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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福气
    地推活动气氛很好, 虽然是过年期间,但人气爆棚。

    不少慕名前来的粉丝将商厦一二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面还有不少没来得及入场的粉丝。出于安全考虑, 江逾白还是让曹可可提前知会了主办方控制入场流量。

    江逾白收了工身上还穿着那件出席活动的立领羊毛斜纹西服, 这会儿外面正是粉丝堵得水泄不通的时候, 还有工作人员来说后面停车场也是人, 闻言他叹了口气,只得忧愁地坐在休息室玩起了手机。

    先生我收工啦

    江逾白笑眯眯地发出这条消息,随后他又挑选了一个可爱的猫猫头。

    你的小可爱突然闪现jg

    男人回得很快。

    嗯, 知道了,等人少了再下来,在停车场等你。

    江逾白本能地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气,冬日天黑得早,不过堪堪下午四五点,天就开始擦黑昏暗, 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前些日子的雪还未化,地上还是湿漉漉的雪水混着灰尘变成了灰黑色。

    应该是冷的, 这样阴冷潮湿的天气, 他的先生最好应该在家中拥裘围炉, 手中捧着热茶,闲适地靠在躺椅中休养, 而不是折腾半天更衣出门。

    他心里微涩, 却又带着一股难言的甜蜜先生是来接我了吗

    穿得很暖,不必担心。接小朋友放学。隔着冰冷的屏幕江逾白都能想象到男人眉眼含笑温和地说出这句话的模样,那双优美的凤目一定是微微上扬的,叫人忍不住想亲。

    江逾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烧到了脖子根,他肤色白,怎么藏都藏不住,尤其是耳朵尖几乎红得滴血。

    “很热吗”身边的造型师纳闷,他看了看空调温度,还是客气道,“江老师您觉得热了可以关掉。”

    江逾白飞快地扣上手机,一本正经“不,我不热。”

    造型师只不过是有些迟钝又不是傻子,这个圈里都是人精,他呆滞几秒顿时恍然大悟,他朝着江逾白活动结束后就戴回腕上的珠串挤眉弄眼,语气揶揄“是对象吧。”

    江逾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唇角勾起,眸光温软,竟然是默认了。

    造型师惊呼一声,顿时捂嘴迭声说着要为他保密,江逾白偏头想了想,语气堪称温柔“或许很快就会公开了。”

    他话音刚落,造型师眼中顿时流露出明显的艳羡之色,不住念叨着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云云。

    江逾白笑着纠正他“不是他有福气,是我的福气。”

    当然,最后除了行程费外,也没忘了给他包个大红包。

    一辆线条流畅车型极其优美的齐柏林无声地停泊在地下停车场,虽然刻意低调停在暗处,但到底是商厦,偶有经过的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车内静谧无声,做工精致的手工遮阳帘私密性极强地完全挡住了外界窥探的视线,男人安然陷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中,从腰往下严严实实地搭着毛毯。

    斯文清俊的面容是过分的苍白,色淡如水的薄唇却不甚明显地勾起,显然心情颇佳。手中握着的手机震动两下,还未来得及他低头查看,就能听到外间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司机笑了一声,提醒他道“先生,白少下来了。”

    商牧野缓缓侧过脸去,车门被拉开,干燥的冷空气混着地下停车场惯有的尾气味儿一股脑地涌了进来,让他脆弱的呼吸道开始发出抗议。

    喉头微痒,商牧野眉心汇起几道淡淡的折痕,下意识地喉头微滚来平息这阵痒意。

    “先生”探进来的是张白生生的脸蛋,扬着笑脸。

    目光刚一接触到,心脏就不可控制地频率快了起来。商牧野苍白唇缓缓上翘,低沉磁性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温柔“快上来,外面冷。”

    小孩果然是活泼的,哈着白气就一股脑地钻了上来。

    难闻的尾气伴随着冷空气灌入,商牧野实在是忍受不住蹙起眉侧过脸去不住轻咳起来。江逾白急忙拉上车门,循环换气的频率调高,他熟门熟路地摸出保温杯递到男人唇边仍不忘给他抚胸顺气。

    咳了一阵才缓了下来,男人苍白的脸颊上颧骨处浮起两团有些病态的潮红,就着江逾白的手喝了几口水压下去才觉得好了些。

    江逾白心疼地埋怨他“先生在家里等我回去就好了,这么冷的天何苦出来辛苦一趟”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男人的手,又胆大妄为地摸了摸毛毯下细弱双腿的温度,果然一片寒凉,更是心疼了,不由小声辩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先生还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么再说了,让司机来接不就好了,我自己也有车的”

    商牧野捉住这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按在怀中,声音还因为刚才的咳喘有些气促不稳,但却是带着笑的,他用自己的大掌将这只热乎乎的手团在掌心“想你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江逾白哑口无言,顿时呐呐,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犯规了。”

    商牧野失笑,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细白的脸颊,仔细端详片刻“晚点有个饭局,还得劳烦阿白陪我走一遭。”

    江逾白愣住,倒不是他不愿意。以前,哦不,是前世,商先生也曾带他出席不少饭局,往来的无不是政要名流,抑或是娱乐圈内声名显赫的名导制作人。

    但偏偏,前世的江逾白不识好歹,几乎都是在甩脸子,没给他的先生挣几分面子,倒是叫圈内人都知道这位口味独特,身边跟着一只相当泼辣难驯的小野猫。

    商牧野倒是一直留心着他的神情,见他垂眸不语,再联想到前世种种,还以为是他不喜,男人眉心微蹙,沉吟片刻,解释道“商家的惯例了,新年里总是要同那些元老们聚上一聚的。你不喜欢,咱们早些走就是了,实在不想去”

    “现在吗”江逾白眼看着他再说下去又要提起那些令人不愉快的陈年旧事,急忙截住话头。

    他反手握着男人骨节分明养尊处优的手掌,指尖扣在对方掌心俏皮地摩挲几下,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定然是要陪您去的,但是”

    江逾白顿了顿,看了看男人大衣中熨烫得平整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服,领口还是一丝不苟的漂亮温莎结,头发精心地用发胶打理过,腕上隐约闪过一只名表的光芒。总是浑身上下都写个一个贵字。

    再看看自己,出席活动的衣物早就换了下来,穿着自己厚厚的面包服,里面是一件日常得不行的米白色高领毛衫,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随意了。

    商牧野唇角勾了勾,他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脸蛋,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没有人敢说你。”

    他顿了顿,语气一本正经“而且,这样很好看。”

    男人又飞快补充了一句“很乖,一看就是好孩子。”

    江逾白凝视着他漆黑深邃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只看出了一片认真,绝无敷衍,他心里哀嚎一声,将头埋进男人腰间闷声道“先生又来惹我。”

    回应他的是男人低沉动听得仿佛大提琴低吟般的笑声。

    申城的街上堵得不行,齐柏林灵活至极地在车流中穿梭,周围的车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距生怕给它刮了蹭了,因此一路上竟然意外地顺畅。

    江逾白一路上揽着男人肩头兴致勃勃地同他说着今天出工的种种,事无巨细,就连礼服的领子有些扎人这种小事都要提一嘴抱怨。

    最后他说得口干舌燥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适时递上一只保温杯,江逾白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小声道“先生,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司机在前面听着差点脚底油门一踩飙出去,商先生唇角的笑意就没淡下去,他揉了揉小朋友的头“不多。”

    饭局定的位置也没多远,本埠出了名的高消费贵死人的地方,往来的都是名流。

    但好歹是个会员制的地方,对于着装也是有要求的,江逾白跟在商牧野身边,商先生的这张脸和身下的轮椅就是他的标志,经理亲自来接待的,对于江逾白那一身格格不入的装扮只当没看见。

    商牧野淡笑一声,轻声对他道“以后有什么饭局也可将人带到这里,报我的名字便好。”

    经理闻言诧异地看了眼江逾白,同时极有眼色地道“商先生开口哪还用报您的大名,稍后我便为这位”

    他顿了顿,到底是这位“先生”,还是这位“小少爷”,前者是正儿八经的贵客,后者么,不过就是权贵人家一时兴起养的小东西,但看这位大佛的态度,显然二人是有些亲昵的,一时之间倒是叫他犹豫不定起来。

    商牧野拉过身边小孩的手,语气淡淡“这是我家的小孩。”

    “是是是,商先生交代的,哪有不用心招待的道理。”经理赔笑。

    商牧野也没避讳着他,电动轮椅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向前,他一手握着操纵杆,语气温和道“阿白,不过是吃个便饭,无须拘着自己。没有人敢为难你,要是你不喜欢这种场面,不开腔就是了。”

    随即他低哂一声“不必理会,一会儿就回家。”

    他越这么看似温和随意又家常地交待,经理就越发心惊,在前方带路时他不住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分明是瞧着有些眼熟的,但又一无所获。

    华丽的长廊尽头身姿婀娜的旗袍女郎守在门口。

    “到了,您请。”经理客气至极。

    商牧野缓缓道“阿白,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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