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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摸摸
    那天在这喝碗粥, 她就走了。



    有时候苏玫瑰觉得自己挺累的。



    苏珺对她的厌恶不仅限于自己的自卑,还限于对梅家的屈辱。苏珺会觉得自己不够强大,觉得不得不依靠苏玫瑰进行资源置换而耻辱。



    贫民窟开发的项目, 三家之间微妙至极, 而苏玫瑰就属于其中制衡的关键,但这种三方的虎视眈眈,总挤压的恶心人。



    其实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苏玫瑰有爹生没爹养。



    但苏珺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说话的字眼像刀一样刻了下来,没有防备。



    她能听见苏珺说那句话大概是一个契机,促使苏玫瑰彻底跟苏珺分割继承的关系, 而苏玫瑰继承了苏珺的心机,比起笨蛋美人的父亲总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娇哥将面前的文件递给苏玫瑰时,狭长眼尾慢条斯理挑了挑“把地皮使用权转给我不怕我把这块地给卖了”



    苏玫瑰拧开瓶盖,仰头喝上一大口。



    扭头瞥了一眼, 嘴角弯起弧度“别把我给卖了就行。”



    娇哥将文件收回,睨了被汗渍浸湿额头的aha少女“小玫瑰,我特么上辈子欠你的。”用文件夹拍了拍少女金发“特么什么都管,都快当你爹了。”



    苏玫瑰仰头,咧嘴“娇爹”



    “滚”娇哥无语,。



    “老子才二十五正值青春年少好时光”



    男人眯了眼看旁边大小包的衣服“怎么, 已经做好被赶出家门的准备”



    地皮转让, 苏珺绝对大发雷霆, 少不了找苏玫瑰麻烦, 保险起见她十分理智准备了行李。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行李上,少女淡定又喝了口水“嗯,赶出家门得找地方住。”



    “帮你酒店开间房”娇哥伸手要提那旅行袋, 半路被截了。



    旅行袋抢回来,少女手压身后的阶梯,懒懒伸长腿“娇哥,无家可归的人哪也去不了的,我看我得去投靠朋友,免得连累你。”



    “我于心不忍。”



    男人俯身从侧面用修长的指节抽出已经开封的盒体,弓着腰近看“嗯投靠朋友需要带信息素抑制剂吗”



    “我看你是要去干点别的吧。”



    男人抖了抖满盒的抑制剂。



    从强行住入梁髓之家院子开始。



    苏玫瑰像狼狗圈地一样,已经将老黄对面铁皮床,将周围的一切规划为自己的拥有的范围,对浑身是铃兰花信息素的老执事侵入领地。



    她有点暴怒。



    老黄已经早她一步龇牙咧嘴,匍匐着低吼。



    “你是段家的人。”她烦躁。



    少女虽然校服勉强拉好,却站得松垮,一头明亮金色的碎发搭在肩头,下颚轻扬,是个攻击性很强的aha。



    是高阶很轻易就能让老执事感受到压迫感。



    老执事用手帕抹了抹汗,声音颤颤巍巍“咳咳咳是的”



    “请问你是”老执事不清楚面前的少女是不是林春莲的孙女他明明记得上次看见的是个少年,而隔壁的邻居也说是个男孩子。



    铃兰花的信息素味道,苏玫瑰不耐烦“这家的主人。”



    环手靠门口,窄宽的眼皮轻敛打量了一下“我见过你”



    苏玫瑰想起这个老头。



    那次他留下一块写着号码的丝绸手帕。



    她随手塞口袋,前段时间又随手擦了个鼻涕,现在那块沾满铃兰花信息素的手帕估计随手塞回书包。



    这老头,来者不善。



    “段家找我,为了什么”她在试探。



    这老头不受梁髓之待见,而且目的不纯。



    老执事一听,以为苏玫瑰是林春莲的孙女,这就是主家让找的人激动的立马站起“你知道了你外婆去世前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些日子,不断走访。



    他得到了一些消息。



    林春莲照顾的疯子女儿死后,又将那疯子女儿留下的种从孤儿院将接回来。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了丢弃那个孩子才会一直给林春莲足够治病的钱。



    哪想到这精明的老太太在女儿死后,用从主家诓来的钱养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些年主家入赘段家被忽视,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疯子前妻生过这么一个孩子。



    老执事杵着拐杖试图从苏玫瑰脸上找到一点属于主家的五官“孩子,你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这个老执事,不认识她,他以为她是“梁髓之”,却露出一幅补偿慈爱的表情。



    段家,跟梁髓之什么关系



    苏玫瑰没动,却渐渐安静。



    见她没回答,老执事看上去很激动,这把年纪能“弹”起来,骨头大概都松乏,只是一个劲道“孩子,我找了你很久,上次给你留下的手机号,你怎么一直不打”



    老执事明显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来,急忙接通“先生,是是是我已经找到了”



    “啊”



    那边说了什么,老执事微微迟疑“那这边嗯好”



    挂了电话后,老执事明显缓和起来,抬眼皮望向苏玫瑰“孩子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老执事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可怜虫,杵着拐杖叹气,从门口离开。



    这种被站在原地的抛弃感一下子侵蚀心底。



    在别人眼里的“梁髓之”。



    是这么容易被抛弃。



    那晚林姨听见苏珺说的话后,望向她的眼神也是这样,觉得她可怜。



    她不喜欢随意被抛弃的感觉,老黄也感受到低落感,垂着尾巴回自己的窝蜷缩起来。



    等到日落,少年才从房间走出,端着杯子站在客厅,夏天太热只穿着蓝色夏天的校服短裤,笔直雪白的腿露了小半截。



    因为院子里有人所以不习惯,但苏玫瑰将他手里的水杯拿走接了一杯温水递回来。他又习惯了,是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刚才有个老头找你,把我认成你,我糖塞了几句。”苏玫瑰靠着桌子却一直朝书包里找什么,埋头没看梁髓之的表情。



    少年端着水仰头喝了一口,喉咙里却燥得厉害,刚刚解完一道题,头很疼。



    选择性忽略。



    “嗯。”



    苏玫瑰没问下去,在书包抽动的手一滞,献宝一样从包里掏了张成绩单“全校50名”



    “喏”将成绩单塞给梁髓之。



    凑近“是不是进步挺大,下次再下一次大考我绝对不会被刷下去。”苏玫瑰满脸写着夸夸我、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成绩单上周考打印体正中写着苏玫瑰50



    这串数字不是凭空得来的,能进帝都一中的学生除了八班都是极致聪明的孩子,而且aha占多数,从前100名开始就很难再进步,能在一周内急速进步50名,他已经看到了属于高阶aha的天性优势了。



    “月底大考完再说。”



    大概是十六岁的年纪,梁髓之有点嘴硬,旁边眼巴巴等着夸奖的小狼狗,他就是不说。



    aha少女脾气有点急,她俯身靠近少年“好歹进步了这么多,怎么也得给个奖励吧,难道你在否认自己的成果”



    因为梁髓之坐着,她站着。



    一低头,似乎能透过校服短袖的领口看见粉红色敏感的皮肤跟锁骨,她承认自己是贪,就贪多看这两晚。



    其实oga虽然本性胆小,但有时候也很容易被激。



    少年抿了抿唇瓣“那你想要什么奖励“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那句话不说,她就得天天黏着,永远不要嘀咕一个未成年的aha精力,像薅毛的狼狗摇着尾巴。



    “也没别的。”苏玫瑰搬了个板凳坐旁边,大言不惭的真诚“我就想摸摸你的手”



    看着少年刚刚脖颈血管的粉红色“蹭”的一下红,眼睫跳跃的颤巍,可能她说想摸他的手,他拿着成绩单白瘦的指节缩了缩。



    苏玫瑰很实诚“上次开车的时候,你还给我摸然后我就我有点想”厚脸皮把摸手这事说成一日三餐一样,还想



    “不行。”梁髓之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啊”苏玫瑰有点失落,垂头“好吧,不摸就不摸”分了个眼神悄悄看过去,其实梁髓之的手纤瘦却软软糯糯的,摸起来



    注意到某人浮想翩翩的眼神。



    把成绩单拍给她,丹狐眼轻轻睁大质问流氓。



    苏玫瑰收回眼神“那不摸手也行,那我考这么好,我们俩去外面庆祝一顿总行了吧。”



    退一步海阔天空,总有机会摸手的。



    苏玫瑰站起来,直推少年朝房间走“去换衣服,洗把脸,我们出去吃大餐”



    到房间门口。



    “等等。”



    梁髓之手心被塞了个东西,等他展开是一颗软化的大白兔奶糖。



    “快点,我门口等你。”苏玫瑰走之前,得寸进尺勾了一下oga少年的手心,真特么软



    房间周围都是散落的演算纸,这个时候梁髓之才有点清醒,将演算纸捡起来收好。他想了想从柜子上拿下那个玻璃罐子,里面安静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咚”



    清脆响声,奶糖砸入罐底。



    现在有两颗了。



    “梁髓之,你是落难小公主吗”苏玫瑰切了一块面前的惠灵顿牛排,伸手递到少年的餐盘。



    垂着眼睫,认真切牛排的少年,举止矜持有礼节,因为问话迷茫抬眸“什么”



    她咬了一口牛排“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参加了oga名媛培训班”那双桃花眼眯了眯,眼角微弯“之之,吃的真好看。”



    西餐,他原来是不会的。



    后来跟着“她”时间久了,很多没学过的用点心也会了,毕竟十年的时间,只是吃而已,很多普通oga没见过的,他大概也见过。



    “看电视学的。”梁髓之咬了一小口肉,确实像个矜持娇气的男孩子。



    “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天可得好好宰我一顿,再过几天我可能就得破产”苏玫瑰招手示意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破产他记得她没破过产。



    梁髓之抬眸“为什么”



    苏玫瑰接了菜单递给他,靠着椅背有点懒洋洋的“因为被赶出来了,有个不靠谱的母亲,你也看见了。”



    见梁髓之微微动容的表情,撑着把手靠近可怜巴巴“所以说”



    眨眼“奖励我弱小的心灵”视线落在梁髓之握着叉子的手。



    伸出手心:“让我摸摸”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厚脸皮“给我摸摸”



    喝水,厚脸皮“给我摸摸”



    无时无刻流氓行为“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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