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期间,苍泽亲力亲为,给她投喂, 梳洗, 就连吃饭都是抱到餐桌上。
庄灵“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
从前天到早上, 庄灵没有一刻下过地, 唯一的一次, 还是站在洗浴间
庄灵想到这些天的一幕幕,瞪着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浑身还腰酸腿软动也动不了。
偏生那人还若无其事看着她, “怎么了, 疼”
苍泽手指垂落桌底,捉着她双腿垂眸检查。
室内温暖, 庄灵穿的裙摆落到了大腿根,雪白长腿之上淡淡落着几个不轻不重的痕迹, 有几个还是刚才攥着她时碰到的, 微微透着点红。
苍泽盯着她的眼眸变得幽深,看到女孩气恼羞红的俏脸,最终还是顾着她面皮把裙摆拉下去。
庄灵趁机挣脱他怀抱, “知道我疼你还这样,你看看你弄的。”
毛绒绒太过分了, 这些天连下地的机会都不给她,看似温柔一举一动都关心着她,实际处处禁锢她不让她远离身边一步。
庄灵难免会抗拒, 十分不适应被管制的生活,面上自然带了点气恼。
苍泽看着她逃离似的躲到一旁,指骨蜷了蜷, 垂眸。
“对不起。”
“”
庄灵,“没什么对不起的,不过以后你不许这样了,我们虽然成了亲,但还是要有自己的事情,整天这样也受不了,总得注意一下影响。”
都成亲几天了,新婚夜开始就一直没出过大门,外面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呢,想想都要抓狂。
而且那种事,就算毛绒绒体力再好,多了她也吃不消。
她现在看到床就面红耳赤,还怎么跟毛绒绒面对面相处。
庄灵咬牙跟他协商,“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我觉得我还需要时间适应。”一天好几遍什么的,太考验体力了。
苍泽看着她簌簌扑垂下来的眼睫,缓缓蜷紧掌心,“那我温柔一点。”
“”
是温柔不温柔的问题吗摔
庄灵气结,努力稳定下神情,“不是这个问题我觉得这种事,一周一次就好了。”
“一周一次”
苍泽看着她,薄唇抿紧。
庄灵想想又觉得不保险,万一苍泽又跟昨天一样折腾到天亮,她还要不要睡了。
她连忙打救,“嗯不,一个月一次,对,这样刚刚好。”
毕竟才刚尝试到这种滋味,老实说,爆发力爆棚的毛绒绒,她也不是不馋的。
庄灵想想那人绷紧腰腹看着她的眼神,脸颊热了热,赶忙绷回表情。
然而那人一口拒绝。
“不行,每天。”
“每天”庄灵傻眼。
那人垂眸盯着她,指骨沉沉攥住她的手。
“对,每天,两次。”
他眼睫垂着,毛绒耳尖竖起,语气不容拒绝。
庄灵哪里承受得了这么频繁,再说他疯起来时就不管不顾,哪有时间做别的。
庄灵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行不行,我体力不行的。”
她一边说一边想抽回手,然而越抽对方越攥越紧。
“不用你。”
光团触碰一下就布满红痕,他也舍不得让她做别的,更何况,她那样水盈盈的一个眼神都能勾得他欲罢不能,哪里还需要做什么。
苍泽攥着她手心,指骨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痕迹,目光不知不觉又变了味道。
一秒读懂他表情的庄灵,“”不不不,弟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刚刚才那啥,你居然
庄灵羞愤欲绝,“三天一次,不能再多了”
“两天”
“好吧一天就一天最多只能一次” 再砍价她要疯了
“”
苍泽低头闷笑一声,捏着她手背亲了亲,“好。”
协商过后,苍泽终于同意让她出去放放风。
庄灵喜极而泣,换了套保暖妥帖的衣裙奔到城堡外头,没想到一出大门就被一条狗子扑上。
“汪汪”
臭狐狸不是人关了那么久都不让它进来,它要投诉
狗子围着她脚边激愤乱转,一边敌视地瞪着那只狐狸,不住乱吠。
庄灵摸摸它滑顺的卷毛,听到熟悉的狗叫声,不由亲切地抱住它脖颈,顺便撸撸黑球、鼬子们光滑的身体。
她昨晚已经听说了,在她出事时三小只不眠不休在坑里挖了好几天,一直在找她的身影。
那时火势刚退,深坑下面全是滚烫焦黑的阵石痕迹,封魔大阵虽然已经自毁,不过三小只还是烫到了自身,毛毛好长一段时间才长出来。
庄灵安抚好狗子,看到鼬子叽叽叫着攀住她膝盖,顿时亲近地亲了亲它们毛绒绒的头顶。
苍泽“”
从刚才几只一进来,苍泽脸色就沉得像黑锅底。
黑球仍恬不知死地蹦到庄灵膝盖面前,黑黝的触手扒拉她腿边,“你怎么睡了那么久,我们还以为你都挂了,伤心了好一段时间,饭都没胃口吃了。”
所以赶紧给它做点好吃的补偿,最好是十全大餐,摆满城堡的那种。
黑球嘴巴长得大大的,等着投喂,它知道这家伙有一个无处不在的空间,每次都在里面拿出来的玩意,都顶顶好吃。
庄灵无奈摸摸它脑袋,“今天暂时没有东西喂你们,等会我出去,再给你们买。”
与系统失去联系之后,光幕已然消失不见,系统背包自然用不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
庄灵正感叹着,忽然看到苍泽看向她指间。
“打开看看。”毛绒尾尖扫过她无名指。
庄灵顺势转望手中的宝石戒,神识进去,却看到一片璀璨广阔的星河世界。
跟系统背包不同,这枚戒指内部宽广了足足数倍,先前布阵用的魔晶核都收到了里面,成千上万数不胜数,最底下还整齐放着一排排堆满魔植食物、宝石饰品的铁木箱子。
庄灵看了看,魔植、矿物,珠宝、金银,甚至连她贴身穿戴的衣裙鞋袜,都各自整齐地堆满了整个戒指。
庄灵恍然愣住,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自个教育他什么是聘礼的时候,少年低垂着脑袋认真记下的模样。
原本说时无意,没想到苍泽真的做了,精心为她准备这么多东西,从冷淡无求到独自跨出界限,一个个搜罗满整个空间,这期间,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而她却让他足足等了上百年,在孤独和荒寂中等待那么久。
醒来之后还冲他发脾气,挑来挑去嫌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庄灵感觉羞愧又心疼,低头紧紧攥着戒指。
苍泽一直注意着她表情,见她眼眶通红,顿时抿紧唇。
“你不喜欢那我我再去换一个。”
他再到处找找,总能找到她喜欢的,而且她已经跟他成亲了,有了那样的关系,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就这么离开,她现在是他的。
苍泽攥着手心,指尖微微颤抖,而后坚定地把她拉到怀里,扛起来。
猝不及防就被扛起来的庄灵“”
庄灵眼泪掉到一半,感动心疼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冷不丁就被挂到上头。
庄灵又惊又躁,“你干什么好好的干嘛扛我放我下来”没看到狗子和外面那些人都在八卦地看着她们吗,她现在要怎么解释
庄灵拼命蹬腿,手脚并用死命锤他想要下来。
然而苍泽就算被锤得嘭嘭响,也咬牙不肯放开。
“再等等,我会让你满意的。”
苍泽扛着她步入城堡,再次把她扔回床上。
只差一步就离开大门的庄灵“”谢邀,人麻了,刚起来的情绪都被气完了
庄灵有气无力地看着床沿,等待着手足被缠上痛并快乐的感受,没想到那人扔完她又给她盖上被子,自个屈膝一起床,关上大门出了外面。
庄灵“”就这他该不会是想了什么新戏法,要玩室内y什么的吧
庄灵等了一小会,没看到他回来,立时大胆地爬起来试图打开房门。
然而大门被人关得死紧,上面还有阵法,根本拉不开缝隙,庄灵试了又试,破门无望,只得认命地瘫回窗前。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内安静沉凝,唯有床头的圣洁花瓣在幽幽闪着光。
庄灵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外面白茫飘零的大雪,脚尖胡乱晃动。
毛绒绒应该回来了吧,怎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是要玩什么囚禁y,以后都不让自己出去了吧这么疯
庄灵吓得一身激灵,想到他灰黑的眼眸,以及完全变了个样的偏执性子,不由起疑。
苍泽千百年来都是那个样子,不可能像他说的,只是血脉原因忽然变成这样。
他那样紧张自己,难道是其中出了什么事
庄灵打开通讯器,单独给长老以及韩昱等人发了几条讯息。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原因,她的讯息发了出去,却半天没有收到回复,甚至连打开平台都做不到,她想要查点什么,都束手束脚没地方施展。
庄灵郁闷地盯着传讯器的信号界面,半天鼓捣不动,只得颓丧地扔到一边。
话说回来,她醒来时通讯器就放在床边上,其它东西一个都没影,系统难道只留下这些东西,自个消失了
庄灵一遍又一遍呼叫系统,半天得不到反应,不由泄气。
识海深处,被三枚晶片重重包围的某道意识亦气愤地蹦跶着身子,最后愤愤然缩成了一团。
天色暗沉下来,城堡外面狗吠鼬鸣渐渐低落,黑暗里只剩床头闪烁的幽光。
庄灵趴着趴着,不自觉耷拉下眼皮,渐渐陷入沉睡。
等她再醒来,就看到某人目光灼灼撑着额侧坐在一边,银白尾巴盖在她腰际,毛绒绒的像一团薄毯,绵绵软软特别舒服。
庄灵眨了眨眼睛,想到他把自己关在里头,立时又转过头去。
没等一会,那人就拉着她紧紧按到胸怀内。
庄灵气恼挣扎,奈何体力不支,没两下就被人钳制住手脚,气呼呼地被人捏住脸庞。
苍泽膝腿压着她,气息粗沉,“别气。”
他眸眼深邃,忍着热意低声解释,“不是故意禁锢你,我只是我会让你满意,你喜欢的,我会尽力找。”
他知道光团也许需要的不是这些,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他都可以做到。
苍泽把寻来的储物戒放到她手心,垂眸亲了她唇角一下,气息粗沉,却又含着紧张。
庄灵一头雾水地听着他的话,探入戒指一看,目光霎时又愣住。
又是一堆数不尽的矿石晶核,甚至品阶更高了些,最少有六七阶往上,旁边还堆着珍稀古怪的宝物魔器,古籍功法,林林总总放满了整个空间。
可这些玩意大都收藏在魔界各处大族里,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怎么拿出来这么多东西
庄灵不免担忧,“我没有不满意,只是你弄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虽然她知道毛绒绒很能干,但能干是一回事,关键是,犯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做啊
庄灵忧心重重,手脚都忘了挣扎,“你今天到底干嘛了,该不会是抢了人家皇宫吧不行啊,咱不能做这种事”
刚从六大王宫回来的苍泽“”
苍泽垂眸,“没有,你不喜欢的事,我不做这些,都给你。”
他眼眸深邃,灰黑瞳孔紧紧盯着她,炽热又赤城。
如果不是手脚还被按压着,跟前人硬邦邦的手臂还压在自己胸口上头,庄灵肯定要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面色通红地看着跟前清隽的面孔,手指挣了挣,咬牙道,“我知道,好吧我收下了,不许压着我好好说话”
“”
苍泽靠回窗边,眸眼紧紧盯着她脸庞,看着她不说话。
如果不问清楚,今晚又要落得个被禁锢的下场,庄灵不得不仔细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说好了要出去的么,你再这样关着我,我会生气的知不知道。”
“”
苍泽还是沉默,抿唇半晌,才陡然拉住她。
“你不许离开。”
“嗯嗯”
庄灵那个大冤,“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今天不是好好的,这几天都你欺负我来着”
庄灵说起这个还来气,本来打扮得好好的出大门,结果毛绒绒说不走就不走了,还把她关起来。
可没想到,气冲冲逼问半晌,却得了个离婚之类的字眼。
离婚她什么时候说来着
庄灵想了想,许久才在那人黑沉的眸光里找回记忆。
啊,她好像是说过来着,不过那是累极时被按在餐桌上,气急之下才脱口而出的话语。
其实说过之后她就后悔了,当时毛绒绒沉着眸不发一言,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没想到人一直记在了心头。
庄灵棘手地咬着唇角,垂头努力组织话语,“我没有”
“我知道。”
还没在一起之前她就说过,除了聘礼,如果成婚后不能让妻子满意,或者做了对方不开心的事,她是有权利离开的。
那种词,在她们那叫离婚。
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苍泽抱着她,把她拉到怀里,攥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我会努力的,所以在你满意之前,能不能多留一下在我身边,我想抱抱你。”
他真的怕一不小心她就找不着了,那时他困在封魔之阵,疯狂散出神识却找不到她气息,那种悔恨无力,他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庄灵看着他心又疼了起来。
她的傻狐狸一个人默默等着她苏醒,等着娶她,现在还一心一意为她找这么多东西。
可她做了什么,一醒来就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以至于他那么没有安全感。
她要做的,远远不够。
庄灵愧疚又自责,不由抱住他脖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刚才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以后不那样了。”
“还有,你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庄灵埋入他胸怀,小声给他道歉。
苍泽垂头贴着她的脸,轻淡嗯了一声,气息却逐渐和缓。
房中静谧,两人亲密拥抱着,静静享受着亲近相贴的感觉,气氛逐渐变得柔软。
跟前人臂膀紧紧拥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震动,温热气息洒入她脖颈。
庄灵靠着靠着,就感觉底部越来越灼热。
那人静静拥着她,手掌抚着她的纤腰,滚烫气息落到她耳边。
“今天的,还没。”
庄灵,“”
今天在餐桌上不是已经他怎么说话不算话
“早上的不算。”
苍泽咬着她耳垂,叼着那抹嫣粉细肉吮咬半晌,银白尾尖缠住她,“在这里,嗯”
庄灵,“”还能怎么办,这种事难道还要她自己说么。
庄灵颤了下耳尖,意识逐渐迷离。
窗前大雪漂泊着,微黄的夜灯下晶晶点点落向大地。
她看着窗外白茫的雪花,手掌抓着窗前藤椅,黑亮的长发缎子似的垂在雪背上。
等过后筋疲力尽倒在那人胸膛,庄灵听着澎湃的心跳,疲惫又迷蒙地看着窗前的花。
这花真好不对啊,最后还不是不给她出门。
而且这样的毛绒绒
庄灵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沉幽黯的眼,唇角一咬。
好吧,她也不是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是不馋的。
相互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