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河此时却和温客行一左一右挡住了周子舒的去路,无奈之下,周子舒只好奔河边而去。这个去处杨清河和温客行可是满意了,毕竟易容嘛,遇到水还是容易洗掉的。
周子舒轻点水面,向前急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大混蛋温客行和小混蛋杨清河在后面追他。周子舒四处扫视,在湖面上正好有一个竹筏让他落脚。
周子舒赶紧落在竹筏一端,运起内力向下一压,直接将另一端翘起,挡住了温客行和杨清河的去路,两人对视一眼,温客行赶紧跟上,踩在了竹筏上方,往下一坠,竟是落下了竹筏,而杨清河呢,因为竹筏太窄无处落脚借力,干脆拿出了金铃索,一招甩出,准备缠在周子舒腰上,没想到周子舒眼疾手快,左手一挡,便缠住了自己的手腕,杨清河也是借此落在了竹筏中间。俩人互相用力,用这绸带拉扯了起来。
周子舒心想,他们现在是两个人,我可不能和他们缠斗,干脆,一个翻身,松开了绸带,松开前还用力一抖,看杨清河站不稳才笑着转身,向其他地方飞去。温客行赶紧上前一步扶在杨清河腰上,摸索了一下,还说了句,“清河,你这腰也好生细啊。”杨清河看了温客行一眼,用手肘回怼了他一下,“这时候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嘛”“小可知道,咱们哪能放过他啊。”说完,还伸手摸了摸脸上溅起的湖水。
明显,周子舒的欲拒还迎激起了两人的好胜心,今天,我还非要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
可怜的周子舒刚落在另一个竹筏上,就看到杨清河和温客行携手落下,一左一右地朝他攻来。这一次杨清河一个侧身,抢先伸手朝周子舒脸上揭去,“阿絮,你就可怜可怜老温吧,你看他急得,我这也是不得已,帮帮他而已,你可别怪我啊。”
这番茶言茶语说得周子舒无语抬头,闪身躲了过去,但是温客行的手也到了周子舒面前,周子舒避无可避,只好从两人头上翻了过去。刚转身站定,没想到温客行却是朝杨清河下了手,右手指一伸,抵住了杨清河的下巴,“清河,你分明也想看,怎么可以诬告小可呢阿絮,你可别被他骗了。”
周子舒怎么会放过两人“内讧”的机会,用手一撩温客行的手,转动手腕向下一压,就要推倒温客行,没想到温客行向后飞转去了船上,后面的杨清河却是看准了机会,从背后伸手要摸周子舒的脸,周子舒左手一挡,杨清河又伸右手,周子舒右手一挡,两人僵持不动。
温客行却直飞竹筏另一端,双腿用力,竹筏一分为二,周子舒借机一推,飞到了船篷之上,杨清河却没站稳掉入水中,温客行一踩,也让竹筏一端翘起向周子舒袭来,周子舒向后一躲,可是哪还有地方,人是头朝下的也下了水。
这下好了,三个人里两个掉下去了。
“哎呀,清河,阿絮,你们还好吗上来吧,总在水底下干什么啊。徒留小可一个人多寂寞啊。”杨清河心里暗恨,就你长嘴了,叭叭的真能说,本来是一伙的,非得袭击他,害的自己也掉下去了,呸,我闭着气,就不出去,吓死你,边想,边顺着水声朝周子舒游去,我要第一个看到阿絮的样子。哇,好漂亮。
船上,“清河,阿絮,别玩了。快出来吧。”温客行看着平静的湖面有些慌了。他从船的一头走向另一头,仔细地看了看湖面,又望了望四周,确实毫无动静。清河可是比阿絮还早掉下去啊,他们俩不会是不会游泳吧。这样想着,温客行直接跳入水中。
今晚月色虽美,但是睡下却看得不是很清晰,温客行在船附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内心焦急不已。正要再找找,却发现肩膀一左一右被人拍了一下,似有所感,他转过身,看到了两张脸,一张是剑眉凤眼,眼含笑意的杨清河,一张是有些陌生,长着杏眼的俊美面孔周子舒。俩人朝他比划一下向上的手势,温客行领会,一起朝湖面游去。
这一次坑到了两个人的温客行老实极了,赶紧殷勤地生火晾衣服,又让两人坐在离火堆最近的地方,自己则坐在对面看着两人月色下的样子。
杨清河是面上还带着委屈,毕竟自己是追人的,结果被温客行调戏不说,人还被阿絮推下了水。该死的温客行还盯着他俩看,看什么看,哪有阿絮好看啊。瞪了温客行一眼,杨清河开始和温客行一样,盯着周子舒看。
火烧得正旺,火光照在周子舒脸上,将他淡白的皮肤照出了暖意,一双多情的眼睛,眼中似有星辰,唇是淡粉色的,像果冻一样,好想咬一口,杨清河咽了咽口水。
周子舒不笑时会显得威严,可是笑起来时,只要轻扬嘴角,就会散发着诱人的魅力,此时,杨清河和周子舒的头发都还没干,一个是肆意中夹杂着青涩,一个是清冷中暗含柔顺。
温客行坐在对面,屈膝托腮,眼睛都看直了。“美人啊,果然都是极品美人,这缠字诀果然好用,真是长在了我的心里。阿絮也果然是他周子舒。只是清河的武功路数确实让人捉摸不透啊。”
“行了,看什么看”你们两个还要吃了我怎么着,这目光也太肆无忌惮了点,周子舒举起木棍就要打两人。
“我错了。”杨清河最先举手求饶。温客行也是头向后仰。
是,你认错到快,可怎么就是不改呢周子舒横了杨清河一眼。
杨清河伸手捂了捂心脏。
没出息,看我的。温客行示意杨清河,“阿絮,好了,我不逗你了。有酒吗”
周子舒将酒葫芦拿起来,却被温客行夺了过去。温客行倒也不客气,直接对着葫芦口就喝了起来。然后,又运用内力,给酒催热。
杨清河心想,哼,献殷勤果然还是你会。
温客行将酒还给周子舒说,“阿湘不在,也没有烫酒的家伙,内力催热的,阿絮,你且将就一下,总比冷的强。”
周子舒默默接过,确实是温的。刚准备喝,又想到温客行也喝过,那怎么可以,周子舒赶紧用袖口擦了擦葫芦嘴。
温客行看着阿絮的样子可爱极了。“清河,你不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周子舒也举着酒葫芦递了过来,杨清河虽不爱喝,但也不是不能喝,于是也皱着眉毛喝了一大口,“你们怎么会那么爱喝酒啊。”
周子舒看着暗叹,像个小孩一样,只是是个外乖内皮的小孩,欠收拾。
三个坐在这烤火的人面上平和,心里却不知都想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