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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鹤笙明显慌了,“我”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说一句“我们不是说好,第十次见面我就是你的了吗”



    他望着她,眼底有几分祈求,像小狗求主人不要丢掉自己似的,可怜兮兮的。



    浮黎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好啦,我故意逗你呢。”



    她伸手抚上他红红的眼尾,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眼尾红起来特别好看,让人特别想狠狠欺负你。鹤笙,你可千万不能生我的气哦。”



    鹤笙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因自己被耍了而感到委屈,于是故作严肃道“浮黎,你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啦,我知道错了。”她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胸口上,“别生我的气,不然我不理你了。”



    他又惊又觉得好笑,哪有人认错是用威胁的方式的恐怕也只有浮黎会如此了,偏偏自己还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叹了声气,“我不生你的气。”



    浮黎“那方才我说你容易害羞的事情你也不能生我的气。”



    鹤笙“那件事情我本就没有生气,我只是第一次同人这般亲密,难免会难为情些。你不喜欢,我以后会尽力放开的。”



    “我没有不喜欢啊。”她笑了开来,“我喜欢得紧呢。”



    鹤笙也终于露出笑容,这段小插曲很快揭过,浮黎留下来又陪了他一上午,这才回去了天外天。



    鹤笙将那朵不知作用的花还给了她,说自己翻阅了所有的典籍,也没找出它的来历与作用。



    浮黎倒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既然查不到这花的资料,便干脆毁了。她的花田里幸好只长出了这么一朵,不然毁起来可真要下些功夫。



    两人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也不全是日日都黏在一起的,鹤笙毕竟肩负着重大责任,除了谈情说爱以外,还要认真负责的对待每一件公务。因此浮黎回到天外天之后,他便继续开始一如既往忙碌的日子。



    偶尔浮黎是想去看一看他的,有一次她的确去了,只不过去得有些晚。



    深更半夜的,连神仙都已经歇息的时辰,他书房的灯却还亮着。



    浮黎想,若是这时候她进去了,他肯定要陪着自己,把公事往后挪一挪。说不定等她睡着后,他还会继续回到书房处理公事。



    如此一想,她便只在门外遥遥望了一眼便走了。



    其实鹤笙也很想去找她,毕竟是自己说的,他要努力做得很好,让她喜欢自己久一些。



    若是刚开始便因公事繁忙而冷落她,他怕到最后被丢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可他每次处理完公事都已经很晚了,等他去到天外天时,浮黎屋里的灯早已不知熄了多久。



    有一次他特意赶在处理公事之前去找了她一次,只是那次刚好碰上她不在家,听说是去找泽彧了,他等不到她回来便走了。



    说起泽彧,浮黎那次去找他便是向他炫耀,自己搞定了天君。



    谁让上次他那么反对呢,说得好像天君是个看不得碰不得的佛子一样。



    浮黎反骨重,越是不让她如何,她就越是偏要如何。



    这不,浮黎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扬着小脸道“我马上就要与鹤笙在一起了。”



    泽彧懵了一瞬,“鹤笙哦,是那个小天君呀。我说姑奶奶,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浮黎“我当然要记着了,是你说天君不能喜欢的,那我就偏要喜欢给你看嘛。”



    泽彧叹着气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他不能喜欢,我的意思是,天君到底是众神敬重之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你若是想玩,怎么着都不该找他。”



    一听这话浮黎立马来气,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谁告诉我想玩了我什么时候玩过啊泽彧,你是不是同别人一样,觉得我与那些人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



    “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但是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喜欢太短暂了,不是吗”



    浮黎没说话。



    半晌,正当他以为她不会再谈起这个话题时,她又突然开口道“其实不短暂的。”



    “什么意思”



    这下浮黎真的再没开口说话了。



    浮黎回去后,天外天下了很久的一场大雨,大到就像老天爷在哭似的,每一滴雨都裹挟着思念与哀伤。



    泽彧站在屋檐下望着这场雨,其实他并非不知道方才她话中之意,只不过浮黎希望他不知道,他便装作不知道。



    这一装,就是七万年。



    浮黎与鹤笙第八次见面,依旧是满天繁星高高挂起的夜里。



    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手突然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于是费力掀开眼皮,一眼便瞧见黑暗中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人影。



    “啊”她顿时一声尖叫。



    没办法,谁说神仙不怕恐怖二字的。



    只是叫到一半,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浮黎,是我。”



    她收了声,伸手一指,屋内的烛灯立即亮了起来,将那人的脸暴露在她视野之中。



    “鹤笙”她舒了口气,一股火窜上脑仁,“你这是什么癖好,半夜盯着人看,神仙也会被吓死的好吗”



    鹤笙只微微笑道“对不起,我太想你了,实在忍不住。”



    再大的火气碰见这般诚恳的情话,也只能立马消了气焰。



    浮黎撇撇嘴,想笑又忍着笑,而后张开双臂,“那你还不快抱抱我。”



    鹤笙当即将她抱住,脸埋在她颈间狠狠嗅了一口只属于她的味道,声音委委屈屈地道“浮黎,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捏了捏他月要间的肉,“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没关系,皮相可以变的,我能变回来。”



    浮黎“我才不要假皮相,我要真的。鹤笙,你虽然不用吃饭,可也要记得补充天地灵气呀,你是不是每日除了睡觉便是灵霄宝殿和书房两处转”



    鹤笙没说话,看来是被她说中了。



    她轻轻推开他,捧着他的脸好声哄道“公事一天不处理也不会天翻地覆的,今日你就不回去了,陪我睡一会儿,等醒了我带你去满足口腹之欲,如何”



    他无丝毫犹豫,乖乖点了点头。而后宽衣上床,将她搂在怀里。



    浮黎熄了灯,在他怀里抬起下巴往上摸索着什么。鹤笙懂她要做什么,配合地低下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二人无声,却都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是浮黎先醒了过来。屋外太阳已经高悬,鹤笙却仍睡得沉稳,看来这些日子是真没怎么好好休息。



    浮黎心疼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忍心起床,以免吵醒他,于是又继续躺了回去。



    待到日上三竿时,鹤笙这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怀里仍在熟睡的某人,她睡相真的不怎么好,一只手一只脚全搁在自己身上,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自己。



    除了不磨牙不打呼噜不留口水之外,其他不好的睡姿她是占全了。



    可鹤笙却看着觉得十分可爱,他喜欢她这样抱着自己,依赖自己。甚至希望,以后她都这样抱着自己,依赖自己。



    正想着,浮黎突然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



    鹤笙垫在她颈下的手稍微弯了弯,又将她揽了回来。而后又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回刚才放着的地方。



    躺了半晌后,浮黎终于醒了。



    她揉揉眼睛,望了一眼窗外,“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不喊我”



    “看你睡得香,便没忍心吵醒你,要再睡会儿吗”



    她摇摇头,却并未起来,依旧被他圈在怀里,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月匈口画着什么。



    即使是隔着衣服,他还是会觉得有些痒,于是抓了她的手警告她“别画了,再画,就不是月匈口痒了。”



    浮黎笑,故意问道“那是哪里痒啊”



    鹤笙又成功被她堵得语噎,可这次他却不想服输,“你想知道,可以自己猜猜看。”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破天荒的反应她眼中略有惊喜。



    “好啊,那我自己猜。”她伸出食指抵着他的心脏,“这里”



    鹤笙“会有一点儿。”



    “只有一点啊,那就不是这里了。”她将手指按上他的唇,“那是这里”



    鹤笙轻笑,“也有一点儿。”



    浮黎也笑,手指移到了别处,点了点,“那一定是这里了。”



    不出所料,某人果然红了脸。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没有再觉得羞愧难堪,而是点了点头,声线里略带几分沙哑,“嗯,是这里。”



    浮黎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得格外高兴,在他唇上连着亲了好几下。



    “鹤笙,你好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她又凑近亲了几下,满眼都是欢喜。



    鹤笙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可爱二字来形容,虽然有点怪,但他却是喜欢的。也许只要是浮黎说出口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喜欢吧。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便起了床,此时已是午时。



    浮黎将他带去了后山的一条小溪处,今日要满足的口腹之欲便是这条小溪里的鱼。



    别看小溪普普通通,这里的鱼可不普通。它们每一条都长着鸟的翅膀,不过不会飞,依然只会游。



    当然,不普通的不止这一点。



    这种鱼名唤飞鳍,便是凡间神话里吃了能长生不老的人鱼肉,至于为何长着翅膀的鱼,被传成长着人身鱼尾的人鱼,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凡人吃了它压根不会长生不老,只会如厕时拉出排泄物形状的金子。



    是的,就是这么奇葩。



    但神仙吃了就不一样了,飞鳍对于神仙来说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鱼,除了味道美一点没有任何特别的。



    原本飞鳍这种鱼因为自带的神话色彩而濒临灭绝了,可谁让他们在某一日遇到了一位非常好心的神仙。



    那神仙发了话,让飞鳍搬到这座山来,远离了原来那座离人间最近,时不时还会有几个运气好的人类跑进来的山。



    从此飞鳍才终于得以安生的过日子。



    但它们没想到,自己的安生会如此短暂,有人用一把鱼叉教会了它们,不仅人间险恶,天界也好不到哪去。



    “啪”的一声,一只鱼叉精准叉中了正欢快游泳的飞鳍。



    浮黎举起来,回身对鹤笙显摆道“看,捕鱼嘛,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