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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不知不觉的,集训队那边儿走了快一半的人,几乎所有的国家队员都站在了柴明的身边儿。



    就好像历史的轮回,站在这里的人始终站在这里,离开的人从未离开过。



    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那些不自然的表情,以及柴明眼底越发的冷色。



    柴明转身走了,队伍拖拖拉拉了很长,周晓阳小声问余乐“柴总是不是不想带我们他生气了”



    余乐失笑“不会大家都这么想吧你们跟着柴教少说都是年了,看不出来那根本就是一张苦恼的脸啊。”



    “啊”周晓阳真没看出来。



    走到前面的一名国家队员听见,也一头雾水地回头。



    程文海腹诽我特么也没看不出来,我就看你怎么圆为了帮老柴刷好感,都开始说谎了是吧



    余乐却真心实意“柴教只会在训练的时候,反复说了还做错的情况下生气,他现在身体不好,情绪又不能波动太大,他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生气。”



    “对哦。”周晓阳想起柴明头上的伤。



    前面的国家队员也点头,有道理,小命不保,还有闲心生气



    程文海蹙眉“但他刚刚脸色是不好。”



    余乐笑道“一口气多了将近二十个队员,不是训练这么简单,男队女队都有,不但要负责安全问题,还有训练中心那边,要多花钱吧还得报备午餐,操心你们的吃喝拉撒,他这纯粹就是愁呢好不好。”



    走在前面的柴明脚下步子慢了一瞬,继而勾起了嘴角。



    下一秒,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不行,这么多人,就他和路未方两个人带不了,还得安排人过来。



    柴明掏出手机,一边快速思考,一边通过电话,安排起了工作,身后的嘀嘀咕咕再没必要听,余乐懂他,便能稳定一部分的队内情绪。抬眸看向天空的时候,总觉得这心情啊,就像云层后面的太阳,正一点点地破开,照出。



    骤然多了二十来人训练就餐,训练中心那边压力也有点大,双方通过翻译器,费劲儿巴拉地沟通了很久,直到快到地方才把所有事项安顿下来。



    徐婉教练被叫过来带女队训练,柴明将男队员划拉到自己面前,视线扫过就安排好了去处。



    训练肯定以主项为主,孙毅和白一鸣去了u型场地训练。空中技巧那边人最多,谁叫这是华国的强势项目,再加上程文海和石河,路未方就必须去那边盯着。倒是坡面障碍技巧,这么大的国家,就余乐和周晓阳两个人能拿得出手,孤零零地坐上了缆车。



    柴明雷厉风行的安排结束,转身就进了楼里坐镇中军。



    他是总教练,这些队员无论男女,又是否抵制他,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待一天,他就得管。



    余乐和周晓阳坐上缆车,周晓阳回头还在看柴明“柴总去哪儿了”



    余乐说“楼里有个教练区,拿个望远镜就能看见全场。”



    “哦。”周晓阳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却闭上了嘴。



    今天来训练中心训练的队伍格外的多,临近比赛,说好开放的赛场又推迟,运动员都得找地方训练,人数比平时多了一倍,到了坡上一看,队伍排的都看不见头。



    啧啧啧,这效率哦。



    不过好在今天不是一个人,有周晓阳在旁边,等待也不变的不再难熬。



    又过了十分钟,女队才姗姗来迟。



    于是余乐再一次旁观感受到了世界冠军的魅力。



    就好像谭婷一露脸,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她似的,打招呼攀谈,有人干脆让谭婷到他的位置,自己转身就往队伍后面走,极尽地表现出了绅士风度。



    “谭婷人气好高。”周晓阳一脸羡慕,“而且她哥也厉害,世界数一数二的极限运动员,京城比赛的时候我看见他都来给谭婷加油了。”



    余乐听着,又想起了那个被大雪追逐的身影。那视频程文海找来给他看过,真是惊险又刺激,谭季胆子大的敢包天。可也真的帅极了,热血又激情,飘逸勇猛的身影,在余乐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谭婷盛情难却,才上来就滑了下去,坡顶上的男人都在为她吹口哨打ca,同为运动员却像一群狂热的粉丝。



    谭婷初来乍到,却也表现神勇,所有道具都上了技巧,流畅完美地滑到了底。



    “嗷嗷嗷嗷嗷”



    余乐耳边跟炸雷了似的,叫的他忍不住挠耳朵。



    这些叫喊的人,是因为喜欢谭婷吗还是真的心甘情愿让谭婷这次比赛再拿冠军他们就没有女性同伴和女性队员也在参与竞争吗



    这些,都只是尊敬。



    对一位有实力者的致敬。



    不提那同样凶猛的谭季,只说谭婷,在这片大雪山下,确实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谭婷的出现拉开了狂欢的序幕,之后滑下只要是世界著名的滑雪运动员,都会得到掌声和尖叫。



    待得到了水木朝生,这男孩儿“人来疯”的双臂举起,比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在一片起哄声中,潇洒滑下。



    这样一看,好像又不讨厌了。



    为什么啊



    因为人强啊,性格也不是真的讨嫌,至少对水平还不算差的运动员,都还算和颜悦色,还会装嫩卖萌,自然有人气。



    余乐感觉到这几日自己所有的不适,都源自于成绩不够,距离这些人所处的平台太远。



    人家没有针对你,仅仅是无视你而已。



    加油啊



    余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这样被忽视的日子一定会过去



    八天后,“滑雪欧洲杯”即将开启。



    滑雪是一个小项繁多的比赛,其中包括高山滑雪、越野滑雪、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其下小项若干,整个比赛下来,会产生将近五十枚金牌。



    与滑冰、现代冬季两项、雪橇、冰壶等等,成为整个冬季运动的主要比赛项目。



    不过滑雪是一个对场地要求极其苛刻的运动,户外专业的赛道和雪的质量都和选手的成绩息息相关,因而滑雪类的比赛很少能够在同一个地区完成。



    这一次,在奥国举办的“滑雪欧洲杯”,则是难得可以在一座雪山上完成全部的比赛项目,高质量极具有挑战性的赛道和高水平的赛场,吸引全世界的选手报名。



    作为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滑雪世界性赛事,备受关注。



    余乐他们已经上山训练了一周多的时间,并且基本做到了对当地环境的适应,今天他们将正式前往基茨比厄尔小镇入住,直至完成全部比赛。



    说起基茨比厄尔这个拗口的名字,在华国的知名度并不高,但在欧洲却如雷贯耳。



    这里雪厚坡缓,到处都是顶级的高山滑雪雪场,举办过将近80次世界级滑雪锦标赛,山上一年365天都有雪,每年至少200天可以滑雪。



    而且这里拥有世界第一赛道streif滑雪赛道,中间几个路段被认为是超难度的滑雪赛道。



    滑雪爱好者宣称,在呼吸停止前,此生必须来一次的地方。



    本次“欧洲杯”的赛场,正是设在世界著名的“基茨比厄尔雪场”上。



    这天早上,他们比平时更早地起床、吃饭,随后20名参加比赛的队员,就提着行李登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大巴车。



    村里很安静,只有零星的窗户透出灯光,很多人还在睡梦里,他们必须赶在雪场开门前入住基茨比厄尔小镇的宾馆,然后尽量早的上山,进行赛前最后一场训练。



    大巴车启动,缓缓离开村庄,走的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路线。



    乘坐缆车其实还要快一点,但这次他们带了不少的行李,只能以一种绕的更远的方式,沿着公路行驶。



    一直到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



    现在是凌晨五点。



    余乐打了个哈欠,实在困的不行了,就习惯自然的将头歪到了紧挨着自己的肩膀上,直到感觉到高低的差距,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是程文海,那家伙还在床上睡大觉呢,他枕的是白一鸣的肩膀。



    但是。



    管他的呢



    余乐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



    作为体育圈的“老人”,余乐最大的本事就是那儿都能睡着,而且在他看来,车是一个非常助眠的工具。



    但是这次没等余乐睡着,他的脑袋就被白一鸣的脸压上,很沉,这是一种睡着的状态,车一摇那富满胶原蛋白的脸就抖一抖,平日里看着硬邦邦的,竟然意料外的软。



    然后余乐在祈祷白一鸣不会睡到流口水中,自己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睁开眼,车速已经慢了下来,天微微的亮,光从山的那一边照出来,余乐正好看了阳光将黑暗驱逐的瞬间。



    快到了。



    当看见山的形状和轮廓的时候,他就坐起了身,他一动,白一鸣也醒了。



    “真绕啊。”余乐翻腕看了一眼手表,“快两个小时了,时间是平时坐缆车的一倍。”



    白一鸣揉了揉眼睛,后来想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湿巾,自己一个,分余乐一个,有淡淡的酒精味,直到擦了脸才彻底清醒。



    车在这个过程了已经开进了基茨比厄尔小镇,随后就停在了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宾馆门前。



    余乐和白一鸣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一个房间里,两人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看见了眼巴巴瞅着的周晓阳。



    可惜房间不是三个人的。



    笑了一下,只当没有发现周晓阳眼里的诉求。



    他当然要和白一鸣住一起,不用选择,无需犹豫。



    因而这事摊开了说,就不好了。



    难得和白一鸣住一个屋子里,白一鸣也很高兴,提着行李箱上楼“嗖嗖”,到了屋里就像是献宝一样,从行李箱翻出了很多吃的。



    牛肉干,猪肉脯,小香肠,都是家里的厨师做的,用保鲜袋仔细地密封,带到这么冷的地方,放上一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余乐很喜欢白一鸣家厨师做的广式小香肠,咸甜适中,空口下饭都是一道美味。



    只是这样将食物摊开放在床上,等着余乐拿来吃的白一鸣,也非常地可爱。



    余乐就盘膝坐在白一鸣对面,撕开一个小香肠放在嘴边一口吞下,问“这里的赛场,你滑过吗”



    白一鸣喜欢吃牛肉,还要稍微带一点辣,他撕开牛肉,慢慢嚼着,摇头。



    “感觉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一转眼,就要比赛了啊。”



    “嗯。”白一鸣将剩下的牛肉干一整根塞进嘴里,像只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也不说话。



    和这样的“闷罐子”在一起,余乐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变化,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余乐不觉得别扭,白一鸣虽说不爱开口,但该给的反应一样不少,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就被叫下楼去。



    准备上山了



    今天是比赛前的最后一场训练,而且只有半天的时间,非常关键。



    就连被集训队“困住”的温喜德,都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他必须参与到队员的训练和比赛中了,在过去一周的训练中,队员都由柴明带着,先不说这件事是否让他难以安眠,就只说作为教练员的责任,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合格。



    这一次的比赛,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现。



    所以再度出发,队伍都自然而然地分开成了几组。



    走在最前面的柴明身后跟着余乐、白一鸣和何宇齐。



    温喜德身后是孙毅和周晓阳几人。



    华国自由式滑雪队最强的当然要数“娘子军”,所以徐婉带的人最是多,女孩子们走在一起,比散乱开的男队有气势多了。



    他们这样走一路,穿过大半个小镇,即便天刚刚亮了没有多久,小镇里依旧热闹极了,彩色的房子极富有童话的意境,路上来往的都是身穿滑雪服,肩背滑雪板的滑雪者。



    这里比他们住过的村子旅游氛围更浓,到处都是酒店、餐厅和购物店,还有乘坐马车游览小镇的旅游项目。



    小镇很高兴能够在这里举办“欧洲杯”的滑雪比赛,因而在街道和楼房上,挂着很多的彩旗,印着“欧洲杯”的赛徽,五颜六色,在风中猎猎飞舞。



    彩旗一路引领着他们前往缆车乘坐点,当地人用彩带将缆车站妆点的像一颗圣诞树。



    算算时间,西方国家最重要的“圣诞节”也快到了。



    他们鱼贯坐上可以容纳六人的缆车,余乐和白一鸣走在后面,自然和负责压阵的柴明坐进了一个车里。本来等着余乐,想同进同出的周晓阳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缩着脖子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一个缆车,五个人,两个闷葫芦,余乐又不是能张罗气氛的人,周晓阳论社交又没有程文海那两下子,何宇齐就更不用说,都快睡着了。结果大家在车厢里足足闷半个小时,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



    缆车到了山顶。



    当真是雪场无处不在,到处都是雪道。



    数不清的滑雪者纵横飞驰,白浪翻卷,享受这风驰电掣的激情时刻。



    山上的建筑物极少,除了必须配备的餐饮区和缆车站,就剩下一个个安全小屋,矗立在松柏云杉树林的边缘,因而环境的保护极好,完全做到了入眼全是大雪茫茫的纯天然。



    还有缆车往山上去,但自由式滑雪队就在这里下了。



    自由式滑雪属于“公园滑雪”,不需要太高的山体作为依托,更多还是人工添加的设备,在“传统滑雪者”眼里,有两种不受待见的新兴滑雪运动。



    单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



    不过年轻人爱玩。



    国际滑雪机构也认可并且推广。



    于是就连基茨比厄尔这样世界著名的雪场,也搞起了“公园”,镇里店铺也在售卖滑雪单板,如今还承接了“自由式滑雪欧洲杯”的主办权。



    “欧洲杯”的赛场就在“公园”里,位于整个雪场海拔极低的位置,沿路还有很多招揽纯旅客的娱乐设施。



    就是有点晶洋雪山内味儿了。



    穿过游客玩乐区,就抵达了比赛场地。



    这里彩旗飘飘,人山人海,距离比赛仅剩一天,几乎所有比赛队伍都要来看上一眼,也吸引游客围观这些职业滑雪运动员的训练。



    余乐他们算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四点半起床,等到了山上正是游客最多的时候,很多比赛选手早就抵达,开始了不知道第几轮的训练。



    出示选手证,进入到游客中心内部,路过的牌子上用英语、奥语写着“比赛期间,游客禁入。”



    等到了大楼里,身边终于安静了下来,偌大一个更衣室里,只有零星的选手在里面进行训练前的准备。



    他们的选手证里夹着芯片,可以刷开唯一的柜子,余乐和周晓阳的柜子在更里面一点,据说柜子的安排是根据选手参加的比赛项目进行安排。



    余乐走在前面,刚刚进入这个隔间里,就看见了盘膝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水木朝生。



    其实一开始余乐没有认出人。



    他先认出的是那副明橙色的滑雪板,用这么骚颜色滑雪板的可不多见,毕竟需要定制。



    有两天没看这位“称霸时代”的水木朝生,再次看见才发现他的头发又染了回来,耳垂上的耳钉也看不见了,当他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余乐有种自己正和一名初中生面对面的感觉。



    这脸实在太嫩了,皮肤水润光泽,刻意修建的头发将脸裹了一圈,修饰出一个格外漂亮的脸部轮廓,余乐还是第一次发现水木朝生的眼下还有“卧蚕”,抬眸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像是伴着笑容一样。



    余乐愣了一下,继而主动点头打招呼。



    这是基本的国际礼仪。



    但水木朝生却无视了余乐的礼仪,他视线在余乐脸上几乎没有停留,似乎在确定来人无碍后,他的注意力瞬间去回到了手机上,低头又是“啪啪啪”的一通按。



    “冷漠”是一种极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其最大的优势就是“被攻击者”一旦感觉到羞辱并且反击的时候,只会得到“是你过于敏感,反应过度”的攻击。



    余乐不是惹事的性格,周晓阳更不是,双双只能选择忽视了对方的“无视”。



    将柜门刷开,余乐将最外面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又将滑雪鞋从背包里拿出来,空了的背包丢回去,就关闭了柜门。



    周晓阳就在他身边,蹙眉说“又开始紧张了,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余乐惊讶“比赛也是这样”



    周晓阳摇头“比赛还更严重,头晕眼花。”



    “你这是心理问题啊,得自己克服。”



    “我知道,但就是怕,越错越怕,乐哥,我这两年一到这个时间,就特别害怕,怎么说呢,就是特别怕,想跑掉,头也不回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余乐想着周晓阳这个赛前反应有点儿严重,也变得慎重,想了想正要说话,身边不远的水木朝生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敲字,一边往外走,周晓阳背对着他看不见,所以腿还伸着,于是他的脚一下踩在了周晓阳的滑雪鞋上。



    滑雪鞋前端很硬,被踩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踩上去的水木朝生叫了一声,身体歪斜重重撞在了更衣柜上。



    手机飞了出去。



    下一秒,水木朝生就捂着脚腕蹲在了地上。



    余乐“”



    余乐看向周晓阳。



    刚刚还一脸丧气的周晓阳同样带着一脸问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继而又在余乐注视下,脸上的血色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褪去,近乎于本能的解释“我没有动”



    余乐当然知道他没有动,刚刚两人一边穿鞋一边聊天,刚刚穿好了直起身,水木朝生就过来一脚踩了上去。



    最多就是他和周晓阳的一条腿都伸的有点长而已。



    “对,对不起。”周晓阳解释完,就无措的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开口道歉。



    余乐看着水木朝生捂着的脚腕,心里警铃大作,一声叱喝“别乱道歉”



    继而大喊“小白何哥,你们过来一下”



    这个时候,周晓阳已经蹲在了水木朝生的面前,手已经伸出了出去,被余乐一声吼,吼的浑身一个激灵,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也不合适,继续往前伸也不合适,只能缩着脖子僵着。



    余乐一边喊人,一边也迅速靠近水木朝生,依托着心里的那点儿警惕心,也在试图了解水木朝生的情况,同时观察对方的脸色。



    应该是真的疼,耳廓都红了,水木朝生的皮肤很白,血红色从耳廓蔓延到脸颊上就更加明显,斑点状的血块一路烧到眼尾,眼尾可以清楚看见一抹水光。



    如果不是小题大做装的,那就更可怕了好不好。



    一个被国民热爱,国家寄予厚望的“种子选手”,在大赛前发生意外,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余乐事后也在想,自己怎么会在那一瞬间想那么多,像是变成了一个阴谋论者,用最糟糕的结果去看待一个意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确实做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对水木朝生有着几分排斥,一开始就将对方设为对手,或是敌人的身份,所以才会在出事的瞬间去过度地思考。



    而他的警惕,显然是有用的。



    水木朝生在忍下疼痛的下一秒,就用r国的语言,恶狠狠的对周晓阳低吼了一句,周晓阳听不明白,他就满脸凶相,指着自己的脚,提高了音量再度开口。



    这是在指责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