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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柴米油盐酱醋茶(7)
    祁让在车上打开木盒,将里面的褐彩执壶拿出后放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釉质细腻,带着蕨草的花纹,能看出是个好东西,却判断不出在这个世界的朝代。



    他转头问向林深,



    “哪个时期流下来的”



    本不过是为了等下送出手有个名头,林深却像来了兴致,指着花纹和器型如数家珍地一一教给他怎么辨认。



    林家早期靠盗墓发家,现在正正经经的从商做着瓷器古董的买卖,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林深,对这些东西就像融在骨子里的熟悉,平日却很少提起。



    祁让见他眼中带着喜悦,不露声色的问道:



    “很喜欢这些”



    话音一顿,林深看了眼祁让,似是担心什么的也不再说,只将执壶又小心放回了盒里,



    “只是亲切,谈不上喜欢。”



    一瞬间的变化太快,如果祁让没有因着林深刚刚在店内的警惕,在此时注意着他,一定会以为林深说的是真话。



    林深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又面色如常的笑道:



    “老林为了凑对可是寻了这东西好久,今日见了,指不定要把你当成亲儿子。”



    心意是他记得的,东西却给了祁让。



    祁让知他是担心林父会在众人面前让自己难堪,于是随意的靠在座椅上看他,



    “林老师帮我这么大个忙,可要什么奖励”



    林深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笑道:



    “什么都可以提”



    祁让没想到他应下,挑了挑眉,



    “说来听听。”



    “熔岩的选角和改编我亲自操刀,不让你那位程璃插手,怎么样”



    秦叶现在虽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林深新书的选角权却早被祁让许给了程璃,这事林深也是知道的。



    祁让一哂,



    “哪里来的我那位你这若是吃醋,也来的太没道理。”



    林深听了他的回答笑了笑,没再多说。



    过了一会,就又听祁让出了声,



    “应过别人的事不能反悔,程璃也不是为了捧人不顾质量的人。不若让她选好之后,再送到你面前”



    林深像只清浅的试探,并不在意结果的应了下来。



    车子渐渐停在了林家门口,有管家出来替两人开了门。



    寿宴在晚间开始,此时还不过下午三点,佣人们在院中来来回回的穿梭忙碌着布置,祁让跟着林深穿过前楼大厅,走到了后面花园中一处僻静的玻璃房内。



    坐在躺椅上看书的妇人听见推门的声音抬起头,随后眼中便带上了惊喜的笑意,



    “这次怎么来的这样早”



    林深走过去弯腰和她抱了一下,



    “当然是太久没见,想您了。”



    林母冲他摇了摇头,



    “你若真的想我,便该常常回来才是。”



    说着又看向了站在后面的祁让,



    “小祁今日也得了闲”



    祁让笑了笑,



    “再大的事,也比不得陪阿深看伯母来的重要。”



    话说的好听,两人平日里一个个却全都看不见影。



    林母也不多计较,转头看向林深,



    “去见见你父亲吧,今日是他生日,有你阿姐在旁边劝着,你也敛着些脾气。”



    林深听后无奈的笑着,



    “每次都是他先生气,我什么时候计较过”



    林母想说些什么,看到一旁的祁让又咽了回去,然后看着祁让道:



    “让林深上去,小祁不如陪我聊一聊”



    林深听了这话后,不自觉的蹙了下眉,



    “妈,按礼数也该先去见了我爸才是,不然等下少不得又要挑阿让的毛病。”



    林母笑起来,眉眼里是一直被宠着才能留下来的温柔,



    “你就说是我留下的,他敢挑小祁的毛病”



    说完又嗔怒的看着林深,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放心,我就只是聊聊天,别的什么都不做。”



    祁让对看过来的林深点了点头,然后将礼物放到了他的手里



    “去吧,代我和伯父问个好,讲我等下再去拜访。”



    林深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待林深走出了房间,林母脸上的笑意便一点点收了起来,然后也没看他的淡淡道:



    “坐吧。”



    祁让猜不出她的心思,只依言坐到了林母对面的藤椅上。



    结果刚坐下,就又听她说,



    “我希望你可以和林深分开。”



    祁让的神色一怔,第一反应就是他之前和陈晨的事被什么人送到了林母面前。



    林母却递给了他一张名片,然后问他,



    “我猜阿深应该没有和你说过他那年出柜的事吧。”



    祁让拿起名片,看见上面医生张德胜几个字顿了一下,然后微微皱起了眉,



    “当年出柜的什么事”



    他的记忆中只有世界的客观信息,和原主的视角,如果另一方隐藏过什么事,他的确不能探知。



    林母神色间带着了然,



    “他这孩子,向来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吃了苦也从来不让别人担心。本来如果见你们两个好好的,我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思说出来。但是祁让,你这两年对他真的好么”



    说完没等祁让回答,又接着道:



    “当年为了你和家里出柜,他父亲请了精神科的医生,来给他做了戒断治疗。”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在看到祁让神色变得十分难看后,堵在心口这么多年替孩子委屈的涩意散了些。



    然后指了指祁让手里的名片,



    “这位是在精神科医生来之前,在我家里干了十几年的家庭医生。”



    “我本来以为当年的戒断治疗过去了就过去了,直到前两天偶然碰到德胜以后才知道,那次治疗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精神问题。”



    “祁让,他离不开你,这不是爱,是病。”



    祁让平复了一下心理翻涌上来的情绪,然后看着林母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母对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你爱林深,但你不如打个电话问一下林深现在的状态。”



    “如果你不爱他就趁早收手,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但如果你爱他,就应该干脆的选择离开。”



    玻璃房里一时有些安静,祁让将名片收起,然后郑重的和林母说道: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但是要怎么做,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林母看了他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去找林深他爸了,你在这里好好想一下吧。”



    祁让站起身送她离开,然后一个人又坐了回去,脑中自动播着从他来后,所有被他当作抑郁症表现的林深的异常。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等林深来找到祁让时,就见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藤椅上,头微微上仰,像是难得的迷茫。



    他心里有些好笑,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蒙住了他的双眼后,声音轻缓的问道:



    “猜我是谁”



    长长的睫毛在他手中扇动起痒意,连带着心底也像被一根羽毛挠了挠。



    他见祁让没有反应,便又低下身子,将头凑到前面在唇上恶意的咬了一下,



    “猜我是谁”



    祁让终于勾起嘴角,然后将他手从眼睛处拿下,放到嘴边吻了吻,



    “我的林老师”



    林深对他这个没完没了的称呼起了些恼意,



    “怎么一直这样叫我”



    祁让笑了起来,



    “想叫就叫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像爱情,为什么总要寻个理由才能让人家觉得理所当然



    林深看着他怔了一下,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说把玄关处那副画留下来时说了什么”



    祁让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然后扶了扶额,



    “我不要说。”



    林深捏了下他的后颈,替他说了出来,



    “只要被赋予了特定意义,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一个人的无价之宝。我说它是就是了,哪还要别的什么理由”



    说着想起这人当时不讲理的样子,然后摇头笑了笑,



    “你倒是一点没变。”



    祁让站起身,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伯父可说了要打我”



    “说了,你怕么”



    “你怎么越来越皮”



    “可能因为你越来越不要脸吧。”



    “记仇的本事倒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自己在写八点档狗血矫情剧别问我为何如此短,我考研成绩要出了好紧张平静不下来:3等出了成绩明天或后天双更一次补给你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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