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说罢, 也没等宁窈给反应,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低声说“我出去会儿, 你先睡,不必等我。”
宁窈有些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突然噎了下。
她刚才是被求婚了吧是吧
可哪有人求婚像他这样的说完就跑, 也不知道是怕她拒绝,还是笃定了她会答应。
宁窈原本想矜持下, 要大魔头来个现代的单膝跪地求婚礼, 结果他人就跑了。
宁窈被小七哄上床,忿忿然向她抱怨“陆执求婚点也不真诚,哼, 我才不要答应他。”
小七望着自家小殿下气揪揪的包子脸, 帮她盖好薄毯, 无情戳穿“殿下你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宁窈感觉遭遇了背叛。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可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从她第天穿进来,每天跟大魔头斗智斗勇,日常吐血, 日常担心被杀死
怎么就跟这祖宗上了张床, 天天贡献肚皮给他rua,眼看就要喜结良缘
人生真奇妙。
最初她只想远离陆执, 从他的魔爪下努力求生,然后摆脱这个男宠。
最后男宠想要成为她的驸马。
本来以为是个逃生游戏,走着走着成了修仙恋爱小甜文,还略带沙雕气息。
宁窈的脑内小剧场转个没完。
她很快又想到跟陆执的婚后生活,他们要住哪儿行宫虽然好, 可陆执显然不爱住她娘家。
皇帝皇后对他也颇为忌惮,毕竟不是每个人能像她这般胆大。
对外人来说,陆执首先是个可怕的魔头。
再才是宁窈的男宠。
这才几天,她胖老爹的头发眼看着又少了大把,压力太大啊。
还有,结婚以后他们会不会吵架
虽然有点想太远,但绝不是杞人忧天,夫妻会吵架,就连她亲爸妈,俩人自由恋爱到结婚,感情那么好,印象中也吵过架,还有冷战。
以大魔头时而暴躁,时而病娇的脾气,很容易发生矛盾。
就说现在吧,他们在起才多久,大魔头就老给她脸色看,光是吃醋就吃了八百回。
他倒是有点好,再生气,也不会对她发脾气,喜欢自己闷在边,等她来哄。
这磨人的陆黛玉
宁窈翻了个身,自己rua自己的肚子,忽然觉得缺了他躺在上边,好像很不习惯。
“”
她忽然阵惆怅。
才在起没多久,还没享受到初恋的美好滋味,就要迈入婚姻。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而是她感觉,好像从开始跟陆执就是老夫老妻的状态,没有情窦初开那种脸红心跳,患得患失,酸甜青涩,时而快乐,时而难过的状态。
她的恋爱导师,舍友同学,曾经把爱情比喻成条艰难的登山之旅。
过程艰难曲折,甜蜜心酸,却又充满挑战性,可能会很累,有人在中途放弃,只有少数人能到达顶峰。
然而
所有恋爱中的浪漫,悸动,甜蜜
会在登顶的这刻,开始走下坡路。
巅峰即是终点,此后便是平淡琐碎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又让人疲累的生活。
可宁窈跟陆执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他们从开始就在山顶上。
她知道大魔头喜欢她,她很开心,接着就很顺理成章地在起。
平时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逛逛,陆执负责听,以及带她到处去,在宁窈的影响下,他连吃东西的口味开始跟她接近。
有时候哄他,宁窈就掀开衣服让他躺肚皮,陆执很快就会被哄好。
这么接地气,又清新脱俗的的恋爱方式,宁窈想不到还能怎么走下坡路。
她摸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突然眉心凛,生出个可怕的想法。
结了婚,该不会要生孩子吧
她情不自禁哆嗦了下,揉了揉小肚子,心里有些茫然。
倒不是排斥或者害怕,就是想象不出大魔头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宁窈在脑子里勾勒出版小号大魔头的样子,乌黑长发,小脸白净,面无表情,眉眼耷拉着显得很凶,是个容易不耐烦的酷弟弟。
模样倒是很奶很q。
但可能小朋友害怕跟他玩。
宁窈越想越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忽然听见陆执的声音。
“不住这里,也不要孩子,我讨厌小孩子。”
宁窈点也不意外,陆执这种天生寡王会喜欢小孩子才奇怪。
“好吧,我也觉得生小孩子麻烦,要是能白捡个那还行。”
陆执很轻地笑了声“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做个傀儡人小孩子。”
宁窈“谢谢,不必了。”她想到陆执那个画风诡异的傀儡人,如同整形失败患者,她果断转移话题,“你在干嘛,怎么还不回来”
她躺在床上,扭成奇奇怪怪的睡姿,和陆执说话不自觉有些嗲。
本人毫无察觉,因为太习惯了,陆执却感觉耳朵麻,像被羽毛擦过。
他低头看了眼方才还破口叫嚣,转眼间没了声息,也没了头颅的梁王,淡声说“刚杀完人。”
宁窈敢情你边杀人边谈生小孩子呢,这波操作很反派。
“怎么,想我了”陆执看着傀儡人,它即刻会意,把乱糟糟的现场该清理的清理掉,该拿的也拿走。
虽然杀人后清理现场不是他的风格,可宁窈搞不好会很在意。
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有时可以很复杂,不是简单地杀个人就完了。
所以他还得去找个人。
“要是睡不着就等我回来,我哄你睡。”
宁窈抖了下,她怎么觉得,他那个“哄”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呢
考虑到前车之鉴,宁窈脑子里飞速闪过上百个不能播出的画面。
“我睡我这就睡您慢忙不着急哈”
第二天大清早。
刚起床的仁宣帝在上朝之前,收到陆执送来的份礼物。
是只质地精美的红木盒子,比宫中用的食盒略宽些,隐隐传来熏人欲呕的血腥气。
令人觉得不妙。
他命宫人打开。
是颗人头,血糊糊地歪在盒子里,眼睛还没合上,死前像是遭受了巨大惊恐。
宫人们吓得跌在地上“死死人来人啊快护驾”
仁宣帝初时惊了下,再仔细看,却觉得十分眼熟,这人头额头上有条横疤,梁帝也有,是在次战斗中留下的。
他是皇帝,也曾亲赴战场,见到死人并不害怕,何况这是梁帝的脑袋。
个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宿敌。
这的确称得上是件礼物,只是送的方式太过离奇。
宫人还在咋咋唬唬地叫人来护驾,仁宣帝听得头疼,让他闭嘴,然而下刻,就见到陆执白衣飘飘,徐徐落地。
叫护驾叫来了魔头,这才是惊吓
仁宣帝的脸色差点没绷住。
“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执轻吐出两个字“聘礼。”
皇帝“我要他的人头做什么。”
而且他为什么说聘礼
想要尚公主从他这里把乖女儿抢走
早就知道他不肯安分守己做个男宠,总算露出真面目,想要上位了
他心中时间充斥着“好气啊他怎么敢觊觎我女儿”和“好气哦我根本打不过他”两种矛盾情绪。
“没错你是打不过我,所以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陆执的语气堪称和善。
他对帝后二人无感,哪怕感觉到皇帝对他明显的敌意。
谁叫宁窈喜欢呢
何况这皇帝经常会生出啰嗦又古怪的想法,个人脑补场戏,这点和宁窈很像。
想到宁窈,陆执什么火没了。
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魔头
仁宣帝惊恐的看着他,瞳孔地震。
陆执点点头,淡定开口“对,我这个魔头,现在就要和你女儿结为道侣或者用你们的说法,尚公主随便吧,反正成亲后她会跟我走。”
仁宣帝也懒得开口了。
他愤然想,你既然如此蛮横霸道,为何不直接带走他的阿宁,还来多此举,是在挑衅吗“
陆执“不是挑衅,是挺麻烦,但她挺在乎的而且,”他眸光微冷,令人想到冬日经久不化的寒冰,“我需要全天下知道,我才是她的道侣。”
原来如此
仁宣帝目光闪动,他突然生出感动,这魔头虽然残暴,对她的阿宁却是如此真心俨然是没了宁窈,他就活不下去
他不禁想到年轻时的自己,意气风发,头发茂密,他在求娶皇后时也是这样的的心情
然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得发不可收拾。
陆执捏了捏眉心,有些烦了,他直接召出傀儡人,让它将那几千座灵矿的密钥打包交给皇帝,然后留下傀儡人,向报菜名样报各个灵矿的具体位置。
还在追溯往昔的皇帝人傻了。
这这是直接把人整个大梁国的宝藏搬空了
虽然知道面前阴沉可怕的男人是大魔头但是
仁宣帝对他的认识更直观地深入层。
同时也忍不住感慨。
这样的魔头,竟然能被阿宁征服,肯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虽然方式方法是霸道血腥了点有待改进,可是,作为个有野心的君王,看见对手就这么死了,当然是他乐于看见的局面。
只不过
仁宣帝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听似镇定,却有些微颤“我女儿的婚事,自然由她自己做主,你以为我们是那种为了钱而卖女儿的人吗”
这话说得义正辞严。
如果忽略他直盯着傀儡人手里那大捧灵矿密钥的话
傀儡人心想,不愧是主人夫人的老爹呢,就连这种傲娇又怂萌的小表情模样。
看上去他就像是会为了灵矿卖女儿的人啊
“你说梁帝死了穆王爷继位”
宁窈昨夜失眠,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隐隐感觉到陆执回来过,在她身边躺了会儿,才天亮便又离开了。
不久后,皇后匆匆而来。
“阿娘”宁窈从绣着蔷薇花样的薄毯中探出脑袋,慢吞吞坐起来。
日常是她去给母亲请安,今日才这么早
皇后的发髻妆容丝不苟,端庄美丽,与宁窈有几分似的眉眼间却有些郁郁之色。
虽然知道女儿迟早有这天,不想却来得这么快。
“阿宁乖,快起来,今天阿娘来给你梳头。”
宁窈有些懵懂,还是听话地坐到镜前,皇后挽起她的头柔顺乌发,动作很轻,细心帮她梳头。
“方才陆公子他来找你父皇,说要和你结为道侣,阿宁,此事你可知道”
啊,还真去了啊。
宁窈摸了摸脸,对皇后点头轻笑“我知道的,昨晚他跟我说过了。”
“那女儿你是如何打算”皇后笑得温柔,又有些勉强,“说真的,阿娘舍不得你这么早成亲。”
宁窈琥珀色的眼眸闪了下,其实她也不想,现在这个年纪,如果在原来,大学没毕业,就要英年早婚。
却是不符合她的人生规划。
可对陆执这个活了上千年的醋王老男人来说,再让他等,恐怕他会闹事。
他到现在还不肯取下脚踝上的锁魂铃,有时夜里,还会故意拨弄,发出幽幽铃声,仿佛在提醒宁窈什么。
对于这样粘人的小可怜大魔头,宁窈不舍得让他等太久。
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救赎的黑化反派。
宁窈冲母亲撒娇阵,软软地倒在她怀中,答应会经常回娘家看他们,还会每天用通讯灵玉请安,皇后的脸色方才放缓。
她告诉宁窈今早发生的事。
大梁皇帝夜暴毙,死在王座之上,连头颅找不到。
在大梁发生动乱之前,穆王爷手持梁帝亲手书写,盖过玉玺的传位诏书,名正言顺继承大梁皇位。
并在即位之时,宣布大梁从今日起,成为大月国的属国,并自愿交出境内半的灵矿密钥,承诺永世臣服于大月国。
宁窈眼神里出现丝了然。
果然啊,陆执昨晚就是忙这事去了。
但她没想到,陆执这次的做法竟然堪称温柔,没直接把人家灵矿抢过来,而是变扶持个好操纵的新帝登基,将强取豪夺变成名正言顺。
如此迂回的做法可真是难为大魔头了。
宁窈明白,他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讨好未来岳父,毕竟在他眼里,岳父岳母是可有可无,阻碍他和宁窈二人世界的障碍。
是为了她。
想让她在乎的人更安全,他做了太多妥协。
宁窈不禁甜甜笑,伏下身,下巴搁在母亲膝头“阿娘,陆执真的对我好好,我以后要对他更好点。”
比如哪怕他没生气也主动把肚子给他rua。
比如自觉喂他吃喂他喝,争取让他也长点肉。
比如等他会儿回来,就答应他的求婚
宁窈充满了柔情幻想。
觉得自己定能给陆驸马完美的婚后体验。
她听见皇后面带微笑,感叹地开口“也是,若不是为了你,陆公子他怎么会如此大方,将好几千灵矿密钥全送给你父皇,这是爱屋及乌啊。”
宁窈的笑容卡在唇边。
她慢动作,如同卡顿般僵硬地抬起头“母后,你是说,他把灵矿全给了父皇”
个没留给她
刚给她别上的红玉琉璃发簪出现丝裂痕,突然碎成几瓣,落在地上。
是因宁窈发怒而暴增的威压弄碎的。
就如同她破碎的心。
可恶,那么多灵矿,她居然个也得不到。
他是看不起她的花钱速度,还是看不起她颗赤子般的财迷心
怕不是想在沙发和搓板上过他的婚后生活吧
呜不想结婚了。
宁窈果断忘记刚许下的诺言,准备去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大魔头骂顿。
乘上她威武帅气的大神鸟,在偌大的行宫内盘旋周,她没找到陆执,不得已只好开启灵力搜索,顺着指引,她路飞回公主府。
宁窈的眼神微微迷惑。
大清早的,陆执为何会来这里
她没多想,从神鸟背上下来,独自站在公主府通往内院的走道上。
空无人。
方才还浓烈的灵气倏地消失,属于陆执的感觉不见了。
同时,万里晴空忽然覆上层黑影,遮天蔽日,变得如同夜幕降临。
宁窈不由得开始紧张,这是什么妖法有魔祟埋伏她
她短暂地慌了瞬,很快恢复震惊,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渡劫境,普通魔祟她根指头就能碾死。
完全没在怕的。
“陆执小陆陆你在吗”她直觉他定在这里。
系出同源的灵力不会骗她。
没人回应。
在回廊的拐角处,却忽然亮起盏小灯。
灯光微弱,幽幽荡荡,随风晃动,好像在招呼她过去。
搞什么鬼
宁窈狐疑地走近,最初她以为是哪只不长眼的小妖。
地上的琉璃灯中,竟然罩着飞舞的萤火虫,看起来和青鸾剑宗后山上的淡月萤模样。
她漂亮的琥珀色瞳仁映着微光。
是陆执这只小妖精在搞事没错了。
顷刻间,琉璃灯盏如团烟雾般消散,淡月萤团团飞至宁窈面前,却不离开,绕着她盘旋圈后,朝着走廊前方飞去。
好像是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呵呵,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想办法弥补吧
不过萤火虫是挺浪漫的,对老夫老妻这种模式,宁窈觉得大魔头已经很努力了。
不想承认可是气已经消了半。
算了,宁窈心想,大魔头知错了,那就只骂他小时好了。
她弯起唇角,跟着往前走。
萤火虫在下个拐角停下。
宁窈看见地上块发光的玉简,她捡起来,看见右下角枚红色印戳,这代表大月国最大的银号。
就和现代的存折差不多。
宁窈数完玉简上的数额。
她手指攥紧,高兴得差点晕过去
啊这
难怪大魔头不要那些灵矿他根本就是自带灵矿老男人积攒了上千年的财富,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餐风饮露住破洞,然后把攒下的老婆本留给她
宁窈感动得快哭了。
在婚前主动上交存折,大魔头好乖哦。
宁窈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步伐轻快,跟上萤火虫。
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
路走过来,穿过曲折回廊,片竹林,这条路越来越熟悉。
直到宁窈停在处偏僻院落里。
是凤仙居。
在最开始,她将陆执安置在这里,每次来看他战战兢兢。
萤火虫终于完成使命,四散而去。
宁窈头雾水,所以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门忽然张开条小缝,知呀声
片幽红烛光从门里悄然斜出,仿佛是在邀请她进去。
宁窈忐忑地走上前。
她想过,在房间里可能堆满了宝石,才会发出如此漂亮的光。
而陆执会在她笑眯眯收下全部惊喜后,从天而降,霸总地抬起她的下巴“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快被成为富婆的喜悦冲昏头脑,宁窈喜滋滋地推开门。
却见到陆执。
没有闪瞎眼的珠宝,只有陆执,可他比珠宝更晃眼。
在满室的红烛映衬下,陆执坐在床上,身着绛红色喜服,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怎么来得这么迟,我等你很久了。”
这
宁窈摸了摸脸,黑葡萄似的眼眸凝住,不觉看呆了。
大魔头这扮简直太绝了,他皮肤白,身红色喜服衬出他昳丽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想起那天,陆执满身血污,也是这般触目惊心的红。
切好像回到最初,又截然不同。
宁窈“你该不会是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陆执听得眉头紧皱,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宁窈向前走了两步,望着他“怎么会”
陆执不自在地扯了扯喜服,倨傲地说“也是,你收了我的东西,没机会反悔了。”
“放心我不会反悔的,”宁窈想到那支巨额玉简,飞扑到床边,脸红扑扑的,“我收了你的东西,自然会收下你的人。”
陆执自觉做这种事已经很没面子了,宁窈还在嘲笑他,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可看见她笑盈盈望着他,红唇嫣然,没有丝犹豫,他又什么不想管了。
“哇,你害羞啦”宁窈忽然凑近,她香甜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顺着脖颈钻进衣服里,他心中蹭地烧起团火,蔓延向下。
陆执避开她的眼神,取来放在旁的女款嫁衣,语气生硬“你,换上,同我成亲。”
他这副别扭的样子让宁窈忍不住发笑,她得意洋洋地张开双臂“你给我换啊。”
陆执“我最近是太纵容你了。”
他这般说,可身体很诚实,听话地起身帮她换衣服。
喜服的穿法比较繁复,难免有些为难大魔头这个直男,他闷头伺候宁窈,任劳任怨的,宁窈忽然在他脸上亲了口“小陆,你真可爱。”
陆执停下来“别胡闹。”
宁窈根本不害怕,还眨眨眼“干脆别穿了,穿了又脱,挺麻烦的。”
半晌,陆执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写着“我就知道”,他抬起宁窈的手臂,穿好里衣的袖子,闷声说“大婚之日,不要这么急色。”
他本正经,眉眼间清冷又禁欲,忽然让宁窈有些惭愧。
好像是不太合适。
宁窈正色道“你说得对,我觉得有理,正好,我们来规划以后婚后的日程表,我觉得三天次比较合理”
“嘘我的意思是,”他修长的手指轻压在她唇上,眼眸幽幽,“穿好了再撕比较好玩,是你那本霸道公主和陆姓男宠二三事里写的。”
宁窈“”
救命啊,这婚不结了行不行呜呜呜她生不会与作者和解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不久后,陆姓男宠上位记火爆热销,很快登上书局榜第畅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