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文棉在酒店醒来。
看看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他们昨晚到酒店胡闹了一通,之后又吃了夜宵, 直到凌晨才睡。
贺怀把酒店定在山里。
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帘布在风的吹拂下, 鼓起一下一下的波浪。
外面是叽叽喳喳的鸟鸣。
“睡醒了”
贺怀察觉到她的动静, 笑着翻身压过来。
低头,在她脸侧吻了吻。
“醒了就去洗漱, 一会出去吃午饭。”
文棉轻轻地应了一声, 坐起身来。
感觉到身下的不适,不由得红了脸。
其实,昨天晚上男人已经很温柔了,文棉看得出, 他有极力克制。动作时, 也有刻意避开她的小腹。可能真的怕她怀孕吧。
但情到浓时,总有那么一点点出格。
贺怀察觉到女孩身子有微微的僵硬,揉揉她的头发。
然后双手穿过她的膝弯,轻轻往上一抬, 就把她抱了起来。
女孩身上依旧那么瘦瘦的,抱起来也是轻飘飘的。
窝在他怀里,脸颊和耳朵都带上了浅浅的红, 模样又乖又软。
贺怀一直把人抱到洗漱台才放了下来。
两人挤在一处洗漱,房间里都是嗡嗡的电动牙刷声。
等到他们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已经差不多快要十一点了。
文棉坐在床上给自己扎头发, 贺怀就在一旁整理行李。
他们东西不多,大部分用品都放在了车里。文棉把头发扎好之后,贺怀也正好收拾结束。
然后一起出了门。
他们选的是一家西餐厅, 就在景区的入口处。
现在正是旅游团出没的时间,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地驶进停车场。
贺怀把车停在餐厅前方的小型广场,而后牵着小姑娘的手上了二楼的花园餐厅。
“想吃点什么是不是很少吃西餐”贺怀拿了菜单问她。
文棉点点头,说“之前小小很少带我吃西餐。她好像不大会切牛排。而且,吃起来很硬,我们都嚼不动。还很贵。”
贺怀原本眼睛还落在菜单上,听着小丫头好像越说越嫌弃起来,连忙抬头。
“牛排得烤嫩了才好吃,但是会带血丝,你们可能吃不惯。你想不想试试烩饭这边还有汉堡izza。”
他说着,帮着小姑娘翻页。
翻到一半,被小姑娘手疾眼快地戳在了书页中间。
“嗯”贺怀又把菜单翻了回去。
文棉“我想喝这个。蘑菇汤。”
然后,手指特意点在“奶油”两个字上“奶油蘑菇汤。”
生怕店家不给她做成奶油的一样。
贺怀笑着应了,说“行。还有吗”
文棉摇摇头“你点你喜欢的,我跟着尝一尝。”
贺怀“都是我点要是你不喜欢怎么办”
文棉“所以你要好好点。如果不好吃,我以后就不跟你吃西餐了。”
贺怀,心里一紧。
忐忐忑忑地招呼服务生过来,战战兢兢地下了单。之后都不忘了和人确认“我点的这几样好吃吗我老婆说,要是点的不好吃,以后都不和我吃西餐了。”
逗的服务生噗嗤笑出声来“放心吧,我们家西餐很正宗的,这几样也都是招牌款。”
西餐上菜比较慢。所幸他们也不是很急。
贺怀给文棉叫了一杯橙汁先开胃。
文棉咬着吸管小口地喝着。
他们的位置在门口,大大的落地窗旁。外面花园里的景色一览无余,还能看见几个小朋友正在石子路上玩耍。
出餐口响起“叮”一声响,服务生端着一碟烩饭走来。
“您的ritto,请慢用。”对方说着,把碟子放到了正中间。
宽宽大大的圆碟,正中间凹进去一小块,盛了满满当当的米饭,颗颗饱满,沾着红色的酱汁。
最上头还插了一个青口。
看得出,里面用料很足。
文棉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海鲜味很浓,混着番茄的微酸,瞬间打开了味蕾。
“怎么样,好吃吗”对面的男人看着她,试探地问。
文棉点点头“很好吃。”
她说着舔舔唇角,又舀了一勺,说“小小每次都带我吃牛排。不好吃。”
“你喜欢吃烩饭,下次还带你吃。新街口有一家西班牙菜做的不错,他们家的桑格利亚酒你应该也喜欢。等下回你想吃,带你去尝尝。”
文棉吃饭的动作顿了顿,说“我喜欢岚姐家的酒。上一次去丽江,我吃坏了肚子,都没有喝上。”
贺怀失笑“那可有点远。等以后有机会吧。”
之后服务生又上了蘑菇汤和罗宋汤。贺怀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排,整整齐齐地切好,给文棉插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小姑娘皱着眉咬了,像只仓鼠似的沙沙地嚼。
嚼着嚼着,眉头舒展开来“好像还可以。”
贺怀又给她插了两块放到盘子里,然后给她推推蘑菇汤。
结果,小丫头对着她自己点的汤敬谢不敏,才吃过一口就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推了推。
推完之后,又觉得有一点浪费,犹犹豫豫地问“师哥。你喝不喝蘑菇汤”
贺怀算是看出来了。
现在,小姑娘自从病治好了,特别喜欢直呼他的大名。
也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一声师哥。
“怎么了,自己点的东西自己不想喝啊”贺怀挑眉逗她。
文棉心虚地埋头埋下去,小鸵鸟一样。
贺怀直接上手把蘑菇汤端到了自己这边,给她换成罗宋汤。
“逗你的。蘑菇汤我来喝,你尝尝这个。”
最后,文棉一口气把一整碗罗宋汤喝了个底朝天。
牛排就着贺怀切的,吃了小半个,又吃了半分烩饭,直把肚子吃的溜圆才作罢。
两人吃完饭上车,准备回程了。
贺怀为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摸着她的肚子逗她“吃这么多,肚子都鼓起来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于贪睡贪吃了,嗯”
文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视线移到另一边,小声反驳“哪有。”
男人捏着她的脸蛋,笑的温和“是,你一点都没有。”
然后,把手往下移了移,放到她的小腹上,问她“宝贝,你经期延迟有一个星期了吧”
文棉立刻红了脸,拽着他的手拿开“我经常延迟一个星期我妈妈说,延迟一个星期没有关系的。”
贺怀戏谑地挠挠她下颌上地软肉,说“哦,原来不是不懂,是早就和人咨询过了啊”
女孩睫毛颤了颤,有一点点心虚“因为最近好像脾气有一点点大好像之前没有过,妈妈看出来了,就问了一下。她怕我就是,嗯,怀孕脾气大。”
贺怀轻轻摩挲着她地小腹,粗糙地指肚,在软软的皮肤上轻轻地蹭着,问她“妈妈还说什么了”
文棉有一点点闪躲“问我们到什么步骤了还让我,不要每天和你厮混说你是,咳,大猪蹄子。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
贺怀
摸着小丫头的动作一顿。
“不知道”他说。
严肃且一本正经。
然后,帮人系了安全带,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
钥匙一转、启动车子,“嗡”一声开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
文棉看了男人一会儿,懵懵地靠上椅背。
然后自己往脖子上套了个颈枕,又懒懒地半眯了眼。
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地时候忽然听见身侧地男人,声音低沉地和她说“可能是说我比较大的意思吧。”
文棉
当即,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一张脸爆红。
作者有话要说 骚还是我贺哥骚: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