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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蝉蝉怕鬼
    周子舒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为何偷听,就一路和杨清河追了出来。此人轻功极好,轻轻点树,就可以飞出极远。近了,周子舒也看清了,那人青色外袍,手执白扇,不是温客行又是谁。



    “老温,慢点跑。”杨清河喊道。三人你追我赶,来到了树林空地处。



    温客行先落地,“清河,我在这呢。阿絮,你也下来吧。”



    待两人站定,温客行笑着抱拳说,“多谢两位为在下遮掩一二。”气得周子舒转身不想看温客行。



    “清河你看,阿絮平时那么爱欺负我,没想到,一对上外人,还是分得清亲疏远近的啊。”



    “哦你是亲吗你是大赖皮啊。”杨清河笑称。



    “清河,别和他笑。”周子舒正色道,“没想到,温兄你不爱做上宾,倒是爱做梁上君子啊。你究竟所为何事”



    “阿絮,你我不是一样嘛。”温客行委屈地说,“我知道,我们一般嘴上不说,这心里啊跟明镜似的。这五湖盟水深得很,我们的小成岭又傻乎乎的,所以得把和琉璃甲有关的事调查清楚才行。否则,周围的人非得把他生吞了不可。你看,今晚不就很是热闹嘛。”



    “哦,原来只有我没反应过来,是觉得好玩的。”杨清河看看周子舒,右看看温客行,垂下了头。



    “所以,我们的清河才很可爱啊。”温客行说着,用纸扇一端抬起了杨清河的脸。



    “你放开。别动手动脚的。”周子舒一挥手,打下了温客行的纸扇。



    “好,小可错了,别生气好吗”温客行好脾气地说道。



    杨清河怔了一下,“是,你错了,你下次还敢。”



    “瞎说什么实话。”温客行又摇起了纸扇。



    “你们俩啊,”周子舒不想废话,“我见到于天杰追着一个蒙面人跑了出来,此人想必就是赵敬口中的内奸了。一路上,我看到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到附近才消失的。”



    说着,周子舒又开始四处观察,杨清河也跟著四处看。



    “小心。”温客行突然拽住两人的胳膊。原来这树木间竟挂着蛛丝般的东西,不细看很难发现。一片落叶落下,正被这丝线割成了两半。



    “缠魂丝阵这回怕是真的吊死鬼吧。”周子舒皱眉说道。



    “就是这东西放在这里不是准备害人吗”杨清河也皱起了眉头。



    温客行心想,清河是纯善,直来直往,无所顾忌,阿絮是见多识广啊。这鬼谷隐匿二十年,他竟认得这缠魂丝阵。



    心里这般想,嘴上温客行却问着,“那之前清河杀的吊死鬼是假的喽”



    周子舒看都没看他,说道,“清河武功确实极高,但是那吊死鬼薛芳成名也近三十载,不应该那么快地落败。他要是真的,那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挺冤的。”



    “清河,你看,阿絮夸你武功武功厉害呢,他可从没夸过小可呢”温客行笑着对杨清河说,随后又委屈地撇向周子舒。



    “那是,我这武功还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你也别故作委屈了,快正经些吧。”杨清河一本正经地说,又忍不住轻笑道。



    “好吧,不过,阿絮,这白天不谈人,夜里不说鬼,你怎么百无禁忌啊。”温客行这会倒是胆小起来了,“哦,我知道,你是童男子不怕鬼,是不是”



    这可真是正经不到三秒。杨清河无奈垂头。



    周子舒已经对此人胡说八道的话无动于衷了,连白眼都不想给了。只是拽着杨清河,试图离温客行远一点。



    此时,树上落下了什么液体,周子舒躲闪不及,被滴到了衣服上。一看,原来是血。抬头再看,那树上竟是趴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三人,看不清面目。



    周子舒甩甩衣袖,叹了口气。



    “阿絮,你不是怕血吧”温客行看在眼里,感兴趣地问道。杨清河听了后,也睁大了眼睛,“真的”



    “只是厌恶罢了。”周子舒前半生见了太多的鲜血,罪恶的,无辜的,他人的,自己的。如今,确实不想再看了。



    “哈,阿絮,你这样一个杀气四溢的高手居然怕血,真是笑死我了。不过,这还不简单。”温客行笑了半天,又体贴地说道。



    只见他运起内力,一挥折扇,“刷”的一下子就把周子舒沾了血的一角衣袖给削了下去,“这下不就方便多了嘛。清河,你看怎么样”



    杨清河沉默了一下,眼神飘忽,随后小声说道,“阿絮,你断袖了啊。”说完,就瞬间躲到了温客行身后去。



    “清河,你”周子舒简直想打人,“有能耐你就一直躲着。”



    温客行却拦住了周子舒,“清河也只是直言不讳嘛,阿絮,你说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不要和我赌一把,猜猜这位仁兄是谁赌注吗就堵清河亲手做的饭怎么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居然拿我的饭做赌注,小心我给你下泻药。”杨清河锤了温客行后背一下,就走了出来。不过,还是冲周子舒笑了一下,没敢贴近。“下别的药可好”



    周子舒回看了两人一眼,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往树下走去。



    “阿絮,可别作弊哦。”温客行阻拦道。



    “阿絮才没你那么无聊呢。”



    “清河,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你管我,我两边都站,不行嘛。”



    “行,怎么不行。”温客行笑着说。



    “无聊。”周子舒说。



    “阿絮,你要是不猜,我就当你弃权了,那我可猜喽。我猜,这是华山掌门于邱峰的儿子于天杰。”



    杨清河歪头一看,“你猜对了。算命先生。”



    “那第一局就算是我赢了。”温客行一合纸扇说道。



    周子舒没理两人,接着朝前走。



    “阿絮,你等等我们两啊。大半夜的,你去哪啊”温客行拉着杨清河紧追不舍。



    “今天的三白山庄确实热闹,这死的人也确实多啊。”杨清河皱着眉看向地上的尸体。



    “清河,你不要透露谜底啊。阿絮,再来猜猜这第二局这蒙面人是谁”



    “是宋怀仁啊。”杨清河瞪着大眼看着温客行说道,就是不让你玩猜猜的游戏。



    温客行也不恼,“阿絮,不如你再猜猜是谁杀了他”



    周子舒无语地看向温客行,又转头看向宋怀仁,“没想到他就是内奸,看来高崇这是安插了一个弟子在这啊。”



    “高崇又是谁”杨清河问。



    “是五湖盟盟主,宋怀仁应该是于天杰所杀,我见过他们交手,这是太岳三青峰剑法。”



    提到高崇时,周子舒和杨清河没注意到温客行脸上恨意闪过。“清河,你这古墓派也太避世了些,这都不知道。不过,阿絮你可猜错了,这剑法不是致命伤,这个伤口才是。”温客行指着宋怀仁腰间的血窟窿说道,“可是,这是什么武器呢”



    周子舒也疑惑,“这伤口看着像是铁钩造成的,可是对这种武功我竟然毫无印象。”



    “那肯定是藏在阴沟里的人啊,要是光明正大的,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吗”杨清河想了想说。



    毒蝎会是他们吗周子舒和温客行暗想。



    正说着,林间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在这深夜,越发显得诡异了。



    温客行故意压低声音说,“清河,阿絮,听没听到猫头鹰在笑,俗话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它一笑啊,就要死人的。”



    “你不要吓唬人。这都是什么迷信说法啊。”杨清河嫌弃地看着温客行。



    “今夜,死的人够多的了。”周子舒叹着气说。



    “还不够多。我听说啊,以前有个小孩听见了猫头鹰笑,他在的村子里就死了好几十人啊。”温客行说完有疑惑道,“不过人人都是蝉,那谁是黄雀呢”



    “这世事如棋,每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人都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人,认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都是那只小蝉蝉。”温客行跟着周子舒和杨清河说。



    见温客行越说越得意,周子舒心中暗想,按照他所说的话和最近这一系列的事,还有这般身手,温客行怕不是鬼谷谷主吧只是天窗也没有这些记载,看来还得再验证验证。



    周子舒站定,看着得意的温客行说,“想说自己是黄雀就直说。”说完,就拉着杨清河大步走开。



    “阿絮,老温又怎么知道自己的身后没有执弓的人呢”杨清河疑惑不解。



    周子舒听后点头,“说得对。自大的人往往容易掉进陷阱里。”估计两人也没想到,这话说得会那般准。



    温客行听后也是一愣,但还是自信一笑,颠颠地跟在两人身后,“阿絮,清河,你们等等我啊,我这只小蝉蝉怕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