍掉裤子上沾的土,就看到从远处驶来一辆车。



    他死死盯着那辆车,他有预感,这辆车里就是他要等的人。



    范墨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他很复杂,一边是他思念了多年,寻找了多年的亲生哥哥,一边是对他有恩的楚商络,期待与愤慨两种感情交织着,让他手足无措。



    很快黑车停在了门口,从里面出来一个气质冰冷的男人。



    范墨愣了愣,这不就是那天在胡同里救了他的冷酷帅哥吗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范墨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妙,血缘让他觉得亲近,可男人的气质神情又让他觉得非常陌生。他记忆里的哥哥是个温柔爱笑的男孩,眼睛里永远亮晶晶的,就像矜贵的小王子。



    而眼前这个人,除了那张依旧动人心魄的容颜,眼尾下精美的红痣,再没有任何一处像他记忆里的哥哥。



    任骄明看了眼门口站在的少年,没有理会。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温宅附近的一个住处住,因为他在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轻咳了一声,拿出钥匙开门。



    那晚在岛上淋雨后,任骄明就感冒了。



    但他没有时间在意身体,他布局多年,终于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



    他拿到了温家的内账。



    四天里,他一直不眠不休的查内账,整理他收集的温家罪证,如今算上偷税漏税巨大金额的内账,想要扳倒温家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任骄明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咳、哎”范墨清了清嗓子:“你是任骄明吧”



    任骄明的眼眸瞬间恢复平静,转头看向眼前陌生的少年。



    范墨深吸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红色玉佩,在任骄明面前摊开。



    任骄明开门的动作一停,他拿起玉佩,情绪出现了一点起伏“这是哪来的”



    范墨见哥哥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冷淡的多,心里太难受了,同时他也气愤,他等了四天,就等来这样一个哥哥吗



    他语气冷硬:“这是我的我叫范墨,以前叫阮子轩”



    任骄明注视了少年很久,他胸膛微微起伏,控制着因激动而颤栗的指尖。



    他深吸口气,手臂搭在少年的肩上,眼眶微红。



    兄弟连心,范墨的眼眶在一瞬间红了,之前再纠结的情绪在这一刻也抵挡不住血液里的亲情。他激动地抱住了任骄明,愤怒又委屈。



    “气死我了我找了你四天,你去哪了还不接电话”



    任骄明闭了下眼,“对不起,我忙工作了,把手机关了。”



    这四天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的忙碌,也只有任骄明知道,并非全是为了搞垮温家,更多的成分是他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对楚商络的感情。



    他做任何事都得心应手,唯独不知道该拿楚商络怎么办。



    兄弟二人抱在一起许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二人的情绪平静下来。



    任骄明开门让范墨进去,范墨没有动。



    任骄明疑惑“怎么了”



    范墨拳头紧了紧,“你的房子真好,可惜”



    任骄明静静等候下文。



    范墨道“是楚商络让我找你的”



    任骄明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眼,在听到“楚商络”三个字时,猛然波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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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大火葬场,我倒是想这章写出这个情节,但那个情节很长,要写出来我可能这章要拖三个小时再发。



    只好明天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