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可真听话呀。
荀欢笑起来, 朝他勾勾手。
何长暄不明所以地凑近,荀欢笑嘻嘻地亲了下“真乖”
他眸色渐深,揉揉她的长发, 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少女唇瓣香软, 又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他慢慢品尝, 只觉得心软的塌糊涂。
荀欢却没他这么缱绻的心思, 动也不敢动,他嘴角还有伤呢, 就敢这么用力地亲她,也不怕流了血糊了她满脸。
而且他亲的太久了,她直仰着脸被迫承受,脖子都要断了
她不满地轻轻哼了声,声音却又娇又媚,勾着人。
怎么会这样这是她的声音么
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鼻梁,惹来他重重咬。
“诱诱”何长暄声音低沉了几度,唇瓣擦过她的耳尖,轻声叫着她的乳名, 喘息克制。
荀欢酥了半边身子, 有点脸红了, 他现在怎么比她还会呀。
不等她说什么,男人又压下来, 似乎还要亲。荀欢正想闭上眼睛,猛然瞧见榻上的荀华棠揉着眼睛坐起身,神色带着些许迷茫。
她把推开他,正襟危坐。
何长暄不明所以地偏了下头, 在荀欢忐忑的注视下终于直起身,淡淡哂,低声道“胆小鬼。”
荀欢自然听见了,她狠狠地掐他把,皮笑肉不笑道“鹤郎君,天色已晚,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了。”
何长暄深深地看她眼,在荀欢紧张万分目光中终于配合道“是,属下告退。”
荀欢松了口气,端庄地目送他掀开纱幔往外走,这才脸惊喜道“棠棠,你什么时候醒的”
荀华棠揉揉眼睛,声音低低的“姑姑,现在几时了”
“公主,如今酉时刻,该用晚膳了。”春时端着醒酒汤进来。
荀华棠乖乖喝完了,朝荀欢甜甜笑道“姑姑,咱们去用膳吧。”
她没有提方才的事情,想来是没有看见的,荀欢松了口气,自然应允。
两人都还有些头晕,简单吃了些便撤了下去,又同洗漱过,双双爬上了床榻。
恍然间,荀欢觉得又回到了宫中的生活,那时她们总是同吃同睡,恨不得时时待在处。
荀欢回味了片刻,觉得如果再给她次机会,那她定会
拒绝。
在宫中有什么好每日起那么早,还有繁重无趣的课业,她再也不想体验了。
想到这里,荀欢同情地捏捏荀华棠的脸,惋惜道“瞧瞧,都瘦了,整日上课是不是很累”
荀华棠眨眨眼,乖巧应道“姑姑,上课很有意思的。”
说着她从床边暗格中抽出本道德经信手翻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差点忘了,这个侄女是个书呆子。
荀欢觉得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了,正想躺下睡觉,荀华棠忽然出声“姑姑,方才你和小姑父”
察觉到荀欢警觉的视线,她连忙改口“你和常侍卫做什么呢”
那时她刚醒,瞧的不真切,以为他只是在陪姑姑聊天,便没有在意。
可是她现在清醒了,也明白过来,哪有外男随意进出女子闺房的道理,遑论直接坐在床榻上,早已逾矩。
她连书也不看了,倒扣着放在腿上,好奇地望着荀欢。
荀欢咬了咬唇,始终想不到个合理的借口。
反正都怪常鹤如果不是他同意陪她睡,她哪里会亲他呀。
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荀欢正想糊弄过去,抬眸时却灵光闪,立刻说道“自然是按摩,那时我刚醒,头要疼死了,也顾不得什么了。”
荀华棠深以为然地点头,昨日姑姑便说常鹤会揉捏,她自然信了,于是脸信服道“我明日也要寻个会按摩揉捏的侍女。”
荀欢无所谓道“哪用这么麻烦,会儿我把常鹤叫来给你”
话还未说话,她忽然噤声。
荀华棠慌忙拒绝“不必了不必了,我、我让侍女来做就行了”
荀欢也意识到这点,笑着打趣道“知道知道,我们棠棠还小。”
说着她直起身子,索性自己动手帮她揉捏番“你看书吧,我来帮你。”
荀华棠自然同意,也不看书了,靠在荀欢怀里眯起眼睛,很快便呼吸平缓了。
荀欢抿了下唇,手上还用着力揉捏,心神却慢慢飘远了。
她点也不想让常鹤帮别人按摩,点也不。
方才不过是她时兴起,现在她想通了,常鹤是她个人的,就算是从小起长大的荀华棠也不能分享。
见她睡熟了,荀欢托着她的后脑勺慢慢把她放在枕头上,确定她不会醒,这才躺下。
可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脑海中乱乱的,会儿是常鹤的吻,会儿是他叫她乳名时的模样,会儿又是他答应明晚与她同睡时的纠结神态,走马观花般个接个的,应接不暇。
荀欢又是踢被子又是翻身,试图把他赶出脑海,直到天边泛起丝微弱的光亮,她才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却已经空了。
华棠这么快便走了荀欢懵懂地坐起身,叫来春时。
“公主早便回宫了,说是不能耽误今日的课业,”春时盯着侍女们把饭菜放下,继续解释道,“走之前特意吩咐奴婢不要吵醒您。”
春时又想到事,连忙说道“对了公主,太妃娘娘召见奴婢,想必是为了抄写经书事,会儿奴婢要去兴庆宫趟。”
荀欢都快忘了这茬,也没太在意,只嗯了声,还有些困倦,倒下便要再睡。
春时劝道“公主先用些午膳吧,您昨晚便没吃什么东西。”
“唔,可是起了就睡不着了,”荀欢打了个哈欠,“你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脚步声慢慢远去,荀欢抱着被子,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只是没过会儿,又有道微重的脚步声往床榻边走来,似乎盯着她看了会儿,终于坐在了床边。
荀欢知道是常鹤,懒得理会,说起来他还是罪魁祸首呢,闹得她晚上都没睡好,如果他敢让她起床,她马上让人把他扔出去
等了会儿,床边的人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荀欢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即将进入梦乡。
斜里却忽然伸出只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在酒窝的位置打转。
荀欢吓得激灵,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终于正眼看了他眼,不满道“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眼下有淡淡乌青,眼里的红血丝格外明显,何长暄收回手,拧眉道“昨晚没睡好”
荀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重重地哼了声“都怪你”
何长暄也没反驳,伸手将她捞起来,无奈道“都怪我,你先起来吃些东西”
她不说话,人倒是自觉,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闭上眼睛。
他被闹得点脾气也没有,只好抱着她来到圆桌前,亲手喂她。
饶是再困,荀欢也精神了点,乖乖张嘴吃了几口,何长暄又要喂,荀欢推开他的手说道“让我吃也可以,会儿你陪我睡觉。”
何长暄扬眉,颔首道“好。”
怎么又是这么轻易便同意了
荀欢往窗外看了眼,现在是白天呀,他怎么敢
她不过是随口说而已,只好强自镇定道“算了,还、还是等晚上吧。”
何长暄失笑,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略过不提,专心喂饭。
荀欢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阿兄哪里是给她找了个冷脸侍卫,明明是给她找了个毫无原则宠她的面首。
被常鹤这样惯着,她都快要变成个废物了。
想到这里,她神色凝重地伸手抓了筷子,决定自己用膳。
何长暄遗憾地放下筷子,又帮她擦了擦嘴角。
荀欢又不愿意了,噘嘴道“你不许动了,我要自己来。”
常鹤现在怎么这么喜欢伺候她呀,就算是面首,也不用有这么大的危机感吧。
为了让他安心,荀欢严肃地保证“放心吧,你不会失宠的。”
何长暄不发言,等她吃完,却又抱着她走向床榻。
算了,谁想走路呢,荀欢笑眯眯地接受了。
荀欢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了,可谁知身子刚陷入柔软的被褥便有了困意,她揉揉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何长暄静静地看了她会儿,终于拉上纱幔,坐在书案前磨墨。
只是闺房中的味道有些奇怪,这几日都没有通风,昨日又喝了酒,他又起身,皱眉将窗子打开了。
窗外飞扬的柳絮接二连三地飘进屋中,何长暄默默地看了会儿,心中微微动。
自从长安街上有了柳絮,荀欢再也没有闹着要出门,连课业也停了,春时也特意叮嘱过不要开窗
他心中慢慢盘旋了个猜测,呼之欲出。
沉默着将窗子关上,他又踱步到书案坐下,蘸了墨模仿荀欢的笔迹,开始抄写经书。
睡梦中的荀欢自然浑然不觉,甚至还做了个美梦,她的嘴角露出丝微笑,翻了个身继续睡,美梦很快变成噩梦。
荀欢蹙眉,觉得浑身难受,她抓了抓脸,忽然有些呼吸不畅,忍不住咳了几声。
何长暄听到动静,放下毛笔就要过去。
荀欢意识到有人靠近,她揉揉眼睛,眼周的肌肤却有些凹凸不平,摸上去还有些痒。
她动作滞,难以置信地又摸了下。
她又变成丑八怪了么
纱幔上已经映出了他模糊的影,荀欢立刻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尖声叫道“你不许过来”
只是声音被被子闷着,再怎么尖利也带着钝感。
何长暄依言停下脚步,然后轻声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拥住微微颤抖的荀欢。
他贴近她,声音极轻“诱诱,你不必瞒着我。”
他说“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啦,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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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兄那本是哥哥追妹妹,嫁嫡兄这本是妹妹暗恋哥哥,啊,人生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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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宋虞温柔知礼、进退有度,是长安最为明艳的娇花,人人妄想攀折。
殊不知她清雅脱俗的容颜下藏着对兄长宋温卿难以启齿的心思。
某夜,宋温卿应酬归来。
宋虞闻见酒味蹙了眉,却还是温柔小意照料,终于得到一声夸赞“阿虞会照顾人了。”
宋虞心中微甜。
又听他落寞呢喃“可是为什么不对哥哥撒娇了”
宋虞一愣,委屈地眼眶通红,趴在他怀中哭了一场,任性地让他抱她回房。
宋温卿欣然应允,以为从前的妹妹回来了,没想到次日她又变成了端庄淑女。
宋温卿
宋表面端庄虞哥哥喜欢大家闺秀,我不能撒娇qaq
宋温卿权倾朝野,杀伐果决,偏偏在亲妹妹这里栽了跟头,掉几滴泪便能哄得他为她摘月亮。
后来妹妹逐渐长大,宋温卿左思右想,觉得谁都配不上她,只好与祖母相商。
祖母不慌不忙地呷了口茶,笑容满面道“那你娶了吧。”
宋温卿
在门外偷听的宋虞
暗恋兄长好几年才跟我说兄长不是亲生的
祖母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